他希望有一天,塞希尔能继承雾城。 可对于塞希尔来说,权势利益他根本不感兴趣,他喜欢自由向往自由,他不想被锁在雾城…… “喂!你不是雾城人吧?” 突然一个少年音打断赫闫的思绪,顺着声线看去,只见对面站着一个少年,赤着双脚站在甲板上。 “不是……”赫闫警惕的收回通行证,小心翼翼的揣进荷包,看着面前的少年,“请问有什么事吗?小朋友?” “小朋友?”阮俞白不禁失笑,饶有兴趣的走近赫闫,坐在邮轮的船沿上,闭上眼睛感受海风。 “我可不是小朋友噢!我比你不知大了多少岁了!我可是孩子都有了呢!” “哈!?” 赫闫一脸震惊,懵逼的看着面前这个还没自己一半高的少年,脸上大写的问号! “我看你那块通行证和别的通行证不一样,我猜你是要去宫殿吧?” 清澈的眸光,直直的望向赫闫。 “你认识这块通行证?” “不认识!” “……” 赫闫语塞,不认识说那么认真干嘛? “我想你带我进去……”阮逾白眼里透露着清澈的愚昧,苦苦哀求赫闫,“我还可以变小!你就说我是你儿子!” “???” 突然莫名其妙多一个儿子?这被塞希尔知道了,怕是真的要被整一个儿子出来! “我很听话的!只要你带我进去!” “你进去干什么?” 赫闫不解的问道,脸上满是疑惑。 “找孩子和孩子他爸!” “……” “求求你嘛~”阮逾白光着脚走到赫闫身边,拉起他的衣角,撒娇道。 “好好好!” 赫闫妥协,谁让他吃软不吃硬?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阮逾白,逾期的逾,白色的白!” “那我叫你小白吧……” “好~!” 赫闫懊恼的带着阮逾白回房间,突然多一个这个样子的“儿子”,着实还有点不习惯。 “我给你找双鞋子穿吧,你这样光着脚容易受伤!”赫闫一边说,一边找房间里有没有小号一点的拖鞋。 “不不,我不穿鞋的!我是蛟!” 阮逾白连忙拒绝,翘起脚脚。 “鲛?你该不会是他的亲戚吧?” 赫闫撇了一眼阮逾白,看他翘脚脚的模样,突然想起塞希尔在家里也不喜欢穿鞋子,就喜欢光着脚,说什么鲛不用穿鞋…… 越发证实阮逾白就是塞希尔的亲戚! “你到了宫殿有什么打算么?”赫闫一边说一边翻出拖鞋给阮逾白穿,虽然知道阮逾白比自己大很多很多,但是小孩子的模样确实让他想照顾阮逾白。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我的先生和孩子是否在宫殿……” 阮逾白摇摇头,显得有点垂头丧气,小小的脚穿进大大的鞋子里,看起来是那么多违和。 “那你的先生长什么样?说不定我见过呢?”赫闫摸摸阮逾白的脑袋,安慰他不要懊恼。 “我好像不记得了……” “哈!?”赫闫再次震惊,连自己先生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那那那这还这么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我记得好像是一条鱼,一条鲨鱼!” “???” 赫闫还是第一次听说鲨鱼属系! “好啦,你也别垂头丧气了,有什么忙我能帮你就尽量帮你好不好?”赫闫温柔的说道,好似恋爱之后所有的暴脾气都改了。 房间里有许多雾城的特产,比如说小鱼干,赫闫端起一盘坐到阮逾白身边,“你要吃吗?” 阮逾白点头接过盘子,笑的傻里傻气的,拿起小鱼干吃起来,海的味道在嘴里炸开。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赫闫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在一个穿着海乘衣服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 “您好,查票!请出示您的票据!” “好的,稍等一下。” 赫闫转身去找票据,结果发现阮逾白竟然不见了?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他能跑到哪去?这个房间又小又是死窗户! “给,我的票据。” 海乘认真核实真假后又比对赫闫的脸,确认是本人后又在屋里巡视了一番,看屋里有没有藏人! 等到海乘走后,赫闫在房里到处找。 “真奇怪!刚刚还在来着?” 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赫闫坐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就这小的房间能跑到哪里去? 赫闫一直在房间等待,害怕阮逾白那个小屁孩回来了,到时候找不到自己。 月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无数的宝石铺在海上,沙滩安静的在月光下,海浪轻轻的吻着。 “哈啊~”赫闫伸个懒腰,疲倦袭来,索性关掉电视,准备睡觉!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赫闫起身去开门。 “这孩子是你的吧?你可要看护好了!晚上有海兽出没,专吃小孩呢……”老婆婆牵着阮逾白,很严肃的说道。 “啊?真不好意思啊,谢谢啊……” 赫闫尴尬的接过阮逾白,牵在身旁。 “你可要看好了!别再让小朋友一个人出门了!” “好的!我一定看紧他!” 目送老婆婆离开,关上门。 回到房间的阮逾白,摆烂的躺在床上,像是刚刚经历了生死大难一半,疲惫不堪。 “你干什么去了?就查个票的时间你就不见了?” 赫闫到了一杯温水递给阮逾白,阮逾白坐起来,端着水杯大口喝水,咕噜咕噜下肚! “你慢点喝啊!别噎着了!” 看阮逾白喝水,心里真着急。 “那海乘认识我!我没票!他就是来逮我的!” “……” 没有票?真好奇是怎么上邮轮的? “不然我去给你补一张?” 赫闫拿走空杯子,放到桌子上。 “真的吗?”阮逾白两眼放光,第一次遇到好人的感觉! 这不是废话?都问了还能拒绝? 夜晚黑黑的,月光幽幽的,苍茫的大海中,一只邮轮正摸索着前进,风帆被风吹的微微晃动,透出殷切的期望。 赫闫关了灯睡觉,阮逾白睡在隔壁床,睡了不知好几,他迷迷糊糊的看见,阮逾白又悄悄咪咪的出去了! 迫于担心阮逾白的安全,忍着困意偷偷跟着阮逾白出去,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阮逾白站在船沿上,双臂张开被月光包裹,浑身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幼态的身体忽然变成了成人般大小! 淡淡的海腥味充斥在鼻尖,雾城不远了。 赫闫见阮逾白变成了成年人,瞬间就失去了保护欲,疲倦的回到房间,锁好门睡觉! 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海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金缎。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又传来一整敲门声,赫闫十分不耐烦的去开门,只见门外又站着那个老婆婆,手里牵着还没睡醒的阮逾白! “你怎么回事儿?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怎么能让孩子在门口睡觉呢?这晚上得多冷?你真是个粗心的爸爸!” 老婆婆一上来就是一顿输出猛如虎,直接把赫闫讲懵逼! “什么啊?什么东西在门口睡了一晚上?”赫闫一脸懵逼,昨天晚上明明记得门口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你儿子!什么东西?你这个当爸爸的还好意思问什么东西?” “什么?我儿子不是在房里睡觉吗?” 赫闫一脸懵逼,揉揉眼睛,仔细看面前这个小屁孩,居然真的是阮逾白? “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在这里?” 赫闫瞳孔震惊,一脸不敢相信! “昨晚……锁门了……” 阮逾白疲倦的说道,眼睛都睁不开! “哈!?我锁门了?” 赫闫进入懵逼状态,回想起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还不快把你儿子抱去床上睡觉?” 赫闫听见老婆婆的催促声,猛的收回思绪,一把抱起小屁孩,放到床上睡觉! “你这个当爸爸的走点心行不行?别到时候孩子丢了又去找?” “好!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老婆婆轻轻的帮赫闫关上门,情不自禁摇摇头,感叹道:“害~现在的年轻人呐,真不把小孩子放在心上……” “要是我的孙子还在的话,也和他差不多大咯~” 奈何命运捉弄,一场车祸全都没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把门锁了……”赫闫尴尬的挠头,憨憨呼呼的。 “没关系……我都睡贯了……” 阮逾白躺在床上咂咂嘴,进入梦乡。 赫闫走出房间,轻轻的帮阮逾白关上门,站在甲板上感受海风,看见远处的岛屿,越来越近了呢! “希尔,我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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