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其他按着江拾的男人也做鸟兽散,欺负人和杀人完全是两回事,一时间,这群欺软怕硬的垃圾货色开始互相指责,互相推诿责任。 虽然话语中没提到钱俊,但所有的矛头都是钱俊。 钱俊也慌了,他的声音都在打颤,但是依然死命维持着自己作为“大哥”的面子,“滚,白长这么大块头了,一点事都担不住。” 他蹲下,把已经控制不住抖动的食指放到了江拾的人中上。 这一秒时间好像被无数倍地拉长,直到感受到江拾的呼吸后,钱俊腿一软,差点也瘫坐下去。 他用双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找回自己“大哥”的姿态,转身冲着他的“兄弟们”喊道,“都怕什么,人又没死,看看你们这软脚虾的样子,没出息的货色!” “卡!周以约,没事吧。”居宁难得把演员放在了戏前面。 周以约揉了揉脖子,爬起来后开始拼命咳嗽。 他刚刚就想咳了,但是他咳嗽会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这才强行咽了下去。 直到现在,他嗓子像被一根又一根羽毛上下滑动,咳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郝时节连忙把水杯和毛巾递给他,周以约接过来喝了几口,嗓子顺了顺,虽然还是咳,但已经好了很多,不像刚才一样甚至是要把肺也一起咳出来,然后他拿着毛巾糊在脸上,一把就把脸擦干净了。 “周老师,对不起。”钱俊的演员孙韩洋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等周以约平复下来之后向他道歉。 “没——”因为咳得太久,周以约第一个字的音都没有完整发出来,他又喝了两口水,清了清嗓子。 “没关系。”声音有点哑,但是已经可以完整地说出来话了。 周以约走到他身边,“多亏了你演的那么好,我们才没几遍就过了,我都没受什么苦。”周以约举起大拇指,“真棒!” 这一刻的周以约身上杂糅了江拾,孙韩洋心里的愧疚感更盛了,在心里把钱俊骂了一万遍,“该死的人渣、禽兽、狗东西......” 周以约走到居宁旁边,居宁难得没有阴阳怪气他,“怎么样,还好吗?嗓子没事吧?” 周以约一直在喝水,等他这一口咽下去,他有一种爹嫌妈打的无所谓感,“有事,工伤。” 居宁常年半眯的眼睛睁大了,一句“滚”字已经挂在了嘴边,但见到周以约这狼狈的惨样,还是皱眉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剧情,你怎么看?”居宁问周以约。 蔺明在旁边看戏看的正热闹,感慨这一对真是忘年冤家,结果话题突然到了自己的工作内容上。 周以约也是越演越能体会阮清埋下的伏笔,他收回了刚刚的不着调,眼神专注,神情认真,“我只能说,所有的苦难都被加诸到了江拾身上。” 江拾和秀秀这对小情侣以银镯定情,银镯在灵秀意味着幸运的护持与命运的馈赠。 但命运是公平的,当江拾给秀秀补上已经被截断的运势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翻转。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7-09 17:21:08~2023-07-10 05:15: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念一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5章 言语如刀 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这是最美好的祝愿, 也是这世jsg间大部分人盼望一生都无法得到的遥不可及的企望。 等江拾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躺在镇上卫生所的床上,因为吹了太久的风, 他病了, 是高烧,晚来一会说不定就把人给烧傻了。 那天, 钱俊一伙人大概是真的怕江拾会死在他们手上,他们把船停在了岸边匆匆离开, 还给捆着了,到底是没有让江拾随水波漂流。 也是幸运,秀水村有出行的人,回来的时候看到躺在船上人事不省的江拾,赶忙把他送到了卫生所。 卫生所的医生在了解患者基本情况时, 江拾虚弱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摇了摇头。 医生猜了几个可能性, 然后才确实自己的病人是个哑巴,不过还好,不是个傻子。 江拾沉默着躺在床上,他双眼放空, 只是直直地盯着白墙上的一处黑点。 他在想,原来秀秀是在这样的世界里长大的, 她真的很不容易。 江拾想起了阿江爷爷常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歹竹出好笋,所以,秀秀真的很好很优秀。 但是他现在好难受啊, 他想阿江爷爷了, 也想秀秀了。 “卡!”居宁这次的声音不用通过扩音器也能被周以约听到了, 周以约难得拍不在船上的戏。 “小周,有问题。”居宁抬手让周以约过来。 他和周以约沟通的时候,要不然叫全名,要不然叫小周,后者还是从那年周以约做小助理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这里的话,你的留白太多了。”居宁皱眉看着监视器里回放的周以约刚刚的表演,这里他很不满意周以约的处理。 “因为我刚刚在想,这里的话要不要插入一些人物闪回的片段。”周以约解释了一下。 他其实不常对居宁解释,因为居宁不喜欢听别人解释。大概心理就类似于,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你等等——”周以约的话突然点开了居宁的思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居宁翻开自己的分镜本子,他一般拍摄电影的分镜图都是他自己亲手画的。 居宁是个很天才的人,哪怕不做导演,他在其他领域也可以闪闪发光。 “小周,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居宁突然问。 “在想阿江爷爷。”这是剧本上没有的,但是当躺在那张病床上的时候,周以约觉得江拾一定很想念他的爷爷,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也在想秀秀。”虽然一切的事情都是由秀秀而起,但是秀秀也是受害者,也是无辜者,而且,她还是他的爱人。 居宁拍了拍周以约的肩膀,“就是这样,小周,你很不错。” 有的时候为什么要让演员成为角色?居宁一直认为,一部好的电影就是一个世界,而剧本只是一个世界最简单的架构。 一个好的角色应该是让人真的相信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只是观众没有遇到无缘得见本人,只能通过影像资料去窥见他、她、他们的某一刻或者某一生。 周以约已经完全吃透了江拾这个角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江拾与他可能只是不同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而这次的创作恰巧是两个世界的相交的节点。 当江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秀水河边时,有一个不速之客在等他。 其实江拾躺在卫生所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报警,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要是报警势必会影响到秀秀。 而秀秀告诉他,他们现在只差一点点时间了。 江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自己被盯上,他希望秀秀可以逃离。 钱俊和他的兄弟们也怕事情闹到警察那里,他们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堵江拾。其实江拾不知道,他就算有报警的想法,也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回来了,没想到你命还挺大。”钱俊嘲讽道,他在这里喂蚊子喂得一身火气。 江拾对他心生厌恶,目不斜视地向着自己的船走去。 虽然钱俊一伙人在船上乱砸,但好在船身没受到什么伤害,还可以支撑渡过秀水河,等到了家再修吧。 “你是哑巴,也是个聋子吗?我跟你说话,你别装听不见。”无视是对钱俊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最大的精神伤害。 江拾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摆弄船。 钱俊怒火上头,对着江拾冲上去,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他一上去,就被江拾反制,被狠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之前,只是因为他们人多,江拾寡不敌众,才会那么狼狈。 真要是一对一单挑,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人,江拾让他一只手,他都打不过。所以,即使是现在大病之后虚弱的江拾,也可以压制住钱俊。 江拾蹲下,钱俊的脸被他压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土,这让钱俊感到十足的愤怒。 在钱俊的世界里,他如今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仿佛就是一只雄狮被一只蝼蚁冒犯到了。他无能狂怒,大吼了两声。 江拾皱了皱眉,生病的感觉很不好受,再加上钱俊真的很烦,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耐心。 他抓起钱俊的头发,把钱俊的头拽起来,然后又向下砸去。 “江拾!”钱俊猝不及防,一阵晕眩疼痛过后,他冲着江拾大喊道。 江拾不理他,再次把他的头压在泥里。 一时间,钱俊气的脑子嗡嗡的,他有些想吐,却依然高人一等地训斥道,“江拾,你是不是疯了!” 江拾眼神冷淡,把钱俊又提起来然后又按下去。 “江拾!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拾,你给我等着!” ...... 他喊一句,江拾砸一下,直到钱俊服软。“江拾,江拾,别砸了,我错了。” 江拾这才松开手,站起身面无表情看着钱俊,仿佛看着一堆垃圾。 “卡!不错。” 随着居宁的声音落下,周以约揉了揉脸和眼睛,把自己一直紧绷的精神慢慢放松下来。 他向孙韩洋伸出手,想把孙韩洋从地上拉起来。 今日戏份双方攻防角色互换,说实话,有一瞬间,孙韩洋真的害怕了。 尤其是周以约好像真的带着一种疯狂劲,是一种忍耐了许久的失控。 虽然孙韩洋能感觉到周以约按他头的时候收了力,但他也是真的有点怕周以约入戏太深把自己弄死。 所以,这一场戏肯定会很不错,毕竟他所有的恐惧都是真实的反应。 “周老师,你怕不是在蓄意报复?”孙韩洋想说些什么活跃气氛,但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句话他不该对周以约说,周以约又不是跟他一起的小演员。 周以约也有一点惊讶,但他转瞬之间笑开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是不是——”孙韩洋连忙摆手,说着说着,他看着周以约也跟着笑起来。 有些人就是一种魔力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言语可使人如沐春风,但也可以让人如临寒冬。 言语如刀,很多时候刀刀见血。 钱俊虽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但是被小人盯上,就代表着就无数的麻烦。只要秀秀一天没有妥协,那么江拾就一天得不到安生日子。 钱俊被打怕了,他身上的疼让他不敢再和江拾正面对上,江拾是个不要命的人,他可不是,他的命比江拾金贵的多。 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唾沫星子也是可以淹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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