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脸都被气红了,“你这叫笑啊?” 陆子琪又不冷不热地给他甩了个“嗯”—— 招魂脸一下子绿了起来,他“哎”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这里边他就怼不赢一个,想想就叹息。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陆子琪全程连头都没抬过,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越想越气,干脆不想,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躺了下来。 对着棺材一阵看,但谁也没有胆量打开,观察了这么久不劳而获,几人又重新找位置坐了下来,正当他们商量着什么下山的时候,棺材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响。 声音不大,混杂在他们的话语中,但几人还是发现了。 几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丢了魂,乐清更是躲进了夏易怀里,正当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棺材再一次发出了声响,这次他们都留了个心眼,是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啊啊啊——救我,救我,好黑……好黑……”棺材里发出了急促的求救声。 乐清身体猛的一抖,发麻感从脚底勇了上来,就怕又有某种东西把他拉进一个空间,让他独自面对,前几次已经把他消耗的体无完肤。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没有了挣扎—— 夏易看着他的状况表情很不是滋味,他想直接走,但他生来如此,不可能看着一条活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他还是去打开棺材看个究竟。 乐清看出了他的顾虑,他叹了口气,劝阻道:“别去了吧,肯定又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夏易又是一个苦涩的笑,没办法,他只能放开夏易的手臂。 夏易走到棺材前,有些吃力的推开棺材板,一阵恶臭味渗入几人鼻腔,都被熏都捂住了口鼻,随之而来的是一群密密麻麻地苍蝇。 棺材里面怎么会有苍蝇?? 夏易低头一看,棺材里躺着一个人,但脸已经腐烂了,五官已经被翻出来的血肉“淹没”了,头发说长也不长,所以他也无法判别此人是男是女。 还好他们没来看,这场面,肯定会吐。 他重新把棺材盖好,回头对着几人说:“再呆下去恐怕要出事了,赶紧走吧。” 几人走到门口,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都在想办法的时候,他们突然闻到了一种异味,不是刚才的恶臭味,闻起来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在房子巡逻了一副,发现楼梯被一层白烟覆盖住了,没一会儿房子就变的乌烟瘴气,几人都被呛地难以呼吸。 怎么会有这么多烟? 等等……楼梯怎么传来火光? 难道是着火了?? 正当几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夏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拿起椅子,正当要砸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昨天的场景,他迅速走到窗户前,对着窗户狠狠一砸。 只见“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他又拿起刚才的毛巾,把周围松动的玻璃都摇了下来。 先是招魂,再到陆子琪、乐清,他最后一个出去,他们都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一个与房子保持一定距离地空地。 几人在一个阴凉的空地,看着房子从细小的火光变成了现在的熊熊烈火—— 几人也没有多看,休息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要下山。 招魂受伤的真不是时候,他走了没一会就喊着休息,但几人都想赶快的下山,夏易说背他他也不肯,非要什么“面子”,可把几人气的不轻。 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把他一个人扔这里也不像话,无奈只能让着他,几人又躲在树下休息了好一会儿。 此时山顶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不用想就能猜到是刚才那间房子爆炸了,响声跟打雷一样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招魂总算是休息好了,几人二话不说就又出发了,一路上天空都飘着房子烧化的烟尘,天空也好像受房子的影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这种不是一般的红色,而是像血一般的赤红,看起来如梦如幻——
第11章 半路招魂的伤口因为长时间走动已经裂开了,衣服和纱布都染上了血迹,夏易免费背,但可能出于男人的好胜心,他这次依然拒绝。 夏易也没有了以前坚决的态度,这给他气的不轻,如果夏易再说一次要背他,他二话不说就上,但夏易没有,是的没错,他没有—— 招魂硬着头皮走了几步,伤口疼的他嗷嗷直叫,“哎呦哟……哎呦喂……可怜了……没人疼的老人。”他的脸被疼的铁青,身体的汗水留到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乐清皱着眉头,对着夏易说,“快点背吧,伤口要感染了,这样呆下去天黑可能都下不了。” 夏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但招魂还在犹豫,夏易无奈只能服软,他拿出平时只对乐清说话的语气,“哎呀,求求你啦,上来吧。” 招魂这才爬上他的背。 几人一路都走的很顺利,下到山,天色已经变的暗沉,风刮的比在山上还猛,看来今晚只能再住一晚了。 又花了一点时间,终于到了村庄。 可眼前这一幕让乐清和夏易看的目瞪口呆,昨天村庄上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却人来人往,跟正常的村庄没有区别。 吓的他两站村口都不敢进去了,就在这时,一个老太太向几人走了过来,她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嘿……嘿,你们回来啦?” 你们?难道她昨天见过他们几人了?或者说只是口误?这个山村的人真的太奇怪了—— 招魂简单应了一声,就慌乱地推地几人走。 打开房门,眼前的场景跟上次一样,仅仅过了一天,房子就又变的杂乱不已,地上布满了垃圾,正当几人疑惑的时候,乐清突然指着最里面的房间的地板,哑声道:“血……是血。” 夏易抬眼看去,连忙捂住了他的眼睛,对招魂仰了下头,示意让他去看看,但陆子琪是个狠人,她先一步走了进去,可把两人看呆了。 陆子琪都进去了?乐清怎么服?他一个大男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在夏易面前揉弱惯了,夏易就真以为他是病猫?他越想越气,抓起眼前这只碍眼的手,撸起袖子狠狠咬了下去。 夏易被疼的“嗷嗷”直叫,“疼……疼疼……老婆轻点……” 乐清死死咬着就是不松口,他要让这个男人看到他的冷酷无情。让对方知道他就是个冷血动物,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当松口的时候,对方来了句:“怎么跟只松鼠似的?真可爱!” 乐清:“……”可爱?啊啊啊,这家伙是想把我气昏吗?? 招魂:“……” 乐清把他的手一扔,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夏易摇了摇头,到桌子前抽了张纸巾把乐清留下来的口水擦干净,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当他看到里面的场景差点没捂住乐清的眼睛,眼前血腥的场面,让人触目惊心,房间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只见女人只穿了一件nei衣,脖子上源源不断的血形成了一条河流般,流过锁骨、再滴落到床板上,地板上也全是血脚印,衣柜也有凶手留下来血淋淋的手印。 女人头发散乱,头顶中有一块是秃的,应该是跟凶手发生激烈的争斗,头发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 她是盘腿坐端的姿势,脸颊肿胀,看口型就知道她里面的牙齿已经全部被拔掉了,眼球更是凸的厉害,好像下一秒就掉下来般摇摇欲坠。 夏易从后面抱住了乐清的腰,贴到耳边,低声道:“别怕。” 乐清把手搭在自己腹部的手上,沉声道:“我没怕。” 女人的表情明显是死前遭受过巨大的屈辱,没人知道她死前承受过什么,没人能与其共鸣,没人能感受到她临死前的窒息与绝望—— 招魂还站在门口,正当夏易想要不要叫他过来看的时候,他自个走了过来。 看到女人的现状,招魂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到伤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瞥了一眼乐清,乐清的眼眸闪过一丝泪光,陆子琪的眼睛也有了水汽。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他也见的不多,跟他没有关系的人怎么样了都无所谓,他也不会在乎。 房间被弄的乱七八糟,夏易问道:“要不要收拾一下?” 招魂简单“嗯”了一声。 几人就立刻动了起来。 很快房间就被几人收拾地干干净净,正当他们想要怎么处理女人的尸体的时候,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哒”—— 几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此时窗户是关着的,但几人却感到万分凉意,刚才那声响还回荡在房间。 几人都有默契地看向女人,才发现,原来是女人的眼球掉落在床板上,那声响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还带有回声。 天色已晚,月光透过窗户把房间照的白昼,几人脸都被灯光照的昏黄,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却感到无比的狂乱。 收拾好后,夏易刚想问怎么处理,但招魂却抢先开口,“现在找凶手是找不到了,等一下就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也不用说什么不尊重之类的,我们村子都这样,死人不会搞得很隆重,这是我们山村的习俗。” “但是——”乐清欲言又止,习俗。这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但女人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没人能给她一个公道,那真理何去何从。 就以夏易的实力,找一个凶手绰绰有余,他不可能一切都听招魂的安排,如果真按他来,那对女人也太不公平了。 只要他对夏易撒撒娇,夏易肯定会顺着他,而且这种事跟夏易公司的事情来比,公司的事情比这种麻烦的多。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将会付出相称的代价,每一个死者的死因都应该追查到底,查个水落石出,这是我们最后为死者所能做的—— 乐清低语道:“这怎么也应该查一下吧。” 夏易:“……”都把现场清理了,你现在跟我说查??他道:“你想怎么查?” 几人都看向招魂,招魂看上去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他道:“怎么查?” 是啊,怎么查?这种偏僻的地方谁会想到有人会对一个没有半腿的女人感兴趣?侵犯了还要杀人灭口。 “这样吧。”夏易双手揣进裤兜,抑着头,“我找人来查,我们明天就离开山村,你们看怎么样?而且衣柜上的手印还没有擦,留着,能用。” 招魂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也要吗?” “要,你在这里也不方便。”夏易说,“有可能还影响到他们工作进度。” 招魂这辈子没出过山村,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准备,恐怕他是不敢离开了。 虽然犹豫,但他还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他走到女人面前,把女人放躺平,女人身体深深浅浅,蜿蜒可怖的伤痕。让招魂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说不难受是假的,即使是一条狗,这么久了也一样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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