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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变

时间:2023-08-14 01:30:25  状态:完结  作者:鹤望兰chloe

  “说你是我的。”

  “放…不…你…不你是…呜唔!”

  惊恐的眼睛瞪着却无计可施,他心里生出一种滑稽感,多希望这是一场乱梦颠倒。嘴里虽然硬着,却熬不住那呜咽的声音,身体里的情欲慢慢被点燃。

  男人只是撕开了衣物的一条裂缝,导致他的已经显出形状的性器还被外裤紧紧箍着,就这样视而不见、残忍地加到了第三根手指。

  像是终于好心,男人解开了他一小截裤子拉链,伸进去划着性器的轮廓,低沉的嗓音混合笑意:“现在不想跑了?”

  “唔…唔…!…”水声噗呲噗呲,季天蓼承受不住这样陌生的快感,湿热的穴口紧紧收缩着,感觉自己被煮化了,身体软的、酥的、惊颤的。汗珠泌出来,月光照得皮肤雪亮,他像是蘸了糖的白芋,深粉色的云朵从脸颊染到脖颈、胸口,这样渐渐陷在男人的怀抱里,贴得越近,男人后颈浓烈的信息素就愈发让他昏堕。

  男人慢慢将季天蓼的性器剥了出来,刮掉顶端的蜜液,手茧磨着龟头的那一圈凹陷。

  致命的快感席卷了全身,那种美妙到了巅峰的感觉没人能拒绝,即便紧闭着嘴巴,灼热的鼻音还是溢了出来。

  体液被涂在了季天蓼的嘴唇上,男人低头吻住了他,然后认真而又不失力度地去吻他的脸,他闪动的睫毛。微风如丝巾一般,甚至没带情欲的色彩。

  就当几乎要浸在这温柔的迷幻中时,季天蓼剧烈尖叫。


第3章 晓露一枝春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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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凸出的血管盘结在比鸡卵还大的龟头上,哪怕只嵌了这么一小点进去,内壁也好像被铡刀深深滚过,是烙刑,这不叫疼,叫毁灭感,末日般的毁灭感。

  “啊出…!去…”季天蓼不会呼吸了,喉结急促提起又落下,肺部空气也仿佛被这凶器抽干。眼睫毛上汗珠一抖一抖,缀着亮闪闪的小饰品那样,一对有气无力的蝴蝶在扑腾似得。

  男人也绷着脸,额头满是热汗,微带沙哑的喉咙沉声说:“乖不会痛。”扶着他的腰侧,让Omega面对面坐在大腿上,与他软滑的舌头纠缠, 一边轻轻揉他的臀部,湿漉漉的手掌拍在泥泞不堪的屁股上,水声淫糜极了。

  虽然知道反抗是天方夜谭,而且必然适得其反,但是两人这样姿势下,季天蓼还是昂着脖子,始终一个久居上位者的姿态,极偶尔目光还带肃杀之气,凉阴阴地匝着人。

  直到男人俯身将他的乳头含入口中,牙齿碾压上面细小的微粒,吮吸泽泽有声。

  “…!”季天蓼不知哪里攒的力气,扬手将男人的脸打偏了,但飘飘的挠痒痒一样,很快被捉住手腕,两只手叠在一起反剪到身后,继续乖乖被吃乳头。

  “很喜欢吧,你这里最骚。”胸膛被男人的脸紧紧贴着,真的很像喂奶。

  男人蜻蜓点水地亲吻他滚烫的眼皮,向他的眼睛柔和地吹气,动作都很珍重,似水的深情和雅致,然后突然扯住季天蓼汗湿的短发,强迫他睁开眼睛,视线向下方看——

  嘬得湿红肿胀的乳头,被过分掰开的大腿,黏液一塌糊涂的会阴,嫩生生的穴口插着紫红狰狞的性器,一切淫乱至极。

  被极富技巧地侍候着两颗乳头,紧窄的穴口慢慢松动了,呻吟裹在低低的喘息声里,季天蓼不知道这是香饵,甚至没反应过来性器寸寸深入的时候,就被挺身一插到底!

  “啊啊啊啊……!”

  男人则发出一串舒心的长叹,翻身将他重新压回座椅,捂住他的嘴巴,尖叫只剩下“唔唔”。毫无顾忌地疯狂抽送起来,插到最深处,埋在滚烫的体内肆意翻搅,很快穴口被摩擦出浓厚的白沫。

  季天蓼竭力扭动屁股摆脱这场酷刑,可是却被按住绷紧到极限的腰肌,被迫俯身塌腰,高高抬起屁股,插得更深了。屏幕上盛启泽未接来电的亮光不停闪,可是季天蓼除了断断续续地抽噎之外,又能做什么呢?

  “这么会流水,是经常被插吧。骚货。”男人喘气声烧在耳畔,手掌揩了不少他们交合处的液体,涂在季天蓼的整张脸上,扳过他的下巴逼紧和自己对视,“一天十次都喂不饱你,胡乱发骚的东西。”

  羞辱到极点的下流话让季天蓼的泪不可抑制,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居然会有这样多,他是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他这一辈子不可能这样淫贱窘迫,现在却跪着被一个陌生人骑跨在腰上,这是狗交的姿势!

  耻辱到以至于想要自杀的念头刺穿了他,男人一边与他激烈的性交,一边舌吻攫取他口腔的空气。填塞饱胀感的小腹甚至被微微顶出了形状,季天蓼的自尊心终于瘫痪在狂风暴雨的性爱中,甩一样摇头,眼里满是乞求的水光,话是冲着出来:“…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插你这么爽。”男人捧着他湿濡的脸,不容置否一记深顶,腰力惊人,如鞭抽,几下子就把季天蓼送上云端,“想起来了,是这里。”

  “啊啊!…啊…”脑袋里烟花炸开,屁股瞬间麻软了,叫声突然拔高,湿腻硬挺的顶端直直矗着,抽搐渴望释放,昭示无可替代的快乐。

  “叫给我听,骚一点。”

  季天蓼其实没听清他的话,他的世界只剩混乱,感觉好热,好热,血液沸了,头发和空气融在了一起:“…啊…化了…要死了……真的死了啊…唔啊!”


第4章 麝烟鸾佩惹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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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三点,律师事务所。

  “你好,我预约了两个小时的法务咨询。”

  “您好,请问是季先生对吗?陆律师已经在等您了。”

  季天蓼还没出电梯,就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感性告诉他,这时候不应该向熟人求助,因为很可能今晚回家朋友圈就炸了;而理智在说,他要拜访的是本市最富盛名的平权律师,没人比他更懂如何惩处一个强奸犯。

  陆赫和他是大学校友,不同系,交集发生在辩论赛。两个人都是攻辩手,陆赫属于举证胜于雄辩那一派,而季天蓼舌绽莲花,排比得长修辞必须华美,语言艺术是上等的情调,衣着举止先要到位,体面是一辈子不可能丢的东西。他给自己的定位,或许是不列颠上议院的掌玺大臣。

  终于,季天蓼敲门了。

  陆赫替他泡了一杯茶,点头简单寒暄:“好久不见,请坐。”

  季天蓼头一次知道,小说里写的第二天合不拢腿是真实存在的,他走路太别扭,只能披了一件长风衣出门,这时害怕对方看出端倪,外衣也不敢脱,显得更有鬼了。他还戴着一副深栗色的麂皮手套,因为男人在他全身都留了凶狠的吻痕,宣示主权连手背都不放过。

  “好久不见陆律。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叙旧的话留到以后,今天就直入主题吧。”季天蓼勉强做出轻快的开玩笑的表情,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

  “请说。”

  摆钟黑表盘上的镀金时针达达地走,季天蓼把一只手缓缓摸着嘴角,努力将心境维持在非常奇异的一种心平气和的震愤,沉默好一会才说:“我有个朋友…”

  意志突然坚强起来,干脆一口气说完:“昨天被Alpha强奸了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陆赫什么也没说,取了一卷空白的案宗,开始写起东西。他后续问话的时候都没抬头,这让季天蓼心安不止一点半点。

  “可以再说得具体一点。你朋友的性别?双方是否处在发情期或易感期?犯罪发生之前是否有个人性质的接触?什么程度?”

  季天蓼是做管理咨询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应该说明细节,才能发掘问题、解决需求?但一闭上眼睛,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就跳到脑子里,要他怎么说?要他说被一个陌生色情狂奸到高潮连连,听尽一整夜无耻的淫话,射鼓肚子,每根头发丝都泡在精液里,颜射加上口爆,导致今天甚至还觉得辣到睁不开眼睛,嗓子残留着腥秽腻糊的味道?怎么这么脏?怎么可以这么脏?

  “对方在易感期,我朋友……腺体动过大手术,而且一直在吃抑制剂。”季天蓼双手捧着茶杯,只是喝不进嘴去,心跳都渐次加强,尽量压下那些恶心的感觉,但他需要组织一下语言,随便说出点什么会觉得沾辱了自己的逻辑。

  陆赫给足了他时间,只是平淡地说:“报过案了吗?”

  “一大早就报了,精液DNA也留了。但是警察说这种情况很困难,第一昨晚雪太大了路上监控看不清,而且凌晨发生了严重的枪战,他们怀疑是境外势力,所以罪犯很可能是假身份,而且已经潜逃出海了;第二…”

  季天蓼一点不是爱吐个不休的性格,但他的愤恼已经压抑太久了,脸色粉笔那么苍白:“太离谱了…我不理解陆律,Omega到底有人权么?畜生都不如。”

  陆赫终于看了他,说:“是的。警方会说易感期Alpha的性权利受宪法保护,享受极大豁免。每天这样的案子都在上演,除非情节特别严重,否则法律只是形同虚设。除去起诉耗费的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受害人声誉的损失是不可挽回的,无数人选择忍气吞声。如果有标记行为发生,在Alpha不配合的情况下,Omega无法自行解除,所以案件总是朝着‘原告有求于被告’的方向发展,罪犯逍遥法外的数不胜数。我可以为你的朋友无偿出庭,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希望起诉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会尽全力,但不能保证胜诉。”

  季天蓼向他郑重道了谢,表示后续沟通会以书面的形式,这样高效很多,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他坚持洁身自好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一切社会经验都告诉他,要毁掉一个Omega的前程多么容易,对他这样年轻有为的高管来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说他靠睡上来的。一点桃色都不敢沾惹的人,命运居然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标记的余韵强烈得不得了,季天蓼感觉四肢冰凉,激素让他的灵魂向主人投降,多么希求那位Alpha的胸膛,想起他慕尼黑啤酒一般深色的短发,几缕汗湿的发垂下来搭在眉毛上,要了命的性感,大型肉食动物那样隆起的强壮背脊随着腰杆快速耸动,像舔一块鲜奶油那样为自己口交,饭后利口甜酒那样吃他的津液,停不下来的想。他小心地拉紧领带,心脏咚咚,撞出来几枚复杂沉重的和弦。

  他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一个钱不值,他没悲伤,是滑稽感给了当头一棒子,把他撂倒了,没有空间留给其他情绪。然后未婚夫的电话就来了。


第5章 越王台殿蓼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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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蓼你还好吗?昨晚你的电话一直不通。”盛启泽的语气很焦灼。

  “嗯…赶项目加班没看手机,抱歉让你担心。”季天蓼挤出一个笑容,脸上的肌肉像是被勉强缝在一起的。这话是酝酿了一会的,他其实不打算欺瞒爱人,不想以谎言开始一段婚姻。但是现在自己的情绪并不稳定,他纯粹是想先静静,更何况从来也没把谁当成过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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