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脸上表情很微妙。 如果今天往他脸上泼酒的人是别人,那这人或许早就被他一脚踹出去给断手断脚了。 但沈既白不一样。 他是霍衍舟的人。 想到此刻屋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祁照微微敛了些脾气,自认倒霉。 谁让霍衍舟是他叫出来的,现在被人家老婆光明正大捉奸,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想通这一层的祁照,伸手接过旁边的Omega递来的纸巾,擦去脸上的酒渍后,重新挂上笑意。 “嫂子,你听我解释,这些Omega都是我找来的,跟老霍真的没有关系。” “祁大少爷!”沈既白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被他泛着冷意的目光盯着时,祁照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沈既白沉着嗓音开口了: “你想给霍衍舟找几个Omega,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情趣,我管不着。” 温向烛微微侧头,余光瞥了一眼听到这句话后霍衍舟的反应。 只是很可惜,霍衍舟脸上神色的始终淡淡的,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事到如今。”沈既白冷笑着:“祁总不会还搞不懂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祁照不耐烦的拧起眉头,既然沈既白不是为了霍衍舟,那他大概能猜到点原因。 沈既白强压着胸中的怒意: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归玩,闹归闹,只要做的不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但祁总,昨晚你趁着明月醉酒,不明不白就把人给终身标记了是怎么个意思?” 终身标记? 沈既白的话就像颗地雷。 瞬间在整个包间内炸起无数火花。 所有人都把目光从沈既白身上转投到站着的祁照身上。 一个Omega被一个Alpha终身标记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只是有些没想到,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祁照竟也有主动标记人的一天? 而且还是终身标记? 并且看这样子,人家还不是自愿被他终身标记的? 迎着众人八卦的目光,祁照无比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妈的! 果然是楼明月! 怎么哪哪都有楼明月那个笨蛋! 昨天晚上,楼明月趁他不防,一下扑在他身上。 学着上次的行为,又一次疯狗般咬上他的腺体。 身为Alpha的权威被挑衅,祁照怎么能忍? 两人在车上斗了好久,最后忍无可忍的祁照一个急眼,索性直接把人带到就近的酒店给标记了! 事发后反应过来的祁照也很懊恼,于是才会有了今晚组局一事。 只是谁也没想到沈既白会追了过来。 自知理亏的祁照,看着面前的沈既白,满脸的欲言又止。 “你祁大少爷仗着自己Alpha的身份,可以毫无顾忌的标记一个又一个Omega。” “可明月呢?你让他未来如何跟家里的长辈交待?” 冷冷的质问声无情的拍在脸上,祁照的自尊和脸面也被眼前的沈既白狠狠打压着。 昨晚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人给终身标记了,到了这会脑子清醒过来后,他也无比的懊悔。 终究还是没忍住看向沈既白,开口问道:“那他现在呢?怎么样了?” 沈既白不带任何感情的瞥了他一眼: “还能怎么样?正吵着闹着要去医院洗标记,摘腺体。” “什么!?”祁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前一把抓住沈既白的胳膊满脸紧张的问道: “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冷不防,一股凉意从不远处袭来,祁照打了个冷颤。 侧眸一看,不远处的霍衍舟已然从沙发上起身。 视线正牢牢的盯着他抓着沈既白胳膊的手。 祁照立马触电般的松开。 “嫂子,求你了,告诉我吧,这次就当我祁照欠你一个人情。” 沈既白看他,薄唇无情吐露三个字:“市医院。” “谢谢嫂子!” 祁照动作麻溜地对他鞠了一躬后,越过他快速离开了包厢。 眼看他身影消失不见,沈既白这才放下心来。 他作为外人说的再多,都不如两个当事人坐在一起好好把事情给说开然后解决掉。 只是,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沈既白抬头,眼前人正是骗他说自己要开会,此刻却出现在酒吧里的霍衍舟。 沈既白攥紧了掌心,强自镇定道:“放开。” 不管霍衍舟在外如何玩,只要不闹到他面前,他都无所谓。 只要他能牢牢的守着自己的心不动摇,那么,在这场名为攀附性的商业联姻里,他就永远不会受伤。 霍衍舟却紧紧拉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问道:“吃饭了没?” 沈既白看他。 霍衍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将人原地抱起就往门口走去: “有什么疑问,吃了饭再说。” 出了酒吧,霍衍舟无比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车。 把沈既白抱进车里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然后吩咐老谭就近找了一家高档餐厅临时停了车。 发生了这样的事,沈既白早已没了胃口。 “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霍衍舟淡淡的出声威胁着。 沈既白看着他,深吸口气后终究还是听话的下了车。 霍衍舟跟上他的脚步,毫不避讳的伸手揽上了人的腰。 两人做过的亲密事中,揽腰这个行为实在有点排不上号。 沈既白懒得管,便任由他去了。 却在进入餐厅门口的时候与对面来人碰了个正着。 沈既白全当没看见,绕过来人就准备从旁边走。 来人却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步伐始终随着沈既白的移动着。 沈既白停下脚步看他,“你想怎么样?” 任慕黎不甘心的瞪着他,“小偷!” 沈既白笑了,“我是小偷,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被沈既白这么质问着的时候,任慕黎脸上有片刻的慌乱闪过,随即又很快恢复镇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既白没说话,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望着他。 任慕黎被他看的心底发毛,一抬眼却看到了不远处门后另外一道朝这边走来的身影,他又立马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视线瞥了一眼他身旁的霍衍舟,他故作傲娇模样开口: “哼,本少爷才懒得跟你这种偷别人人生和婚姻的小偷计较。” 说罢,拉着身旁的人就要往外走。
第24章 不是说过不许再提离婚的事? 远远的,温颂言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任慕黎给他打电话请他吃饭,说为了那天的事感谢他。 来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会在这儿碰到沈既白。 因此,在任慕黎带着笑容朝他迎过来时。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直接略过人便朝着沈既白的方向追了过去。 原地,任慕黎脸上表情僵了一瞬。 紧接着,巨大的不甘和嫉妒一起从心底涌出。 沈既白那天去学校演讲的路透视频他也看了。 自然也从视频里看到了人群里小心翼翼护着沈既白的温颂言。 温颂言对任何人都是温温柔柔的,可那也仅仅止于表面。 但那天,他分明就从温颂言的眼底看到了不一样的神情。 那种惊喜,尊敬,爱慕与崇拜集于一体的目光,从头到尾只落在了沈既白一个人身上! 可当初如果不是他的话,沈既白又怎么可能有认识温颂言的机会? 这边,温颂言快步跑过去,然后满脸惊喜的在沈既白面前站定。 他一脸羞涩的摸了摸后脑勺,“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前路突然被挡,沈既白一愣,才想起这是那天在学校认识的男孩子。 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温什么言。 “你还记得吗?上次你说,如果有缘再见,你要请我吃饭。” 沈既白呆住,没想到当初随口的一句话,他到现在还记着。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霍衍舟。 霍衍舟面上似笑非笑的回看着他,揽在他腰上的手却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沈既白只好重新转过头,满脸歉意看着对方: “很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话,下次再请你用餐可以吗?” 温颂言当然求之不得。 今天的见面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现在又多了个名正言顺和他再见一面的机会。 他拿出手机,一脸激动,“那我可以留你个联系方式吗?” 不知为何,沈既白下意识就想转头看向霍衍舟。 转到一半,蓦地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温颂言递了过去。 奇怪,他看霍衍舟做什么? 这只是正常的社交,总不能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吧。 霍衍舟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看着那大学生满脸欣喜不已的模样。 他低头,轻吻了吻沈既白的额头,“宝贝,一会想吃点什么?” 温颂言脸上的笑容成功顿住。 沈既白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给整懵。 恰巧此时温颂言的同学在不远处喊他。 温颂言只好暂时跟沈既白道别,“那我们下次再见喽。” 沈既白虽满脸尴尬但还是笑着回应,“嗯,下次见。” 临走之前,温颂言不着痕迹扫了他身旁的霍衍舟一眼。 面对他的挑衅,霍衍舟只是挑了挑眉,浑然没放在心上。 眼前的男孩,虽然有点心机,但明显走错路子了。 在他眼里,甚至连假想敌都算不上。 温颂言离开,沈既白转头看向身侧的霍衍舟,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走吧。”他轻轻的说着。 面上好似一派镇定,心里却在不停的回想着,不知刚才那一瞬间,霍衍舟是否听到了任慕黎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沈既白就带着这种提心吊胆的心情吃了饭。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佣人们也都已经休息。 两人在门口玄关处换了鞋上楼。 劳累了一天的沈既白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关上房门,刚想往床边走,就被霍衍舟给拉了回来。 他整个身子被迫靠在门上,人也被霍衍舟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 “怎么不问我?” 沈既白抬眸,“问什么?” 霍衍舟垂眸,“酒吧的事。” 沈既白懒懒闭上眼睛,“没什么好问的。” 他和霍衍舟本身就处在一种不对等的关系里。 以霍衍舟在整个京北的身份和地位,即使作为他的妻子,他也自知没有过问的资格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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