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爸就不让我跟你玩,我被锁家里出不去时你竟然提着酒登门道歉来了。” 陈最说到这,是真的笑出了声,“那字字句句感人肺腑的检讨把我爸说得一愣一愣的,那时候我真特别佩服你,我还问你那些话是不是提前打过草稿的,怎么说的这么好。” 陈最说完,两人都有一瞬的沉默,漫天的雨水就像被冰雪淬炼过,只是让身体更冷罢了,谁都知道回不去,陈最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林澈冰冷孤傲的眼神却让他通体生寒。 “跟我玩什么把戏,说这些有用吗?你觉得现在还有能力把小顾带走吗?” 陈最开口道:“带不走,我不是已经输了。” 林澈不由失声笑道:“所以,为什么非要觊觎我的人?” 对着心脏的手枪挂上了挡,林澈的手指往下按,“只有死人才不会觊觎,陈最,你说是不是?” 霎那间,陈最撕心大喊,“林澈……” 林澈的手指紧紧贴在了手枪的板机上,食指往下按,在同一时间…… “你知道小顾跟我说过什么吗?” “你知道小顾是怎么跟我承诺未来的吗?” 在陈最大喊瞬间,贴着板机的手指微微松动,这一枪,没打下去。 陈最脸色煞白,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浑身颤抖不停,强烈的呼吸都要闷住疯狂跳跃的心脏,脑海里被恐惧占据,疼痛难熬,只有一个念头,他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人样,恐怖的就像一个嗜血的魔鬼,那是十足的憎恨,是要将他扒皮抽骨的恨,陈最被那些人狠狠控制着,除了平复喘息外他做不了任何举动,他知道林澈没有多余的耐心,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是跟死神搏命。 “你觉得杀了我小顾就是你的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会将他越推越远,你这样毫不留余地是会逼死他的。” 林澈淡漠的眼神里根本没将眼前这条人命放在眼里,毫不留余地?从一开始最好的兄弟上了他的人,欺骗他,背叛他,再到一次次想从他身边把小顾带走,如果没有陈最的横插一脚,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这样,分明是他们的步步相逼,为何最后还要说他不留余地,但凡他今天手下留情了,林澈知道在以后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小顾就会像那五年一样从他身边无声无息的消失。 林澈重新握紧了枪支,冷声道:“多活的这几秒就为了说这个?我还以为你想到办法,可以从我的枪下留下一条命。” 陈最对上林澈阴冷湿骨的眼神,举起的枪口直直对着他的额头,雨滴从黑伞上疯狂坠落,黑漆漆的人影就像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似乎下一秒就要射穿他的头颅。 陈最的身体在雨水的冲刷下还是冷汗直冒,他心脏紧缩但对着林澈哼笑道:“你知道小顾跟我说过什么吗?他说后悔没有早点遇到我,要是有下辈子他想先遇到的是我。” “他对我说过喜欢,他说那五年里爱过我。” “林澈,其实输的不是我。” “因为小顾从来没有对着你真正的开心过,真正的笑过,你永远不可能拥有他,也永远拥有不了我和他在北方的那五年。” “给我闭嘴”陈最的脑袋被林澈重力挥过来的手枪砸破,鲜血从额头上直接溢了出来。 胸口被重力袭击,脸部狠狠着地,田地里的积水瞬间分溅出无数水花,黄泥水沾上陈最的头发和脸颊,他挣扎的想起来,林澈一脚踩上他脖颈,将他像条濒死的鱼狠狠抵在地面上。 林澈连开三枪,整片空荡荡的田野里全是回响的枪声。 子弹穿透血肉,三枪全射进了他的左肩,痛感爬的密密麻麻周围的肌肉都疯狂痉挛抽搐起来,地上松软的泥土被他抓出无数条长长的指痕,陈最剧痛难忍,他的手指甲已经深陷肉里,身体在雨水下瑟瑟发抖,鲜血不断溢出,强烈的痛苦让陈最喘不上气,甚至让他有些难以清醒。 但他知道一定要坚持到梧秋来,他要等到救援。陈最了解林澈有多恨他,杀他易如反掌,怎么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只要激怒林澈,那人就不会让他一招致命,不会让他死的痛快,那就折磨他,那就拖延时间,绝对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小顾会难过,会愧疚,那接下来的这一辈子小顾要怎么活。 林澈的眼珠充血,狠狠抓起陈最的头发,让他对视上自己眼睛,怒吼道:“只要你死了就干净了。” 陈最被风雨吹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他望向那个人影,嗤笑道:“杀了我又怎么样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甘情愿。” “不用心甘情愿,得不到心就算了,但人就是我的,谁也带不走,谁也抢不走。” 林澈的眼睛像染了血般,眼底翻腾的疯狂就像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中,陈最望着林澈那赤裸裸杀意的眼神。 凛冽的风,大雨疯狂垂落,好像要将这一片彻底洗净般打在陈最的身上,他冷的直哆嗦,射进他肉体的子弹直侵入他冷冰冰的身体。 痛到崩溃,陈最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彻底碎裂开,穿透他下腹的子弹涌出热流,他在满是泥泞的田地里挣扎,肋骨被射穿,脑子痛到空白,但要带走苏顾的画面却记忆犹新。
第116章 苏顾拼命踢踹着被上锁的房门,掌心长时间拍打已经红的像溢出血,林澈既然同意这件事既往不咎,那为什么还要关着他,刚才思绪太乱,听到林澈答应他就信了,现在想想哪都不对,苏顾紧张地攥紧拳头拍打房门,可不管他怎么闹,外头的人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 苏顾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任务就是牢牢看着他,只一味的让那些人放他出去根本不可能成功。 苏顾停下敲打,立马躺回那张破损的床上,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喊,“快点把门打开,我突然胃疼。” “我胃疼,很难受。” “许医生,你们让许医生过来……” 苏顾叫了足足十多分钟,嗓子干的让他止不住咳嗽,他边咳嗽边喊,外头还是毫无动静,苏顾喝下不少凉水揉着难受的喉咙。 在苏顾突然安静下来后,卧室的门锁被打开,苏顾见状立马躺回床上蜷缩起了身子。 周迟进门只是在远处看了苏顾一眼,他的任务是把人看住了,当然也要毫发无伤的看好了,要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事林澈不会放过他。 周迟打算离开房间时,苏顾喊道,“你知道我有胃病吧,我现在这毛病又犯了,很难受,你们带药了吗?” 苏顾这会额头有些冒汗,“问你话呢,我说我胃痛你们带药了吗?” 在苏顾的不依不饶下,周迟不冷不淡的回答了一句,“我不是林总,别在我面前卖弄你的伎俩,你要是再惹事,我会给你灌安眠药。” “你神经病吗,我是真的难受,我有过胃出血,你不给我药,不带我看医生,要是出事了你负担得起吗?”苏顾觉得胃里确实开始难受,刚才喝下不少凉水现在起反应了。 苏顾捂着胃部,“给我倒杯热水。” 周迟犹豫了,这房间他不应该进来,更不应该停留,但他又得把人看好了,看着床上神色痛苦的人,这要是真闹出事他确实承担不起。看样子不像装的,不过这地没有热水也没有医生,他要适情况而定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林澈,所以周迟向着他走近了几步观察。 “给我热水”苏顾说。 周迟自然不可能去给他找热水,只是倒了杯冷水递给他,苏顾坐起身打算接过他手中水时,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往下拉,周迟在毫无防备下没站稳直接扑在了他身上。 苏顾找到机会张口就往他脖颈上狠狠地咬,用全身力量在他身上留痕迹,用手抓他脸,用牙齿咬的没有一点松口的余地,口腔里漫出血腥味才被周迟一把甩开了。 苏顾被重力拽倒在床,木质的床板撞的他脑袋发晕,脸部也被粗糙的板子搓出了点皮,短短几秒内,周迟身上就被留下不少抓伤,但苏顾没停,开始脱衣服,外套被他脱下扔在地上,里头的针织衫也脱了下来。 苏顾将剩下的白色t恤挽起,对着自己的肉狠狠的掐,手腕、腰部,各处白皙的肌肤上立马出现指印,苏顾下手狠,这些印子会逐渐变成淤青,没个几天根本褪不下去。 到这一步,周迟才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是想干嘛,他连忙抬腿想离开房间,苏顾对着他喊,“你以为走了就能撇清关系?就能没事了?” 苏顾指向他脖子上的咬印,厉声道:“这个痕迹不会消,它会红起来,肿起来,我会告诉林澈你想强暴我,我是在反抗中才咬了你,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苏顾看着周迟的表情狠狠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他不会信?你可以解释清楚?但我觉得他信不信都不会放过你,这点你跟了他这么久,应该很了解吧。” 周迟脚步没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房,看着房门被关上苏顾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般的发抖,这个办法没用那他还能用什么办法逃出去,不好的猜想全都涌进脑海里让他崩溃,苏顾着急到眼眶含泪,但他知道在这紧要关头绝不能失控,他狠狠抱住头部,拼命让自己赶紧想另一个办法解决。 在苏顾心烦意乱想着别的办法时,周迟突然去而复返。 他的目光发冷,脖子上的咬痕被冷水冲洗过,但越冲越红,咬印里刚被水冲掉的血迹又溢了出来,加上脸部手腕的抓痕,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林澈面前说清楚,周迟的表情恐怖的很,要不是他是林澈的人,苏顾觉得这会已经被那人抽筋扒骨了。 苏顾惊恐,情绪达到了上限,他要让这人赶紧放了他,正想脱口而出的话却突然被他死死咽了回去,苏顾的指尖扣着床板,头皮瞬间发紧,他不知道周迟身上有没有藏着录音器之类的东西回来套他话,机会并不多,所以他要小心,他要万分小心。 苏顾只是红着眼说:“你想强暴我,我一定让他杀了你。” 周迟气的脖颈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苏顾碎尸万段,“你在说什么?你是疯了吗?” 苏顾喊叫道:“什么疯了,你还想干嘛,离我远点。” 苏顾不嫌事大的喊叫起来,他知道林澈回来要是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发火,但要是应对的好,周迟这些人受点皮肉之苦后还是能活命的,但强暴这事要是扯到林澈跟前,几条命都不够他死的,这个道理周迟应该也能分的明白。 所以苏顾张口对着他说,“放我出去” 这四个字没有声音,但周迟听的明明白白。
第117章 周迟将人引开后苏顾成功逃了出来,刚才跑的太急他只从那地方拿了把伞,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手电筒,现在周围黑漆漆一片,雨下得又大,除了哗哗的雨声什么方向也辨别不了。脚踩在一个个水坑上漫进他的鞋子,膝盖以下的裤脚全被雨水打湿,不过他的脚步一刻没停快速向着前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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