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师:“一个银牌加八十分!” 全班:!!!! 董老师:“一个铜牌加五十分!” 全班:!!!!!! 8组这边,梁辰在那:好耶!好耶!!好耶!!!小贺笔都要算烂了:十加五加一的和乘十加一百乘三加八十乘三加五十乘四…… 贺大吉:“九百分!” 梁辰:“呀呼!牛掰!!” “我靠他们八组赚疯了!!” “这就九百分了?!” “安、静!”董老师拍拍多媒体,“我还没说完呐。” “从今天开始,组长统计你们组所有人交作业的情况,啊。一项作业A+,加五分;一科作业没写,扣十分!” 陈芒:…… 陆藏之:………… 贺大吉:……………… 梁辰:“哦,酷。” 小贺已经又默默演算起来,假如一天要交六科作业,陈芒一天就扣六十分,一个礼拜三百分,一个月…… 董老师继续说:“还有,上课回答问题加两分,上课睡觉扣十分!学生会查卫生,当天小组值日做得好,加十分,被学生会批评,扣十分!……” “最后!你们大小考试的成绩也要算进来,比如最近的下一次考试——期中考试——直接把六科总分加到小组积分里!正好考完期中,我们统计四月份的积分,看看到底哪个组能拿奖励,哪个组……大、扫、除!” . 太阳落到楼后,杨树枝发出新芽。 教室里,晚自习进行了半个多小时,陆藏之哗啦啦把两张卷子翻到正面,折好——“给,数学作业。” 陈芒手机在桌子底下打着游戏,闻言瞥他一眼,没说话。 陆藏之说:“哪怕是抄呢,好歹写一科,明天少扣十分。” 很难得地,陈芒沉默一会儿,开口:“……放那儿吧。”算是答应。 不过陆藏之一直到放学也没亲眼见到他写作业,还有点遗憾。 一到点儿,陈芒便骑着车风一样往西坝河去了,过了那座桥,再从一个小广场钻出来,就是柳芳小区。 他住七楼。 把自行车往楼道一锁,插钥匙回家了。 一进门儿,陈骏正坐在客厅喝酒——他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去麻将馆儿了。当然,也不敢去。 “我儿子回来啦!真是,上个学够费劲的,这么晚才回来。”陈骏呸了一声。 陈芒没有表情:“挺早了。” “哎,我跟你说,”陈骏一抹嘴,“你爹我又找着门路喽!” “哼。先把欠的一屁股债还上吧。” “为的不就是这事儿嘛!”他手指在桌上兴高采烈地敲着,“我跟你说,等你爹风光了,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陈芒背着书包一头扎卧室,门咣当一关,只能从门缝里透出些动静:“你别烧杀抢掠就不错了!” 屋里,陈芒把空白卷子摊开,又拿出数学书和笔记本,铺了满桌子,一个公式一个公式对着写了起来,一直写了俩钟头。至于陆藏之的,他看都没看。 . 第二天。 当、当、当! “陈芒你啊你行啊!”潘海燕拿三角尺大力敲在黑板上,震醒了一串第一节 课睡回笼觉的。“等你交一次作业比中彩票还难!我高高兴兴拿到办公室判,你看看你写的什么东西!用定义域求复合函数,我上课没教吗?我上课没讲吗?你自己在卷子上在那儿编什么呢!上课瞪着俩眼儿在那装听得懂——你们别以为我光说他,你们也是!就后排那几个,睡觉的更过分!真是白瞎了父母花钱供你们上学,对得起你们爸爸妈妈吗!” 陆藏之心说不应该啊,一回头,就看见他不爱说话的好同桌默默升起一个中指,毫不收敛地对着潘海燕,生怕她看不见似的举了老高。 陆藏之:???! 他知道陈芒嚣张,不知道陈芒这么嚣张。 潘海燕又不瞎,一眼看见“啪!”地拍在多媒体上:“看看!都看看!目无尊长,这就是你们班的素质!我告诉你陈芒,你也别跟我呛呛,我不搭理你就是。”咬牙切齿地说完,她咣当一下推开投影,把作业卷儿放那,投到了荧幕上。 底下,陆藏之心里说了一万个“好家伙”,还是没忍住问:“我不是把我作业给你了吗?你没抄?” 陈芒没什么表情:“嗯。” 陆藏之:“…………” 下了课,陆藏之又被叫到了办公室。 董老师笑着跟他说:“不管写的怎么样,陈芒至少交作业了,还是有你的功劳!” “是陈芒自己不希望给组里扣分。”陆藏之又露出那种优秀团员的笑容,心里碎碎念千万不要再给他加新任务了!他真的想摸鱼!! 董老师:“看来这孩子还是挺有集体荣誉感的嘛。这不是月底期中考试嘛,就当是为了小组,为了班级,你也辅导辅导陈芒?他既然开始交作业了,肯定也遇到了一些困难,刚好你教教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董萍!! 陆藏之咆哮完,笑着说:“我尽量。” . “你今天还写数学吗?用不用我给你讲几道题?” “你今天准备写哪项作业啊?” “不会的话我给你讲讲?” “别打游戏了,听我给你说说语法?” “滚。” ---- 预祝大家新春快乐,兔年大吉! 我过年回来再更~ 另外手痒写了《陨萤》印象曲,可以去《白粥随记》147章察看。当然,只有歌词。
第17章 学习 ====== “滚。” 陈芒露出那对刀子眼,真的被惹毛了,本来今天就烦。 陆藏之叹了口气,决定动用民族大义,老干部一般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不写作业一个月能给组里扣多少分?今天那九百都不够你一个人扣的。” 正说着,晚自习的下课铃打了,放学了。陈芒满头官司拎起书包就走。 陆藏之快步追出去,“就当为了小组,你不写作业你复复□□行吧?期中尽可能多拿点儿分,少扣点儿分,哎,陈芒!”他紧跑两步:“不然咱们组积分垫底就得包大扫除了!” “大不了老子一个人做!” 陈芒扔下一句,钻进车棚骑上那辆旧车跑了。 . 因为新高考——哦,到他们这一届也不算新了,那也叫它新高考吧——摒弃了选文综理综的制度,而是把文理拆成物、化、生、史、地、政六科,由考生任选三科。这个选择从高一就要定下来,因为影响到后续的课程学习,也就是“必修”与“选择性必修”之分。 总之,期中考试的成绩计算就是按照学生的选科来计算,肯定全科都要考,但总分只计三门主科和三门选科。 “不是吧……还以为不用考物理了呢!”梁辰哀嚎。 又是一个崭新的早晨。她上学路上碰着了贺大吉,聊起期中考试就开始愁眉苦脸,“本来我就是理科盆地,选了生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学物理啊!” 小贺勤勤恳恳背着书包走着:“还是庆幸我们没选也能上课吧,不然合格考要是考不过,更完蛋了。毕业证都混不下来。” “唉……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俩小姑娘一前一后进了教学楼,她们班就在一层。 高一3班的班牌挂在门口,两人一进门—— 梁辰:“我靠。” 贺大吉一头撞上:“哎呦。” 但很快,她们都噤声了。 因为她们看到教室角落里,两位八组成员,正在讨论化学题。 陆藏之面前摊开了两本化学目标,一本是他的,一本是陈芒的。 陈芒面无表情,只伸手指着一个化学式:“氢气和□□反应生成盐酸,说明氢键和氯键都被破坏了,不是吗?” 陆藏之:“是啊。” “反应条件是点燃,也就是反应物吸热,才有能量断键对吧。我记得断键吸热。” 陆藏之不明白他哪里有问题,点头:“没错。” “那为什么二氧化硫溶于水之后也断键了?” “啊,你问这个,”陆藏之说,“因为二氧化硫是共价化合物不是离子化合物,它含的是共价键,所以溶于水之后跟水发生反应共价键断裂。” 陆藏之看着陈芒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样子,问:“你明白了吗?” 陈芒:“没有。” 陆藏之:“……” 陈芒:“共价键和离子键不都是断键吸热成键放热吗?” 陆藏之:“是啊。” 陈芒:“那二氧化硫为什么溶于水也能断键。溶于水不是放热吗?” 陆藏之:“不不,溶于水不是反应条件。这个过程既有可能吸热也有可能放热,取决于热效应的多少。” “噢——那我明白哪儿出问题了。谢谢。”陈芒茅塞顿开,把自己的化学作业收了回来,又顺便拿走陆藏之的化学目标,把两本一起交到了化学课代表桌上。 前桌两个姑娘扒着椅背严肃地观摩许久。 梁辰:“你听懂了吗?” 贺大吉:“……没有。” “七点一刻啦,”董老师拎着挎包进班,拍了拍多媒体,“作业交齐了吗?手机都交了吗?” 陆藏之闻言起身,把学委的那个统计单递了上去。 他正对着假冒伪劣保险柜数手机呢,旁边董老师凑了过来,高兴地跟他说:“陈芒竟然数学化学都交啦!你怎么做到的?” 陆藏之甚至能闻到董萍身上化妆品的气味,说实话他不理解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无奈还是拉了个笑脸:“是陈芒自己上进。” 说完,作出一副匆忙样子闪身走了。 “手机交不交?” 最后一排,陆藏之问陈芒。 陈芒垂头靠墙,双手在桌子底下,横屏操纵着手机。“不交。”他说。 陆藏之没忍住道:“你现在开游戏,七点二十打的完吗?” “差不多吧。低端局,最多八分钟。”大概真的很好打,陈芒竟然有心情解释。 “好吧。” 陆藏之径自拎起保险柜送办公室了。 瞥见他离开,陈芒指尖一拨,手机正了过来——根本没打游戏。 他只是单纯低着头不好直视陆藏之而已。 就在今天早上。 “哟,”陆藏之轻笑,“今天来挺早。” 他本来正在看一本东野圭吾的小说,听到班后门动静合上书,扭头看了眼挂钟,刚六点四十。 陈芒把书包卸下来,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伸手从侧兜拿出一瓶每日C橙汁。看它磨砂的瓶身和贴纸就知道是从校门口那个饮料机买的。 磕碰一声,橙汁被放到陆藏之桌上,而陈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快速落座,从未正眼看过他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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