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为他刚刚那一个赞,使他再次上了热门榜。 一时间,各种关于他和施弥明的话题和讨论充斥着整个屏幕。 他随意地滑动屏幕,一次又一次地看到那张看起来十分甜蜜自然的“媒体抓拍”。 他下意识地按了两下,把照片放大,这亲密的抓拍照瞬间占满屏幕。 即便如此放大细看,施弥明深情的眼神和李鹊亲昵的姿态依然无懈可击,营造出令人心动的浪漫氛围。 ——但他深知,这全然不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不过是满足公众猎奇心理的专属戏码。 李鹊这么想着,却动动手指头,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了。 ---- 开文啦,中午11:00更新,入V前隔日更,谢谢捧场!
第2章 精制碳水 施弥明这位“爱妻狂魔”不仅有“爱妻号”名牌轿车、游艇以及私人飞机等不值一提的死物,还养着一匹以李鹊生日命名的赛马,名叫“七夕”。 这天是“七夕”要比赛的日子,施弥明和李鹊自然不会缺席赛马会。 他们的“爱妻号”停在了豪华的停车场,媒体们早早就等候在那里。 二人一下车,镜头就迅速聚焦在这对豪门爱侣身上。 为了适应场合,两位绅士穿着晨礼服。施弥明着剪裁得体的灰色八字领晨礼服,领带优雅而不张扬。而李鹊则选择戗驳领前短后长的黑色外套配搭香槟色提花马甲,衬托出他的高挑身姿,手腕间一只镶钻手表点缀造型。 在好似永不停息闪光灯里,二人携手走向赛马场,施弥明手臂轻轻搭在李鹊的肩上,似在护着他不受外界干扰,又似在关怀地拥抱他。 但是,李鹊却感到自己肩上那只手是很拘谨的,掌心虚虚,并不完全紧贴。 大约闪光灯过分刺眼,李鹊眼眸微微下垂。 他听到施弥明对着记者递来的麦克风说:“我只想买‘七夕’赢。可惜我是马主,禁止投注。” 李鹊心想:这又是一个甜蜜的谎言。 施弥明根本没有投注的兴趣。 施弥明一生搞投资,却从不赌博,自然也不会有赌马的兴致。 虽然是这么想着,李鹊还是朝镜头露出骄矜的笑容,似骄傲,又似害羞,尽职尽责地向世界展示着施弥明的非凡和自己的幸福。 施弥明和李鹊携手来到赛马场,工作人员热情地迎接他们。 一位穿着专业赛马服的骑手牵着“七夕”缓缓走过,这匹盛载着“豪门恩爱”的赛马显然备受关注。 施弥明亲昵地拍了拍“七夕”的马颈,转头对李鹊笑笑:“你敢不敢摸他?” 李鹊好笑道:“我九岁就学骑马了,你说我敢不敢?” 施弥明问:“娇贵的李公子也学这样危险的运动?” 李鹊闻言,微微一笑:“哪有什么是李鹊不敢尝试的呢?” 施弥明说:“臭豆腐,螺蛳粉,猪脑……” 施弥明滔滔不绝,似乎能数出一百样。 李鹊脸如菜色。 二人随后前往VIP包厢,李鹊潇洒地将外套脱下。 然而,即便身处尊贵包厢,媒体的目光依然可以透过玻璃窗投射而入,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保持关注。 因此,二人还得继续恩爱和睦。 施弥明站在包厢的宽敞露台上,伸手绕着李鹊的腰。 李鹊的腰线纤细而修长,收窄在香槟色的马甲内。 这使施弥明想到了香槟杯的高脚,纤细而脆弱,施弥明也如握酒杯一样轻轻掂着,保持礼仪的力度。 李鹊好像已经习惯了被施弥明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并不过分在意,注意力早被激烈的赛事吸引。 他的目光追随着飞驰的赛马,沉浸在比赛的激情之中。 眼前的赛场上,灯光闪烁,欢呼声此起彼伏,马匹翻飞的身影勾勒出一幅奔放而热烈的画卷。李鹊的眼神如同深陷其中,对每一场比赛都保持着极大的兴致。 施弥明却对这些比赛兴趣缺缺,自感难以专注于赛场上的激烈比拼。 他便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李鹊。 “七夕”不负众望地获得胜利。 李鹊一点儿也不意外。 因为施弥明做事,样样都要做到最好。 莫说是养马,就是养猪,也会下最多的崽,养鸡,都要打最响的鸣。 因此,他要娶,便娶港岛名流圈里最负盛名的美人。 这些年,李家已有家道中落,岌岌可危之势。 而施弥明是一个没有根基的new money,缺乏底蕴,却钱财颇丰。 两家一拍即合,促成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豪门热恋。 在恍惚之间,李鹊仿佛回到了一年半之前。 李鹊当了二十好几年的富家公子,人人艳羡的“凤凰蛋”,娇贵得很,说是“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止”都不过分。 李鹊也是圈中知名美人,去哪里都叫人捧着的,日日走的都是一条玫瑰花瓣铺出来的路。 然而,当李家出了问题后,李鹊却发现自己的美貌竟也会随着身家缩水而跟着贬值。 原本踩破门槛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亲的追求者都换了一张脸。 李鹊还记得,那个姓刘的先生长得很高,因为比李鹊高得太多,所以和李鹊讲话的时候,总是猫着腰,李鹊不太耐烦和他说话,刘先生便会可怜地皱眉,弯着腰缩着肩膀含着胸,看起来跟虾米似的。 在得知李家破败,李鹊急着联姻后,刘先生忽而就高大挺拔起来了,胸膛挺得似斗鸡,头颅昂得像在打羽毛球,体态可谓是判若两人。 可能,李鹊家的破败是治疗他脊椎病的良药,比华佗扁鹊都好使。 刘先生拄在电灯柱下,夹着香烟,喷了一口。 李鹊立即侧过脸,皱起眉头。 刘先生挺了挺胸膛,笑着说:“我忘了,李公子不喜欢烟味。”话是这么说,刘先生又抽了一大口烟,往李鹊脸庞的方向喷过去。 李鹊挥手拨散烟雾,另一只手掩鼻。 李鹊表达厌恶总是很直率的——从前刘先生崇敬地赞美他的直率,现在却暗笑他做作。 刘先生轻轻一笑,说:“李公子,这是嫌烟味重?” “不。”李鹊虚弱地摇摇头。 刘先生脸上闪过得意之色:比美人坐云端,他竟然更喜欢美人落风尘。 李鹊又说:“我只是发觉你有口臭。” 刘先生的脸骤然一僵,脸色顿时狰狞起来,恨笑道:“李家都不同往日了,李公子也得落地一些。如今你好好讲话,我还愿意叫你亲我口臭的嘴巴,若是过了这一村,你就是来舔我的臭脚,我都不答应的啦。” 李鹊闻言一阵气恼,但脸上还是保持美人该有的笑容——或许刘先生有些话很难听,但有一件事是没讲错的,李鹊现在全身最值钱就只剩这张脸了。 他可不能面目狰狞败坏形象。 李鹊便依旧笑得令人心痒难耐,用他特有那种唱诗一样慢悠悠的腔调说道:“原来刘先生不仅有口臭,还有脚臭?既然身患顽疾怎么还出来相亲?不如早点回家治病,才更要紧啊。” 刘先生气得发狠,上前一步,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李鹊这才有些害怕,他虽然牙尖嘴利,但却是绣花枕头,根本不禁打。 刘先生怒气冲冲地冲了上来,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拳头紧握,抬起在半空中,眼看着要落到李鹊身上,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身影跨步向前,挡在了李鹊面前。 ——这人仪表堂堂,西装打呔,是卓峻岐。 卓峻岐是卓家小公子,刘先生还是得给他面子的。 因此,刘先生快速把拳头收了回来,背脊又开始往虾米的方向变化,但笑道:“卓公子,这么巧?怎么你也在?” 卓峻岐脸色发青,狠狠盯着刘先生:“我要是不在,怎么能看到你恃强凌弱?” 刘先生不悦地说:“刚刚发生的都是误会,你讲得也太严重了。” 卓峻岐紧锁的眉头未曾放松。 但李鹊听着刘先生的解释,冷笑一声:“误会?可不是误会!” 说着,李鹊对卓峻岐说:“这人故意轻薄我,我不答应,他就要动粗,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一个老实人,没想到这么无耻贱格!” 卓峻岐一听这话,气得一佛升天:“你敢!” 刘先生也懵了,连忙摇头:“我哪有轻薄他?不要乱讲!” 卓峻岐哪里肯听,大耳刮子就上来,直接抽到刘先生脸上了。 刘先生不期然被抽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又惊又怒地盯着二人,却见卓峻岐常年健身年轻力壮,是不好惹的,李鹊站在卓峻岐背后如得了坚实堡垒,耀武扬威地朝刘先生做鬼脸。 卓峻岐冷冷地看着刘先生,语气坚定:“下次再敢对李鹊不敬,我可不会手软!” 刘先生气恼不已,但到底做惯了虾米,不敢发作,恶狠狠地剜了李鹊一眼后,便悻悻离去。 见刘先生走了,卓峻岐忙转过身,关切地问李鹊道:“阿鹊,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没有,没有。”李鹊摇摇头。 卓峻岐叹了口气:“我回家求了爹地、妈咪很多次了,但他们却说……”说到这儿,卓峻岐的声音便低了下去。 卓峻岐和李鹊打小就认识了,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 从青春期少年萌动开始,卓峻岐就对李鹊表示好感,而李鹊很干脆地拒绝了。 这些年,二人当朋友一样相处着,直到最近李家出了问题,要把李鹊拱出来四处联姻,只要愿意帮忙救火的,都能得到和李鹊相亲的机会,这时候,卓峻岐才又冒头,再度跟李鹊表白。 这次李鹊没有坚决地拒绝他,而是反问:“你家的钱,你不能做主吧?” 卓峻岐便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本就该守望相助。如果我们能成婚,更是一家人了,都成了一家人,怎么可能不帮忙呢?” 李鹊到底年轻,也没经历过事情,竟然信了几分卓峻岐的话,又想:与其为了钱和那些阿猫阿狗在一起,不如和一个自幼相熟、知根知底的,起码他长相过得去,对我也是不错的。 李鹊回头和家人说了这事儿,家人一听就觉得不靠谱。 家人便说:“既然有诚意,那就打钱过来,也不用多,先转一个亿看看实力。” 卓峻岐听了也是满口答应,只说:“一个亿确实不多,我们家是拿得出来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卓峻岐看起来信心爆棚,李家父母却仍是愁眉不展。 李鹊听着父母说“不要抱太大希望”,但仍忍不住带几分希冀。 说到底,李鹊也是温室养的花,娇气得很,从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家里骤然说出了巨变,他连问题在哪都听不明白,只是一味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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