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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男老公

时间:2024-02-10 10:00:08  状态:完结  作者:愿为你相信

  周跃麟立刻领会了林慧茵的心意,他做作地“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加了一条海参放进父亲碗里,“老爸辛苦了!”

  周洲脸上僵着的表情渐渐舒展,他夹起碗里的海参,尴尬地应和道:“嗯,真不错,看来我的水平确实比得上大厨了!”说完,他还刻意放声大笑。

  三人见气氛尴尬,便也同他一起假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年夜饭吃到一半,礼花爆开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地传进屋子里,周跃麟拉开餐厅的落地窗帘,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烟火,满心喜悦地笑了出来,他像着魔一样忘了分寸,走到餐桌旁,抓住孙志宇的手领着他走到窗外。

  “怎么样?好不好看?”

  孙志宇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窗外突然飞来了一只五彩蓝冠的鹦鹉,像是认识这个家一样,它落在了窗前的栏杆上,眨了眨眼睛。

  正当周跃麟准备赶走这只破坏气氛的鹦鹉的时候,它却忽然开口了:“孙志宇!我喜欢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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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双更


第77章 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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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声音,周洲放下碗筷走出去,他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只鸟儿许久才认出这是他养了好久,前段日子刚丢掉的鹦鹉。

  他正疑惑这鹦鹉是怎么丢掉又是怎么回来的,周跃麟却突然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开始解释起来:“哎呀,这是谁家养的鹦鹉?怎么还认得我们志宇?”他看向孙志宇,嬉皮笑脸地,“看来那家也有个喜欢你的女孩呢!恐怕是天天日思夜想,才教会了这只鹦鹉这句话!不过,你怎么认识她的?”

  但很显然,他这句解释并没有打消周洲的疑心,反而更加令他疑心。

  林慧茵看着周洲铁青的脸,提着气走到周跃麟身边,小声提醒道:“这鹦鹉是你爸买的,他教这鹦鹉说话教了好几个月,他认得。”

  “什么?!”周跃麟震惊地张大了嘴,下巴像是要脱臼了一般。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周跃麟软着脸走到周洲跟前,想要为自己刚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找补,却发现父亲早已经面无表情地进了屋子。

  周跃麟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孙志宇,却只见他脸上神情严肃又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解释,同时,这也是他向父亲解释的最好机会。

  他跟着父亲走进餐厅,随后母亲也走了进去。

  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孙志宇还在阳台外面。

  孙志宇蹲在帘子后,捂着穿着单薄,不停发抖的身子,无助地蜷缩了起来。

  里面说的是什么,他听不清,更加没有心思去听,他抱着头,像是又要失去心爱之人一般痛苦地哭出来。

  难道他们费力去掩饰的秘密,竟然要被一只鹦鹉揭开吗?

  这时候,刚刚才飞走的鹦鹉又飞了回来,落在了栏杆上,“孙志宇!我喜欢你!我爱你!”

  鹦鹉啊,你能将这句话原模原样地说一遍,那你能体会这句话里的情意吗?如果不懂,说来何用?如果懂了,又为何要此时将这隐秘的情意宣之于口呢?

  不知过了多久,林慧茵拉开窗门,握住了孙志宇冰冷的手,“快进来,年夜饭还没吃完呢。”

  孙志宇回头,用一双浸满了眼泪的眼睛看向林慧茵,点了点头。

  席间,周跃麟和孙志宇好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被周洲冷着脸拦了下来,“要说什么都等吃完年夜饭再说。”

  沉默地吃完下半场年夜饭,周洲红着眼睛,痛心疾首地看向了孙志宇,林慧茵连忙道:“诶,跃麟,你来陪妈把餐桌收拾一下。”

  周跃麟看了一眼父亲,又心疼地看了一眼刚刚被冷风吹得身体冰冷,到现在全身都还在发抖的孙志宇,纠结着还是答应了:“好。”

  周洲攥着右手,沉着脸站了起来,“志宇,你跟我去客厅,我有话要对你说。”

  孙志宇沉默了好一会,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像是凉意沁了全身,又像是害怕周洲会反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几乎快要哭了。

  看着孙志宇伤心无助的模样,周跃麟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放下碗,走到孙志宇身边,却被林慧茵拉开,“跃麟,你爸知道该怎么办。”

  周跃麟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后端着盘子,一边惴惴不安地回头看父亲和孙志宇,一边进退两难地走进厨房。

  孙志宇站了起来,低着头随周洲走了出去。

  周洲沉默地走到了半环形沙发中央,坐了下去。孙志宇则因为愧疚和恐惧,不敢面对周洲,更不敢靠近他,于是站在他对面,隔了好几米远,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等待被处刑的犯人一样。

  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即便走的是很少有人会走的那条路,他依然认为他的人格与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周洲将他视作亲生儿子,他却和他另一个儿子周跃麟相爱缠绵,这实在让他感觉无颜面对周洲。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脸上涂满了红白颜料的小丑,一点点暴露在舞台的灯光下。

  或许在这之前,他滑稽的面目还能和这些丑陋不堪的真相一起隐藏;可如今,真相大白,这让他更觉得自己滑稽、可笑又可怜。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抬起眼睛,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在对视上他凌厉的目光那一瞬间,又心虚地低下头。

  看着他自责的目光,周洲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孙志宇试探性地抬起眼睛,瞥了自己一眼,周洲才开口:“和跃麟,真是那种关系?”

  孙志宇愣了好一会,本想以“朋友关系”搪塞过去,一张口却还是顺遂本心说了实话:“抱歉,叔叔。”

  这声抱歉,几乎等同于承认。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就连等在厨房里的母子都有些着急了。

  孙志宇攥紧了手,掰着手指,发出嘎吱的声响,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壮不起胆子,于是只能发出一声声带着微弱哭声的遗憾叹息。

  周洲叹了口气,扫了一眼脚下的台阶,看着自己握着拳头的右手,思虑了很久还是站起身走到了孙志宇身边。

  “陪叔叔出去走走吧。”不等孙志宇跟上,周洲便已经走到了门前。

  孙志宇急忙跟上周洲,僵着身子站到了他身边,和他并肩同行。

  两人走到了楼下花坛边,周洲扶着腿坐了下来,“你和跃麟,”他看了一眼孙志宇,看见他满脸是泪,声音也软和了许多,“就真的这么爱对方吗?”

  孙志宇并没有回避,尽管情绪崩溃,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们说过,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周洲轻笑了一声,像是对他们这样的年轻人不通世事的天真的否定,“小孩子都这样,一身的热血,可你是否真的认真思虑了一遍呢?就算我和慧茵同意了,你们未来的日子就能一帆风顺了吗?”

  周洲抬起左手,摆了摆手腕,示意让孙志宇走到跟前。

  孙志宇照做了,周洲抓住他的手,“孩子,一辈子太长了,你怎么能确定你们的热血能被所谓的‘爱’燃烧一辈子呢?”

  孙志宇懵懂地摇了摇头,周洲继续道:“真的在一起了,你知道你们会承受多少压力吗?九十年代初,我的大学同学里出了一个和你们一样的男生。他曾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但是,在一次面向全校师生的讲话中,他却突然提起同性恋平权的话题。他的疯狂举动震惊了整个学校,于是他被学校领导约谈、被同学嘲笑、被整个学校歧视……后来,他被劝退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他了。直到六年后,在一次大学同学聚会中,听知情者提起,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他的表情和眼神忽而变得严肃而悲悯,“所有人都说,他是承受不了压力自杀了。他们笑他,笑他太脆弱、太没用了。他们说,同性恋的骨头都是软的;他们说,同性恋的血液里流的都是艾滋病毒。不要觉得九十年代离你们很远——你真的以为社会对同性恋的态度好了很多吗?如果真的从本质上发生了改变,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公开道歉呢?你们现在可以不在乎工作是否顺利;可以不在乎朋友是否会因为你们的异常远离你们;可以靠着这样的热血抵抗他人的伤害——可是等五年、十年,再不济,等二十年,感情淡了呢?等热血冷了呢?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会责怪对方耽误了自己的工作晋升,责怪对方害自己失去了朋友,责怪这段感情让你们偏离了正常的社交轨道……孩子,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样的现实问题,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叔叔,您看,”孙志宇脱下外套,掀开袖子,“我的骨头是硬的,我的血液也是干净的。我不怕社会的压力,我和跃麟,更不是一时热血沸腾才昏了头脑要和对方在一起——我们分开了很久,我坚信,我们的感情已经从滚滚潮水变成了涓涓细流。我们的朋友,不会因为我们的感情就歧视、嘲笑我们;我们也在不停地提升自己,我相信,等爬上了足够的高度,我们所处的圈层会大有不同,正因此,我坚信我们的取向同样不会给我们的工作、社交带来任何影响。至于您和阿姨,我很感激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从前不曾拥有的父母的爱。说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在我的心中,我早就把你们当做了我的父母。无论是否能和跃麟走到一起,我都会和他一起陪着您和阿姨到老,我们会承欢膝下,悉心奉养您和阿姨。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看着孙志宇认真的模样,周洲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见他腿脚不便的模样,孙志宇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小心。”

  “你和跃麟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在和你谈心之前,我和跃麟已经交流过了——他向我保证,他会一辈子和你互相扶持,平安到老。”

  从周洲的口中得知了周跃麟的心意,孙志宇幸福地笑了,怕周洲反感,他低下头收敛了笑意。

  看着他乐在其中的天真模样,周洲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你们都坚信彼此会珍惜对方,也坚信自己能走到更高的阶层,那我也没什么好叮嘱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要是阻止,到最后也只会两败俱伤。只是,以后的路,不管是顺利还是艰难,都得靠你们自己去走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不害怕吗?”

  见周洲的态度转变了,孙志宇喜笑颜开地抬起头,他看着周洲,脸色和眼神都变得不似同龄人一般明亮而璀璨,像是能照亮这冬日黑夜里的寒冷黑暗一样的暖光,温柔动人。他认真地点头,道:“我不怕。”

  周洲点了点头,抬起了一直紧握的右拳。孙志宇闭紧了眼睛,准备接受敲打,他的左手手腕却突然被一只粗粝的手轻轻抓住,孙志宇睁开眼,见男人的右拳悬在自己左手掌心之上,他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意义,于是愣愣地不动。中年男人慢慢张开拳头,一块温润的玉石从男人的手心落进了自己的左手掌上,一条黄色流苏从玉石的头部开始散开,轻轻柔柔地缠在了孙志宇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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