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行了? 宋云椿一脸懵逼,不可置信地看着祈妄,“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她还是老板呢! 祈妄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想搭理。 他问宋云椿,“你还有事没?” 宋云椿当然听懂了,这是让她没事就别占这儿了。 她非常不服地想,到底谁是老板啊? 但是一想到祈妄这张脸带来的业绩,她又默默地从高脚凳上挪走了。 她走之前,仍旧啧啧称奇地看着祈妄,“也真是奇了怪了,当初我让你照顾一下小喻,你死活不肯,现在倒是好得不行。” 祈妄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喻年去隔壁买了零食,等小谷和褚赫君的朋友们来了,一群人一起去了电影院。 他们去看的是个喜剧片,没什么意思,主要图个热闹。 小谷还拉了她的两个闺蜜,褚赫君也带了一个他的朋友。 七个人并排坐着,直接占掉了半排位置。 电影的主演是现在当红的流量明星,但是祈妄一个都不认识。 喻年倒是认识。 当男主的那个,叫原盛,曾经来过他姐举办的宴会,是作为某位总裁的男伴来的。 女主就更是熟悉了,跟他哥曾经是初中同学,还一起拜入过某位书法家门下,家世好,学识好,毕业于纽约大学,是唐家的二小姐,唐冉。 还有一个特邀出演的老艺术家,以前还参加过他的满月宴。 看来看去,居然都是熟人。 喻年不禁有点想笑。 他憋了一肚子八卦,却不能跟人说,真是寂寞如雪。 但是电影里一旦有熟人,就很难入戏了,他百无聊赖,想了想,他靠在祈妄的肩上,轻声说,“你喜欢里面哪个明星吗?唐冉喜欢吗,她可好看了,真人比电影上还漂亮。” 祈妄瞥了他一眼。 影院里的光明明灭灭,银幕的光影照在喻年的脸上,鼻梁挺直,眼窝微微凹陷,轮廓精致又漂亮,虽然还是稚气的脸,但已经能瞧出日后的惊艳。 他并不觉得唐冉漂亮。 电影演了一半,只记住了唐冉穿了一身红裙子,黑色波浪长发,伸出的指甲上黏着钻石。 太亮了。 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而喻年一个男孩子,白衬衣外面套着简单的灰色开衫,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一点粉黛没有,干净得像一张宣纸,倒比银幕上星光璀璨的女明星更吸引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祈妄皱了下眉,心里觉得有点荒谬。 他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银幕,淡淡道,“不喜欢。” 喻年小小地嘘了一声。 “这么挑啊,”他龇了龇牙,看见电影里唐冉一巴掌扇了对面的渣男,又乐了起来,他压着嗓子,又小声道,“唐冉可是练空手道的,这一巴掌够呛啊。” 祈妄莫名从这一句中听出了熟稔的味道。 自然得好像在说自己学校社团的学姐。 但他只以为是喻年喜欢这个叫唐冉的明星,没有放在心上。
第17章 生日快乐 看完电影,已经九点多了,却没有人想回去,还热热闹闹要去唱歌。 祈妄本来不想去的,却被喻年给硬拖过去了。 喻年硬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嚷嚷道,“难得今天大家都休假,能出来玩一次是一次。你今天不是也不上夜班吗,回去也就是睡觉,不如留下来。” 祈妄无语地看着包厢里的群魔乱舞,小谷拉着她的闺蜜在唱《Last dance》,褚赫君跟朋友在旁边鼓掌,一个二十平的房间,闹腾得像是菜市场。 他倒也不是嫌这些人多吵。 他一个在酒吧上兼职的,什么魔音入耳没有听过。 但他确实不喜欢热闹,被喻年拉出来看电影已经算出格,现在还要加一个唱歌,可谓是上了贼船。 他直勾勾看着喻年,看得喻年一阵心虚,立刻又端起一杯饮料,给祈妄赔罪。 “我错了,下次绝对不硬拉你来了,就今天行吗,”喻年十分能屈能伸,“我这不也是没怎么跟你一起玩过么,我出来打工这么久,咱俩关系最好,我跟小谷他们都出去了好几次了,偏偏和你没出来过,等我回去了,想起来多难过。” 喻年嘴上没把门,说出“等我回去了”才觉得不妙,暗暗咬了下舌头。 好在祈妄像是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漏洞。 但祈妄却挑着眉问他,“咱们俩最好吗?” 包厢里灯光黯淡,但是为了营造气氛,头顶有五彩斑斓的打光,屏幕上切换成了一首情歌,开了原唱,沙哑的女声在屋内缓缓流淌。 祈妄本来就英俊,眉目锋利,不笑的时候容易显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可现在放松下来,身体都没平时绷得紧,长腿交叠在一起,眼睛里像是晕开一点笑意,漫不经心地望着喻年。 那双眼睛尤为漂亮。 水墨勾勒过一样浓黑,睫毛很长,眨一下,就像蝴蝶振动翅膀,在谁的心里掀起一场小型风暴。 喻年就觉得自己被电了一下。 真是没出息。 他这弯曲的性取向,就喜欢祈妄这样的帅哥,被这样瞧着就有点招架不住。 “怎么不是呢,”他垂着头,刚刚他喝了一点啤酒,现在像是也有点飘飘然,晕乎乎回答,“咱们是同事,又是室友,我陪你去过诊所,你接送我下课,怎么不算最亲呢。” 说来也是奇怪。 明明在店里,他最先熟悉起来的是小谷和褚赫君。 可是最能让他安心的却是祈妄。 他也抬头望着祈妄,他是圆圆的杏仁眼,这样看人的时候尤为无辜。 他的回答不知哪里惹了祈妄,祈妄居然笑了一声。 其他人都在抢话筒,包厢里鬼哭狼嚎的。 祈妄接了喻年手里的饮料,却不喝,放在了桌上,拿了另一杯啤酒。 “小孩子才喝饮料。”他一边说,一边微微卷起袖口,那个引起他们第一次矛盾的刺青露出来一点,黑色的心脏,拖着一条尾巴,昏暗的光芒下更有种诡异颓废感,跟祈妄这张清冷沉静的脸分外不搭。 祈妄喝了一口啤酒,看了眼手表,对喻年说,“你跟他们唱去吧,我不走,你们结束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 喻年的睫毛因为这个词颤了颤。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兴。 他正想说些什么,小谷举着话筒,喊他,“喻年你蹲那儿做什么,养蘑菇呢,快过来。” 她冲着喻年招手。 她今天兴头格外好,比平时还要活跃,但她跟祈妄还是不太熟,不敢喊,就喊喻年。 “到你点的歌了,快来快来。”她还点了鼓掌的特效。 包厢山呼海啸,营造出了一种演唱会般的雷鸣效果。 喻年只能笑笑,站起身。 他拿过了话筒,屏幕上确实切到了他自己点的歌,Johnny Stimson的《Butterflies》。 他轻轻哼起了前奏。 屏幕上滚动着播放歌词。 “Guess Im going through a phase 我想我正在经历一场蜕变 Feeling kinda low 内心有点沮丧 I never leave the house but Im not home 我始终有点恋家可我今天离开家了 Cant tell if Im awake 就这样我似醒非醒 Or living in a dream 似梦非梦” 唱歌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台下的祈妄。 他去年还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表演过一段街舞,一点也不紧张,还落落大方地向台下飞吻,把前排的老师们都逗笑了。 可是被祈妄的一双眼睛注视着,清冷如水墨的眼睛,却像带着撩人的热度。 他喝下去的那点果酒,明明甜滋滋的,却也有点醉人。 他有种晕乎乎地踩在云端的感觉,声音都变得更沙哑柔软,像含着蜂蜜。 . 喻年唱完就下来了,抄起一杯冰可乐 吨吨吨喝了半瓶,才觉得脸上的热度下去一点。 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除了祈妄,其他每个人都被推上去唱了三四首,到最后已经没人吼得动了,干脆就坐在一起玩扑克。 只有褚赫君不行,他昨天熬了夜,今天又被拉着当现充,早就电量耗尽,累得趴下了,横躺在沙发上,柔弱得一比,被小谷嘲笑了许久。 祈妄也被拉进了扑克的战局,就坐在喻年旁边。 因为沙发被褚赫君占了一大半,剩下的位置就有点挤。 小谷几个女生大家自然不好意思去推搡,只能男生们叠叠乐。 喻年几乎要坐在了祈妄的腿上,占的面积实在太小了,有点摇摇晃晃,被祈妄一只手扶住了。 祈妄全程都很安静。 跟这些闹哄哄上头的人比起来,简直不动如山。 但他靠在喻年旁边,呼出的气息都喷在了喻年的耳朵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喻年频频输了牌局。 输家要喝半杯啤酒。 短短二十分钟,他喝了三杯,到第四杯的时候,他已经满脸通红,说话都变迟钝了。 小谷促狭地伸出手,比了两根手指,问他,“这是几?” 喻年拍掉了她的手指,哼哼道,“少欺负我。” 可他其实真看不太出来那是几了,小谷在他眼前都重影了。 他不想喝酒了,开始耍赖,也不管身边是谁,就往对方怀里钻。 一堆人眼睁睁看着他抱住了祈妄,脸埋在人家怀里,鸵鸟一样,掩耳盗铃。 “我不喝了。” 喻年一边躲一边还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讲话。 小谷和另一个妹子都伸手去拉他,一边拉一边笑话他。 “不要命了啊你,还躲祈妄怀里,”她们也不敢太用力,怕拽疼喻年,“快起来,喝完我们就散伙了,愿赌服输。” 但是一只手却横在了喻年的背上。 轻轻挡住了她们的手。 顺着这只手往上移,祈妄的目光还一片清明。 “别闹他了,”祈妄一只手护住喻年,一只手冲着小谷,掌心摊开,“酒给我吧。” 小谷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下意识递了过去。 祈妄接过,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喝完了,散伙吧。” 他说道。 . 祈妄说了散伙,大家也玩得都累了,纷纷收拾起东西,慢吞吞从ktv出来,准备各回各家。 褚赫君和他朋友因为正好顺路,负责把小谷和闺蜜送回去。 祈妄自然是和喻年一起回去。 他喝了酒,也不能骑摩托了,两个人就一起等夜间公交车。 托了城内最近新开的夜间路线的福,他们的住处也在这条路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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