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莱安抚好,姜理都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小朋友就睡着了,兴许是哭累了,姜理叹口气,替他把被子盖上才离开。 洗衣机的噪音太大,姜理觉得奇怪,就问从卫生间出来的钟宴庭,“你洗什么呢?” “没什么。”钟宴庭看上去气色很差,“你饿了吗?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 “要的要的,吃完出去玩。” 姜理突然想起昨晚上姜莱说要跟钟宴庭一起玩的事,有点让他为难,姜莱怎么突然跟钟宴庭这么亲近了? 还有钟宴庭脸上哪来的血? 姜莱睡了没多长时间,姜理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三个人折腾到中午才出门,钟宴庭脸色虽差倒也不影响他神采奕奕,一直缠着姜莱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悄悄话,姜莱要么摇头要么点头,总之很沉默,跟昨天比起来判若两人,姜理猜他有心事,但是孩子不说,他也不能逼问。 路上又碰到昨天那个女人,姜理很客气地跟她打招呼,女人一眼就看见了他身边的Alpha,这种眼神姜理很熟悉,是探究更是八卦。 “小理,这谁啊?” 话是问姜理的,眼神却没离开过钟宴庭,从Alpha的脸打量到脚底,最后又把视线移到那张脸上,“这么俊啊?没见过,不会是你新男人吧?结婚了吗?” “啊不是的。”姜理连忙否认,钟宴庭一听这话,不顾姜理的抗拒去拉他的手跟他十指紧扣,对着女人说:“对啊,但是还没结婚呢,追求他来着。” “真的啊?”女人一脸惊讶。 “骗你干嘛?改天办婚礼,来喝酒啊。” “好咧,肯定来。” 姜理甩不开他的手,着急道:“你干嘛呢?” 钟宴庭把他拽到身后,接着跟人寒暄:“你觉得我怎么样?” 女人一楞,回道:“不错啊,又帅,也挺有钱吧?小理前夫其实还可以,哎,他就是死的早,是个老实人。” 钟宴庭不死心,“我比他好吧?” “你跟死人比什么呀?”女人摆摆手,说:“不过你不介意小理二婚又带着孩子,很不错了。” 钟宴庭:“......” 不想跟她说话了,钟宴庭带着姜理跟姜莱就要走,谁知被女人拦下了,钟宴庭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出于礼貌就没走。 “你身边还有没有什么单身的Alpha或者Beta什么的?介绍一下呗。” “有是有,但可不是什么老实人,你不是喜欢老实人吗?” 女人砸了下嘴,拍着钟宴庭的肩膀,说:“哎呀,跟你没法比,你要是有条件好的介绍一下了,我孩子明年大学毕业。” 钟宴庭心情愉悦,说:“好吧,是有一个,不过得晚点给你联系方式。” “好好好,没问题,你们玩去吧,玩的开心啊。” 姜理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有些不高兴,“你跟人家说什么呢?” “结婚啊,姜理,等着吧,咱们在这里的婚宴绝对隆重。” 姜理看他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钟宴庭要在这里买房子,又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了。 “你......” “让你那死老公成为过去吧。” “神经,我不结婚。” 姜理二话不说牵着姜莱的手就往前走,把钟宴庭甩在身后。 作者有话说: 莱莱:妈妈,还是结吧,他都要死了,就当成全他一个心愿了🥺
第74章 他们其实也没有在外面玩多久,主要是姜莱看上去很不开心,姜理担心他,早早带他回了家。 “妈妈我没事,我想睡觉。”姜莱蔫蔫儿的,姜理想问他到底怎么了,被钟宴庭拦下了。 “让他睡呗。” 钟宴庭安慰他:“没事。” “莱莱从来不会这样的。” “那你不能逼他。” 姜理气道:“我担心他不行吗?你说什么风凉话。” “我......”钟宴庭闭了嘴,说知道了,然后就要回卫生间,他洗的床单还没拿出来晾呢,这个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晾干,他得买个烘干机才行,还有床,卧室那张必须得换掉。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去跟姜莱聊聊。 姜理在姜莱的卧室里呆了很久,钟宴庭其实挺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的,他还特意凑到门口探着脑袋听了会儿,不过什么也没听到就放弃了,干脆去晾床单。 床单被绞成麻花,他也不知道怎么弄,就听着身后传来姜理的声音。 “我来吧。” “他怎么样了?”钟宴庭现在也不敢对姜理指手画脚的,免得给人惹生气了。 “没事。”姜理问:“你为什么洗床单?” 钟宴庭有些尴尬,说:“昨天弄脏了啊,就......我们都那样了。” 姜理哪会不知道他说的那样是哪样,耳根发热,“你出去。” 钟宴庭点点头,“那我......” “出去。” 钟宴庭正好可以去找姜莱,他看了眼正把床单从洗衣机里捞出来的姜理,然后转了个身去了姜莱的房间。 床上鼓起一团,钟宴庭很轻地关上门,一步步走过去,被子高高隆起,他连姜莱的头发丝都看不见。 “莱莱。” 那团被子一动不动,钟宴庭又叫了一声,姜莱才慢吞吞从被子里露出脸来。 “怎么了?” “是我要问你怎么了。”钟宴庭叹口气,蹲在床边,问:“为什么不开心?” 姜莱闷着声音:“我......” 钟宴庭又不笨,直截了当地问他:“是觉得我要死了?” 果不其然,姜莱眼眶开始发红,眼泪啪嗒就掉下来,钟宴庭无奈地去给他擦。 “你想什么呢?谁死我都不会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幸福日子都没过几天,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姜莱哭泣的脸在钟宴庭宽大的掌心里逐渐升温,他盯着Alpha看,眉毛都耷拉着,难过地说:“你一直在流鼻血。” “流鼻血不是要死。”钟宴庭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才听得懂,耐着性子说:“是因为别的原因,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会好吗?” “当然了。” 姜莱的脸很小,被钟宴庭两只手捧着,还搓了两下,瞬间就发红。 “真的不会死吗?”姜莱不确定地问。 “是因为怕我死了,所以很难过?” Alpha的语气很认真,他背对着卧室的窗户,光线打在他的头发上,使他整个脸部轮廓看上去异常柔和,姜莱忍不住委屈,嗯了声,他说:“不要死。” 他不要钟宴庭死,死亡很可怕,他会难过,妈妈也是。 钟宴庭觉得心脏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下,很轻很轻,又像是被什么攥住了,鼻子开始发酸。 “不会。”他说:“莱莱,你跟你妈妈健健康康的,我就不会死。” 姜莱小幅度地点头,然后又自己去擦眼泪,钟宴庭替他盖好被子,“我之前说你放寒假要送你礼物的,但是出来的着急没有准备,我现在要离开几天,等回来再把礼物给你。” “你要去哪里?” “回去一趟,很快的。” “可是你已经送我手表了。” 提起手表,钟宴庭不禁问道:“你知道手表在哪吗?” “在我这呀。”姜莱说。 钟宴庭揪他鼻子,说:“你自己再好好找找。” “唔......”姜莱痛得皱起脸。 钟宴庭上半身凑过去,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柔声说:“抱一下。” Alpha身上有着很淡的香味,姜莱一时间分不清是洗衣粉的味道还是别的,他只觉得鼻尖很酸,又忍不住要掉泪,他也没敢动,只任凭钟宴庭将他搂进怀里。 是一个很温暖的拥抱,温暖到姜莱一直在哭。 钟宴庭摸着他的脑袋,“能再叫声爸爸吗?我不告诉你妈妈。” 姜莱不说话,整个人缩在他怀里,闻着他衣服上的气味。 过了好久好久,才很轻地喊了声:“爸爸。” 声音小到可能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但是他感受到钟宴庭放在他头上的手在抖,不太明显,他以为是错觉。 ...... 钟宴庭出来时,姜理已经把床单被套都晾在院子里了,挂得平平整整,挂完之后就站在床单边上发愣,一双手素白,可能是冷的,指尖有点红,他走过去,悄无声息地把姜理的双手捧在掌心。 “你干嘛?”姜理下意识就要抽出来,钟宴庭知道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有点别扭,也理解,他给人把手捂着,说:“我回临京两天,你们在这等我行吗?别跑。” 姜理垂下眼,看着自己被钟宴庭捂着的手,原本冰凉的温度一点点攀升,他没去问钟宴庭为什么要走,他从来不会去问Alpha这种问题,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你快说啊。”钟宴庭等不及似的,忍不住着急,“不能跑,知不知道?” “你先松开我。” 钟宴庭一开始不想松,但是姜理除了说这句话就没再说别的,他后面就慢慢松开了,Omega在他眼下抬起脸,离他很近,他突然就紧张起来。 “莱莱说你流鼻血把他吓到了。” 钟宴庭松口气,说:“这个啊,我跟他解释了,没什么问题。” “钟宴庭。”姜理看着他,眼神很认真,“为什么会流鼻血,床单上也是血,是不是?” “嗯。” 钟宴庭这时候没有隐瞒,选择说实话,“我去趟谢伯伯的医院,最多不超过两天,一定回来。” 他这鼻血流起来没完没了,得去看看,一直流不是个办法,主要是真的把姜莱吓坏了。 “你昨天说腺体疼。” “现在不疼了。”钟宴庭说:“就是脑子晕,可能贫血了吧。” 姜理眼睛发热,侧过脸,“我去做饭了。” 没走几步又被钟宴庭拉回来,“做什么饭,陪我一会儿。” Alpha说的陪,姜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或许就这样也行,至少莱莱看上去很喜欢他,而莱莱也一直都要一个爸爸,钟宴庭要是能对他好,他也不会拦着,多一份爱对莱莱来说,是很好的事。 两个人在前屋的椅子上坐着,钟宴庭一直在跟他聊些有的没的,他很多时候都不回,主要确实是无措占了上风,现在的他不太懂怎么回应这样的钟宴庭。 钟宴庭抓着他的手,手指钻进他的指缝里,不停跟他说:“姜理,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不准跑知不知道?” 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很沉,姜理歪着脑袋去看,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钟宴庭很长很浓密的睫毛,鼻子很挺,但是嘴唇却没什么血色,两侧的脸颊也是。 大门敞开,有风吹进来,姜理觉得冷,微微闭着眼,等风停下,钟宴庭仍旧没醒,像是累极了,他用手指戳了下Alpha的脸,随后又收回手,想起高中那会儿,钟宴庭喜欢睡午觉,就会趴在他的腿上或者他的肩膀上这样睡,他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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