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Alpha的唇很热也很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钟宴庭的信息素变得非常浓,浓到他不受控地软了身体跟意识,只能任由钟宴庭湿滑的舌头无舔舐他,然后强势地撬开他的牙,舔遍他口腔的每一寸。 这是个带着血腥味的吻,惩罚的意味十足,但姜理分不清,分化成Omega以后,他对性是非常匮乏的,发情期也并不频繁。 他太久没接吻了,也早就忘了是一种什么感觉,像是干涸的土地里难得的甘露,甚至在雨夜里开出的花,很像他跟钟宴庭最后一次做爱的那天晚上闻到的味道。 信息素的驱使,让他的手臂都软绵绵的,钟宴庭一个用力就将他压倒在床上,不再咬他,而是加深了这个吻,姜理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不得章法地大口喘气,钟宴庭用指腹擦过他嘴角的一丝血迹跟口水,讽刺道:“怎么,你那死老公没教你怎么接吻?” 姜理呆滞地啊了声,双眼无神地摇了摇头:“没……” 钟宴庭在说什么? 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于钟宴庭,没有别人了,接吻也是,在他的印象里,钟宴庭也不怎么会的,总是弄得他很痛,但是那个时候他喜欢,又觉得钟宴庭是个Omega,不会这些也很正常,所以无论钟宴庭怎么生涩,怎么粗鲁,他都默默忍着,把钟宴庭抱在怀里,一声声告诉他没关系很舒服。 “唔......” 舌尖又被咬了一口,很疼,但是又麻,姜理眼眶湿润,本能地开始求饶:“你不要咬我,很痛。” 钟宴庭没什么耐心,他只觉得很焦躁,哪里都很热,却缓解不了,他只是想惩罚姜理,所以故意释放了信息素,让他服软,Omega看上去笨拙可欺,可钟宴庭却觉得哪哪都不对。 他将手从姜理宽松的浴袍底下伸进去,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人的脖子露出来,Omega裸露的腺体似乎带着诱人的香气,他张着嘴就要咬,然而姜理直接凑上去,用吻堵住他的嘴。 太热了,空气里的雨水味道都快被蒸干一样,山茶花的气味延伸到套房的每一个角落里。 信息素的融合让两个人都无法正常思考,彼此被吸引着,本能地向对方靠近。 这个吻是被阳台传来的尖锐声音打断的,姜理的眼睛慢慢睁开,瞳孔也渐渐恢复了些清明,胸口火热的温度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猛地将钟宴庭推开,从床上爬起来,语无伦次道:“衣、衣服好了,我去看看。” 钟宴庭半坐在床边,垂低了脑袋,喉结不紧不慢地滚动着,咬着牙闭上眼睛,很长地呼吸,没多会儿,姜理就已经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换上。 穿着刚来的那套衣服,哆嗦着说:“时间不早了,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姜理离开后,钟宴庭原封不动地又坐了好久,直到身上的信息素稍微变淡了一点,他才拿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一号码,把所在的位置发了过去,然后打了通电话。 “来接我,尽快,顺便带针抑制剂,我易感期可能提前了。”
第13章 周末两天,钟宴庭是在家里度过的,为了不影响下周的工作,私人医生给他打了强效抑制剂,缓解了他易感的症状。 “这两天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要去。”医生戴着口罩,把针管单独装进塑封袋,问道:“是接触Omega了吗?” 钟宴庭半躺在床上,扯下睡衣的袖管,鼻尖的呼吸是炙热的,嗓音很沉,“嗯,有点失控了。” 照理来说,他作为Alpha不该会因为释放信息素而失控,因为身份原因,他每次易感期都是精准算好并且提前打抑制剂的,昨天是因为想对姜理撒气,却没想过会直接将易感期提前。 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Omega吗? 医生告诉他:“你的信息素波动很乱,那个Omega应该是跟你的适配度比较高,所以你才会失控。” 钟宴庭皱着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确定?” “嗯,低匹配度的Omega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 姜理跟他匹配度很高?开什么玩笑。 他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结论,“不可能。” 医生叮嘱他:“钟先生,不论可不可能,您都需要离他稍微远一些,起码在跟他接触的时候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可以随意释放信息素,或许可以做一个信息素检测,确定一下是否是别的原因。” “知道了。” 医生走后,钟宴庭躺在床上想着医生的那句匹配度很高,半小时后,在他快要睡着时,程颂走了进来。 屋里的味道太强烈,程颂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随后把口罩也带上了。 “李医生说你是接触了Omega才信息素失控的?” 钟宴庭睁开眼,“不是。” “哪来的Omega?是艾真吗?” “不是。” 程颂瞬间来了脾气,嗓门也大了些,“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是出篓子,你好好的找别的Omega做什么?钟宴庭,你想干嘛?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吧?黄赌毒是要严打的,你知法犯法啊?” 钟宴庭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怒气冲冲的程颂,反驳的话飙到嘴边,最后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解释着:“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不会做那种事,是意外而已。” “我不管哪来的Omega,你也大了,管好你的自己,我不想在电视上看到你的丑闻,也不想给你擦屁股善后,你注意下你的行为,在外面进入易感期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钟宴庭莫名有些委屈起来,易感期本身就是很脆弱的,怎么程颂不关心他就算了,还一直责怪他。 钟宴庭因为易感而泛红的双颊,额角有隐约的汗珠,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程颂到底心软了,叹了叹气:“庭庭,之前让你做的亲子鉴定呢?你做了吗?” “……”沉默之后,钟宴庭才说:“做了。” “结果。” “还没出来。” “出来后给我看一下。” 钟宴庭睁着遍布血丝的眼,看着程颂:“你不信我吗。” “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送检资料,我不希望有纰漏,听话。” 有时候程颂觉得,他确实把钟宴庭宠坏了,从小到大做什么他都不放心,也或许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不愿意放手,总担心钟宴庭脱离他的掌控会乱来。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钟宴庭更烦了,忍不住把现在遇到的所有问题全都归咎于姜理,要不是他,哪会变成这样? 全是姜理的错。 闭上眼睛眯了会儿,从一旁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国外的号码。 那边很久才接。 “什么时候有结果?两周了。” 那边告诉他鉴定已经完毕了,只是因为时差没有通知结果,隔天国内的晚上,应该就能收到。 “发我私人邮箱,不要打印纸质的,记住了,所有的东西记得销毁。” 挂完电话后,钟宴庭睡了个觉,难得地做起了梦,梦里全是高中时期的姜理。 印象最深的,是高一寒假,程颂仍旧不打算接他回去,只给了他简单的生活费,他气得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把玻璃砸了个粉碎,然后在老板的压迫下,赔了三分之一的生活费。 春节那天晚上,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给程颂打电话,反正说来说去也不会让他回家,也不想自讨没趣,在外面吃过饭就准备回租的房子。 县城的冬天很冷,天很黑,路灯也很暗,钟宴庭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踢着脚下的石头,然后在灯影婆娑的门口,看见了姜理。 可能姜理不知道,钟宴庭也从没说过,那天的姜理很明显哭过,但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破旧小区的壁灯把他苍白脸上的泪痕暴露无遗。 “钟宴庭,你回来啦?” 钟宴庭一肚子气,“这么晚你来干嘛?” 姜理扣着手指,上半身的袄看上去很旧,也不保暖,眼睛黑漆漆的,望向钟宴庭的时候比顶上的灯还亮些。 “来看看你。”姜理很紧张,“你吃过饭了吗?” “嗯。” “真好。” 姜理被风吹白的脸升起一点点红晕,他的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然后递给钟宴庭,小心翼翼地说:“送给你,钟宴庭,新年快乐。” 是个木雕,丑乎乎的,应该是种动物,像只狗,钟宴庭没接,姜理以为他不喜欢,局促道:“我……做得可能不太好看,对不起啊,那我……我拿回去重新做一个,做得漂亮点再给你。” 他想也是,钟宴庭这么漂亮的Omega怎么能配这么丑的小狗,他应该雕个小猫才对,可爱的小猫咪钟宴庭应该喜欢。 姜理哆嗦着收回手的时候,钟宴庭才看到他手指上细小的伤痕,他本来没在意的,因为姜理的身上总是会带着伤,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淤青也好,伤口也罢,在姜理的身上永远都是正常的。 但那天可能是太冷了,又或许是路灯太暗了,钟宴庭脑子不太清楚,眼神也不好,他总觉得那只丑乎乎的狗像极了姜理。 好像也没有很丑,虽然可怜,但是也蛮可爱的。 “给我吧。”钟宴庭说。 姜理愣得更像块木头了,钟宴庭直接朝他伸手,说:“给我。” 姜理先是咽了下口水,然后珍重地把那只木头小狗给了钟宴庭。 “姜理。” “怎么啦?” 钟宴庭摸着那只木雕,虽然造型不好看,但是表面很光滑,他的手指在上面摸不出一点倒刺。 “还记得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给你提的三个条件吗?” 姜理很慢地点头,“记得的。” “我怎么说的?” 姜理思考了下,“你说,要给你买菠萝面包,要随叫随到,第三条......你还没有告诉我。” 钟宴庭嗯了声,然后舔了下嘴唇,眉毛微微扬起,有种散漫的朝气,那只木头小狗被他摊在掌心里,姜理在冰冷昏黄的冬日夜里,看着钟宴庭朝他笑,然后问他:“这是小狗吗?” “是的。”姜理老实说道。 他们靠得不近,但钟宴庭好像听见了姜理混乱急促的呼吸声,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第三个条件。” 姜理吹着冷风,不自觉向前凑上自己的耳朵以防听不清。 “你要不要做我的小狗?” 周围有关门的声音传来,还混着几声流浪猫的叫喊。 姜理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无法思考,他慢吞吞问:“小狗?” “对。”钟宴庭说:“像它一样,陪着我,跟我玩。” 心跳像是有停顿,然后又以剧烈的速度开始跳动。 过了很久,久到钟宴庭都有点不耐烦。 “好。”姜理湿润的眼眸里全是钟宴庭的影子,然后又认认真真地说了一遍,像是承诺,“我做小狗,永远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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