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施砚走在荒凉破败的小路上,夜已深,周围住户早就搬迁的差不多,枯草丛生,破房烂瓦,这一片几乎没人。 他走路很轻,没有杂音,越靠近那扇铁门,声音越是清晰。 “啊……好深……轻点……” “别顶!我……不行了,啊!等会儿……胀……” “弄疼你了?” “没……你射太多了,肚子里胀的难受。” 铁门没有关紧,暧昧的叫喘和粘腻水声顺着门缝往外流,尽数流入施砚耳中。 他站定在铁门前,睫毛遮盖住眼底浓稠到化不开的阴郁。 “画画。” 他喊他画画。 “等会儿想不想去夜市了?昨天鱿鱼串没摆摊,今天再带你去看看。” “不想,你弄了我这么久,累。” “我给你买回来。” “你怎么天天给我买吃的,我最近胖了不少,你说实话,是不是想给我喂成大胖子然后始乱终弃?” 回他的声音明显慌乱。 “怎么可能,你是大胖子我也喜欢,喜欢你,真心的,特别喜欢,最喜欢,超级无敌——” 话说一半,没声了。 施砚猜他们在接吻。 他粗略回想,在他和陶画单独共处的时间里,似乎只有金钱交易和上床两件事,不像爱人,如陶画所言,是包养。 陶画眼中没有感情的包养。 他不在的半个月内,电影是宁钊陪陶画看的,蛋糕是宁钊陪着买的,夜市和公园也是宁钊陪着逛的……显而易见,没有他,陶画也会幸福,甚至会更幸福。 也许宁钊那天骂的没错,他是个懦夫,不配说爱。 爱,好沉重的一个字。 他在感情方面太过贫瘠,费了很大劲才从碎石硬土中挖出一块真心,最原始的真心十分丑陋,外面裹着凶狠的性欲和乌黑的贪念,他不懂如何把它包装的漂亮点,怕吓到陶画,所以藏了很久。 可等到鼓足勇气献出真心后,陶画也只是随便接过,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转身去找下一个爱人。 “都亲多少回了,你怎么还像个木头一样?” “再教我一次。” 陶画有这样吻过他吗? 陶画主动亲吻别人是什么样? 施砚想不到,他没经历过,猜不出。于是他抬手,推开铁门,铁门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屋里的人沉浸在欲望中并未发现他的动静。 陶画坐在宁钊身上,细窄的腰一直在微微晃动,股间插着的肉茎勃大怒胀,些许精液顺着交合处往漫,把那一片弄得湿腻狼藉。 从施砚的角度看不清俩人正面,但按照陶画的姿势,应该是在捧着宁钊的脸教他接吻,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黏糊沉闷的调笑。 宁钊被逗的下身起火,扒开陶画的臀瓣,把人往上颠了颠,固定住腰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干。 陶画瞬间没了力气,瘫软在他身上,阴唇可怜地分开,耷拉在两边,穴肉疯狂搅紧,抽搐着又快要高潮,他吐着舌头说:“你接吻技术没什么长进,床上倒……嗯……倒长进不少……” 宁钊亲他侧脸,“陶老师教的好。” 羡慕,嫉妒,愤怒。 直观的视觉冲击要远比其他任何刺激更为强烈,哪怕施砚在来之前就想过会有这种场面,可真正看到时,胸腔内还是会忍不住抽痛。 青城今夜难得的没下雨,或许是因为雨都流进了施砚心里,这次却没有人来为他送伞,那把伞在几年前就已经坏了。 “陶画。” 他的声带像被车轮狠狠碾过,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嘶哑,苦涩,被浸在苦胆汁里泡了又泡。 陶画也没听出来,他大叫一声,慌忙拉过被子盖到身上,仓皇回头。 “谁啊,怎么随随便便进……啊?” 作者有话说: 救……真想np结局之后,番外一人写一条1V1if线……
第51章 完蛋。 陶画脖子僵住,短暂的惊讶后,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晕过去。 施砚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现在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都上床了还能怎么解释,这又不是肖荀,他也不能乱扯是宁钊强迫他的。 陶画脑中一团乱麻。施砚来多久了?听了多少看了多少?是早就知道有备而来还是无意撞破? 该不会是想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回来才发现他在家里跟人家偷情? 造孽。 他大气不敢喘,人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施砚朝这边一步步走来,由于太过慌张,肉穴一直在无意识地吸夹,像无数吸盘吸着宁钊。 施砚掀开薄被的那个瞬间,宁钊在他体内射了出来。陶画不想,但他控制不住,明显抽搐了几下,随后更多浓精从紧密的交合处流出。 “你早上给我发的消息,说近期过得很好,让我别担心,真的吗?” 灯泡亮堂的光映照在施砚侧脸,他浅色瞳孔仿佛变得透明,眼神平淡的像是悉知所有。 陶画忽然生出种错觉,施砚在打视频的那一晚就已经知道宁钊来找他了,只是没说,假装不知道。 放任纵容他和宁钊在一起,所以施砚其实是不在乎,否则为什么不问他。 意识到这一点,陶画负罪感减去不少,他想,或许施砚就有这种癖好,有钱人大多喜欢玩的花,他们的想法向来难以捉摸。 陶画自以为知道了真相,讨好地对施砚扯出一个笑容:“真的。” 宁钊终于反应过来,快速从身侧拽过外套披到陶画赤裸的身上,他警惕地盯着施砚,“你还要看多久?” 施砚的目光落在陶画肩膀上的那只手,反问:“你要在这待多久?” “明天我会带他搬去新家,不劳你操心,想作客也之后再说,你可以走了。” 宁钊胳膊往里收,他清楚施砚对陶画是什么心思。要不是陶画太大,他真想把陶画藏进枕头底下,一分一毫都不让施砚看见。 施砚没理他,只问陶画:“要我走么?” 他半蹲在床边,平视陶画,缓慢道:“如果你让我走,我会立即离开。” 陶画怎么可能赶他走。 是自己出轨在先,被抓了个正着,怎么说都是他没理,再没良心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但陶画也不敢挽留,因为宁钊还在这,甚至是埋在他体内没拔出来。 阴沟里翻船,同一个鱼饵钓两条大鱼,甜头没尝够几天,鱼线倒被提了起来。 他两头作戏,没告诉宁钊他跟施砚的三百万恋爱,也没告诉施砚他跟宁钊混乱情迷的半个月。 如果今天全盘托出,事情败露,宁钊别墅不给,施砚三百万收回去,那他岂不是白干了这么久? 不行,万万不行。 情急之下,陶画脑中忽然冒出个突兀离奇的思路——有没有可能让这两个人接受对方的存在? 反正终归于底,包养也好谈恋爱也好,这些人表面做的再多也只是为了跟他上床刺激片刻,两个人做是爽,三个人做不也是爽,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唯一一点需要担心的是跟两个人做,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但眼下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陶画挣开宁钊的怀抱去拉施砚,硬着头皮勉强说:“要不都别走。” 宁钊闻言一愣,他本以为陶画会毫不犹豫地赶走施砚,顿时心生不妙,“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你看施砚来都来了,谁也别赶谁,咱们和平相处,挤一挤,三个人也不是不能……” “你在说什么?”宁钊打断他,难以置信,“三个人,怎么能是三个人?不是我们俩在谈恋爱,为什么他一来就要三个人。” 他曾以为肖荀和施砚这种强迫别人围观上床,该被天打雷劈的变态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今天陶画还能说出更匪夷所思的提议。 陶画,在刚跟他做完后,邀请施砚加入。 陶画邀请别人一起上床? “你不是爱我吗?”宁钊问。 他阴茎软了下来,从湿润的穴口滑出,大量堵不住的精液慢慢流下,滴在床单上。 宁钊曾认为做爱是一件很亲密的事,只有足够相爱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发生关系。 之前陶画和别人做,他可以安慰自己陶画是被迫的,被那两个人拿钱引诱,一时财迷心窍。 可现在陶画不是已经确定跟他在一起了吗? “那我们……我们这半个月,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究竟是什么关系?” 陶画被他问的良心难安,谁也不敢看,话也不敢答。 “这是你最后的选择?”施砚单膝跪上床边,脸色苍白,声音掺杂着微不可闻的颤动,“要我和他共享。” 他低下头,看向鼓胀艳红的穴口,湿湿嗒嗒的水和白精混在一起,兜不住往下滴,他伸手去摸,微凉的手指猛一接触,陶画先是想逃,后来意识到是施砚,又主动压下腰往他掌心靠。 指尖探进高热的穴内,甬道里还是很紧,肉壁比起施砚上次做更会吸了,一幅完完全全被操熟的身体,他不敢细想这半个月陶画究竟跟宁钊做了多少次。 长指进的很深,在里面慢慢抠挖,施砚表情并无异常,十分正经,单看这张脸完全想不到他手底下在做什么。 越来越多的精液被带出来,细微的水声和陶画难以压制的喘息无一不在告诉宁钊,他的男朋友,当着他的面,在和别人行不轨之事。 还是陶画允许施砚这样做的。 可两情相悦怎么会允许第三人插足? 宁钊僵硬在床上一动不动,几乎要窒息。 陶画扒着宁钊肩膀,悄悄抬眸,思索片刻后,小心地靠近他,凑到他耳边安抚道:“我爱你。”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会这一句。 陶画以为说的声音很小,但施砚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到了。他没吭声,加上两指把阴唇撑开,换上另一只手,拉着陶画的腿根往后拖,让下身暴露的更明显,方便他深度清理。 陶画被摸的神情恍惚,跟着施砚的插弄一下一下晃着腰,他猜施砚妥协了,在为下一轮情事做准备,那现在只需要再哄一哄宁钊就行。 他偏头去亲宁钊下巴,黏黏糊糊地哼着,手伸到下面去抓宁钊软掉的阴茎,企图再次把他的性欲勾引出来。 宁钊不经逗,往日只需要随便玩一玩就能把宁钊勾得难以自持,可这回不管怎么弄,宁钊都像一个断了发条的玩偶一样,不说话,不回应,也没动作,还阳痿了,摸不硬。 但不多时,陶画没心思去注意宁钊了。 披在身上的外套掉下,他被施砚揽着肩膀朝后勾去,靠上一片宽广胸膛。施砚的呼吸打在他颈侧,下身阴穴依然被手指亵玩。 “你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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