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把我俩绑过来看你做爱,你不知道肖荀对陶画有想法?他这种道德低下的人看完就会不纠缠陶画了?全他妈的放屁,他只会把陶画看的更轻贱,说他是人尽可夫的——” 宁钊说不出肖荀那么脏的话。 “你们根本不配说喜欢。” “你配说喜欢,然后呢?不还是要看他在别的男人床上扭。” 肖荀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抬头看向宁钊,眼底漫出凶恶之色。 “我问你,你跟他说喜欢有用吗?我那天晚上有没有说我喜欢他?有没有说是我一直在护着他,出事的时候把他送去医院,他知道后怎么做的?转头跟施砚跑了!” 肖荀胳膊一挥,手边的瓷器瞬间被扫至地面,乒呤乓啷,四分五裂。 他把碎片踢到施砚面前,高挑起眉头:“三百万的支出,你以为这些钱就能让他收心了?只要我开出更高的筹码,他就能背着你和我偷情。” “陶画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肖荀说出这句话时心脏也难免抽痛,只是他表面上依然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把伤心转为软刺,“他那么贪婪,我填不满他的欲望,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睡。” “不过到最后都会跟我一样,钱打水漂,他不会爱上你,只会跟你上床,这是陶画自己选的路,没有人强迫他。” “但你可以选择远离,别来打扰,他不会主动找你。” 施砚音调降至冰点,显然是被肖荀冒犯到了,可他无法否认,因为肖荀说的是事实。 宁钊另一只手蠢蠢欲动,“你脑子是真被驴踢了,他这样说陶画,你居然一点不反驳,就只是让他别再靠近?” “连维护的勇气都没有,懦夫。” “如果真的只是用钱就能得到,那我今天放下话,绝不会让陶画落到你俩手里。” 说完宁钊夺门而出,生怕再待下去会把这场虚情假意的交流会演变成互殴。 他彻底看清了另外两个畜牲的真面目,毫不怀疑如果就这样放下,留陶画在施砚身边,过不了多久陶画就会被肖荀弄到手,玩成一滩烂泥,彻底堕落下去。 宁钊不想看到那种结果,也不信陶画是肖荀口中的那种人。 说是小三也好,小四也罢,他偏要插足进来。 “到了。” 陶画停在一扇铁门前,弯腰开锁时没注意衣服领口太大,施砚昨晚印上去的红痕隐约浮现在后背上。 “这是我家,有点小,别介意。” 宁钊想,他要救陶画。 作者有话说: 前面那章宁钊这条线写的太突兀了,所以删掉重修了一遍
第48章 陶画率先推门,临走前他拿红布遮上了正对着门的画像,没打算让宁钊过多了解他的家庭情况。 宁钊站在门口拘谨地探头看了两眼,“叔叔阿姨不在?” “不在,他们出去旅游了,不过我家就一张床,留下来过夜你得跟我一块睡。” 陶画往墙上摸索了会儿,按开开关,屋子瞬间被悬挂在房梁上的灯泡照亮,这里的空间比宁钊想象中还要小。 四面是土墙,统共就两片地。一片是客厅,放着几张椅子,一张桌子,还有墙角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木头桩子;另一片是卧室,摆了张床,中间连堵遮挡的墙都没有。 宁钊没见过这么简陋的房子,愣在门口,他家给阿姨住的保姆房都有这三个大。 所以陶画是在这样一个地方长大的? “你们这别墅区房价多少?” 宁钊问的太突然,陶画想了想,摇头说:“不知道,没关注过。” 他随口开玩笑:“怎么了,你要给我买栋别墅住啊?” 宁钊认真地回道:“对。” 这下轮到陶画愣住了。 “啊?” “这里环境不太好,过几天我找人打听打听,青城不算一线城市,买套房对我来说压力应该不是很大。” 陶画听得呆若木鸡,他还没答应宁钊的表白,宁钊就随随便便要给他买房,等他答应,宁钊不得把整个青城买下来给他当彩礼。 这人平时看着傻,原来是个隐藏的大款,一出手就是一栋别墅海景房。 要不今晚继续落实一下情侣关系,想办法再跟宁钊睡一觉,以防这条自愿上钩的大鱼明天变想法跑路了。 陶画注意到他往下滴水的衣摆,快步走到墙边拉开衣柜,里面衣服是下午刚收拾出来的。他左挑右捡从中挑了件大码体恤,转身扔给宁钊。 “先去浴室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 宁钊左右看了看,“哪有浴室?” 陶画往身后指:“这儿。” 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 “有点小,你将就一下。” “没事,洗个澡而已。”宁钊边说边往那边走,衣服带着陶画的味道,他抱在怀里,走路轻飘飘的,“大不大的都无所……嗯?” 陶画小心观察他变化万千的脸,“实在不行我带你去外面澡堂,也没多远。” 宁钊看着这间不知道能不能挤进去的浴室,“……没关系,应该行。” 陶画跟着往里看,其实这地方他洗澡还可以,但宁钊比他高不少,希望不会被闷死在里面。 * * 卫生间传来水流声,宁钊终于进去了。 陶画瘫到床上,挣钱可真不容易,要被操屁股,要直播,要跟人谈恋爱,还要哄傻蛋。 点开微信,聊天页面还是他一小时前给施砚回的消息。施砚中午发的,问他怎么不在酒店。 当时手机关机,陶画晚上到家充上电看到才告诉施砚他回青城了。 回消息的时候宁钊没来,他不知道能跟宁钊发展成这样,原本还想问问施砚暑假回不回来。现在他庆幸没问,万一施砚被问回来了,他可就没空再去钓宁钊的钱。 陶画盯着屏幕发呆,怎么过去一小时还没回?施砚从来不会故意冷他的消息。 正想着,屏幕下方弹出两条白框: ——知道了。 ——我暂时回不去,你那边怎么样? 天大的好消息。 陶画喜上眉梢,按下语音键,给足了恋爱中该有的反应:“我好的很,就是见不着,想你。” 那头静了会儿,也弹出一条语音,清冷的声线由手机侧面出声孔流泻:“我也想你。” 施砚说的有些僵硬,大概是不习惯说这种话。 陶画还想再撩拨几句,但卫生间门开了,他下意识关闭手机,心虚地把屏面朝下盖。 宁钊头发湿着,穿的是陶画能找到的最大号衣服,尺码还是偏小,肌肉被隐隐约约勾勒出来,水珠顺着突出的眉骨流下,没入衣领。 浓眉大眼,立体深邃,真是张标准的渣男脸。陶画暗自感叹,不怪他以前对宁钊有偏见,这脸看着就像是玩得很花,谁能想到背地里其实是朵纯情小白花。 他朝右前方指:“吹风机在那边桌子上,自己拿,吹完过来睡觉。” 宁钊听话地点头:“好。” 还是朵很乖的小白花。 床不大,以前是陶画和他妈妈李芳两个人一起睡,李芳瘦弱,睡这床刚刚好,宁钊骨架可比她大多了,躺在床上几乎跟陶画紧紧贴在一起。 19岁,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又是夏天,穿的那么少,以这种姿势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任谁也无法冷静。 宁钊看着天花板,裤子绷得难受。 “睡不着?” 拇指被勾起,陶画惺忪着睡眼,转身压住他半边肩膀,歪头小声问道:“想不想做?” 宁钊胸腔里有颗子弹在四处飞,他期期艾艾,生怕子弹从咽喉里冲出来。 “可是我们,还没确定关系。” 陶画“哦”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背对着他似乎又继续睡觉去了。 宁钊还是硬的难受。 他并不是色欲熏心,只是陶画离他实在太近了,有股沐浴露香气一直萦绕在鼻尖,以及隔着一层布料压在他手背上的臀肉…… 无一不在引诱。 手指小幅度的蜷缩了一下,指关节处感觉到一片柔软的肉感。 陶画没反应。 宁钊屏住呼吸,缓缓侧身,企图背对陶画,随便收拾收拾快要爆炸的某处,让它别硬得这么厉害,赶紧睡觉。 “你是不是骗子?” 陶画慢悠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宁钊收拾到半图被迫中止,不敢再动,老实巴交地回答:“我不是。” “你就是。” 陶画翻身坐起来,吓得宁钊赶紧抓被子盖住下体,祈祷陶画没有发现。 他拙劣的小伎俩陶画一眼就看穿了。 “喜欢我为什么自己偷偷弄也不找我,我明明就在你边上。” 宁钊尴尬地解释:“好男人都该有这种自制力。” 谁知陶画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一扭头:“你嫌弃我。” 宁钊差点吓阳痿,忙着掀开被子给陶画看他睡不着的大鸟,“怎么会,你看我多精神。” 陶画:“好笨。” 宁钊:“谁啊?” 随即反应过来这就两个人,陶画肯定不会骂自己,那就是他笨。 他不敢看陶画,小声说:“哦。” “都带你回家,睡一张床了,你还要我说什么?”陶画觉得宁钊太傻了,这要是肖荀,从带进屋的那一刻起他就别想离开床,宁钊还在这硬着几把坚守“好男人准则”。 “非要我喊你男朋友或者老公才行?” 一声老公把宁钊魂都要喊飘起来了,他晕晕乎乎地点头:“好,好,老公。” “老公,”陶画挤回他身边,斜睨着他肿胀激动的胯下,“到底做不做?老公。” 这可不是根简单的阴茎,是他往后富贵的象征,今晚吃新鸡,明天提新房,走宁钊主义道路,奔赴小康生活。 宁钊在一声声老公中逐渐迷失了自我,什么“好男人要克制”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在彻底沦陷前跳下床,把外套围到腰上,还记得最后的底线。 戴套。 陶画:“……出门右拐,有个无人自助机。” 他飞一般窜了出去。 等回来时,陶画已经脱光了平躺在床上,双腿曲起,毫不掩饰地展露着中间那朵隐蔽的肉花。 见宁钊回来,他才打着哈欠抱怨:“再慢点我要睡着了。”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搞那种无人自助,浪费了点时间。” 宁钊羞愧地爬上床,掏出个套子抖着手去撕,这是他第一次用避孕套,人生的重要时刻,等他回家一定要补进日记本里。 避孕套太滑了,宁钊下面又勃起的厉害,他套半天没套上,急出一脑门的汗。 陶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阴唇,他知道宁钊不会扩张和前戏,只能自己来。 但宁钊迟迟不进,自慰实在无聊,他真要闭眼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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