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渴望太过明显,施砚想起他下午抱着饼干啃的可怜模样,还是做出退让,“想吃就加。” 大酒店的饭菜果然不一样,贵自有贵的道理,纵使陶画带着满脑子疑惑,吃饭时却一点不含糊,他没忘记今晚的首要目标是吃完开溜,至于莫名出现的施砚,如果施砚不主动提,他就装傻充愣,吃完回寝室睡大觉,如果施砚主动提…… 只要施砚没明说他直播的事,他就继续装傻充愣,能瞒多久是多久。 然而等陶画吃饱喝足靠回椅背上后,施砚也没说一句话,他吃的很少,几乎没动筷子,桌上一大半菜都是陶画解决的,陶画擦着嘴有点羞愧,“不合你口味吗?我觉得还行。” “我已经饱了。”施砚视线下移,看向陶画微微鼓起的小腹,“走吧。” “这就回学校了?”陶画扶着桌子站起来,他恋恋不舍地望着那几盘还没怎么吃的菜肴,不好意思说自己准备歇会儿继续吃。 “不回,你不是有人还没见到。” “啊?”陶画先愣了下,随后心里一惊,糟糕,这顿饭吃的太尽兴,大哥有事在忙,他居然忘了给大哥发消息慰问一下,顿时心虚,“哦,哦对,大哥在哪儿?” “跟着我。” 施砚起身往包间后面走,陶画一头雾水地跟上,亲眼看着施砚从墙上摸出个按钮,按下之后墙又开了一个新门。 陶画眼眶微睁,他头一回见到有包厢带密道。 密道黑洞洞的,他不太敢进,但施砚走的毫不犹豫,他迟疑几秒,还是跟上了,密道的尽头有一扇门,施砚指纹解锁,门打开,里面依旧很黑,陶画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妙,他跟施砚相隔半米,停下脚步。 “你把我带哪来了?” 陶画很信任施砚,他潜意识里觉得施砚是个好人,平时不喜欢交流可能只是不善言辞,但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 怎么感觉像是要噶他腰子? 施砚进门,摸索着按动开关,房间里有了亮光,他的眉目映在暖光下,染上一分平时看不出的欲望,“不是说了,来带你见「花开富贵」。” 陶画探头往里看,又很快缩回来,“撒谎,屋里没人。” “没人吗?”施砚走到大床边,拉开抽屉检查里面东西是否齐全,“你再看看,屋里有没有人。” 陶画被他说的汗毛竖起,这除了他俩明显没人,施砚睁眼说瞎话,难不成「花开富贵」还能是个看不见的鬼?屋里分明只有…… 施砚高挑挺直地站在那儿,慢慢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包,远远望着他。 陶画飞快地眨了两下眼,他突然觉得,「花开富贵」是鬼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大哥在地底下表现不错,阎王爷奖励他来看阳间的色情直播呢。 算了。 陶画僵硬地扭动身体,一点点往后退。 不管怎么说,留在这里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得跑了,回不回寝室另说,起码不能继续待在这。 施砚很危险。 “通道门锁了,没钥匙你走不掉。” 脚步声渐近,陶画抵着门无路可逃,昔日寡言冷淡的室友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他直播间榜一大哥出现。 他的这些好室友,一个个挤着赶来给他送钱,什么「花开富贵」「上善若水」,等回去后他非得查查宁钊是不是还有个号叫「夕阳红」准备来当榜三。 “今晚不回寝室。”施砚拉过他的手,很自然地牵着他往屋里走,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陶画挣脱不开,被他一路带进房门,“等等,你不是说只吃饭不干其他的吗?” “我吃饭的时候确实没做别的。”施砚脸上难得显露出一次明显的笑意,他动作十分轻柔,却又不可抗拒,把陶画按坐在床上,蹲下来,手指摩挲着陶画纤细的脚踝。 “现在饭吃完了,所以我可以做。” 施砚仰头,细致地描摹他在暗处看了一年又一年的五官,漂亮,精致,像玉琢,像藏在深海里的珍珠。 他又蓦地想起肖荀炫耀似发给他的消息。 “别怕,我不大,你不会疼。” 施砚说这话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说自己今天吃了几碗饭。 陶画表情惊骇,一句话说不出,由着施砚拿出一条拴着铃铛的细绳,紧密地缠到他脚腕上。 他找回一点声音,干巴巴地问:“你系这个干嘛?” 施砚说:“好看。” 为什么要系铃铛? 因为他念念不忘。铃铛在陶画脚上,每走一步响一声,回荡在他心头,走一步,想一生。 作者有话说: 施砚上老婆三步骤。 第一步,美味诱惑,抓老婆先抓胃, 第二步,诋毁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老婆别怕我不大, 第三步,信物标记,老婆是我的了。
第15章 陶画被他摸的不自在,缩着腿往后退,刚动一下右脚踝处就响起铃铛清脆的声音,陶画不太喜欢有东西绑着自己,他从不戴手链之类的东西,总觉得像束缚。 施砚没有强行拽住他,蹲在那一动不动,看陶画一点点缩到床中央,眼里满是惶恐不安,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强迫你。” 陶画不信:“你都把我关这儿了。” 色情主播和榜一大哥在酒店房间线下见面会发生什么? 陶画除了做爱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施砚看他直播是什么样,他直播的时间段施砚一般都在图书馆学习,一想到学霸冷着一张脸在图书馆假正经地看色情直播,陶画就有严重的违和感。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真是「花开富贵」?” 施砚坦诚地点头。 陶画脑子里有成千上百个疑惑,施砚曾给他留下的高岭之花的形象在一点点被打碎,最后他从碎片中找出个最不能理解的点:“你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害的他总以为「花开富贵」是个老大叔,每次人一刷礼物就放首《好运来》,说真的,不怪直播间的观众嫌弃,他自己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注册时系统随机给的名字,没在意。”施砚似乎并不因为这个土俗的ID尴尬,“我以为你很喜欢我的名字,才总放《好运来》。” 陶画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本来直播赚钱是件挺理所应当的事,不管他是不是正经主播,就算是出卖色相也是他凭本事拿的,然而现在突然发现给他送钱的大哥是他的室友,情况一下就微妙起来了。 虽然他一直说施砚疏离感很强,但其实施砚对他还挺好的。上个月他有个小组作业忘了做,这科老师出了名的严,小组作业不完成期末没有平时分,提交前一晚陶画忙得焦头烂额,快十二点还没做完,他都以为要完蛋了,结果向来健康作息的施砚默不作声地站他旁边看了半小时,在他打出第三个哈欠时接手他的电脑,把他赶上了床。 陶画当时没想麻烦他,但施砚轻飘飘回他一句:“这个课题我做过类似的,你明天不是有早八,去睡吧。” 他俩不是一个专业,陶画不清楚施砚是怎么知道他有早课,但他确实困的不行,感激涕零地道谢后爬上了床,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施砚已经帮他完成作业直接提交了。 那周的疯狂星期四陶画买了六个蛋挞,专门给施砚分了四个,不过施砚只拿了一个,他说他不喜欢甜食,那是他第一次吃蛋挞。 这种雪中送炭还给他打赏供他生活的好室友去哪儿找,就算施砚心思不纯,让他操一晚又能怎么样? 况且男人一般不拿那里开玩笑,施砚说自己不大应该是真的不大,进来也不会很痛。 陶画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他不会藏心事,纠结的样子全挂在脸上,施砚从昨晚收到肖荀挑衅的信息到今早上回来看到陶画从肖荀床帘里探头,心底的火就没压下去过。 他那么宝贝的人在肖荀的信息里像是一个可以随意亵渎的玩具,他承认,带陶画出来是存有非分之想,想给陶画彻底打上属于他的印迹,可真把人弄到床上了,他又觉得做爱并非那么重要。 陶画想直播他就当观众,陶画想要钱他就砸礼物,陶画不想跟他上床,那就安安静静地睡一晚,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也够他高兴一阵。那些来之前坚定的想法在看到陶画时全部烟消云散,他只想让他的小太阳花开心。 施砚起身,坐到床沿上,伸手去扶陶画的脸,“算了,那边有浴室,洗个澡睡吧。” 陶画歪了下脑袋,顺势枕在他手心,“直接睡,不做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 施砚掌心被他柔软的发丝蹭的有些痒,他微屈起手指,挠了挠陶画下巴,那块没什么肉,摸上去只有骨头。 有了「花开富贵」的身份,以后他还能约陶画出来吃很多东西,他想把陶画养的更圆润些。 陶画的眼睛亮亮的,圆滚滚的,瞳孔又黑又大,看人总带着真诚,好像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个人,施砚忍不住想吻他,实际上他想吻陶画很多次了,在高中的每一次擦肩而过,寝室里相处的日日夜夜。 他把头低下去一点,乞讨一般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只是亲?”陶画拉住他手腕,仰起脸,“你直播看了我那么多次,难道不想亲手摸一摸?” 他微微分开腿,胳膊揽上施砚肩膀,这简直算得上明目张胆的勾引,得到应允,施砚呼吸变得急促,他望着陶画近在咫尺的眼睛,本能地去追逐他殷红的唇瓣。 “做不做?”陶画在他亲上来前用食指抵住了他,“是跟我做爱还是洗完澡直接睡觉?” “做。”施砚捏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他在来前查了许多学习资料,但现在有点紧张,具体步骤不记得了,只记得一条标了星号——伴侣第一次要温柔对待,时刻给予安抚。 不过他好像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比陶画还需要安抚。 施砚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人压回床单上,平日的冷静镇定逐渐破碎,被心底烧起来的火代替,他渴望陶画的身体,渴望与陶画更深一步接触。 施砚脱自己衣服是用扯的,上衣纽扣崩了两颗,脱陶画衣服却用了快五分钟,生怕哪里一用力会弄疼他的宝贝。 这种被人小心捧在掌心的感觉陶画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他笼罩在施砚的阴影下,本应觉得压迫,可施砚太温柔,连吻他都只贴在外面轻轻磨擦,最后居然还要他主动张嘴,去撬开施砚的牙关。 “好笨。”他小声骂了一句。 “嗯。”大学霸虚心接受,“你教教我。” 陶画还以为世界上没有施砚不会的东西。 其实他也不太会接吻,但跟施砚比起来绰绰有余,施砚学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反客为主,捧着他的脸吻了回去,直到陶画有些喘不上气,他才分开,顺着下巴一路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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