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遗落 昨天夜里被尚泽用手弄,舔胸,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睡前云株想尚泽说摸一次给一包糖,尚泽摸了他那么久,早就不止一包糖了,可云株没有再向尚泽讲条件,因为怕尚泽真的同意了把所有的糖都给他,那么他下次再想吃‘糖’就没有了。 云株睡梦里就很不舒坦,觉得自己的胸涨涨的,一觉醒来已经半上午,尚泽也没了身影,可能早就起床去忙了。过了刚睡醒的迷糊劲,云株后知后觉地拉开被子低头一看,睡梦里的不舒服果然是真的,他的两边乳头此刻呈现出肿胀的绯红,就连乳晕的颜色也比之前深了,想起昨天夜里尚泽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胸又吸又咬,推开之后没一会又咬上来,这里的皮肤那么脆弱,哪里经得住尚泽那样吃?这会明眼看上去就要破皮了。 云株心里生了不少委屈,坐在床上小声埋怨了尚泽好一会,才想起来穿衣服,结果刚穿上云株痛的唔一声,两手捂住胸前的位置,再抬起头时眼尾都红了,看上去像是要哭。 尚泽刚一进来就感觉到云株在瞪着他,虽然眼睛红红的看上去没有半点威慑力,尚泽走上前,刚要问云株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起床去吃早饭,就听见云株发脾气一般地大喊:“你走开!!” 尚泽倒没有责怪,也没有冷脸,反问:“你怎么了?” 云株两手捂着胸口,埋怨道:“都怪你!” 尚泽不解地皱眉,云株胸前的手不放下,小声地控诉尚泽的恶行,虽然语调听上去很像撒娇:“都怪你,你一直咬……我痛死了,一穿衣服磨的更痛……” 尚泽终于后知后觉,他上前坐在床边,说:“我看看。” 云株掀开衣服的下摆,把被吃的红肿的乳尖露出来,尚泽一看,黑眸又深沉了几分,伸手托住云株的胸,昨晚他含着乳尖那细嫩的触感又浮上舌尖,尚泽又仔细看了看,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 他让云株把粗糙的衣服脱下,说:“你先躺着,我来想办法。” 云株躺下后尚泽又出去了,过了十几分钟回来,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云株,云株打开,里面是很小的一件衣服,像背心,但是长度大概只到肋骨,白色的,有两条细小的吊带,虽然云株没见过,但他莫名有种直觉,尚泽给他的,就是给女人穿的内衣。 他被尚泽吃了一晚上的胸,把他那里吃肿了,尚泽竟然给他买来女人的内衣?念及此,一阵无端的恼怒涌上云株心间,他抬手就把尚泽刚买来的内衣扔在地上,怒气冲冲道:“我不穿!” “你又怎么了?”尚泽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又不是女的,”云株指着地上,气的脸红,眼睛也睁得圆圆的,大喊道,“为什么要我穿女人的内衣?” 尚泽不太懂,这只是一件衣服,他买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让云株穿衣服不被磨的难受,但云株很生气,并且说完眼里就噙上了泪光。 尚泽一阵无言,这次不再是惯有的冷漠,而是看到云株哭觉得很无措,他把地上那刚买来的内衣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云株生气了,躲进被子里背过身也不看他,尚泽站在床前,放轻语气说:“你别生气,我买它不是为了让你难堪,你不喜欢就扔了,我想别的办法。” 云株躲在被子里不吱声,过了好久,他不再听到尚泽的声音,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看,尚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他这通脾气来的毫无征兆,只是在突然看到那件衣服的一瞬间涌现出怨愤的心理,好像被他隐藏于心底,不想任何人触碰的线被踩到了,所以他才会不受控地偏激,可云株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那么排斥,就好像这种习惯以前就有,他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冷静下来云株又内疚,尚泽什么都不知道,还被他发了一通脾气。 正想着,尚泽回来了,他走到床边,轻声道:“云株?” 让云株听来莫名觉得尚泽的语气里有种小心翼翼,云株坐起身看向尚泽,尚泽这次买了一盒创可贴,他拿出一条撕开后,说:“我帮你贴上。” 云株嗯一声,放下被子,挺起胸脯,尚泽的动作很轻,在两侧的胶布贴上他的皮肤后尚泽还按了按,云株感受着尚泽指尖轻柔的动作,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尚泽转而去贴另一边,闻言看一眼云株,说:“不用向我道歉。” 贴好后,尚泽帮云株穿上衣服,因为折腾了两趟,早饭已经凉了,尚泽又去热了一遍等云株过来吃。 云株的身体恢复的不错,绷带在几天前已经拆掉了。云株后脑勺的头发也长出来了,且已经有一个指节的长度,拨开头发能看到伤口也结痂了,只是他依然没能想起来。 尚泽觉得云株很臭美,因为他总是跑去照镜子,一边照还一边说自己的头发很丑。他前面是长发,后面是短发,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因为这个发型他出门一定要戴帽子。 尚泽看到云株照镜子沮丧着小脸,头发这个事已经嘟嘟囔囔说了好几遍了,想了想,问他:“不如把前面的头发也剪了?这样长短一样,一块长出来。” 云株想象了一下,不肯,说:“短头发肯定更丑啊。” 尚泽拿云株以前的话噎他:“你都说自己是个男的,那么在乎长头发干什么?” 云株一脸凶:“男的怎么就不能留长头发了!” 但是最后云株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让尚泽帮他剪掉。 说干就干,尚泽找来一块床单给云株围在脖子上,拿着家里的一把剪刀就上手了,他的表情镇定,过程中没有发表一句看法,让云株都没想起来怀疑一下尚泽的手艺,剪完尚泽说一句:“好了。” 云株就迫不及待跑到镜子前看他的新发型,结果瞬间气到跳脚:“尚泽!!你把我的头发剪成什么样了!!” 新发型这边多一块那边少一块,说参差不齐都有些含蓄,字面意义上的狗啃,也就云株那张脸衬托着才不至于太可笑,但尚泽神乎其技的手法还是让云株的好看下降了几个度,整个人介于傻气和漂亮之间,再加上云株总是穿尚泽的衣服,一眼看过去算是成了真真正正的农村小土娃。 尚泽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云株这个样子走在村里他才比较放心。
第14章 丧喜 云株醒来后没见到尚泽,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在他醒来后没多久尚泽回来,给他做了个早饭又要走,云株跑去找尚泽质问道:“你出去放羊为什么不带我?” “不是去放羊,”尚泽说,“村里一个老人去世了,准备丧事,我得过去帮忙。” 云株听见什么都觉得很稀奇,连忙说:“我也想去。” 尚泽让他别瞎凑热闹。 尚泽一大早就过去帮忙,这会回来就是为了给云株做个早饭,做完他还要再过去,交代云株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出村后就走了。 村里的丧事和喜事都要请相熟的亲戚和朋友过去帮忙,尤其是丧事,一家人陷入失去亲人的悲恸中,又涉及到守灵之类的,只家里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老人昨天晚上咽气的,一大早尚泽就被叫了过去。 走过的两条街都还算比较清冷,转过弯明眼可见热闹了起来,一座砖房前围了不少村里的男人,再走近,最显眼的是砖房的大门上左右一扇各贴上了白纸,这是村里丧事的规矩,谁家死人了就要在门前贴上白纸。此刻门前悲痛的氛围尚不浓重,因为外围的这些人都是被叫来帮忙的,不是这家的人,没有深厚的亲缘关系。 村里参加丧事帮忙的以男人为多,主持明面上的规矩,这边几个男人正一起抬着火炉,待会要架起来烧火烧菜;那边正搬着木板,现在只一个轮廓,等完全支起来那里就是一个临时的灵堂;还有正拾掇蔬菜和馒头的,这是要给来帮忙的男人准备饭菜。 再向里,就是去世老人一家的亲人了,可以听见从屋内传出来的阵阵嚎哭,还有布帛撕裂的声音,这是村里的妇女正在制作孝服。村里的孝服讲究,有男人的款,也有女人的,去世老人的儿子穿一个样式,孙子又是另一个样式,凭孝服的样式就可以判断与死者关系的亲疏。 老人昨晚咽的气,到这会应该已经穿好寿衣,送进棺材了,这是头一天,棺材要停在自家院子里,老人的儿子媳妇和孙子们要守在棺材旁一整夜,但这不算完,棺材在院子里停三天,回魂和封棺之后就要移到灵堂,直到出殡前都要守着,也叫守灵。 尚泽这些人便只能在外围,进不了院子,此刻他站在门口向院子里遥遥望一眼,黑漆漆的棺材无比瞩目地停在院子正中间,缭绕起的青烟是燃烧着的香和纸钱,一圈人披麻戴孝围着棺材跪,哭声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阵阵回荡。 “大伙儿都辛苦了,家里太乱,招待不周。”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面色疲惫惨白,唯有一双眼睛红肿,从院里踱步到门前,声音也披着一层沙哑,从孝服样式来看这是老人的儿子,刘志成是家里的大儿子,老人还有个二儿子,叫刘志高,兄弟俩都结婚了,老人也抱上了小孙子,这就去了。村里的大儿子一般都是顶梁柱的存在,老人一走,他又要守灵,又得主持丧事,难免应付不过来。 客套完几句,刘志成来到尚泽身前,脸色难掩疲惫:“尚泽,一大早就把你叫过来,忙坏了吧。” 尚泽摆摆手。来帮忙的人会被分到烟,此刻香烟燃在尚泽指尖,他也抽了几口,看着眼前繁忙的丧事,提了一句:“赔偿款还没下来?” “没有,”刘志成说,脸上挂着苦笑,“是我没本事,当初要是没拦下志高,我爹也不会走这么早。” “我爹在矿场出事,本来是受伤,不会丢了命,志高觉得这是个发财的机会,矿场那个张老板,也想拿钱息事宁人,志高跟我们说能赔不少钱,况且当时我爹还在住院,也需要钱,就答应让志高去跟他们签和解。” “但是志高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眼馋肚饱,后来他觉得合约上的那个钱太少了,想多要点,就找我商量,想了个办法,他说咱们抬着受伤的爹去要钱,把事闹大,张老板不想给也得给。我一开始不答应,但是因为我媳妇逼我明年送我儿子去县城读书这件事,后来我咬牙答应了。” 说着,刘志成眼眶里被一层泪水浸湿,他掩面而泣:“我后悔啊尚泽,我爹当时还活着,我怎么能拿我爹的命去要钱……” 闻言尚泽皱了皱眉:“没要到?” “没有,”刘志成说,“他们一直推三阻四,说钱已经批下来了现在在走流程……尚泽,我爹要是在医院里好好躺着他就还能活,但我们抬着他东奔西走,生生把最后几口气耗没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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