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这个他哪好意思看,看一眼他就要原地爆炸了好吗! 哗啦啦—— 热水自花洒喷出,自上而下地浇在两人身上。狭小的淋浴间雾气氤氲,稍微抬个胳膊都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吕儒律隔着水幕和段野洲对望,学弟脸上好似加了一层滤镜,有一种似梦境般的朦胧感。 真的很像在做梦啊,他和段野洲一起站在水里。 他一直认为,段野洲在水里是最养眼的,宛若一条摄人心魄的深海人鱼,吸引着人类所有的目光。 吕儒律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能看了,再多看两眼他的剑绝对撑不住。他得想一些萎的转移注意力,比如……《现代密码学》。 吕儒律在心里默念着刚学了不久的算法,在知识的力量下,剑的躁动渐渐平息。他松了口气,道:“我们要不要先洗头?” 段野洲的声音在浴室显得低沉又闷热:“律哥。” “嗯?” 吕儒律猝不及防地被推到了墙边,后背贴在微凉的瓷砖上。他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 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贴贴,段野洲在吻他,生涩又热情地吻他。 狭窄的空间里,吕儒律退无可退,躲无可躲,被动地承受着学弟落在他唇齿间的热吻。 这才是真正的亲嘴吗,好、好奇妙的感觉,难怪小情侣都喜欢亲嘴。 他以前质疑亲嘴,现在他理解了。 吕儒律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住了段野洲的肩膀,乱糟糟的呼吸融进热水,在浴室里持续不断地回荡。 他的腿越来越软,剑却越来越不安分。就在他的剑即将彻底崛起的时候,段野洲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按住了另一把剑。 吕儒律原本闭着的眼豁然睁大,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触碰别人的剑。这……这是一把好剑啊! “律哥,”段野洲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剑有反应吗?” 吕儒律愣愣地问:“你什么时候……” 是亲嘴的时候,还是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亦或是更早? 段野洲笑了声:“你猜。”学弟将两把崛起的剑握在一起:“律哥你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吕儒律:“!!!” 以手握剑多年的吕儒律第一次尝到击剑的感觉,惊觉自己以前吃的有多差。 同样是第一次击剑,吕儒律的剑显然更敏感了一些,率先口吐白沫地阵亡。 热水不断浇下,足以冲走可耻的一切,以剑试道2.0就此结束。 吕儒律可以负责地说,他不但不排斥和段野洲击剑,还挺上头的。 吕儒律平复好呼吸,被淹没的理智渐渐回笼。他看到段野洲在洗手,迟来的羞涩使他不敢正视学弟的脸,更不想和学弟复盘探讨刚才发生的事。他想了一个绝妙的注意,说:“……先把澡洗完再说别的。段野洲,我帮你搓背吧?” “好啊,我们互相搓背。”段野洲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瓶子,“我先帮律哥。” “呃,也行。” 吕儒律看着段野洲打开瓶盖,从瓶子里挤出透明的乳液,和常用的沐浴露似乎质地不太一样,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油色。 国外的高级货都这么奇怪的么。 段野洲道:“转过身去。” 吕儒律背对着段野洲站好,不忘叮嘱学弟:“我们北方人耐搓,你可以用力一点。” 段野洲说了声“好”,他涂上了沐浴露的掌心就按在了吕儒律的腰上。 类似做泰式精油spa的感觉,精油被手掌缓缓推开,使肌肤的光泽都变得亮了一些。 可现在帮他推油的是段野洲,而不是什么泰国按摩师傅。段野洲的掌心又大又热,烫得他阵亡的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律哥你知道吗?”段野洲低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的身体很漂亮,你有腰窝。” 吕儒律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怎么会知道?我又看不到后面!” 段野洲在他腰窝的位置轻轻按了按,低声道:“你真好看。” “谢谢?”吕儒律礼尚往来,“你也好看。” 段野洲的手恋恋不舍地从他腰窝上继续往下:“律哥撑着墙站吧。” “为什么?” “我怕你待会站不稳。” “怎么会?击了一次剑而已,我的精神力还很高……” 吕儒律瞳孔猛地放大,身体剧烈一颤,双腿脱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 段野洲眼疾手快地单手捞住了他:“都说了让律哥站好。” 吕儒律一把抓住段野洲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你在干嘛?!” 段野洲反问:“不是律哥说击剑不能百分百鉴别男同,又想尽快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吗?我在帮律哥。” 吕儒律整个人都懵了,语无伦次道:“那你也不能拿沐浴露……沐浴露能进到身体里吗,万一对人体有害……” “这不是沐浴露。”段野洲笑了,“是律哥送我的男同小道具。” 吕儒律:“???” 他送给段野洲的什么? “我以为律哥送我道具就是在暗示我。”段野洲语气里带着疑惑,“难道不是吗?” 吕儒律艰难地转头看向段野洲刚刚挤的瓶子,上面一连串的日文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难道……? 草,不是吧?!你一个男同道具怎么混到洗护用品里面去了,还他妈卖那么贵?! 所以,段野洲刚刚说以后有机会再试别的,敢情这个“以后”特么就是十几二十分钟后? 吕儒律欲哭无泪:“你、你的手别……我们从长计议!” 段野洲问:“讨厌这样?” 吕儒律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不讨厌,虽然身体本能地会抗拒,但只要想到是段野洲,好像又不是不能接受了。但确实太奇怪了,从未有过的感受,奇怪到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见他没有说讨厌,段野洲的声音更兴奋了:“能接受吗?” “……” “让我试试吧,律哥。”段野洲低头在他肩膀上各种乱蹭,“拜托拜托,求你了。” “……好吧。”既然拒绝不了,不如选择躺平。吕儒律颤声道:“我宣布,以剑试道3.0正式开启!” 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段野洲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亲到他说不出话来后,扯下浴巾裹住他,将他抱出了浴室。 他之前说什么来着,对两个新手来说站在浴室里玩还是有点难度的。 两人来到了主卧的床上,头发也没有吹,在雪白的枕头上留下浸湿的痕迹。 段野洲意外地很有“绅士风度”,一直在问他,问他可不可以,问他能不能接受。 “律哥,我可以继续吗?” “可以。” “可以继续吗?” “……嗯。” “能接受我吗?” 段野洲明明是在问他,可没等他回答,就已经克制不住地有了动作。 “靠……!”吕儒律疼得小脸一白,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在他眼前晃个不停的银色十字架。 看似简单的动作,那样的一段距离,这点运动量对段野洲来说几乎相当于平躺着睡觉,可段野洲居然出了好多好多汗。 他听见了段野洲在喘。
第53章 陌生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种把自己交给别人,无法自控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恐惧。 但他很快就不怕了。因为他发现,段野洲的反应居然比他还夸张。 段野洲的脸在他近在咫尺的上方, 甜妹的伪装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极点的占有欲。段野洲能游刃有余地泳完1500米的自由泳,也能在做完100个俯卧撑后仍然保持不快不慢的心跳,但现在,段野洲的心跳得好快, 喉间溢出失控般的喘。 原来段野洲喘起来是这个样子的。低沉撩人, 蛊惑人心。 体育生在床上喘给他听。 吕儒律忽然觉得,或许在段野洲眼中,他才两人之间的主导者,是他在全然控制段野洲的身体吧。 这一刻, 吕儒律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2月14日的23:59分,他的直男生涯正式终结。 他弯了,他为段野洲而弯, 弯到愿意接受和段野洲做一切情侣会做的事,没有直男能接受这一点, 除非直男很缺钱,睡他的人又愿意给他一个亿。 2月15日, 00:15分, 他在质疑男同小情侣为什么会对上床这一行为了乐此不疲, 这也不爽啊! 2月15日, 00:25分,他开始理解男同小情侣为什么喜欢上床了。 2月15日, 00:30分,他感觉自己成为了男同小情侣。 …… 凌晨一点, 以剑试道3.0暂时宣告完结。 吕儒律躺在段野洲怀里,大睁着眼睛发呆。小说里写的上完床就睡死过去的情节纯粹是胡扯,他累是累了点,腰酸背痛,双腿也动不了一点,但却一丝睡意都没有。他倒希望自己能赶紧睡过去,一觉醒来直接天亮事后,省得他才上完床就要回答段野洲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段野洲本来还是很当人的,给他检查了身体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想着让他好好休息,见他睡不着,才又在他身上亲来亲去。 段野洲亲着他的头发,问:“今天学长弯了吗?” 吕儒律气不打一出来:“我都让你进来了!” 段野洲就笑,又去亲他的眼角:“那我能做学长男朋友吗?” 吕儒律一脸的“这还用问”:“不做男朋友做什么?炮友吗?” 不和他上床的学弟又笑出了甜妹般的纯情笑容:“律哥要不要以后经常和我亲嘴上床搞情趣?” 吕儒律:“……”学弟是把智商也身寸出来了吗,怎么尽问一些废话。 段野洲不依不饶地要名分:“律哥?” 吕儒律破罐破摔:“亲亲亲,上上上,搞搞搞!” 段野洲笑着来亲他,两人又接了好一会儿的吻。段野洲先下了床,说:“我去放水,律哥我们再泡个澡吧。” 吕儒律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独自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吕儒律依旧有一种不真实感。 告白,亲嘴,被睡,变弯,脱单……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两个小时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快乐的直男呢。 他怎么就弯了呢,他到底是怎么弯的。他弯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借用楚城的一句话,他都对不起他的微信名。 等等,微信? 他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今晚是不是和谁有个约定来着? 吕儒律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一个猛扎到床边,却没有在床头柜上看到手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放在裤子的口袋里,而他的裤子脱下来后便被段野洲随手放在了一楼的浴室。 段野洲放好水回来,准备抱吕儒律去清洗,却看到他的沙雕学长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力,竟然凭借自己就站了起来,正哆哆嗦嗦地往身上套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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