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吕儒律撕开包装将糖果喂到段野洲嘴边,段野洲也很配合地低头含住了糖果。 从办公室出来的教练看到这一幕,好奇地打量起吕儒律:“你是……?” 吕儒律连忙学着他爸以前见他班主任的模样向教练伸出手:“教练你好,我是段野洲他……哥哥。” 段野洲挑了挑眉。 “哦?!小段的家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呢。”教练回握吕儒律的手,用说笑的口吻说:“你们是不是很忙啊,忙到没时间来看小段的比赛。” 吕儒律一时语塞:“以后会常来看的。” 教练注意到吕儒律棒球服上的logo,奇怪地问:“你是小段的亲哥吗?我看你比他大不了几岁吧。” “额,干哥。”吕儒律笑道,“我妈是段野洲干妈,我爸是段野洲干爹。” 教练了然:“哎,我就说呢,小段的家人怎么会……” “教练,”段野洲打断两人的对话,“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段野洲和教练还有几个观赛的队友要乘坐学校的大巴去体育中心。吕儒律送段野洲上了车,说:“那比赛时见了?我会让你听见我的声音。” 段野洲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交给他暂时保管:“律哥可以叫的和上次一样好听吗?” “开什么玩笑。”吕儒律举着十字架,严肃地保证:“我会叫的比上次更好听。”他还有楚城给他伴奏呢。 吕儒律开车来到体育中心和朋友们汇合。赛场内,选手尚未入场,观众席的啦啦队已经提前开始了战斗。 进入决赛的八位选手分别来自不同的高校,啦啦队大部分是选手们的同学和家人。其中,最显眼的两只啦啦队莫过于刚好面对面坐着的公大和交大,光是在统一着装上他们就秒杀了其他队伍。 公大的学生身穿他们特有的深蓝色制服,端着一身正气,英姿勃勃;而交大学生的棒球服有一种随性的松弛感,再配上他们的颜值,吸睛程度上绝对不遑多让。 理工大的晏浩慨和他女朋友乐纤也来现场看比赛了。乐纤跑来向舒卓惊叹:“小舒你居然给啦啦队偷偷升级装备!这么帅不要命啦?” 舒卓笑道:“不是我,是我们‘段夫人’给大家升级的。” 吕儒律没功夫理会舒卓的“造谣”,他正在对啦啦队进行紧急培训:“待会比赛一开始,楚城击鼓三下,同时我喊‘段野洲’或者‘交大’,紧接着你们喊‘加油’,声量要大,节奏要强!好,现在我们先演习一遍……” 晚上八点,场内广播准时响起:“下面即将进行的是,本市大学生50米自由泳决赛——有请选手入场!” 观众席掌声响起,第一泳道到第八泳道的选手相继出场。段野洲排在第四泳道,公大的劲敌就在他隔壁的第三泳道。 在吕儒律左边,楚城已经背好了大鼓,手持棒槌,蓄势待发,然后被秦书嘲笑姿势像大了肚子的孕夫。 在吕儒律右边,袁久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八位选手脱下外套后展露的身材,喃喃自语:“原来天堂真的存在……学长你看啊,你快看!” 吕儒律一直在看,却只看到了段野洲一个人。 明明现场有那么多人,可只要段野洲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就会自动把其他人通通屏蔽掉。 选手简单的热身过后,裁判示意比赛即将开始。选手陆续登上出发台,段野洲拉下泳镜前,在人群中迅速找到了他,冲他轻轻一眨眼。 吕儒律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定格在人潮中段野洲独属于他的画面。 嘭——比赛开始!肉眼中,八人几乎同时跳发! 观众席沸腾了,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公大啦啦队犹如大合唱一般整齐的助威声立马脱颖而出。 再看交大这边,吕儒律预期的鼓声并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楚城的卧槽:“我棒槌掉了!” 草,来不及了! 吕儒律当机立断,高喊:“段野洲——” 这次他身边没有人叫老公带偏他了,他绝对不会叫错。 其他人:“加油!!!” “交大——” “加油!!!” 50米短距离的自由泳,全程拼的都是爆发力,每位选手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加到最大速度,然后一直保持到终点。 入水后,段野洲腿部在水下摆动,紧接着破水划手,偏头换气——他仿佛成了一条飞鱼,在泳池掀起一阵阵激扬的浪花。 “段野洲——” “加油!!!” 吕儒律喊得嗓子快要冒火也不敢停下,他紧紧握着段野洲交给自己的十字架,看着段野洲和身边的劲敌并驾齐驱,又看着段野洲在后25米渐渐拉大领先优势。 他看着他学弟第一个触摸到了池壁,第一个摘下泳镜,第一个朝观众席看来。 吕儒律呆呆地回望他。 ……好帅,段野洲真的好帅! 短短二十几秒的时间,一切尘埃落地。 秦书趴在谢澜之背上高呼:“啊啊啊第一,段野洲第一,交大第一!” 米霏和舒卓抱在一起:“太帅了!段野洲牛逼!” “这就结束了?!我都还没打鼓,怎么就结束了!”好不容易捡起了棒槌的楚城不甘地嘶吼嚎叫:“还有比赛吗?我要打鼓啊,快让我打!” 谢澜之见吕儒律没有和他们一起尖叫,问:“怎么这么淡定?” 吕儒律回过神,嗤笑:“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早就知道段野洲肯定第一。” 他不是淡定,而是激动到极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反而显得淡定。 “兄弟们让让,”吕儒律骄傲地站起身,“我要去给我学弟递毛巾了。” 吕儒律在后台找到了正在和教练拥抱的段野洲。他两眼放着光,捉急地等教练抱完,立马冲上去投怀送抱。 段野洲却伸出一只手顶在他脑门上,笑着阻止了他:“等下。” 吕儒律瞪直了眼:“什么意思?你教练能抱,我不能抱?” “我身上湿,教练已经习惯了,但律哥不能感冒。”段野洲说着,拿走了他手上的毛巾,没有擦身上的水珠,而是往他身上一披,然后隔着干爽的毛巾将他抱进怀里。 即便隔着毛巾,吕儒律也能感觉到段野洲散发着热量和水汽的身体。从段野洲发梢滴落的水珠好巧不巧地滴在了他脖子上,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 “我听见律哥叫我了,”段野洲说,“确实比上次还好听,但有一点比不过上次,你没有……” “小段别抱了,快去洗澡。”教练生生地打断两人,“当心着凉。” 段野洲便先放开了他:“我去洗澡了。” “等等,舒卓说游泳馆提供的洗护用品很一般。”吕儒律从包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塞进段野洲怀里,体贴地说:“我给你准备了洗发水沐浴露和护肤油,你挑个喜欢的味道用。” 段野洲笑了:“这么多啊……谢谢律哥。” 比赛完的选手都要去洗澡,淋浴间已经人满为患。吕儒律没有进去,守在更衣室门口等学弟。 十几分钟后,段野洲顶着吹得半干的头发走出来了,手中拿着一瓶护肤油,一脸的不解与疑惑:“这个护肤品……” 吕儒律怀里抱着段野洲的外套:“怎么了?” 段野洲迟疑片刻,改口:“律哥把衣服给我一下。” 段野洲拿到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护肤油扫了扫,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大。 “到底怎么了?”吕儒律凑过去想看段野洲的手机,“这瓶护肤油有问题吗?” 段野洲迅速给手机锁了屏,放回口袋。 “没,没有问题。”段野洲微笑道,“感觉不错,下次可以回购。”
第49章 比完赛的段野洲换上了吕儒律定制的棒球服, 和教练说了声后,来到场外和他的啦啦队们汇合。 无论是小情侣还是单身狗,都为段野洲感到高兴, 表达高兴的方法还各不相同。 骞卓采用的“专业拉踩大法”, 把其余七个选手的成绩念给段野洲听,然后得出“段野洲你就是本市自由泳之王”的结论。 秦书对段野洲未来的泳坛之路进行了一番美好的畅想,苦恼地说:“绿茶以后要是火了,媒体会不会采访他的亲朋好友啊?到时候采访到我, 我要不要把他绿茶的本性公之于众呢。” 谢澜之则问了一下段野洲之后的赛程:“全国大赛在两个月后的首都?如果有时间, 我会带着秦书去看你的比赛。” 袁久久惦记着被段野洲击败的另外七名选手,心疼地说:“那七个体育生现在一定很伤心难过,他们需要安慰!让我去吧,让我充分发挥竞技精神, 为他们献上鼓励和关怀,趁虚而入地博取他们的信任,然后……问他们要不要加入S.D.P.A!!没错, 这正是组织向外校市场进军的大好时机啊!!!” 米霏话不多说,直接抬手给段野洲比了两个大拇指。 这么多朋友在祝贺段野洲的现在, 祝福段野洲的未来,吕儒律却在想他学弟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 待会喂学弟吃点什么好呢。 除他之外, 唯二格格不入的是宁城小情侣。两人向段野洲表达了恭喜后, 就去一旁黯然神伤了——准确说是楚城一个人在黯然神伤, 徐宁在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不知道观众席发生了什么的段野洲问:“城哥怎么了?” “野菜粥别误会,楚城他也替你开心。”徐宁叹了口气, “但他同时也在为自己没打到鼓而生闷气。” “说到这个,我还没找你老婆算账呢。”吕儒律转向楚城, 假装生气:“怎么回事啊小崽种,主动请缨就这?要不是老子嗓门大,对面公大早骑我们头上了。” 楚城快郁闷死了:“你以为我想?那棒槌掉了我有什么办法!” 舒卓安慰道:“楚城那么喜欢打的话,老洪比蛙泳的时候你可以来给他打。” 楚城眼睛一亮:“可以吗?” 秦书插嘴道:“干脆让儿子加入游泳队成为你们的编外成员好了,哪里有你们的比赛,哪里就有他击大鼓的身影。为了避免今天的情况,宁宁你给他做一个能挂脖子上的棒槌。” “我可以!”楚城迫不及待地双手赞成,“这个我真的可以!” 十人浩浩荡荡离开体育中心时已经九点多了。段野洲请客,请所有来到现场帮他加油的兄弟姐妹吃夜宵。 这么多人一起,吃的就是一个热闹。他们也没去什么高大上的场所,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人气非常旺的大排档。 为了让他们能坐在一起,大排档的老板给他们拼了桌。十人五五分坐,热腾腾的羊肉汤锅和牛杂汤锅摆在中间,周围是一盘盘刚烤出来的海鲜,再加上用大桶装满的黑啤,这满满的一桌被隔壁桌的大叔们戏称为“痛风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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