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看向他,挑眉:“律哥居然还偷拍过我?” 吕儒律理直气壮:“对啊, 不行?长得帅还不让我炫耀吗?” 卫川想到那件事就来气,冷嗤道:“我向你炫耀男朋友, 你向我炫耀学弟是几个意思?学弟和男朋友能一样吗我问你!” 段野洲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回事啊律哥, 你这样要让我敏感了——你是男同吗?”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被质疑成男同的吕儒律有些急了:“说什么屁话——你看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的剑有反应吗。” 段野洲想了想, 说:“我还真没注意过你的剑。要不, 你回家后在我身上做几个俯卧撑证明给我看吧。” 真直男从不畏惧男同测试。红油火锅咕咚咕咚地冒泡,吕儒律犹犹豫豫地答应:“做几个啊?事先说明, 我一分钟最多做二十个。” 卫川看看吕儒律,又看看段野洲, 悲从中来,拍桌而起:“吕儒律你明知道我和Alex才一起待了几天就又开始异地了,你他妈还这么刺激我!”卫川越说越难受,掩面而泣:“有必要这样报复人吗……混蛋。” 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吕儒律茫然地问:“我们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破防了?” 段野洲一摊手:“不知道。” 接下来,是异地恋男同黯然神伤借酒消愁的时间。 吕儒律自认自己当竹马当得非常有良心了。A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忙着看男同亲嘴;A川异地了,他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安慰热恋中的男同:“嗐,不就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吗?小问题,你想见他,随时可以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嘛!” 卫川抽抽噎噎道:“小律,你真觉得几千公里不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吕儒律言辞恳切,“在真爱面前,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刚收到辅导员微信的段野洲适时插嘴:“律哥,我们辅导员说下学期我们可能要搬宿舍。” 吕儒律道:“什么鬼?你们要搬到哪去?” 段野洲说:“据说是3栋。” 吕儒律大惊失色:“卧槽这么远?!那我去你寝室找你岂不是要走15分钟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呜呜呜——”卫川哭得更大声了。 看卫川哭得这么伤心,吕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几杯。两个小时后,吕儒律扶着醉得狂飙英语的卫川走出火锅店,段野洲叫了个代驾送卫川回家。 卫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外,上车之前本能地去贴身边人的脸颊,想要送上一个贴面礼作为道别。 吕儒律感觉到男同竹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清瘦的身躯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亲我! 吕儒律一把扯过卫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奋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过肩摔。 他们旁边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软的草地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痛得卫川酒醒了大半,捂着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吕儒律也呆了。卫川虽然比他矮一点,但也是正常二十岁男生的身高和体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和被封印的超级能量吗。 卫川气急败坏:“吕儒律,你还说你不恐同!你这是歧视!” 吕儒律嫌弃地抹了把脸,虽说刚才他的格挡反击很及时,但男同的呼吸全喷他脸上了:“谁让你突然发癫?!有话好好说,干嘛突然亲我!” 卫川怒道:“谁他妈要亲你?!我只想和你贴个脸而已!” 吕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诚恳道歉:“那对不住了,和你贴脸我也不太能接受。” 吕儒律和回过神的段野洲一起将卫川扶了起来。吕儒律答应把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给卫川才平息了竹马的怒火。 送走卫川后,两人打车回到小区门口。出租车开不进小区,他们还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点外面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高档小区的物业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积雪被整齐地扫到道路两边,留出一条路灯下的两人宽小路。 走在前面的吕儒律提醒学弟:“路上滑,脚下小心点。” 段野洲停下脚步:“那我不走了。” 吕儒律转头看去:“?你抽什么疯。” 段野洲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下巴被他高中时常戴的一条围脖遮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学弟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南方人不太会走下雪的路,律哥背我吧。” 吕儒律笑了:“我干脆拿个小朋友学习走路用的牵引绳牵你好不好?” 段野洲说:“也不是不行?” “快别闹了。”吕儒律将手抬过头顶,做出比身高的手势,“你都这样了,还要我背你?” 段野洲说:“你是大我两岁的哥哥,哥哥背弟弟不正常吗?” 吕儒律上下打量着段野洲:“你小子喝醉了?” 不应该啊,他清楚段野洲的酒量,今晚喝的那点酒对段野洲来说连微醺都算不上。 段野洲笑了声:“就当我是醉了吧——我要律哥背我。” 学弟不仅笑容灿烂的时候像甜妹,撒娇的时候更像了。 众所周知,他们直男是拒绝不了“甜妹”的。 吕儒律:“……背背背!” 吕儒律虽然瘦了点,但也具备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也就是说,他背190的体育生走个一分钟还是没问题的,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他的心肺和四肢就会发出强烈的抗议,让他看起来像只刚爬完泰山的狗子。 他步履维艰地走在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嘴里嘀嘀咕咕着“段野洲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段野洲却在他身上笑:“谢谢律哥的礼物,我好喜欢啊。” “你喜欢还这么折腾我?” “律哥,你喘得好厉害。” “废话,换你你不……” 好吧,换段野洲段野洲肯定不喘。 一分十七秒,吕儒律已然到了极限:“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好想揍你。” 段野洲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吕儒律身上一轻,脱力地往地上一坐,刚好坐在了小区用来防止车辆驶入的挡车石球上。 段野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走不动了?” 吕儒律气喘吁吁地摆手:“再多走一步,我就要去ICU上心脏起搏器了。” “那没办法了。”段野洲说,“ICU太贵,换我来背你吧。” 吕儒律一怔:“……嗯嗯嗯?” 吕儒律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190的世界。除了空气清新一点,能闻到学弟洗发水淡淡的海盐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的手环在段野洲的肩膀上,段野洲的手托着他的大腿,稳得像是在坐高铁商务座。 段野洲的肩背好宽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段野洲背上蹦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蹦迪的缘故,他垂在段野洲身侧的两条小腿忍不住晃悠了起来。 段野洲感觉到他的动作,说:“这不是还有力气么。” 被体育生背实在太舒服了,吕儒律生怕段野洲把他放下来要他自己走,连忙搂紧段野洲的脖子:“没有没有,只有晃腿的力气,没有走路的力气。” 段野洲轻笑一声:“这样吗。” 段野洲背他走了十分钟,别说喘了,连呼吸都没有变急促的迹象,一整个身如轻燕。吕儒律感叹人与人差距的同时,不禁思考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听段野洲喘给他听。 小区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见不到,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积雪融化的声音。而实际上,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段野洲背着他踩过雪的声音。 吱呀吱呀。 吕儒律安静了好一会儿,听见段野洲问:“在想什么呢,律哥?” 吕儒律开玩笑道:“在想你上次牵我手,今天背我,流程还挺循循渐进的。”他在段野洲肩膀上歪了歪脑袋,嘴唇贴在段野洲耳边说:“明天你是不是要亲我了?” 段野洲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背吕儒律背得更稳:“明天不一定亲的上,这个寒假或许可以。”段野洲顿了一顿,云淡风轻地说:“但要找个不会被你过肩摔的亲法。” ——又来了,直男一本正经地发骚它又来了! “行,我等着。”说完,吕儒律自己都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救命啊,我们这也太像是在搞基了吧!” “会吗?” “但我知道我们没在搞,因为你对我……” 段野洲猛地停下脚步。 吕儒律知道段野洲想让他闭嘴,便贴心地换了种方式:“你懂的,就你不让我提的那几个字。” 段野洲没有说什么,吕儒律感觉到托着自己的手在逐渐放力,他也顺势从段野洲背上一个劲地往下滑。 学弟好像在无声地威胁他,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无情地把他往雪堆里丢。 吕儒律一个慌乱,死命往人家背上贴:“错了错了,段野洲我错了!”
第34章 随着除夕的临近, 吕儒律最期待的不是和段野洲一起过年,而是即将在首都举办的一场电竞比赛全球总决赛。 总决赛的门票是谢澜之在元旦的时候送给他的,为的是表示他对小情书救命之恩的感谢。门票一共有两张, 还是位置绝佳的vip席, 票价早就被黄牛炒到了大几千。 一想到能和段野洲一起观看自己最喜欢的竞技游戏,吕儒律在比赛前一天化身成了猴子,在家里兴奋得荡来荡去,高声吼叫, 扭曲爬行, 还非要强拉着对电竞一窍不通的王女士分享赛事精彩集锦,最后被王女士一个大逼兜扇在背上扇回了房间。 从他们的城市去首都需要乘坐高铁。吕儒律难得起了个大早,来到浴室刚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段野洲就走了进来。 段野洲刚和吕儒律他爸在小区的篮球场上打了一个小时的球, 穿着单薄的运动服一点儿不觉得冷。他从吕儒律身边经过的时候,吕儒律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吕儒律家是四房两厅两卫,一个卫生间在主卧, 一个就在他房间的对面,可以说是他的专属卫生间。段野洲借住的这段时间, 他的专属卫生间近乎多了一半的东西:毛巾和浴巾一蓝一白,两个一模一样的洗漱杯紧紧贴在一起, 里面放着同款不同色的电动牙刷, 这些都是由王女士统一采购的。 吕儒律在镜子里看到段野洲扯下那条蓝色的毛巾, 先擦了擦脸, 然后是脖子和肩膀。男生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毛巾一擦就定了型, 额头一露,眉眼更显得深邃;手腕上还戴着纯黑色的运动腕带, 一整个青春热烈的男大学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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