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在这也守了三天,廖芒种还从来没见过他从车里出来,这耐性廖芒种竟有些自愧不如,想想之前自己做得事,他和莫安的关系还能缓和吗…… 时间转瞬即逝,“已经十一点三十五,李刚强一小时内会经过这里,都打起精神来!注意观察周围一切可疑的人!”旁边的警员提醒道。 “哐啷!”一个酒瓶子摔在地上咕噜噜滚过来,沙哑的男声响起,这时候所有店铺早就收摊,只有男人嘴里那一串脏话在小巷里滚来滚去——李刚强无疑,每天都是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前两天一无所获,廖芒种有预感今晚A会出现。 李刚强骂着这破酒瓶子,边骂边踢,骂完仍觉不够,开始想起来人就骂,骂娘骂爹骂邻居骂媳妇儿,骂起媳妇儿来有些更不堪入耳的话都能说出来,听到得人都皱起眉,廖芒种都想给这货头上开一瓢。 “草,就仗着你葛根是包工头背后有人就可以不给钱,狗仗人势什么几把玩意儿,老子还不稀罕那点破零头!”李刚强醉眼朦胧,一脚踩在低洼里觉了个跟头,软绵绵爬起来还没缓过来就看到一个黑影罩过来。 “什么狗玩意儿压到你爷爷头上了……”李刚强转头看到一个黑俊俊的影子,影子高高举起着什么,他看不清,当那东西裹挟着劲风带着点铁锈味袭来时,他终于看清那东西,是个带着尖刺的棒子!要砸的就是他的头! 惨叫声响起!李刚强哀嚎道,半天也没有什么东西袭过来,他睁开被眼薰得蜡黄的眼,身子一哆嗦,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不好!那个人知道附近有人!中途发觉不对就跑了!那个地方先前有废物堆,没想到只是用来遮人耳目用的!” “那还不快追!刚刚往哪跑了?” 廖芒种在看到A突然悄无声息出现在李刚强身后时就已经慢慢从一旁绕过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正问那人踪迹,不远处一个车灯射来! 照得李刚强眼睛生疼,又闭上眼,依稀听到有人说什么警队,是警察!他没事了! 车灯亮起的同时,一声车子启动的轰鸣声,几瞬之间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晃着残影从廖芒种身边飞出。 “就是那辆车的方向!” 廖芒种早拔腿追去,不用队友提示他就已经知道该往哪里了。
第14章 廖芒种追至另一条街,转弯看到那辆特斯拉停在路边,车头朝着里面一条更窄的小道,他顺着小道继续跑,夏天的夜晚不是很黑,月光依稀照清小道里的路,路的尽头是一堵墙和两个人。 “人呢?”廖芒种喘着气问道,旁边傅延也累得够呛。 莫安压着急速呼息的气音,没好气道:“廖警官没看到面前这堵墙?我追着到这里,明明是死角,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就消失不见。” 那个A蹿得极快,莫安自认为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就连廖芒种他们忽略的小巷,他也知道怎么抄近路,车进不去的小道直接下车去追,看着那个A的影子一直在视线里,一个转弯就只留下一堵墙!莫安沿着墙细细摸一遍也没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次抓捕小人,失败。 莫安简单给廖芒种复述一遍,想起来他们警察那套流程就头疼,直接甩给廖芒种让他自己找理由自圆,他和傅延先走一步。 回去的路上,傅延开着车子,跟着莫安走的时候他看见莫安碰了一下额头,现在看着那受伤的地方估计又裂开来,泅湿一片血红。 傅延心疼道:“安安,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劝你放弃正在做的事,可是这件事真的没必要。我不想看见你再受伤!” 莫安没有搭话。 “再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会陪我想起这三年我缺失的那些记忆,咱们不想那件事去帮我恢复记忆好吗?” “……会帮阿延恢复记忆,但是这个人我还是会继续追的。”莫安没去看傅延,侧头看着窗外缓慢略过的街道。 “安安……”傅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不顾自己身体情况,会先养好身体。”莫安补上一句。 得了,不到长城心不死。傅延抿抿唇,加快车速到他们订的酒店。 拿出酒店的备用医药箱,好在伤口只是裂开,简单消毒重新包扎,莫安的脑袋被傅延裹成个大粽子,莫安抬手想拆开被傅延拍掉手。 看着莫安略带委屈的脸,傅延硬着心肠,佯装恶狠狠看着对方:“不行!就得这么包!” 莫安还想去拆,他是真觉着不雅,明天他和王芳芳约好最后方案的确认,莫安虽不在意他人眼光,但这么显眼的存在他也不好走出酒店门。 “阿延,伤口只是裂开,没有这么严重需要包这么厚的,这么热的天说不定还会捂出痘痘。”莫安微微侧身躲开傅延的手。 “那你不许再去追查那个小人。”傅延拉着莫安的胳膊不让他逃。 莫安回的坚决:“不行!” “那就不能拆。” “明天我还要出去办公。” “那就顶着这个出去。” “这个很不方便的,阿延。”莫安故技重施挠傅延的手心。 傅延险些破功,立马抓紧莫安的手:“不许钻空子,二选一。” 莫安不是个很会撒娇的人,哪怕和傅延处了十几年,当了八年夫妻,撒过得娇屈指可数,往往没撒完自己都闹个大脸红,他立马否决这个办法,但是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 他做事不轻易回头,傅延性子也不是很软,当时公司的分裂就是双方对峙下的结果,但这次的事跟公司的又不太一样。 傅延也不想因为这事把两人关系闹僵,也没打算莫安真妥协,本来他就有心虚的事,最近还在悄摸布置一个惊喜,他可不想安安真生气,到时候人财两空,想着现在松口放过莫安。 突然,一丝凉意贴着脸颊擦过,傅延顺着感觉扭过头,看到的是莫安快速远离的脸,这人偷亲他! “拆了呗。”是稍微撒娇的语气,很小声,擦着傅延耳边飞过就没了。 天噜!他家安安万年撒次娇!他赚到了!意外之喜! “好好,咱拆!安安要什么样的,蝴蝶结?兔耳?还是莫比乌斯环?随便点不会的我现学!”傅延搂着莫安头拱在莫安脖颈处蹭着。 “正常绕几层就好。”莫安脸红着说,好可耻,他还是撒娇了!现在脸一定很红吧,想跑! 傅延喜滋滋地拆下厚厚的绷带,只简单包扎了几层,如果他有尾巴,估计从头到尾都在摇晃。 室内温度适宜,两人洗过澡后连天的疲惫感全袭过来,连着三天都昼夜颠倒地过,莫安不用傅延来陪,但是谁会放心自己老婆半夜在外。 事情暂告一段落,莫安给R市的助理发了邮件过去,那边傅延已经困得反复点头,莫安处理完琐事才进被窝,一粘枕头眼皮就开始合在一起,跟傅延道声晚安就直接睡了过去,傅延好歹强撑着给莫安把肚子盖上免得着凉,然后搂着莫安沉沉睡去。 莫安被闹钟吵醒,手指头不想动,头去拱傅延,傅延闭着眼哼着问:“怎么了安安。” “把你手机闹钟关掉。” “好。”傅延摸半天,在床头柜上摸到震动不止的手机,向上一划,闹钟停止,本来收回手继续睡,傅延想到什么,摁开屏幕勉强睁眼一看人就立马精神了。 下午三点!糟糕!学姐他们已经到约定地点!他还在睡懒觉!傅延轻手轻脚放开圈着莫安的手,麻溜下床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莫安脸埋在被子里,问:“有什么事?” 傅延抬头系着领带,调节着松紧,说:“去买饭。” “酒店就有,打电话送上来就行,况且我现在也不饿,你要吃吗?” “我想吃,昨天在金华区看到有家糖果店不错,正好也去看看,你再睡会儿,我这边很快就好。” 莫安动动眼皮,沉得睁不开,浑身骨头软趴趴的,轻轻嗯了声,等傅延关上门后又陷入一场雾蒙蒙的梦里。 梦里湿潮潮的,看不清人的面容,自己也发不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跑,步子很沉比大学军训时绑了两个沙袋一千米还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难以呼吸才从梦里抽身出来,身上起了一层汗。 两人在S市又待了两天,那个小人没有任何踪迹,打草惊蛇再笨的人也不会顶风作案,S市是不可能守得到人。 莫安和傅延商量着明天起身回R市,东西不多没几下整理完,傅延问莫安:“晚上的时候没事咱们去跟学姐他们道个别,下次来就得明年了。” “行,你定个时间。”莫安把行李箱放到门边。 “下午五点,路也酒店,就在若华他们小区附近。”傅延说。 “怎么还订酒店,学姐素来不爱这种铺张浪费。”莫安略感诧异。 傅延轻咳一声:“怎么也三年没来,得隆重一些。” 时间很快跑到四点,四点五十两人驱车到酒店的时候,外面的天还在亮着,夏天的风带着黏腻的潮湿,下车后空气压得人难以喘气。 莫安被傅延拉着小跑到地下电梯,里面开着冷气,降下不少躁意。 到预订房间,莫安站在门前,傅延拿起手机敲了几下放回兜里,抬手推开房门。 映在莫安眼里的是一间布置精美的空间,是他喜欢的冷蓝色调,一大片铃兰花簇拥着在四周,满满当当,还特别骚包地在上面放着长串小彩灯。 “铃兰花安安很喜欢,只是S市不常见,之前的花店老板把店转让后就很难买到,这些是学姐我们这两天跑遍S市买来的,因为时间不一样,有些提前泡水还是有点蔫吧。”傅延跟着进门,不好意思道。 莫安走到那大捧的花前,指尖触到花瓣,边缘已经软软的垂下,这么热的天人都耐不住别说这些喜冷耐寒的花们。 “那花灯是若华非加的!我和学姐当时真的强烈阻止过,他说安安会喜欢,虽然我们并不觉着。”傅延继续说道,“不过也是他的心意。” “总之,安安,生日快乐!虽然迟了快两个月。”傅延说。 莫安把花瓣扶起来,去看那些五彩斑斓还会闪烁的小彩灯,摇摇头:“不用这样的,我……” 突然后背压过来一个身体,是傅延贴过来,紧紧抱着莫安。 “可是我难过啊安安,我一想起自己失去三年记忆,心里就抽抽地疼,之前每一年的生日我们都是一起过的,这缺失的三年,我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平日里有些事情总让我很无力。” “安安,能不能告诉我,这三年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拒绝我,我不敢去问,我怕你不爱我。” “若华说我怂,大学的一身莽劲都磨掉了,怕这怕那,说我恋爱脑也罢,我就是离不开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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