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抱在怀里,没压到他的鼻子上,莫安表情呆呆的,似是没睡醒,傅延试探地喊道:“安安,你怎么在这站着?” 枕头掉落在地,莫安打了个激灵,弯腰去拾,也没解释,丢了魂一样,又飘回床那边,坐下来,背对着傅延。 “怎么了?”傅延撑起身子,挪到莫安身边,把被子拉到莫安肩上,手指碰到莫安隔着单衣的肩膀,凉得侵入指尖,不容莫安反抗,直接把人圈到被窝里。 直到体温回升,莫安才悠悠说道:“刚刚枕头掉了,去捡了,你再睡会儿吧,我需要去昨天那个女人家了解情况,解酒汤学姐放在锅里保着温,我一会儿给你拿来。” 本想说陪莫安一起去,却发现浑身软趴趴根本起不来,傅延只得作罢,乖乖躺下继续休息。 “放心,就一会儿的时间,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莫安安慰道。 傅延又担忧脑子又运转不动,轻声嘱咐:“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莫安点点头,轻轻关上门,打车去了昨天那个叫王芳芳的女人在短信里报的地址。 好巧不巧,在一楼,看到了等电梯的廖芒种,廖芒种先看见的莫安,本来笑着想向莫安打招呼,看莫安根本不搭理他也识趣地没继续。 到了十三层,出电梯,右拐,在1324停下,莫安才正眼看廖芒种。 “……” “……”
第12章 “莫先生,来这是因为什么事呢?”廖芒种得说些什么话,但是一出口就成了询问句式,暗暗咬到了舌尖。 莫安站在门的另一侧,表情淡淡地不耐烦,说:“我没义务向廖警官汇报我的日常行踪吧。” 廖芒种是接到消息,这位户主的丈夫被人袭击,同样的手法,办理完手续,今天已经第三次来拜访,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没想到一个多月没见的人,突然出现,廖芒种的惊喜大于诧异,自己也没消化这奇怪的心情。 只是警方办事,无关人员是在场,廖芒种有点口干舌燥地解释一番,看见莫安脸上神色只些微变动。 莫安开口:“我是防渣男,护真情基金会的创办人,这次前来是为了确认王芳芳女士是否符合基金会帮助对象,这个跟廖警官不冲突,也不必麻烦王女士再多费一番口舌。” 廖芒种说不过莫安,他看看莫安,又侧头看向关得严实的门。 还没做好决定,那边一只好看的手已经抬起,敲响那厚重的铁门。 “谁啊?”屋里响起走动声。 “您好,王女士,我是昨天的莫安,是来了解详情并商量所需补助资金数的。” 王芳芳隔着猫眼看了一番,才打开门,先是跟莫安打了声招呼,随后看向廖芒种,表情不怎么友善。 “莫先生,您请进,小连去楼下玩了,家里有点乱,您多担待些。”直接无视廖芒种,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 跟着指引,莫安在有些乱的客厅里比较干净的沙发上坐下。 “王女士,文件和方案我的助手已经先发到您的微信上,这边我再了解一些具体情况能为接下来做更详细的处理方案,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帮助也可以说出来,我这边尽可能地会帮助到。” 王芳芳表示已经看过没有什么疑议,莫安想了解的女人也尽可能的去回答。 没有花费多长时间,王芳芳中途沏得茶还在冒着烟儿,莫安站起身整理微绉的衣摆,笑着说已经了解完毕,就不多叨扰。 王芳芳也没什么理由留人,本就萍水相逢捞了她一把的好人,索求太多也是过,也忙起身跟着先一步把人送到门口。 还没开门,莫安听到王芳芳叹了句:“也不知道门口那个警察走了没。” 莫安下意识问道:“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对啊,先前就来了两趟,第一次还以为真来处理的,结果只是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第二次我就直接赶人走了,没想到还会来……”王芳芳抱怨着猛的地一停,“对不起,外面的警察是莫先生的朋友吧?我不该这么说的。” “不是朋友。”莫安一口气轻轻从嘴边呵出来,话头却一转,“不过他们警察要的就是流程和证据,王女士,我能帮你的只能是经济上的,至于其他方面我想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更好,希望您之后生活愉快。” 王芳芳愣住,仔细想想也是回道:“也对,还是莫先生想得周到,再次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 说完,已经走到玄关,王芳芳侧身打开门,莫安道声再见走出去,不出意外地,在门后还站着个廖芒种。 廖芒种对着王芳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见到出来的莫安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模样。 “警察先生,请进吧!”王芳芳在门后说道,随后又向莫安弯腰致意,目送莫安走到电梯,廖芒种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莫安的背影,当看到电梯门合上,这边王芳芳再次提醒道他可以进来了。 廖芒种连忙抱歉,说着打扰脚跨进王芳芳家。 半小时后,门开,廖芒种先出来站在门外对门里的王芳芳说:“这件事我们已经充分了解到,后续对嫌犯的抓捕也在进行中,近期您最好减少晚上出门或到偏僻的巷道里去!” 王芳芳把脸侧的散发别到耳后,平时就算生活再累,这个女人也会好好的盘起头发面对破败的生活,最近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许多重担也一并压在她单薄的肩上,头发忘了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盘起来,这一直黑暗没有尽头的未来渐渐亮堂起来,她挂起笑脸,对着门外年轻的警察应道。 廖芒种摁下“1”键,在下降过程中,他把手里收集到的线索在脑子里细筛一遍,对事情有了清晰的眉目。 身体晃动一下,下降感消失,一楼到了,廖芒种快步朝外走去,在门口看到一个令他意外的人——莫安。 “莫先生,好久不见,怎么还不走。”虽然廖芒种很想慰问莫安的身体状况,毕竟现在脑袋上还有大绷带贴,结合之前的不愉快相处,大概对面的人不会认为他俩很熟能互相分享近况。 “打不到车,廖警官开车来的吗?捎我一程?感激不尽。”莫安听到声音,放下手机直视着廖芒种。 “有!”廖芒种立马甩出车钥匙,“不用谢不用谢,莫先生不嫌弃我开得慢就行。” 车子是局里的,廖芒种家离局不远不近,常常骑着小电驴就行,放在对面的停车区,廖芒种带着莫安走到车旁。 摁了解锁键,莫安走到后车门,握着车把向外拉,没拉开,暗暗用力还是没开,沉默。 廖芒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好意思道:“上次执勤抓人,那人不老实上车踹了一脚车门,之后就不好开了,还没拿去维修。” 莫安无话可说,想绕到车那边开车门进去,廖芒种已经开了副驾的门。 “莫先生就坐在副驾吧,还有小风扇吹着,现在已经盛夏,后车座也闷。” 莫安不是很想和廖芒种坐那么近,抬起得脚在听到廖芒种最后一句拐了个弯,自己坐进副驾,直到头顶的小风扇晃晃悠悠地转到他这边,吹了个不痛不痒的小风就拗个身,头也不回地把风撒向不知道哪里去,莫安深觉自己又被姓廖的骗了。 “怎么样,比在车外凉快多吧?!”廖芒种好死不死又说出莫安想就地解决他的话。 “开车吧。”莫安吐出口热气。 车子四平八稳地开在郊区那平坦的土路上,即便遇到土坑也只是稍微颠了颠,就是按着这速度,回去就能和傅延吃晚饭然后躺平睡觉。 “廖警官……”莫安摁灭手机屏幕。 “哎哎!已经在开了!这车子快没油了吧,怎么会开的这么慢!是不是快坏了!”廖芒种心虚不敢给莫安说,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开这车,问S市市局借的车,他也开着老不顺手。 莫安瞥一眼廖芒种的操作,险些没憋好一直忍得那口气,咬牙切齿道:“你刹车别踩那么紧!” “啊!原来如此!”廖芒种稍稍松开刹车,车子明显加快不少,“失误失误!谢谢莫先生提醒!” “廖警官,这次事情你介入的时间比我快,更细致的点也知道的比我清,能说一下你个人看法吗?”莫安靠着座椅,微微侧向小风扇,“牵扯你工作隐私我无权过问,撇去职位,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莫安的话让廖芒种心下了然,坐车的目的果然不单纯,和他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廖芒种透过后视镜没看到后面有车辆,放缓车速,说出自己的想法:“先把这个嫌犯称呼A吧,说着顺口,A一贯作风专门挑成年男性下手,先前一直在R市活动,但是作案地点没有固定,只有受害人的受伤方式如出一辙,都是重物敲击头颅,没有出现死亡事件,但是对于这个隐患已经对不少民众出行有了障碍。” “我接手后查阅了所有事件,只摸到了一个算不得正规的规律,A挑选的对象一般都是对家庭施以暴力且有外遇不等的婚后出轨之类,或大或小地闹上过本地新闻。” “对于您先生的事情,我疑惑地就是他本人作风一贯良好,新闻俱是正向报导,没有任何会让A出手的原因,但是作案手法确实一样的。”说着廖芒种瞟了一眼旁边的莫安,“至于莫先生您,我也是着实摸不着头脑,您除却我扒出的黑历史但也跟A的意愿冲突。” 莫安思考的时候是一种放空状态,保持思考前的动作,他原本是在侧靠离小风扇近点,现在就是一个稍微倾斜的姿势,两眼直勾勾盯着前方。 廖芒种没打扰继续剖析:“原本我以为A要转变方向,结果接到S市消息,说了这边情况,我已经来了一星期,又发现A仍是以往作风,这个王芳芳女士,您要是留意的话不难发现她的事情一周前被S市民生新闻报导过。” “王芳芳的情况我也了解,跟廖警官说得大致一样,我之前也提供了A的线索,长相、身高,刚刚我助理给我发了一组图片,说是在附近看到了A出没,没记错,那里前不久也是上过新闻的。” 廖芒种对于莫安的手段了解一二,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迅捷,可见这人多么记仇。不过也算合理利用渠道,他也没权力管制。 略一思考,廖芒种说:“喜凤区洛北街道附近?” 围脖每天都可爱死争里 “是的,再具体点,是洛北街道十字路口直行三百米后的宏盛广场附近。”莫安闭上眼,回想记忆里的路。 “莫先生已经去过了?!”廖芒种惊道。 “不是,S市有个朋友在这附近,经常来玩所以比较熟悉,而且这次离我朋友家很近,我想尽快解决避免他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莫安难得地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廖芒种竟有些羡慕,手里控制方向盘向左转弯拐到了香河街道,再直行一公里就到了他们刚刚说的洛北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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