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练和豫的梦境没有这么超然绝俗,他只是总梦见与裴衷以往度过日常的时光罢了。 比如一起逛超市,挑最圆最红的番茄回家做咖喱;或者一起遛狗,以猜拳的方式决定今天谁来给裴夏铲屎;再就是一起吃饭,然后站起来隔着餐桌接一个酸甜苦辣咸的吻。 但今晚的梦境实在是真实过了头。 撑在自己身上的裴衷似乎有些惊讶,他的黑眼圈明显得像在眼睑下至画了眼影,再配上疲惫感明显的红血丝和苍白脸色,像极了一位常年不见阳光的东方吸血鬼。 “今天走这个风格?”练和豫将人搂进怀里,捏了捏对方的耳垂,“像只吸血鬼……猪血你喝吗?给你整盆毛血旺吃吃?” “什么吸血鬼?” 裴衷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练和豫的话往下接:“你想吃毛血旺吗?不过这个点超市应该都已经关门了,鲜毛肚和花椒估计不太好买。明天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练和豫摸了摸肚子,寻思着今晚做的这个梦还挺馋人的。 考虑到梦里的时间流速实在比现实生活要快上太多,又难得是在床上这个场景梦到裴衷,练和豫顾不得再补充剧情,手一扬哗啦掀开被子。 “来吧!” 被糊了个满脸的裴衷扯下脑袋上的被子,望着与自己的裤腰带搏斗的练和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搞快点啊,不然待会我就醒了!” 练和豫急得恨铁不成钢地扇了裴衷的裤裆一巴掌,总算是把那根裤腰带给解开了。 他往下坐时被撑得龇牙咧嘴,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今晚梦到的这根这么大?” 闻言裴衷立马按住了练和豫的后腰,猛地向上一顶,总算将在穴口挤了半天也没挤进去的性器硬塞了进去。 “什么叫这根这么大?你还梦到过和其他人做这种事吗?”裴衷眯起眼睛,将练和豫疼得向后昂的脑袋扳正,与他直视。 “停停停,有点疼……”被接管主动权的裴衷插得直哆嗦,练和豫好半天才调整好呼吸,伏在裴衷肩膀上大喘气。 “梦到过和不同年龄阶段的你上床啊!” 练和豫不明白,为什么裴衷在梦里也要吃醋,但还是百忙之中抽出空解释了一番:“18岁的那款要小一些,颜色也可爱点;40岁的那款要软一点,但胜在技术好。对了,上次那个霸道总裁俏秘书的片场能再来一次吗?长发公主与男巫那个play也蛮有异国风味的——” “……下次。” “好,一言为定啊!” “嗯。” 两人的身体契合无比,熬过了前期的滞涩,练和豫很快便得了趣。 穴口被撑到发白,阴道内部的皱褶如同一叠存放许久后、终于被抻开打理的天鹅绒缎子,密不透风地捆住在体内摩擦的性器。 体温交换的快意叫练和豫全身发烫,像在篝火旁烤了许久似的,暖得出了层密密的汗。 今天梦到的裴衷额外热情,捧着练和豫的脸亲得没完没了,满脖子都是被裴衷啃咬出来的牙印和吻痕。 裴衷明明是有技巧的,但不知怎的,刚开始抽插便莽撞得像个第一次做爱的愣头青。 在频率极高的冲撞下,练和豫生涩的身体深处被逐渐撬开,裴衷的性器进得越来越深,直至全根没入。 两人的耻骨紧紧贴在一起,每次插到底时,练和豫的阴囊都会被裴衷的小腹拍打挤压到,以至于他的阴茎还没完全硬起来,精液先被挤出了好几股。 “软着也能射吗?” 裴衷惊讶地揩去滴在练和豫小腹上的精液,握住对方半硬不软的阴茎,用指腹在马眼打着圈揉搓。 在灵巧手指的套弄下,刚射完的性器缓缓贴着小腹站起来,随着肏干的节奏在两人的肚皮之间晃来晃去。 “是你做得太急了。”练和豫爽得将腿往裴衷腰上缠,甚至还主动直起腰去迎合裴衷的抽插,低声惊呼:“哇,老婆,今晚你特别——” “特别什么?” “特别会做,爽得我都有点发晕哎。” 或许因为是在梦里,练和豫没了所谓的“不能射得太快”、“不能叫得太响”的死要面子,脑袋里想到什么都统统往外抛,“你也射过一次了吗?好滑,一直在往外漏……” “不是我。” 裴衷被练和豫说得面红耳燥、险些缴械,“是你流出来的。” “怎么可能?这么多呢!” 练和豫不可置信地在交合处摸了一把,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靠,还真是我的……呃?” 除了第一次被练和豫叫老婆那回,裴衷还真没这么快射过。 可练和豫实在是色情到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极限,几乎是在对方的舌头舔上指尖的性液的瞬间,他的精液便随着决堤的理智一起冲出了肉体。 见裴衷还沉浸在英年早射的惘然中,练和豫顾不上被射到痉挛的大腿,疼惜地抱着对方,拍拍那张美丽又彷徨的脸蛋,真心实意地安慰道:“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我这不是也射了一次吗?” 不等对方反应,练和豫推开裴衷坐起身去摸床头柜,“不要担心我,家里还有个电动的呢,科技改变生活——” 他才刚够到跳蛋,接着便被裴衷从背后抓着屁股,插倒在床。 “干什么干什么!”被生生拖回床中央的练和豫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柔软而脆弱的宫口便被直直肏开,伞状的龟头像一把肉制的凿子,在宫腔里横冲直撞,回回都抵着最深处的肉壁碾。 “和豫,你是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我最生气的。” 裴衷爱听练和豫在床上不怀好意的调侃、克制不住的隐忍喘息、被做到崩溃时的呜咽求饶,但绝对不想在床上被恋人质疑性能力。 他伏在被干得发抖的练和豫的背上,嘬吻着练和豫的后颈,几乎要将人操出火花来,“既然你担心我不行,那我是不是得好好证明自己。” “你、你不要插那么重……”太久没有经历这种强度的性爱,练和豫险些被直接干到失禁,“轻点——你个疯子!老子真的会把你和裴夏一起送去绝育!” “绝育?” 裴衷松开掐着练和豫乳头的左手,伸到练和豫那张口不择言的嘴里,把舌头夹出来,在指尖不算太温柔地亵玩着。 “宝贝,如果把我送去绝育了,还怎么把你干到像现在这样合不上嘴、口水流个不停呢?” 跪倒在床上的练和豫被身后极大的冲击力道撞得往前踉跄,他爬了好几步,还没来得及抽离那根给他带来毁灭性快感的阴茎,又被裴衷抓着头发干得更深。 沿着他爬行的路线,床单上拖曳出潮湿的水痕,偶尔还掺杂着几滴半透明的精液。 “老婆,这就射不出来了吗?床单被你打得好湿,都快能拧出水了。” 裴衷极快极重地碾着练和豫宫腔里最受不得刺激的肉墙,交合处的性液、精液混成了一锅正在进行乳清分离的希腊酸奶,每次插入时都能带出滋滋的水声,练和豫被肏得崩溃求饶。 “现在知道叫老公了吗?没关系,像小狗一样抬起腿尿尿也很可爱,不要往被子里躲……” 在被操晕过去之前,练和豫居然还有一丝欣慰——好好一个春梦被做成了噩梦,不过梦总归是会醒的。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睁开眼后,练和豫难得赖了会儿床。 不用上班的周末、睡足后难得惬意的精神状态、温暖的被窝、大鸟依人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恋人…… 起猛了,好像看见了此时本应在佛罗伦萨的裴衷。 练和豫摸摸屁股,久违地感受到了被结结实实日过一顿的充实与酸胀。 所以昨晚不是做梦。 他真想给这条疯狗一脚。 唯一的问题在于裴衷睡着的样子可太乖了,叫练和豫的一肚子起床气根本聚不起来,反而被那张乖脸挠得心头又软又痒。 出走小半年,裴衷对恋人软硬得当、温暖舒适胸肌的热爱仍不减半分。 练和豫费劲地把裴衷的脑袋与自己的胸口分开,抓着对方的肩膀摇了好一会儿,对方这才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和豫,早。” “你不是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吗,书不读了?” “我作品交得比较早,其他课程也修完了,于是就和老师申请提前回国了——想早点见到你嘛,好想你哦。” 裴衷打了个哈欠,重新把脑袋埋进练和豫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贴上去,说话声越来越小:“哥,再陪我躺一会儿。为了赶进度和转机,快两天两夜没睡了都,等我醒来以后再给你做毛血旺吃……” 从来没有睡回笼觉习惯的练和豫也打了个哈欠,莫名其妙地被传染了睡意,迷迷糊糊地搂着裴衷进入了浅度睡眠。 两人一直睡到中午,才被裴夏吵醒。 它饿得在卧室门口转来转去,从唯唯诺诺吠到骂骂咧咧,赖床的小情侣这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与两边的长辈报备了裴衷提前回来的事、约好明天一起来家里聚餐后,练和豫拍了张裴衷在厨房里清洗食材的背影,发给秦文瑞。 「Leo」:裴衷在给我做毛血旺 「秦文瑞」:? 「Leo」:邱池没给你做过吗?真可怜 「秦文瑞」:你真让爹感到恶心 「秦文瑞」:我做什么邱池都爱吃,裴衷敢吃你做的饭吗? 「秦文瑞」:不说话了?破防了? 练和豫才不是破防了,他就是天生不爱和秦文瑞说话。 裴衷不在的半年里,练和豫基本全靠高级餐厅的外卖度日。也就只有减脂期时,他会在家试着做做健康餐——说白了就是焯过水以后,加点油醋汁就能吃的水煮菜。 可作为一个胜负欲极强的人,炫耀不成反被秦文瑞嘲讽一顿这种事他忍不了。 “今晚你只准做毛血旺,其他菜我包了。” 练和豫挽起袖子,搜了几个食谱,从冰箱里翻捡出一块五花肉、一把生菜、几个紫薯,有模有样、信心满满地开始清洗备菜。 原本裴衷还有点惊喜,可看着练和豫牛唇不对马嘴的操作,他越来越害怕。 “裴衷,你来看看,为什么我的紫薯粥变成蓝色了。” “紫薯含了花青素,加一点点白醋就好了。” “怎么又变黑了?” “你加成陈醋了,而且加太多了……” “啧,就这样吧。五花肉怎么闻起来怪怪的?” “你焯过葱姜水吗?” “我操过谁?” “……没事了。” 正式开餐时,裴衷注视着桌上的像是刚从炼丹炉里端出来的红烧肉、用生蒜和酱油勾芡的蒜蓉生菜与散发着浓重陈醋味的紫薯粥,艰难地伸了一筷子。 或许是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了,其中一块红烧肉掉在地上,被桌子底下狗狗祟祟地转悠了很久的裴夏一口叼住。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4 首页 上一页 6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