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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什么，精神的虚脱？对未来的成绩和惶恐？乔哥，你要加油，不要怕，胜利就在眼前，我们一定会赢的。” 乔寻喝着牛奶嚼着饼干，他其实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眼前这群人比他要紧张不知道多少倍，都不想分离。 这分班一听就知道不是人干的事情。 那几个对自己一向自信的很的学霸，也开始有点慌乱。 大家坐在各自的椅子上，等会有人会带他们去各自考试对应的班级。教室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 害怕，恐惧。 一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友谊。 面临着最终的考验。 一起走了很长时间。 其实也不长，就一年吧。 高一接触分班的时候，大家都盼不得快点分，可以早点拥抱新的生活，舍不得的也只有玩的来的那几个人。 口头禅都是“快点分班。”“什么时候才能分班之类的。” 现在这个班，每个人处的都像是朋友一样，没有什么猜疑，没有厌恶，说着青春，过着青春。 或许才是校园该有的样子。 乔寻低着头小声的说一句：“紧张什么，紧张的人是不能拥抱胜利的，就算失败了，那有用什么关系，换个教室关系不会变。” 音量不大，恰好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像是对他自己说的，其实是对所有人说的。 怕什么。 我们终将会拥抱胜利。 胜利这种东西，早就属于我们。 从一开始，大家努力学习希望不分班，从一开始，大家在一张纸上签上直接名字，从一开始，说胜利，说万岁，说我们一定会成功。 乔寻笑了笑，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 搞得像农民起义一样。 乔寻还是最后一班，没有什么同盟，都脱离了倒数三十的控制。 毕竟是自己开始辉煌的第一次考试，时间不长，一鸣惊人是不可能的，至少得有个五十分左右。 五十分很不错了。 期末考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天才。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每门一百四。 留个空间，看自己这字，卷面分大概是拿不到了。 没事，他狂，他不需要。 就是这样牛逼。 他们班那几个学霸特别想要陪着他一起来，在外面游荡了一圈有一圈，被狂人吼回去的。乔寻的手机快要爆炸，一人十几条短信连环轰炸。 搞得像是他第一次考试一样。 他第一次考试刘女士也没有这样，说了一句加油。 乔建因为他考得好，带他和刘女士出去玩了一个星期，扎帐篷看星星。那时候也是爱看天的一个男孩。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没有钱这种东西，乔建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 想想永远是想想啊。 活在自己梦里。 秦卫就发了一句话：加油，相信你。 这一句话足够让乔寻安心。 还是有点紧张的，突破学灰。 徐戈这个多年的朋友，也是知道了，发了一句：兄弟别紧张，你的智商我都怕，别说卷子这种东西了。 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的周公论。 现在周公不解梦了，什么业务都搞，附身，偷钱，飞行棋，热门的都有他。 生活不易。 活着就好。 别人想着他也可以赚点香火钱，说是现在神界不易。 乔寻拍拍脑袋，一天天脑洞不知道开到那里去，尽胡乱瞎想，神啊鬼啊的，一定是被带坏了。 两天考试。 乔寻觉得自己考得不错。 有种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的感觉，和以前那个全靠第六感乱蒙不一样。他的第六感还真不是很好，特别体现在蒙题目上面。 考完试大家聚集在一起讨论。 “什么时候交上去。” “合适的时机，孙子说的时候。” “孙子一说不就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我们反对有什么用。” “我说直接去找狂人，孙子的权利没有狂人大，我们就上次那个阵仗，一梯队板脸说道理，一梯队哭喊，再来一个人主持，首先气势上得有。”姜生说的手舞足蹈，“我们再去找几个班拿几个签名，人多力量大。” “我们可以先说服孙子，一个老师顶一个班，还有老方，老方一定是爱我们的，不会让我们分离。” “你忘了上次乔哥考得零分的老方了吗？” …… 说到零分大家就控制不住了，说着说着就偏了题目。 前面讲的很正经，后面全是乔寻的讨论。 对于乔寻这个神秘的男人，大家都很好奇。 不认识他之前提起他都是黑色的背景。 乔寻：“……” 讲的一点都没有营养。 后面男生一个接一个尴尬地退出，活跃分子姜生和徐戈也就觉得这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去一边凉快了。 乔寻用脚踢踢秦卫，秦卫眼睛离开游戏界面看过来。 本来以为游戏和成绩一样是乱来的，不过一个晚上，王者到黄金的美好过渡期，今天早上乔寻拿着又玩了几局，就是白银了。 是真的渣。 为了让乔寻又更多的游戏体验，考试一结束他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冲排位。 刚上铂金。 “没好，大概需要两个晚上。”后面的比较难冲。 一一开始他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乔寻掉位掉的那么快，后来看了一局后他明白了。 眼前这个男人铁骨铮铮，从来不死于敌人的手，大多是被野怪直接弄死。或者死在玩浪中，被打的只剩下一滴血了，还要去挑衅一下野怪。 “我没想玩，玩玩别的，比如说你。” “谁玩谁不一定。” “后期实力，我所向睥睨。”乔寻凑过去，“问一下，数学最后一题是不是1，我觉得绝对是1。” 秦卫想了一下：“是1，算出来了？” “没有。”乔寻摇摇头，一脸的骄傲“我猜的，我看见那个题目那个长相，我就觉得一定是1。” “你可真是厉害，写了个答句，一分。” “那也很厉害了。”乔寻很满足一分，“我将因此走上人生巅峰，终究成为一个传说。” 秦卫静静地听他花式夸张自己。 骄傲起来六亲不认。 果然是那个乔寻。 从来没有变过。 附中成绩出得快，这次也没有什么阻挡，隔天下午就出了成绩，孙子拿着一沓卷子进来的时候，大家眼睛都是直的。 “考得不错，都有进步。”孙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管有没有进步，他们只关心乔寻的成绩。 有预谋，乔寻这个万年倒一如果都上升起来，他们这个班肯定不会分。 “孙先生，乔哥几分。”孙子絮絮叨叨讲了好些欣慰的话，有人忍不住了。 “乔寻同学这次有很大的进步，历史新高啊，值得鼓励。”孙子道，“等会我整理一下把成绩发到班级群里面，你们看看。平均分比第二名高出五分，作为老师我很骄傲下次继续努力。” 10班没有一个正经人，平常也是让老师头疼的要死的那种类型。 不是那种死读书的，活学活用，脑子都转的很快。 又爱又恨。 听到这五分平均分，大家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骄傲，无比骄傲。” 有人接了下去：“骄傲突破天际，骄傲冲出地球。” 大家都在等最后一句：“傲视群雄。” 一起笑了起来，笑声里还零零散散穿插着几声骄傲。 “先别骄傲了，我们来分析一下错题，课代表上来把卷子发一下。”孙子跟着大家一起乐呵了一会，翻来卷子，卷子上都是圈划，旁边标注着题目扣得平均分，“错误还是那几个错误，阅读，作文。文言大家都还掌握的不错，拿到卷子看第一篇阅读，我们来仔细分析一下。” 乔寻卷子做的正经得很，少了笑点。 同时少的是精神小伙。 昏昏欲睡。 有多少次，大家靠着乔寻的答案撑下去。 姜生扶额，脑袋和桌子来了好几次亲密接触，里面像是灌满了重金属，抬都抬不起来。 有人提醒姜生：“怪怪，给点笑点，我还想活下去。” “庶竭驽钝，找不到可以插笑点的地方，孙子讲的实在是太过于一本正经，我也很无奈。”笑点担当也挽救不会来。 绝望。 那边就在孙子眼前，特别挣扎，这边乔寻已经睡过一觉了，被秦卫的手部摇动晃醒，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 “醒了？醒了就别睡了，下节是体育。” “我记得不久前上过一节了。”乔寻揉揉眼睛拉了拉秦卫的手，“睡一会，太困了，功力日益见长。” 秦卫往乔寻那边靠了靠，这个姿势打游戏实在是累人，乔寻开发了新睡姿，需要自己分给他一只手枕着。 乐得其中。 秦卫只能靠着乔寻打游戏，大概再玩五十局，就可以上去了。 他太难了。 MVP，秦卫退出准备再来一局，抬头休息一下眼睛，对上两只小而有神的眼睛。 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人日子过的很舒适啊，要不要我给你门弄张沙发过来躺着，这样更舒服。”狂人脸上挂着渗人的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天赋，吼一声，“出来，站着，清醒清醒。” “你妈，吵吵嚷嚷，有毛病。”乔寻骂一声继续睡觉。 大家都被这声吼叫惊了一下，心脏差点没有跳出来。 没有人敢去看窗，一个个正襟危坐，用行动表示自己正在认认真真听课。 大家都知道乔寻睡觉的时候不好惹，也没有见过乔寻发起床气，想着是一个没有被认识的传说。 连狂人都敢骂。 大家用眼神互相交流。 姜生：乔哥是我偶像。 季千强：我们来看看乔哥能活多久。 这一骂把狂人骂的懵了一下，搞得大家都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一直在凝固。 最终乔寻荣获一千字的检讨，当面念给狂人听。 乔寻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兴致不是很高，整个脸板在那里，秦卫跟上去，跟了了半响，乔寻转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错，你应该提醒我一下。” “对，我的错，我没有提醒你，是我不对。”秦卫拍拍自己的脸，“罪该万死，你说怎么惩罚。” “死亡吧。”乔寻说，“一千字检讨，你写。” “这个可以。”秦卫接受，“不过一点，要有，我不是死王八，我亲爱的男朋友。” “不是死王八，是死亡，吧。”乔寻切了一下语句，感觉没有多大区别，在心里默默断了几遍，也没有什么切出显著的效果：“好了死王八，体育课是吧，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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