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韩皖笑了起来,“他恨不得没有我,你们没有我不是一样过得很幸福吗?我干什么的?拦路石,你们爱情的结石,巴不得没有我,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不要给我装样子,我告诉你。我不好骗,我爸这样你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你这种我见多了。” “垃圾。”他骂道。 “我跟你说,结婚证领了,我现在是你妈。我如果只是喜欢你爸的钱没有必要领证,没有必要为了让你去你爸的生日宴会而看你在这里发疯。” “我没认,不要自以为是。”韩皖冷哼一声,“结了婚一离不就是财产对半分嘛,我有没有说错。” “那好,我现在跟你说,我如果离了婚不会要你爸一分钱,只拿走属于我的一部分。”章大道,“你二十岁,不是个小孩子了,应该懂得理解。” “我不理解,滚啊。”韩皖把章大扶起来的桌椅一一踢倒,“我不接受,滚啊,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皖皖,冷静,你要学会冷静。” “滚啊,不要叫我皖皖。” 乔寻和秦卫从正门走了进去,姜生他们直接溜走了。 “走啊。”乔寻对章大招招手,“他叫你走,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不行。”章大摇摇头,“现在是接受时期。”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在接受你,你是傻子吗?”乔寻看现在韩皖这个样子,一个一个桌椅踢倒,倒地的再补上两脚,分明就是暴走阶段。 遇上的都是什么事情。 秦卫拉拉乔寻背后的手,示意走。 “走不了。”乔寻笑笑,“今天这个事情得结束,不然我们都得完。” 是从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出现的:插一脚。 叛逆期的确是很普遍的这种事情。 看所有人不顺眼,坚信自己永远是对的。 的确自己是对的。 但是也要听听别人的。 你也不是神仙。 看韩皖这个样子,也不能冲上去打一架让他平静下来,就站在旁边看,看他什么时候结束。 “人遇到接受不了的事情都会选择发泄,这样反而是好的,发泄完以后内心空一块,更容易接受一些事情。”章大看着韩皖,“毕竟以后我要和他一起生活的,我得让他做到接受我,至少不要那么大干出离家出走这件傻事。” “离家出走这还是我四年前的把戏。”乔寻感受到秦卫的目光,转头,“我这个人什么没有做过,你听听就好,不要瞎关心。” 秦卫在后面紧了紧乔寻的手。 眼前这个人,经历的特别多。 经历的多了,吃过亏了,什么都懂了。 乔寻和他讲起来的时候总是刻意避开一些事情,避开比较严重的踩雷。 乔寻看着面前的场面,眉头微微皱起来。
第68章 当你不是很能理解一个人对待一个事情的态度,你需要把自己代入不同的,但是相似的环境下。 如果刘女士要和乔建复婚的话,他大概比韩皖还要疯狂。 那种让世界给自己陪葬的心理。 但是乔建一定不比章大。 章大是个好人。 更会是一个好母亲,不管是对于韩皖,还是未来的亲生。 不接受一定是有原因的,一是没有放下过去,二是真的不能接受。 乔寻不知道是哪一种。 “寻少?”秦卫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往乔寻那里微倾仰,手指尖在乔寻手里扣了扣,“你也别瞎想。” “我没想,我很好。”乔寻另一只手向后握住了秦卫不停在自己手上滑动的手,深呼吸了一口。 眼前的场景太有熟悉感,内心的深处隐藏的愤恨要被勾出来。 想一起发泄,一起。 “妈的管我干什么,一会我对你们来说是个废物,一会又是来求我,做给谁看,我是什么?”韩皖脚下的力道渐渐变小,嘴里不停念叨,“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 ——我算个什么东西,算成是他儿子还是我自己一个人贱兮兮地凑上去,把我生出来以后把我成是什么? 章大随着他的说,有点着急,手不停地做着动作。 “我他妈算是个什么。”韩皖脚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这种事情把自己扯进来干什么? 乔寻揉揉额角。 韩皖没了动作,也没了声音,气氛沉默了好一会。章大艰难地越过倒地一片的桌椅,靠近韩皖。 几乎是一瞬间,推开章大的手,踩着桌椅,翻窗逃走了。 乔寻跟着一起跑出去。 秦卫看着章大,两人面面相觑。 “你不追。”秦卫问。 “你不也没追。”章大扶起桌椅一个个排好,左右看看,“还好没有踢坏,不然扣钱的是我。” “他吃不了什么亏。” “身手挺敏捷,知道的也多,的确是吃不了。”章大笑笑,“看出来了。” 秦卫走过去帮忙一起排座位。 姜生找了高二教学楼的所有办公室,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确定要找孙子和狂人来帮忙?” “不然找谁?” “我觉得我们三个就很好。”季千强关了门,“这边也没有人。” “我总怕那个韩皖发起疯来打人,乔哥打人好像也不看人,撸起袖子就干,秦哥不管拉不拉我们三个都是受害者。”姜生抓抓头发,“我们去高三看看,那边还在上课,说不定狂人在。” “我们都逃出来了……”高三危险之地,自从会演结束以后,就像是隔空消失了一样。高三那边也明令禁止低年级进入,理由很简单,影响学习。 “不行,得回去,我们这叫不仗义,找到孙子和狂人,就是仗义了。” 小巷。 附中前几年装修了一番,向外面扩展了一大圈,不过预算经费失误,导致了有些地方荒废了。 这里乔寻来过,不止一两次。 这里一颗柳树说是百年老树,上面挂着老旧的牌子,被染上了一层青苔,上面刻的花纹还是很明显的,下面还有一个二维码,依稀可以看见以前对之的用心。 后来渐渐被淡忘了。 柳树长得很大,以前有人逃课专门爬,树干粗壮,很有安全感。 校方紧急加高了一下围墙,挡住了阳光,照下一层阴影。 那时候乔寻就爱来这种地方,安静。 很利于一个人。 他本身就是沉默的,安静的,不爱说一句话的冷漠。 也许现在不一样了。 他跟喜欢热闹。 “你跟过来干什么?”韩皖靠着墙坐下来。 乔寻走到他旁边坐下来:“看看。” “看戏?” “就是看看。”乔寻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过来,管的还蛮多的,他一般不愿意去想什么,就是跟着自己内心走。 “其实也什么,就是想闹一闹,我不闹一闹我爸都快把我忘记了,他一天天就盯着他那个生意,我干什么他都不管。章妈妈挺好的,之前我还真觉得她是来骗钱的,毕竟我爸不会花言巧语,也不懂如何照顾人,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他的。她发的那个誓,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韩皖说起来。 每个人都有难处。 “现在相信了?”乔寻偏头看了一眼韩皖。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脑抽说了一句:“不是之前一直说要和我打架,今天解决……” 刚刚脑子里就一直在叫嚣打一架的事情,发泄一下,有时候很多不是自己可以消化的,自行消化的后果就是埋着,等待以后的挖掘。 “来。”韩皖站起来,“我们今天来分分谁是校霸。” “你无不无聊。” “这是一场实力的对决。” 两人都笑了起来。 感觉发泄的差不多了,走个过场罢了。 乔寻把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甩了两下,挑衅道:“让你两招?” “来我让你一只手。”韩皖把手背在后面:“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嚣张,我们这是实力的对决,把实力给我拿出来。” “我也就是渲染一下火药气氛。”乔寻笑道,“来吧。” 乔寻不能算说是使出全力,这种状态下他使不出全力,如果把他当成乔建打,大概是已经去世了。 他还想着输一把,把校霸这个没有的称呼还回去。 然后他就听到了韩皖欠揍的语气:“我都没有使力气,你是个弟弟吧。” 当年徐戈叫他弟弟的时候他揍了他一顿。 陈东叫他弟弟的时候他也一样毫不留情地上手。 秦卫叫他弟弟的他也警告了不止一次。 “我他妈让你看看谁是弟弟。”乔寻一个飞踢,三声倒地声。 韩皖……孙子?狂人!? 后面站着的是章大,秦卫,姜生…… 姜生星星眼看着他,满脸都是崇拜。 崇拜个屁,三连杀。 杀的还是孙子和狂人。 孙子脾气挺好,就是狂人…… 主要是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秦卫站在后面,笑的开心,对他鼓了两个无声的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乔寻对他做口型:你男朋友要死了,过来解救一下。 秦卫摆摆手表示无奈。 韩皖也觉得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转身一看,吓了一跳,没忍住骂了一句:“卧槽,什么情况。” “就是完蛋的信号。”乔寻伸手拉了孙子一把。 孙子摔的也有点蒙:“这孩子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重,这么力道那么大。” “我才120.”韩皖把责任都推到乔寻身上,“是他出的杀招。” “别狡辩,重就是重。” 孙子站起来又扶了一把狂人。 两个人没脑子地吵起来。 “你力道太大。” “明明是你重。” “我腰红了一块,你看。”韩皖撩起衣服,露出一截腰。 “我看不见。”乔寻别过头。 韩皖偏偏要让乔寻看见,往他视线那里移:“你没看怎么看的见,我在这里,你看这红的,明显的很。” 乔寻就是不看。 韩皖急了把乔寻的头往自己腰上摁。 乔寻一脚踹过去:“妈的你疯了。” “你自己看,红了。”韩皖坚持不懈地指着自己的腰。 乔寻真心服了:“好了我看见了,红了,但是你重,这也不可否认。。” 狂人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们推卸责任,忽然吼起来,把旁边的人下了一跳:“知道大家什么在附中什么罪吗?” 附中开学是发过一本附中条例,乔寻拿到看过,上课无聊睡不着的时候就看这个,后面弄丢了。 忘记了里面有什么。 韩皖是常犯,记得倒也是快:“打架就是找死,找死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真的找死,一共两千字,一字不少,当众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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