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濯点头:“好。” 骆林凯看到温泽带着温濯来找他,那眼睛唰一下便亮了,眼神落在温濯身上,一直舍不得收回去,还是温泽打趣了声:“喂!你礼貌吗你?” 骆林凯听这话,啧了一声:“温泽,你小子这什么命?自己长得一般,倒有这么好看的妹妹。” 温泽嗤笑了声:“是你欣赏不来爷的气度。” “……” 温濯听着他们兄弟俩聊天,先是打趣,再者就是聊温濯不感兴趣的话题。 “我听说媚视影业投资了一部电影,紧接着几家公司接连投资,在这种影视寒冬的时候,争先恐后地投资,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这几年是流量时代,用得是流量明星,营销也是大把的买流量,投资到位,自然有一杯羹,但是狼多肉少。怎么,你想去喝口汤?” 骆林凯不动声色地朝着温濯听着看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说:“男主角和你是死对头,我犯不着为了这点钱捧一死敌。” “哥,我先去那边走走。” 听到这里,温濯彻底没兴趣再听,打了招呼就离开。 温泽回头看向她的背影,扭头就说骆林凯:“你是怕我家小姑娘不够伤心?哪壶不开提哪壶。” 骆林凯不以为然:“周家那小子,是有点福气。不过有陈时祈在,还有他什么份?连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吧。” 温泽听这话就摇头:“我家这姑娘,看着不显山不露水,话尤其少,但实际上又浪漫又天真,陈时祈这人,条件再好,对她来说,不是精神上的灵魂伴侣,就不算是她理想上的婚姻。” “那怎么?你妹是个恋爱脑,非要吊在周垣身上不可了?”骆林凯问。 温泽瞥他一眼:“我妹是纯爱主义,又特么不是傻逼主义!” - 从宴会厅出来,温濯一个人走到甲板吹风,隔绝了身后的嘈杂社交。骆林凯的生日宴定在一个海边的游轮,宾客到场,轮船便朝着海中心去开。 夜与海连在一起,看不见分界线,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幕。海风吹着,到了夜里,难免会有些冷,她不由地将胳膊收拢,挡在胸前。 直到后背与布料接触,一道男士惯用的古龙香水味窜进鼻腔,温濯霎时间警惕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周垣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温濯身上,看着她这副娇艳动人的模样,轻笑着问:“阿濯,你也来了?” 温濯盯着他,样子没什么变化,也和以前一样,她不知道该说他这人是体面还是心大,即便之前她和他已经挑明了,他现在站在这里,依然是不动声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温濯不喜欢做个体面人,尤其是委屈自己的体面人,留着面子不留里子,这样的事情她不干。她伸手将背后的西装外套摘下来,还给周垣:“谢谢。” 周垣低头接过温濯还给他的西装外套,随后皱了皱眉,他见温濯转身就要走,周垣喊她:“阿濯,你这脾气还没闹够吗?” 温濯脚步停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笑意不达眼底,只听身后又传来声音:“我听说你和陈时祈订婚了,为了和我置气,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做赌,有必要吗?还是说——” 周垣倒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他顿了声,故意笑:“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就这么足?” 温濯背对着周垣,听他这话,顿觉他实在是厚颜无耻,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喜欢视而不见,却总是把她当成是私有物件,要她履行一个女朋友该有的义务,可是,他甚至忘了,她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根本不是女朋友。 定神之后,她长吸了一口冷气,转过身看向周垣,斩钉截铁道:“周垣,你一文不值。” 周垣的眉头皱紧,不信她说的话,语气也温柔了些:“阿濯,别再嘴硬,说气话了。” “怎么在这儿?” 周垣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温濯回头看过去。 男人一席白色西装外套,长裤,头发不受拘束,在海风的吹拂下肆意张扬,就像他这人一样,一双桃花眼上挑着,淡淡在周垣身上扫了一眼,转眼,他忙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她后背,低头笑她:“来甲板也不叫上我?让我找了你很久。” 周垣见到陈时祈过来,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嘴角抽了一下,连带对温濯刚才鲜少见到的温柔也消失不见,转头,离开了。 温濯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垣身上,只是看向陈时祈,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为了解围,也为了外套。 说着,她就要将身后的外套还给陈时祈。 陈时祈制止了她的举动:“这外套你先拿着,回头洗了再还我。” 怕她不理解似的,还补了一句:“我洁癖。” “……” 温濯抿了下唇,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再接下去他这话,倒是没由来的想起了读高中的时候,宋宜和她说的那些话,人是绅士名,但人绝对不是,尤其是那张嘴。这次,算是体会到了。 “周垣和你的事情,不少人知道。” “嗯。” “所以,是为了和他赌气?” 冷不丁的,陈时祈问了她这么一句,温濯抬头看向陈时祈,知道他是听到了刚才她和周垣的对话。 只见他依然风月不自窥,坦坦荡荡,她看他,他也看她,笑意里不见嘲讽,都是赤诚,她不受自控地撞进他的眸光。 陈时祈见她不答,先摆明自己问这话的立场:“我这人传统也不传统。我履行了双方父母约定的婚约,信奉既然成家,就要用尽全力维护婚姻关系的道理。” “如果你嫁给我,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腰我替你撑了。但我不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帮你,不会绑着你。” 听完陈时祈的话,温濯骤然发现她始终盯着陈时祈,却没收回自己的目光,显得格外没有礼貌,她急忙收回去,余光瞥向大海,说:“不是因为赌气,是因为合适。” 陈时祈侧眸看她,彼时海水是黑暗的,而她又格外明亮。雪白的肌肤在暗夜和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实在是招人眼。听她那实诚的四个字,陈时祈嘴角不由地勾起来,“温濯,我喜欢实在人。” 温濯愣了一下,这是在夸她? - 周垣打从见到陈时祈的那一刻起,气就不顺,想到读高中的时候,他在网吧打游戏,两个人原本聊的朝天火热,不知道说到哪儿了,陈时祈突然站起来,对他伸出拳头就是一顿揍,骂他:“周垣,你特么还是不是人?” 他寻思他怎么就不是人了? 莫名其妙地被揍。 后来,他觉得莫名其妙,想问陈时祈,打算把这件事说清楚,但陈时祈倒是一副他确实该打的模样,看见他这样,周垣又觉得自己贱,太上赶着和陈时祈处兄弟。 就这样,两个人断了联系。 没再有任何交际。 直到他听说陈时祈和温濯订婚,心理怪异的很。 姜明梨在宴会厅内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垣,直到她走到一个角落,看到了周垣一个人在喝酒,看起来,落寞极了。见状,她快步走过去,“垣哥,我找了你很久。” 周垣抬眼看过去,只见是姜明梨,他抬起长臂将人揽在怀里,勾着唇角笑着问,“梨梨,你会永远爱垣哥吗?” 姜明梨听到周垣这直白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垣哥,你这问的什么话,我当然会永远爱你了。” 周垣追问她:“不论我怎样对你?” 姜明梨轻轻在他唇上覆上一个吻:“垣哥,你说什么呢?不论怎样,我都会爱你,不离不弃。” - 海风吹着,有些湿冷,温濯便走进宴会厅,想寻一处静谧的地方,却没想到撞见这一幕。她没敢多停留,慌乱地往外逃,正巧碰到了交际结束的温泽。 “怎么毛毛躁躁的?撞见鬼了?” 温濯没多说,只问他:“找我?” 温泽说:“一会儿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温濯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游轮上见过的,发生的事。如周垣所说,她闹脾气,只不过是过去闹脾气,那时候她总在想,不论他在做什么,她在他那儿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总之,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直到她亲眼见过他的手段及他与她们,不同人之间的“恩爱”,便清楚了,这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她也只是自作多情。 脏,太脏了。 很多年前,她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对自己痴恋多年的人,做出这样的评价。她也原以为喜欢一个人当真诚地不悔,可惜不是。 作者有话说: 周垣被揍了两回,一次是温泽打的,还有一次是陈时祈打的。
第6章 而不妖 “私德好,干净” “今天的生日宴,陈时祈也来了。” 静谧的车厢内,温泽打破沉默。 温濯应声:“嗯。” “见过面了?” “见过了。” “除去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家世学历能力这几样都是公认的,也没必要单拎出来说,但在这圈子里,温泽佩服陈时祈三样:“私德好,干净,家庭责任感重。” 听温泽提到这三个词,倒让温濯想起来自己读高中的时候,温泽正在理南大学读大四,临近毕业,他们和朋友去一个叔叔开的私人山庄玩。 一帮朋友一起玩,温濯便在这些朋友里认识一女生,早前她还不知道这女生是干什么的,认识三天之后才发觉这是她哥“女朋友”。她乖乖喊嫂子,却被温泽讽刺了声:“你认嫂子倒快。” 一个月后,温濯再见到温泽身边换了一位女朋友,才后知后觉,他当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骆林凯和她妻子是商业联姻,夫妻双方签订了结婚协议,他的妻子对他在外面的关系从不过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利益,没有感情,是他们的现状。 圈子就像是一个大染缸,只要温濯见过的,便没有干净的,甚至成了常态,大家都不以为意,默认了某种规则。 - 从温泽车上下来,回家以后,温濯甩掉高跟鞋,赤脚踩着软毯走向沙发,扑了上去。脚随之一扑腾,翻过身,把刚摔在沙发缝里的手机拿起来。 点开手机银行,确认过自己还剩下的存款,20w出头,上次在Star的时候,工作人员说她那辆车的保养费用可以延迟三个月再缴,也就是说,她要在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不吃不喝的攒够自己接下来的各种兴趣爱好的开销。或者,放弃那辆车,转手卖了,还能净赚两百来万。 没工作,没存款,消费欲又大。 是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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