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江云蕊顿了顿,然后笑嘻嘻地和她开玩笑:“像女妖精。” 想起之前她问温濯怎么来上班,她说过的,她男朋友会来接送她。这样一想,她便问她:“昨儿你男朋友在你那儿睡的?” 奇怪,她气质淡,却有人觉得她像女妖精。不过,温濯听她后来的问题,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淡下去,语气平平道,“没有,他没来。” 江云蕊开玩笑没个度,眼见温濯眼底的笑意淡下去,她头脑嗡地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说话没过脑子。 以她和温濯的情分,还没到聊这个的地步。 再者,她一点也不像是会和人说这些私密事的人。是她过界了。 “对不起。” 温濯重新笑笑,没说没关系,只是说:“我先去忙了。” “嗯。” 说完,江云蕊后悔地将脑袋一拍。 - 李闻琴和温如珏从国外回来,还在国外机场,就喊了温濯和温泽回家,说他们今天要回来。 温濯问他们几点的飞机,她亲自去接。李闻琴告诉她时间,下班之后,温濯说不要陈时祈来接了,不坐他的“顺风车”。 当然,她也没有瞒他原因,直说是因为李闻琴和温如珏回来了。 “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用了。改天,我再邀请你。” 温濯这样说,陈时祈也没再说什么:“好,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不用怀疑,他从她这话里听出了疏离和客气。陈时祈挂断电话之后,眉头轻蹙起来,心底腾升出一种功亏一篑的感觉,至于是为什么,是他前几日明显感觉出她的一些热情,而她现在,又好像回到了最初。 温濯到机场时,还早。距离李闻琴和温如珏飞机落地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却没什么心情再看手机,只是无聊地划着屏幕,漫无目的的消耗时间而已。 眼见着时间快到了,她把手机收起来。安安静静地等着,没一会儿,握在手心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温泽的电话。 “爸妈那边就交给你了,公司还有点事情,我晚点回去。” “嗯。” 等她挂断电话,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他还是那样,所到之处,都集齐了在场的目光。实在是因为他的长相过于惹眼。 温濯一时怔住,等他走近,还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陈时祈便替她说:“是,你没邀请我来。但岳父岳母大人邀请我来。” “站两个地方是不是容易生嫌?” 他一边说一边笑,理所应当地站在她身旁。 温濯下意识咬了下嘴唇,眼睫也不自觉地眨,但想想,李闻琴也的确做的出这种事。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看见温如珏和李闻琴出来,李闻琴满脸笑容,冲他们招手。看起来,她这段时间过的不错,就连皮肤也跟着黑了些,更健康了。 陈时祈上前,主动接过李闻琴和温如珏的行李箱,“叔叔阿姨,给我吧。” 李闻琴和他抢来抢去:“我拿着就行。” “您是阿濯的母亲,就让我表现表现?” 陈时祈说出这话,李闻琴才松了手,看着陈时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倒是温濯,诧异地朝着陈时祈看过去,有些不信他这位大少爷,走哪都该是有人伺候的,如今倒让他屈尊降贵了。 李闻琴朝着陈时祈问:“你妈妈最近还好吧?” “很好。”陈时祈说:“她退休之后,在家里学书法,一边种种花。” “你妈妈是个雅人。”李闻琴一边说,一边堵嘴笑:“不像我,我喜欢打麻将。” 陈时祈说:“麻将讲究一个打法。怎么不算雅?” 任由他们两个聊,温如珏走在温濯一旁,关心她的生活:“在陈时祈那边上班,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在自家舒服。” 温濯说:“一样的。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是换了一个工作环境。” “同事怎么样?对你好吗?” “好。” 温如珏听她这么说,却没放心。如果条件允许,他也许会放任温濯长成一个富贵闲人,一辈子什么都不用愁,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可惜,她嫁的是比他们家家底厚十几倍的豪门。 对外人,温如珏尚且留有余情。但对自己的女儿,他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只怕这个利益交换的世界会辜负她的本真。 他希望她快乐,但也明白,她天真,但不无辜。 “如果有什么事情,和你哥哥说,也要和爸爸说。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肚子里咽。”温如珏一边说,一边朝着李闻琴看过去,见她更满意陈时祈这个女婿,就笑:“你妈妈的话,你听听就算,之后自己做决定。” 温濯点点头,总觉得温如珏在暗示她什么。温如珏从来不是什么温润和善的爸爸,相反,他很严厉。可这一次交谈,却充满了温情。 一路上,陈时祈和李闻琴交谈甚欢。没过一会儿,就回了老宅。李闻琴还惦记着问温泽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回不去,就别等他了。 李闻琴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声:“小兔崽子。” 到家以后,李闻琴召来阿姨做饭。 温濯他们一边等,一边坐着陪李闻琴聊天。没一会儿,李闻琴忽然心血来潮,说要亲自下厨,给他们露一手,做一个拿手菜。 说完,就兴奋地朝着厨房走去了。 李闻琴离开,就剩下温濯和陈时祈两个人。陈时祈忽然挑起一个话题,他说:“还有一个月。” 温濯不明所以地朝着他看过来,“什么还有一个月?” 陈时祈回眸看:“距离我们的婚礼还有一个月。” 温濯眼睫顿了一下,心中不免暗叹,好快。 竟然还有一个月。 随即,陈时祈问她:“明天,是我生日。” “嗯。” “其实我一直在等,在等你跟我聊起这个郑重的话题。我也在想,应该怎么聊,怎样提?应该在一个万千烟花坠落的夜,还是在一个布满玫瑰花的宴厅,或者别的什么美丽又重要的场合。或者说,应该再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陈时祈言语一顿,瞧她:“但我想,你是忘了。” 是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到一个重要的时间和地点来聊,还是她忘记的? 温濯想不出。 陈时祈等,厅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沉默,半晌,温濯仍然想不出:“我,不明白。” “你忘了,我们是要领证的。” 领证?! 是,一个重要,却又不重要的事。 温濯以为,他们的一切,早在她签署婚前协议的那一刻便定好了,却忘记了这一茬。总之是迟早的事。 开始,在陈时祈提起明天是他生日的时候,温濯不明所以,以为是要她陪他去参加他的生日宴。联想到这些,她才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我们去领证。” “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温濯中肯道,至少对于陈时祈而言,是的。 陈时祈笑了笑,问她:“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前段时间,我母亲催了,问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我随口说的,等我生日那天。不过,你要有什么想领证的日子,可以和我说。” 温濯摇摇头,没什么意见:“没有,明天什么时候领证?” 她这么爽快,倒让陈时祈有些不高兴,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等温濯再回过神,他已经如常了,陈时祈说:“早上九点怎么样?” “好。” 明明是在聊领证的事情,温濯却有些想偏了。她在想,陈时祈一向情绪稳定,但就在刚才,他的脸上明显有不大喜悦的表情。是因为明天就要领证了?在他那儿,进一步对联姻妥协了,所以,他不高兴? 正出神,李闻琴笑着说饭好了,让他们过去尝尝。 温濯的思绪被打断了,但不论怎么样,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没有她反悔的余地。 温濯这一餐吃的不太专心,李闻琴看出来了,不免要教育她:“吃饭就好好吃饭,别乱想一些别的其他。” 说完,她想起领证的事情,是需要户口本的。她和陈时祈的事情已经拍板,没有转圜的余地,虽说是这样,但领证,还是要和李闻琴说一声:“妈,我们两个打算明天去领证。等一会儿,你把户口本给我吧。” “嗯。”李闻琴思索着:“订了这么久,都快要办婚礼了,是应该把证给领了。等等,吃完饭,我给你拿。” 比起上一次温濯和他们说要和陈时祈结婚,李闻琴完全一副随你们的意思,没有表态。忽然,她又想起:“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要搬到陈时祈那儿去住?” 作者有话说: 廖静:没催过。
第30章 荒唐赌 “果然,当畜牲,有福气” 温濯原以为这会是廖静更关心的问题, 只是她没有想过,先提起这件事的人是李闻琴。 温濯没回声,李闻琴便说:“我的考虑是,如果你搬到陈时祈那边去, 你那栋房子空下来, 总要有人经常过去打扫的。” 当然, 李闻琴没有任何把她房子收回来的意思,他们家也不至于靠把别墅外租过生活。 “嗯。” 温濯一边想,一边大着胆子说:“之前拿衣帽间做了画室,很小。如果以后空出来的话,我想重新装修一下,给画室更多的空间。” 温如珏正吃饭, 听到她这句话,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她一眼, 温濯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算是摊牌。 李闻琴还记得自己和温濯大吵那次, 就是因为她发现她把她自己的衣帽间改成了一个小画室。 温濯的性格, 她很了解。遇到和家人不同的意见,她从不会大吵大闹的抗拒。做事情之前也会深思熟虑,想来, 这句话,她想和他们说很久了。只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表达。 想到这儿, 李闻琴看着她的眼神更深:“此前,我和你爸爸对你的学业要求很严格,不允许你有影响你学业的课余爱好。但你现在毕业了, 和以前不一样。后来, 我也仔细想了想, 你想去做便去做吧,我和你爸爸没有意见。” 说完,李闻琴将眼神递给陈时祈,“陈家应该没有这个规矩?” 这件事情,其实温濯早就和他旁敲侧击过,在和陈时愠一起吃饭那次。只是,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温濯这边的情况,所以没太当做是很严重的事情,只当是一个可以尊重她兴趣爱好的简单事。 想起这些,陈时祈笑笑,很是肆意无谓:“改造一间画室没必要浪费阿濯原本住的地方,我在城区有一个小的工作室,原本是投资电竞用的,后来搬到其他写字楼,就把那个地方空下了。” 言外之意是,给温濯用,绰绰有余。 李闻琴听他这么一说,更没什么意见。 只是温濯心里却不舒服的厉害,她想要自主,但是没有想到李闻琴会去征求陈时祈的意见。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古代那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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