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姚莉本就飒爽的性格,还是因为她接连两次帮她,温濯忍不住笑起来,亲近她,还开了玩笑:“有喜了?” 姚听她这话,蹙了蹙眉,“你这笑话可真冷。有喜了在现代社会可不一定是真的有喜。” “……” 营销部加起来一共二十三个人,比起其他部门来说,算多,但全是姚莉手下的得力干将。 姚莉指着其中两个就说:“这两小子,想着调到总部很久了,我看,有戏是有戏,最高也就到十五楼。” 来之前,温濯听说,长澜的总部,一共有七十九层楼高。 其中就有江潮宇,他朝着姚莉便说:“我要是调过去了,姚总怕是舍不得我吧?” 姚莉看着他就烦,嗤了一声:“赶紧滚!” “……” 包厢里的氛围格外好,尤其没有温濯讨厌的敬酒环节,姚莉正尽兴,她随口朝着一旁的人说,“去找服务生再要点酒水过来。” 温濯听到了,便说:“要不我去吧。” 同事:“谢谢。” 温濯笑着摇摇头:“不客气。” 出门之后,温濯按照记忆往前走。 倏然,她看见有人,脚步顿在原地。 长廊的另一头,烟雾弥漫拢着他的脸,记忆中,他总是被人簇拥,如今,倒只有他一个人。瞧见她从包厢出去,它便一直安静地朝她的方向望过来,直到她停下,他将烟头踩在脚下,才缓缓朝着温濯走近。 “好久不见,阿濯。”
第23章 梨花措 “想骗我的人” 前两次见面还历历在目, 一次是在游轮,一次是在她家门前,不论缘由,他们的每次见面都叫她猝不及防, 这次也不例外。 走过长廊, 她打算在一个尽头转身, 却听到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怎么?现在都要装作不认识我了,是吗?” 温濯听他这话,轻轻蹙眉,驻足回头,抬眸看向他,直白地喊他的名字:“周垣。” 原本暧昧的两个人, 在话没有说清楚之前,事态没有明了, 怎样牵扯不清都不算过分。可是,如今的状况, 在温濯看来, 已无需再维系情面。 要让她像个傻子一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像以前和一样和他做好朋友,她做不到, 而那些所谓的体面,她也宁愿不要。 相比温濯, 周垣的眉蹙的更深,原本轻扬的嘴角也渐渐沉下去,“上次的事情, 我向你道歉, 是我做的不对, 我不该在陈时祈面前,说那样的话。” 她知道,他说的是他那次醉酒胡言。 “那次是我喝多了,事后,我后悔过,不该那样冲动,可是我忍不住。阿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一直想去找你。” 换作以前,温濯会为他这一番话心潮彭拜,会相信他是真心想她的。 只是想起游轮上,他与姜明梨那一幕,她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冷。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阿濯,你了解我,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从小都不喜欢被人束缚,和陈时祈联姻更不是你心甘情愿,都是你的家人,他们用各种为你好的话术劝你,然后你才同意的对吗?” 听到这里,温濯轻轻勾起嘴角,曾在一个深夜,她孤独又无助,情绪无法排遣的时候,她不知不觉间与周垣谈心,交出了很多底牌。 而如今,正是他攻击她情绪防线的时刻。 温濯悬在身侧的手用力捏紧。 “阿濯,曾经是我自卑,是我总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对你若即若离。我需要做很多事情去验证你不会离开我,你是真心爱我。” “可是我现在怕了,我爱你,我更想要娶你!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会用尽全力对你好!求你,别离开我,别和陈时祈结婚,好吗?” 周垣盯着温濯,情绪到达顶峰时,他试图用力抓住温濯的手,却见温濯的手不动声色地朝着身后背去。 听到在她面前一向骄傲地,享受着她的喜欢却不回应的周垣,如今用了求这个字,也用了自卑这样的词,温濯的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曾在我最初喜欢你的时候,我是认定过的,我以为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也只会和你一个人一直一起过。” 温濯淡淡地回应她,不再竭斯底里,不再情绪波动,不再质疑,更不再期望,她的语气中,就只剩下了平静。 “而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你也是这样想的,我甚至以为,你非我不可,所以才会将爱宣之于口,告诉你身边的所有人,说你喜欢我,也说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时我胆怯,相信你的爱,可是我却不敢出格,我没能当即与你在一起,反而和你做了约定。那时你答应了,我便一直在期待,可是你却忘记了你答应过我,把那些当成你说过的戏言。” “原本我早该醒,可我还是信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不同。所以我等了很久,直到我等不了,才决定问你要一个交代。” “如果你那时交代了,未来是顺是逆,我都心甘情愿为自己的一厢情愿买单。可是,你没给我。” “事后,我也真的后悔了。” 温濯抬眸,嘴角轻轻勾起,也说不清是在笑什么,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笑:“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从小活的循规蹈矩,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会被人说我的不是。但我要是考虑清楚的事情,我都不会后悔,只因为那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 “但我为你的深思熟虑却错了。” 是她太自以为是,太想要一个人把她真心实意地放在心上,不顾一切地爱她,不计较现实的那些考量。 而恰恰是因为这样,幻想太深,所以执念也深。 她说她后悔喜欢他。 周垣用舌尖顶了一下后牙槽,只是摇头笑:“阿濯,你是想报复我?” 温濯摇头,抿着嘴角:“之前是我自以为是,可现在却是你自以为是。你倒没有重要到,需要我用我的终身幸福去报复,那样很不值。” “和陈时祈有这样一段意外的关系,确实有我父母的原因。可是相处久了,我忽然明白,求爱不能,不妨求一个好人。” 说完,温濯便侧过身,离开。走到大厅时,她叫了服务生,报了包厢号,让他送酒水过去。 偏偏周垣不死心一般追上来:“你才认识他多久,就能断定他是一个好人?”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比你更了解他。他才是一头真正披着羊皮的狼!没有利益可谈的婚姻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周垣喉结滚动,堂而皇之地将温濯拦在大厅,又气又急地堵着她:“温濯,如果你真的清醒,你就该知道,有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身边从不缺莺燕,还有,你的家世,即便好,也不够与他门当户对。” 温濯低睫,看向他抓紧她胳膊的手,随后,视线缓缓上移,又盯住周垣:“所以,你是在警告我,说我不配?” 周垣见她冰冷的模样,丝毫不见往日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一下子心慌乱起来:“我是怕你被他骗了!” “我骗不骗阿濯未可知,但我看得出来,你这是想骗我的人。” 忽然,身后响起陈时祈的声音,温濯以为是她听错了,随后她听他笑起来,话还挺荒唐:“虽说,她是自由的。但你骗我的人之前,是不是也该打个招呼?” 周垣眯起眼盯着陈时祈,比起上次醉酒,他如今情绪平稳许多,言语更不像上次那样狂妄,再加上温濯刚才那一番话,更是将他打击的不知如何应对。 他只是笑:“还没结婚,算什么你的人?” 陈时祈抬手将温濯带到一旁,手臂从她腰后一揽,侧眸看向温濯:“这就要问阿濯了,不是?” 温濯抬眸,撞进陈时祈的眼眸里,她以为会看见威胁,看见不悦,可是都没有,他只是盛着笑意看着她,仿佛是真心,真心地满眼只有她一个人,温濯一时有些恍惚。 直到腰后的力度渐渐加重,温濯点点头。 说完,陈时祈低声趴在她耳边说:“车在外面,有司机等着,你先上去,这边的事情我先处理。还有,姚莉那边,我也会帮你打招呼,就说你有要紧事,先走了。” 温濯笑笑,视线不曾在周垣身上停留,随后便朝着厅外走了。 眼见陈时祈与温濯说了一句话,温濯便要走了,周垣咬着牙,死死盯着陈时祈:“她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陈时祈挑着眉,不知怎的,心情莫名地好,连带语音的尾音都随着他嘴角上扬:“怎么不是你吵到了她?” 周垣几乎可以确定:“上次的热搜是你买的?” 陈时祈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遮掩:“何必去买。” 明明是打个招呼就会做的事,毕竟各大媒体求着帮他做事,他却顺手送了他们一个大瓜。 就当是助人为乐了。 周家不算小门小户,这么多年,他在娱乐圈打拼,从不是毫无门路和背景,只是这一次,陈时祈却叫他无门无户。 周垣忍无可忍,逼近陈时祈:“陈时祈你要什么没有,何必非要和我争她!” 陈时祈扬了扬下巴,眉梢后扬,也不退,直直地迎上周垣:“周垣,机会不等人。如今更不是我和你争她,是你,生了不该动的念头。” 周垣没听明白。 只是,陈时祈已不打算与他再多说其他。 转身离开,直到走至门前,他才回头,与周垣说一句客套话:“是朋友时,我就劝过你,一旦你爱一个人,就别去□□她的自尊,更别拿你不值一提的自尊去伤害她,让她为你的委曲求全成为理由。是你,没护好她。” 周垣听罢,僵在原地,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信,他骤然冲着陈时祈的背影喊:“陈时祈!你早惦记她是不是?” 这次,陈时祈没回头,徒留周垣。 - 上车之后,温濯原本坐定,但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忽然又好奇陈时祈会和周垣说什么,想把车窗降下来,探出头去听,却见陈时祈已经出来了。 温濯自动往车里挪了一个座位,让给陈时祈,陈时祈拉开车门,抬腿坐进去,与她一同挤在后车厢。 他一靠近,温濯便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她嗅了嗅,总觉得这次的味道比前几次都浓。 与此同时,她下意识地朝着陈时祈瞧,看他有没有生气,或者说,怀了什么别的情绪。 转眼间,她撞进陈时祈的视线,她顿了一下,随后慌乱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 陈时祈倒是笑起来:“该不会是在想我在你身上装了什么GPS,每次都能精准地撞见你们俩见面?” 虽然是挺好奇的,但是她刚刚倒没想这个。 不过,她还是接上了话茬,问他:“不会真的装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1 首页 上一页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