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温郁结束了狙击手的加训,赶在食堂关门之前,进去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心里有点难过,加上实在疲惫,居然吃着吃着,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他真的是个天生的狙击手,幸亏你把这孩子送来了,不然会是国家的一个损失。”诺尔伏和基米尔并肩走入食堂,准备买点宵夜。边走,诺尔伏边夸赞温郁。倒不是为了哄基米尔开心,是这孩子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一般这种少年天才,很容易骄傲自满。但这孩子不仅刻苦踏实,训练从不偷懒。还一直都很谦逊温和,人缘儿特别好,就算是营地里脾气最古怪的军人,都能对他笑上一笑。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忠诚和爱国心不输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诺尔伏道,“可能也跟他经历过卫国战争有关吧,他好像随时准备着为国家牺牲。” 基米尔点点头,问:“那他现在的水平,足以接一些简单的狙击任务了吗。” 诺尔伏道:“在我看来完全可以。但是他有点太善良了,而且还……信教?年纪又这么小,让他现在去做任务真的合适么。” 基米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培养他,不是让他在这里享受生活的。之后的狙杀任务,就交给他吧,我带他。”他顿了一下,接着道, “如果他不敢杀人,我会亲手帮他扣下扳机。” 诺尔伏没有说话,心里很是不忍。他甚至能想到这个善良到骨子里的孩子,在第一次亲手杀人之后,蜷缩在角落里,发抖流泪,恳求塞利纳原谅的样子。 不过他也知道,温郁再害怕再难过,还是会抹抹眼泪站起来,扛起他的枪。 走了几步,基米尔看到有个小小的身影趴在角落的餐桌上熟睡,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非常疲惫。馒头啃了一半,掉落在餐盘里。 诺尔伏想把温郁喊起来,被基米尔制止了。 “你先吃吧,别等我了。”他小声说。 然后轻轻抱起温郁,将他带回了宿舍。 小孩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软和和的。明明平时训练量很大,却不像其他男生一样长肌肉。他悄悄掂了掂,发现他实在是轻。 基米尔把人平放到床上,脱下他一身抹得脏兮兮的外衣,关上盥洗室的门,将衣服洗干净晾起来,才悄悄离开。 * 基米尔抱他的时候,温郁就已经醒了,故意装睡,享受着男人温暖的怀抱。 等对方从他宿舍离开,他才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迅速冲了个澡,穿上自己最喜欢的小熊睡衣,抱着三年前基米尔买给他的玩偶,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去基米尔暂住的宿舍。 他先是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就缩回手去,站在门外安安静静地等。心里很紧张,脚趾头都在互相踩。凉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还没有人来开门。他犹豫了一下,又敲了几声。 仍然没有回应。 温郁把耳朵贴在门上,一开始里面静悄悄的,突然传来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 他有点着急,正想再敲门,门却呼拉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渗出薄汗,气息还有些不稳,像刚结束了一场厮杀的雄狼。 “父亲!您……”温郁吓了一跳,担忧道,“您又难受了吗。” 基米尔从战场上回来后,晚上就偶尔会突然暴怒,控制不住地想破坏。有一次被温郁遇到了,直接就扑上去抱着哭着喊爸爸,把基米尔的神志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纤细的小身子被塞进怀里,基米尔下意识地舍不得去伤害,生怕自己多用一点力,就把这脆弱的生命扼杀掉,于是堪堪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意。然后两人相拥而眠,熬过夜晚。 现在看来,基米尔可能又犯病了。 “没事。你来干什么。” “跟你睡觉。”温郁眨眨眼,有点脸红。 “不行。” “为什么?”温郁失望道,“我们以前一直一起睡觉的。” 小孩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无辜天真的眼睛眨着。睡衣领口有点大,露出白皙明显的锁骨。 基米尔突然有点烦躁。 “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我睡了。”他耐着性子回答。 “可是你不舒服……以前你不舒服的时候,都是抱着我睡觉的。我一抱抱你,你就好了。” “现在不一样了。你长大了,懂不懂?” “不懂!”温郁皱眉,他都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今天好不容易见了面,基米尔却一整天都没来看他一眼,晚上居然也不愿意和他睡觉了!什么时候自己就长大了?那还不是因为他一整年都没露面!要不是基米尔太忙,他能少了这么多和他睡觉的时间吗? “我就要和你睡!你不让我进去我今晚就不走了!” 基米尔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那你就不走吧。”他说。 然后把温郁关在了门外。 温郁愣了。 他一扁嘴,抱着膝盖和玩偶,一屁股坐在门口。夜晚的凉风吹走了他浑身发冷,白天训练留下的酸胀和疲乏一股脑袭来。到底是没忍住,滚烫的泪珠子滑落下来。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弃。枯坐了一会儿,发现基米尔确实没打算来看他,他便站起来,先将怀里的玩偶丢进半开的宿舍窗户,然后原地起跳,直接扒住两米高的窗棂,钻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像一只敏捷机警的小猫。 他看到基米尔已经睡下了,轻轻爬上他的床,身体紧紧贴着边缘,离他很远。 基米尔睁眼看他。 “我离你很远。”温郁强调了一下两人的距离,“不算一起睡。” 基米尔仍是默默看他。 “嘿嘿。”温郁咧嘴一笑,转移话题,没话找话,“我牙已经换完了,一年多前就换完了。你看长得好看吗?” 基米尔不回答他,他就一直呲着一排珍珠贝似的齐整小白牙,亮着眼睛等对方夸他。 基米尔无奈: “好看。” “真的吗?” “真的。” “那你喜欢吗?” “……” “喜欢吗?”温郁追问,还呲着小白牙,吐字不清。 “……喜欢。” 温郁满意了,笑眯眯地,翻了个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两条腿在空中乱踹几下,赶紧抓住床单,往里稍微扭了扭。然后假装刚才无事发生,道:“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背对着基米尔开始装睡。 等他觉得基米尔已经睡着了,就悄悄地,一点一点往他那蹭。蹭得身上都淌汗了,才小心翼翼地钻进他的被子里。 这才发现基米尔没有穿上衣,雄健的上身散发着成年男性的热量。温郁近乎迷恋这种温度和安全感,他每晚入睡前的幻想材料,就是想象着基米尔抱着他睡。他对这种温暖怀抱过度的渴望,非但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 很快,他就挪动到了基米尔身侧,男人宽阔的胸膛像一面墙一样横亘在他面前。 温郁也侧过身,脸对着基米尔的胸口。 夜黑而静。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在床上铺上一层薄纱。 基米尔胸前的乳珠就在他面前。浅褐色,小小的,在胸肌侧下方。 温郁突然有点脸热。他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将嘴唇贴上。 吮吸一下,再舔一舔。 软趴趴的乳珠立刻硬了。 脑子里嗡得一下,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惶恐不安,所有在未见面的日子里,受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找到了依靠。就像婴孩躲进了母亲的怀抱,从吮吸乳房中获取安全感,温郁一瞬间,竟依恋地恨不得直接趴上去,用力吮吸基米尔的乳尖。 被子一下子被掀开了。 未等温郁反应,他就被抓着后衣领拎了起来。 基米尔照着他的屁股就是响亮的两巴掌,然后开门将人扔了出去。 温郁愣愣地坐在门外,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才反应过来。屁股上火辣辣的,估计已经被印上了巴掌印。 他这次不敢让基米尔给他道歉了。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将睡裤撑起了一个小帐篷,连那个秘密的地方也有点湿热瘙痒。 现在他有点明白,什么叫“长大了”。 他红透了脸,捂着下身赶紧跑回了宿舍,连玩偶都没敢回去要。 ---- 攻奶爱好者狂喜 有宝贝问这真的能np起来吗,温郁对基米尔的感情好深。 放心,基米尔会把自己作死的 (就快回归现实线啦)
第22章 十九、真相 “他妈的!有狙击手!快开车跑!” 天刚黑,韶京的一个角落里发生了一场禁毒部门对贩毒集团的围剿,枪声不绝。十七岁的温郁被借调去帮忙狙击穷凶极恶的毒贩。此刻他正潜伏在一栋烂尾楼的十楼窗台上,架着一台漆黑的M82狙击步枪,一枪打死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偏左半分。” 杨银山正对着望远镜对狙击目标进行观察,想要指导温郁的瞄点。 “没偏。”温郁轻声道。接着直接一枪打出,轰爆了毒贩汽车的发动机:“应该打发动机的。” “……” 杨银山作为此次行动的观察员,感到十分憋屈。本来狙击小组由一名观察员和一名射击手组成,观察员应当是头脑,负责指挥射击手的射击时间和位置,射击手只需要听令开枪,所以一般观察员由更加丰富的狙击手担任。这次行动本来应该由温郁担任观察员,但此次狙击对象太多,移动速度快,对狙击手的快速瞄准和射击的要求很高,就直接由温郁来持枪。 温郁明明年龄比杨银山小三岁,却比他经验丰富的多,也几乎不听杨银山的指挥,完全凭借自己的观察和判断开枪。关键是他否定杨银山的判断时,语气没有丝毫倨傲或不屑,完全是真心实意、甚至有点天真无邪地在否定。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可能还会心平气和地好好教教杨银山为什么这么做。这样的语气让杨银山想发火都发不出。 而且他虽然狙击天赋很高,但一直比不过年龄比他小的温郁,说不嫉妒是假的。 杨银山干脆放弃了指挥,通过望远镜看温郁的战况。远处和缉毒部门对枪的嫌犯们,一个个头部中枪,倒了下去。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亡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慌,纷纷寻找掩体,但露出的一瞬间就会被爆头。 杨银山越看心里越是惊叹,甚至有点悚然——试问当世有几个狙击手能做到这样的射速和准确度?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少年,身着黑色战斗背心,露出臂膀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一双眼睛猫儿一样机警。他早就知道Moonshine样貌出众,但也因为那一点嫉妒的心思,不愿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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