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爻心里舒坦了。 醉酒的人不好摆弄,让他往东他绝对往西。 许爻本来还十分“善良”地想着给他把衣服脱了,再换上睡衣,可醉醺醺的许宵指着许爻鼻子骂,骂他几把插过不知道几百人,是个大臭虫。 许爻一气之下把床上的人掀翻过去,扩张都没仔细做,就憋着火气操了起来。 都是许宵自找的。 这场情事做得有些别扭,许宵不配合,做爱跟打仗似的。 事后许爻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这算是趁人之危了。 他耐着性子给睡着的人擦拭了一下,又上了点药,躺床上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第二天起床挨骂的准备。 果然,当许宵忍着头疼睁开眼,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只是头疼那么简单。 他一丝不挂,身边还有个同样一丝不挂且考拉抱树一样抱着他睡大觉的狗东西。 许宵稍微动一动,屁股后面就跟裂开了一样。 他闭眼,运气,然后低沉着声音:“许爻。” 这会儿才早上六点出头,两人的闹钟都还没响,许爻正睡得熟,完全没听见他哥在叫他。 许宵深呼吸,然后睁开眼,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人。 下一秒,卧室发出惊叫,是熟睡中的许爻被一把推下了床。 许宵原本想用踹的,但他屁股实在疼,腿都不敢抬起来。 摔下去的许爻瞬间清醒,愣了愣神,半支起身子看向床上的人。 “醒了啊。” “你觉得呢?”许宵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杵,这冰杵自然是要用来制裁许爻的。 他质问许爻:“你昨晚干什么了?” 许爻脑子转得快:“睡觉。” “展开说说。” “就是你喝多了,一回来就开始脱衣服,勾引我。”许爻满嘴胡话,“我跟你讲道理,说你喝多了得好好睡觉,但是你直接就往我身上坐,我也没办法。” 许宵自然不会信他胡诌的谎话,对他怒目而视,思考着应该怎么收拾这个“强奸犯”。 “那什么,你头疼?我给你弄点蜂蜜水。”许爻也算机灵,在他哥彻底发飙之前,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卧室。 他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拿着蜂蜜水回卧室的时候,许宵的怒气已经消了点。 主要原因在于,许宵确实断片了,他不记得自己昨天回来之后究竟干了什么,所以在指责许爻的时候,也没那么有底气。 许爻过来,把水递给他。 许宵喝水的时候,许爻很老实地到他身后去给他揉太阳穴:“你说说你,昨天晚上那杯酒喝得那么急干嘛啊,那酒可烈了,得亏昨晚是我和你在一起,这要是跟别人……” “还不如别人呢。”许宵嘀咕了一句。 许爻一听,不对劲,立刻追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快就腻了?” 许宵沉默片刻,心绪繁杂的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许爻,咱们俩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许山峰那边无所谓,但我妈……” 听到这里,许爻按摩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觉得有什么在往下沉,又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然后他听见许宵说:“我们应该在被她发现之前……停下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宵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有多沉迷于这段不伦的关系。 “停下来吧。”许宵双手抱着杯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墙,“得停下来了。”
第62章 62 === 62 许爻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这些日子他在许宵面前极尽可能地收敛着。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真的一物降一物,见了许宵,他所有的脾气个性都偃旗息鼓了似的。 一开始或许只是演戏,可后来慢慢成了习惯,甚至已经开始演变为了不经意的讨好。 他以为自己这样表现,就能多在许宵家混一些时日,坑蒙拐骗糊弄来一点家的感觉。 他喜欢抱着许宵睡,连许宵冷着脸吐槽他的样子他都觉得有趣。 没有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格外沉浸其中。 可在这一瞬间,当许宵有气无力地说“停下来”的时候,他猛然间意识到,这世界上想要的那些东西,不是靠讨好别人就能得来的。 没用。 许宵还是不要他了。 许爻跪在床上,手还搭在许宵的太阳穴,只是没再继续帮他揉。 沉默有时候很可怕,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罩子,蒙住了两个人。 密不透风,都快要窒息。 许宵深呼吸,有些不安,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可他不允许自己再收回——当然也收不回。 说出去的话,许爻听得一清二楚。 当断则断,否则必受其乱。 两人的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同性恋,或许许宵还能挣扎一段时间,然而他们是亲兄弟,就算不愿意承认,血缘关系也在那里摆着。 他们可以不顾伦常,可妈妈那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宵被两方拉扯着,他只能二者舍其轻。 他觉得,许爻大概不会太闹,毕竟两人朝夕相处也没多少日子,肉体关系、合作对付许山峰的关系,这些都很好斩断。 许爻是个不会放真情谊在他身上的人,他不觉得许爻会对自己有感情。 可是,在许爻沉默的这十几秒钟里,许宵竟然觉得害怕。 他说不清自己在怕什么,只是恐惧。 好像下一秒许爻就会跟他大吵,甚至动手。 不过这无所谓,两人也不是没吵过,不是没动过手。 但当他想到许爻摔门而去的画面,并且这个家再也没有许爻的身影时,一种失落侵袭了他的全身。 他终于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原来,他这么不想许爻离开。 长久的沉默也总要有人打破,许爻做了那个人。 他轻笑一声,像往常一样,笑得不正经,只是那笑意根本没传到眼底,浅淡地挂在嘴边,看得人别扭得很。 他吊儿郎当地侧过身,捏住许宵的脸,凑过去亲了一口:“没问题。” 他表现得很潇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最后那个匆忙的吻落下之后,许爻下了床,一边往卧室外面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这就收拾东西,今晚就不再见了。” 他走出门的时候,眼睛泛红,心堵得快喘不过气。 许爻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难受,明明委屈,还得压抑着。 他突然很怀念小时候,妈妈去世那天,他反应过来之后还能放肆地嚎啕大哭。 现在是不行了,很丢人。 许爻就这么走去隔壁房间,他的东西都放在那里。 听见次卧关门的声音,许宵才渐渐回神,手里剩下的半杯蜂蜜水都因为刚刚的吻洒在了床上,他的床单、睡裤,全湿了。 许爻留给他的,最后半杯蜂蜜水,也一点都没有了。 许宵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始终没动,直到许爻收拾完东西。 他的行李实在太少了,少得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他拎着自己来时的箱子站在许宵卧室门口,故作轻松地对他这个只短暂相处了不到两个月的亲哥哥告别。 “走了。”许爻脸上还挂着笑意,“这段时间操得你很爽,也是该换换胃口了,你也是,就算别的男人没法让你一晚上高潮三次,你也给他们个机会,多尝试,总会遇到更合适的。” 他说完,冲着依旧呆坐在床上的许宵挥挥手:“拜拜,实在寂寞的时候可以到黑桃A找我,不过不保证我每次都在,可能出台了。” 许爻笑得自己心里发苦,心说又不是分手分家,何必搞得自己这么苦情。 他转身拖着行李箱走,想着或许许宵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于是故意放慢脚步。 然而一直到他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手好半天,卧室里依旧没有一丁点声响。 许爻叹气,觉得许宵就是个胆小鬼。 他牟足力气拉开门,走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关门的一刻,被一扇门隔开的兄弟二人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碎裂了。 许宵手里的杯子落在床上,他没管,直接倒下,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而门外的许爻,还是没忍住,弯腰扶着行李箱的拉杆,抹了一下眼泪。 丢死人了。 许爻想,我哭个屁啊哭。
第63章 63 === 63 许爻一大早拖着行李箱直接去了队里,遇见队友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让对象扫地出门了,他心脏跟刀扎似的,但表面上还是嘻嘻哈哈,也玩笑着回应:“是呗,人家不要我了。” 队友捏捏他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爻哥不必沮丧。” 许爻笑:“我沮丧个屁!” 说是不沮丧,可队友走后,许爻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天涯确实到处都是芳草,但问题是,许宵就一个。 想到许宵,许爻是又喜欢,又憎恨,可喜欢不愿意承认有太多,憎恨又生不起多少。 左右为难。 许爻除了叹气,只能叹气。 他把行李箱放到更衣室,往墙角一堆,刚好之前跟他合租的队友进来,看见他的行李箱问:“咱们还有出差的活儿呢?” “没有。”许爻说,“晚上我回去住。” 队友有点意外,问他:“你不是搬去你哥那儿了?” 当初许爻突然说自己有个哥,合租的队友还挺意外的。 许爻耸耸肩:“合不来,还是各住各的。” “也对,自己住多自由。”队友和他闲聊了两句,换了衣服,准备训练去了。 一整天,许爻有些心不在焉,训练的时候很不在状态,好几次差点受伤。 队长骂他,他也不像平时那样爱顶嘴,就耷拉着脑袋任由队长训斥。 他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今天挨骂是应该的。 另一边的许宵也没比许爻好到哪里去。 许爻走后,他就那么蜷缩着在床上躺着,头疼,身上也疼,洒了的蜂蜜水他也没管,抱着被子发了好久的呆,一直到手机响起,实习生问他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许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迟到。 要知道,他可是那种全年无休的“劳模”,上一次早退还是因为许爻。 许爻。许爻。许爻。 都是许爻。 许宵哑着嗓子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病了,今天请假。” 他嘱咐了实习生几句,关于这两天在做的实验:“有一组数据有些异常,你今天多观察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实习生“嗯嗯”地听着,挂电话前乖巧地说:“那许老师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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