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依旧是大榜第一名。但应鹤本次考试的进步不小,上次排名还是班级前十,现在已经直冲年级前五了。 初澄的手指点击几下屏幕,把页面切换到教师端的均分排名。 系统消息:欢迎初澄老师!您的任课班级[高三1班]、[高三7班]可查看均分明细。点击确定查询后,初澄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些。 高三(1)班语文均分排名:1 高三(7)班语文均分排名:4 虽然知道是师父以前把学生的底子带得好,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偏头向喻老师确认:“这居然是我教的班?” 喻司亭轻笑一声:“对,是你教的。高兴吗?” “高兴。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为我们七班骄傲。”初澄摩擦着手上的指环,把头轻轻地靠在喻司亭的胸膛,听着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虽然崽子们的成绩依然苟在第四名,与数英物任何一科相比都打不过,但却是他一点点看着进步上来的,那种成就和满足感无法言喻。 就像是这生活中的一切,他都喜欢更亲力亲为,细水流长。 “那当然了。”喻司亭低头亲吻爱人的额头,与他互相依偎着。 “是我们七班嘛。” 作者有话要说: 应鹤:家里住着两个带课均分第一的老师,居然还好意思卷我。 鹿言:凌晨出门,半夜才回来,你看见他俩教我一道题了
第82章 接下来的几天假期没什么特别的, 初澄和喻老师一起宅在家里休息。 或许是不想过多打扰小辈们的工作和生活,又或许是彼此较劲累了,想先休整一下再准备下次突袭, 两边的检查团都默契地失了声息。 十一结束后, 十中迎来的是一年一度的校庆运动会。 按照惯例, 计算机组和体育组的老师们又在到处招兵买马,每天堵在英语组和语文组门口搬外援。 作为去年的出头鸟, 初澄已经不敢再随意露面,没事就赖在喻老师的办公室里。 反正数学组在多年的垫底后,现在基本处于一个摆烂状态。 这场运动会是高三年级在高考前能参与的最后一个校级大型活动, 作为进入备考状态前的狂欢节, 喻司亭给了学生们高度的自由。 初澄也学会做甩手掌柜, 不再像之前那样事事操心, 放心地放权给孩子们。 活动前一天的晚饭时间,他熟练地推开数学组的门,径直坐到大哥的椅子上, 轻叹:“受你的影响,我才工作一年,就已经这么没有激情了。” 喻司亭正在文件架前整理一轮复习资料, 转身晃晃手指:“初老师,不要把责任怪在别人头上。即便是在不认识我的时候, 也没有影响你树立早日退休的理想。” 初澄瘫着身体摆烂:“我不管。” “所以说到底,是在控诉和我在一起没有激情了?”喻司亭停下动作靠近两步,语气幽幽,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家伙又开始了。 “闭嘴!”初澄对着他胡乱拍打一通, 制裁准备开虎狼腔的老流氓。 “你别太过分啊。我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要求言论自由还不行?”喻司亭笑着躲开,出言提醒初老师的访客身份。 当当—— 数学组的门被人敲响。 初澄收敛职场殴打的动作, 老实地坐回靠背椅里。 喻司亭:“请进。” 推开门的人是七班学生薛乐,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她是十中唯一一个学武术的女孩子,这两天才跟着第二批体育特长生一起回校。 小姑娘的肤色本来就有些暗,因为在外训练风吹日晒,变得更加黝黑。 “大哥,初老师。”看见副班也在,薛乐的神色稍有迟疑。她的性格有些内敛,离开7班很久,之前与初澄的接触并不算多。 “什么事?”喻司亭率先询问。 薛乐这才开口:“大哥,我前阵子参加武术省队选拔被破格招收,已经拿到学费全免名额了。” “这是好事。”喻司亭一向知道这个孩子努力踏实,也发自内心为她感到高兴。 “可是,原来的补助金还在按时打进卡里。”薛乐从运动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喻老师的办公桌上,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是特地来还这笔钱的,谢谢大哥。” 这孩子真朴实啊。 初澄托着腮挑了挑眉尾,没有说话。 喻司亭对上学生晶亮坦诚的眼神,语气如常:“学校发放的补助金,还给我干什么?” 薛乐并不拆穿,只是笑着,露出一排与肤色形成反差的洁白牙齿,说道:“那就请大哥帮我退还给学校吧。” 即便关于补助生的事情没有被公示,薛乐和张溪碰在一起时也会聊起,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呢? 两人收到款项的方式都和普通补助生一模一样,但其中必然有一个由是大哥全额资助的。 她们这样的年纪,没办法用其他方式表达感谢,只能不断努力,才能不负身上的期待。 薛乐提起手中的纸袋子,接着说:“这个是新一年运动会的班服,刚才生活委员让我顺便带过来的,给大哥和初老师。” 袋子里装的是两套崭新的连帽卫衣,依旧是私人订制的印图款。 今年,初澄也在班级标志上有了姓名。 卫衣的正反两面分别是他和大哥的漫画版头像。小小的图案把他们两人的外貌和神态特征抓得生动又形象。 薛乐说,这是张溪亲手画的,她在外面参加美术集训赶不回来,但是不想缺席班里的集体活动。 初澄拿着衣服仔细端详,表示自己非常喜欢。 学生离开后,两位“老父亲”看着留在桌上的信封,默契一笑。 不提起的话,差点忘了自己每天都是在赔钱上班了,不过最开心的事还是孩子有出息。 初澄拎起衣服比在身上,尺码正正好,向对方试探道:“这还挺可爱的,你要穿吗?” 喻司亭:“……” 不等回答,初澄已不由分说给他套上拍照。 “我不穿。” “孩子亲手画的,你别这么冷漠。” “你扯掉我的头发了。别闹,去吃饭。” “大哥来嘛,ooc这种事,偶尔有一次没事的!” …… 运动会的首日到来。 一大清早,7班的主副班在看台区域现身。 虽然前一晚大哥被强行拍了很多受胁迫还不许眨眼的照片,但到了学生面前,依然是衬衫笔挺的样子。 “你们看,我就说初老师会穿班服,但大哥不会,快点拿钱拿钱。”一名学生从看台上蹦起来。 初澄把喻老师买的早餐分发下去,边喝着温热的豆浆,边笑得纵容:“你们不要命啦,当着大哥的面,用他穿什么衣服来赌钱。” 韩芮仰头解释:“是大富翁里面的钱啦,他们都玩一早上了。” 另外一个女学生不胜烦扰,玩笑着向副班打报告:“初老师,您快管管吧。这些人打赌无所不用其极,刚才还在猜沈老师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嗯?”初澄噗嗤一乐,“这赌打的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沈老师的孩子才几个月啊。” “她的肚子尖尖的,一定是男孩。” “扯淡,人家自己都不知道!” “预产期应该在明年夏天吧,这把是爷孙局,我就赌是女孩!” 听着学生们有鼻子有眼的争论声,初老师瞠目结舌。 真的假的? 这群小孩懂的还挺多,居然看得出来肚子是尖还是圆。 一大早班里吵吵闹闹,活力无限,但好像少了好多捣蛋鬼的身影。 初澄的目光向四处搜寻:“白小龙那群呢?还有鹿言也不在。” 一旁的李晟边玩着大富翁,边回应:“他们一会儿有项目要上场,应该在那边做练习。” 初澄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去找,破天荒的见鹿言、应鹤、江之博、白小龙、穆一洋五个人和隔壁班的学生们聚在一起,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们正在练习的是运动会的一个趣味性积分游戏,叫不倒森林。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多人围圈,每人手底竖着一根木棍,顺次位移但要保证木棍直立不倒,是个主要考验专注力、敏捷度和默契的游戏。 多次失败以后,江之博挠了挠头,提议说:“不行,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得排一下身高。我的腿太长,跑起来你们追不上的。” “你要点儿脸。”穆一洋的额头上都要皱出八条褶了。 “那你说你多高。” “这我真不知道,好久没量了。但肉眼看我们俩也差不多吧?” 两人争论着,鹿言掏出手机,点开系统自带的测距器,对着穆一洋拍了张照,张口便道:“你一米五九。” 江之博凑近查看,被结果逗得狂笑。 穆一洋立即吼一声:“我去你俩大爷的。” 鹿言乐不可支:“手机测的,又不是我乱说!而且我没有大爷,就一个舅舅,要不凑合一下?” 几人胡闹在一起。江之博手里拿着的棍子随意一抡,刚好打在队友的肩膀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滚!”应鹤中气十足地骂他一句,却也没见在意,继续低头研究着游戏的关窍。 另一边也仍旧嘻嘻哈哈。 初澄驻足观看许久,忽然想起之前喻老师说过的话。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有这样奇怪的友谊,互相嫌弃但还是会往一起凑。 落单的白小龙坐在一旁,神情专注地盯着膝盖上的平板。 初澄好奇地走过去。对方赶紧锁屏不让看。 “你小子是不是网瘾又犯了?”初澄居高盯着他。 白小龙一摆手,说道:“没有的事儿,但这个暂时是秘密。”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初澄还想问别的,但身后的班级队伍里传来季雅楠的声音,喊着大家过去拍合照。 “来了!”白小龙连忙抱着平板窜起来,岔过了话题。 * 几乎每年的运动会都会有点雨水来助兴。 可今晚的雨下得实在有些大,校方只能临时把文艺汇演推迟,让师生们回教学楼避雨。 天公不作美,欢闹的氛围却不减。大家在教室里坐不住,各班都自发的开起了小联欢会。 7班的学霸学生们性格迥异,也各有才艺。除了平常那些活泼的显眼包,每个孩子皆具内秀。 不修边幅的物理大佬会唱偶像剧小甜歌。 平常不大爱说话的薛乐连着整套行云流水的空翻。 高冷如应鹤也跳起一段街舞,引得女生们为他疯狂打call。 精彩的表演让人目不暇接,初澄化身有感情的鼓掌机器,把手都拍麻了。 班里所有的学生都轮流上台,不知道一共上演了多少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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