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这应该是家甜品店,除了奶茶,还卖面包甜点什么的。 两人一人点了杯奶茶,刘年还要了一小盒豆乳蛋糕。 “你那个好喝么?”刘年拿着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 “不…还行吧。”岳中秋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直接说难喝,不过确实和他钟爱的桂花酒酿奶茶差了十万八千里。 刘年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我姥打来的。” “喂 ,姥姥。”刘年接起电话。 “小年啊,”姥姥声音听起来挺高兴,“你是不是和小岳在一块儿呢?” 姥姥每次喊小岳刘年都想笑,总会让他想起只有一字之差的小岳岳。 刘年扬起嘴角,“对,我俩在外面呢。” “中午回来吃吧,姥姥给你们炖鱼吃。” 刘年愣了愣,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姥姥提出这样的邀请必然是和他妈商量过的,只是老妈怎么会同意岳中秋上家吃饭,明明这几天都对他不冷不热的…是对他俩的事默许了么? 不应该啊,老妈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为了章赫远的事她到现在还是别扭…难道是为了在餐桌上发难,对岳中秋这种自闭症预备役患者?不不不,不会的,老妈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好面儿,为难一个小辈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更何况这小辈还救过她儿子的命… “那,”刘年瞅了眼岳中秋,他正在认真对付那杯不怎么样的奶茶,“我问问他吧。” “我姥让你中午到我们家吃饭。”挂了电话刘年说。 “啊?”岳中秋抬起头,脸上挂着茫然。 “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妈有什么话要说,”刘年叹口气,“没事,你要是不想去,我跟我姥姥说,她能理解的。” 岳中秋咬着吸管,塑料都快咬变形了也没吱声。 “我还是跟她们说吧,”刘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咱们在外面吃。” “不是,”岳中秋拦住他要拨号的手,“我跟你回去,我就是在想空着手上门不太好…她们有什么爱吃的么?” 刘年听他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吃惊,这家伙长见识了,这么会来事;紧接着是汹涌而来的惭愧,他完全没想到这茬,并且他平常根本没注意过老妈和姥姥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真是太不孝顺了。 “她们,应该没什么忌口吧,”刘年支吾着,“就,我姥牙不太好,买点软的吧。” “啊,”岳中秋继续摧残着那根可怜的吸管,“那从这买点蛋糕吧,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行,”刘年笑了,“听你的。” 这家店的甜品做的确实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要开辟奶茶路线。刘年和岳中秋趴在玻璃柜上选了半天,最后买了他们吃过的豆乳蛋糕,还有玫瑰乳酪。 回去路上经过一家按摩仪体验店,刘年想起姥姥颈椎不太好,又让岳中秋拿了套颈部按摩仪。 “这些够么?”岳中秋问。 刘年看他跟回娘家似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就差身上背个胖娃娃了,憋着笑说,“差不多吧,再来个小的,就齐活了。” 岳中秋眯起眼睛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凑近了低声说,“那你给我生一个呗?” “我去你…”刘年抬脚踹他,没踹到,自己忍不住乐了,“你给我生,生了我一天三顿伺候你月子!” 到了家门口,刘年才又开始紧张,他把岳中秋的衣服从前到后来来回回整理了好几遍,整到最后岳中秋都无奈了。 “你就是再抻它还是件外套,”岳中秋把刘年的手拿下来,“变不成西装的。” “我就是,”刘年皱皱眉,“唉,说不上来,之前也没经过这种事,就是不大自在。” “那是你家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岳中秋捧着刘年的脸,“而且你不是说不管怎样都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管怎样都在一起,刘年眨了眨眼睛,是他说过的话,他这辈子还没许过这么重的承诺,不过既然是亲口说的,就绝不会食言。 “你说的对,”刘年咧嘴笑了,抓着岳中秋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咱们走吧。” 姥姥和老妈都在厨房忙活,姥姥掌勺,老妈在切菜,鱼啊肉啊的香味溢了一屋子,是他熟悉的味道,刘年猛吸了两口,喊了声“我回来了!” “小年回来了,”姥姥放下锅从厨房出来,看见岳中秋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孩子你去那边坐着,饭好了叫你们。” “好,”岳中秋说,“谢谢姥姥。” “我帮你们吧。”刘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要去拿围裙。 “不用不用,你们去那边坐着,”姥姥把他们轰到客厅,“等着开饭就行了。” 刘年朝厨房探了探头,老妈站的位置是个死角,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所以也摸不透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抛开这点,家里的气氛还是很让人感动的,没有争吵,没有大喊大叫,只有满满的烟火气和馋人的香味,亲人和爱人都在身边,就在这间小屋子里。 刘年把头歪到岳中秋肩膀上,手指在他膝盖上一下下点着。 “怎么了?”岳中秋问他。 “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刘年长长地舒了口气,“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岳中秋清楚刘年说的“这样”是哪样,琐碎又平淡的幸福,这也是他希望的。 “会的。”岳中秋搓了搓他的手 “唉,”刘年笑了,“都说谈恋爱的人矫情,还真是,我之前就从来没想过这些。” 认识岳中秋之前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其实也没差多少,早起晚归,工作,挣钱,攒钱,当姥姥的好外孙,客人眼里的好脾气老板,邻居们眼中的好青年,说不上乏味,但着实单调。 认识岳中秋之后,说不上哪不同,但就是变了,好像磨砂玻璃换成了透明的,原来朦朦胧胧的色彩如今变得清晰而触手可及。 饭桌上还算和谐,老妈虽然没有笑模样,但也没讲什么过分的话,姥姥一直在问岳中秋的情况,听他说到父母的事情时,还掉了几滴眼泪,老妈看起来也有所触动,不过也只是叹气,没说什么。 岳中秋倒没有多难过,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有“家”的氛围的一顿饭了。之前要么一个人吃,要么在食堂,就算是和杜盛国一家吃饭,或者和祁月一起,他都是把自己放在客人的位置,永远有一丝放不下的拘谨。 今天感觉真的不一样,因为刘年,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有了和家人重聚的错觉,热乎乎的家常菜,有人做饭,有人洗碗,饭后聊聊天,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姥姥,这是岳中秋给你买的,”吃完饭刘年把按摩仪拿过来,“你和我妈都能用;还有蛋糕,”刘年小心翼翼观察了下老妈的脸色,把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个挺好吃的,你们尝尝。” “哎,好的。”姥姥笑的一脸慈祥,好像婚礼上被女婿敬酒的丈母娘。老妈没说话,看了他们一眼,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吃起来,这让刘年松了口气,她这样就算不是默许也离承认就差半步了,撑着不说应该只是面子加时间问题。 太神奇了,这才几天啊,姥姥到底说了什么能让老妈的思想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刘年喝了口茶,得找机会跟姥姥好好学习一下。
第55章 过了几天岳中秋接到杜盛国的电话,说下周就要去外地考察了,让他跟着一块儿去,帮着搭把手开个车什么的。 杜盛国还是不死心,拼了命想把弟弟往正道上拉,岳中秋觉得要是跟他说自己不去是因为跟个男人好了,这个男人他还见过,他大哥当场心肌梗塞也说不定。 “要去几天啊?”晚上散步的时候刘年问,“你们开车去么?” “嗯,”岳中秋点头,“要跑的地方挺多的,开车去方便一点,短的话一周,长的话半个月也说不好。” 刘年心里有点不乐意,他们刚确定关系,蜜月期还没过,男朋友就被人拉走了,小半个月见不着人影,感觉像是生生被人劈开的连体婴一样。 “那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刘年说。 “好。”岳中秋揉了揉他的脑袋。 “每天都要视频。” 岳中秋笑了,“好,都听你的。” 其实就算刘年不说,岳中秋也会这么做,被人挂念的滋味非常好,那种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有人在家里等着你,念着你的心安感,他以前还从未体验过。 刘年眯着眼睛,他想要的可不止是这些,还有更多,但是他清楚这种事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可能会吓到小处男。 “男朋友,”走到一棵树下的时候刘年停住了,朝岳中秋抛了个媚眼,“亲一个呗。” “在这?”岳中秋有点惊讶,虽然这块儿有阴影,但不远处就有个小广场,都是带着孩子玩儿的家长,还有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你不敢吗?”刘年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岳中秋犹豫了下,凑上前在他嘴唇上轻轻一点,刚要离开刘年掰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他感受到岳中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甚至还有挣脱的趋势,刘年在心里骂了一句,一只手变成两只手,把人牢牢锁在怀里。 岳中秋震惊了,震惊中还带着惊恐,他没想到刘年能这么…野,他喜欢亲吻的感觉,但是没想过在大街上亲,尤其是当他感受到一个热热软软的东西正尝试撬开自己牙齿的时候,他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舌吻? 岳中秋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敢反抗,也不敢有所回应,甚至不知道该睁眼还是闭眼,他怕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招来别人的目光,只能顺从的张开嘴,任由对方攻城略地。 嗯,有点甜,还是桃子味的。 刘年吃糖了? 他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所以特意备好的? 刘年一直亲到快缺氧了才把岳中秋放开,广场上还是热热闹闹,没人发现他们,也没有小孩儿发出类似“快看,那两个叔叔在亲嘴儿”之类的惊呼。 岳中秋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又把眼神移开了,似乎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刘年把他的脸别过来,正对着自己,“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岳中秋想说心跳加速两腿发软,但最终只说了句“还行,挺好的。” 他没有在大庭广众被强吻的经历,所以也没法做个比较什么的。 刘年盯了他一会儿,噗嗤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红的快冒烟的耳朵。 小处男,刘年暗暗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到家老妈洗完澡正在看电视,一部外国的搞笑电影,时不时跟着乐两声,见刘年回来老妈没说话,抬头瞥了一眼,继续她的电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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