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没有下起雨,然而谢以津的脖颈和耳廓红得像是要烧熟了,他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近乎是在瞬间就合上了眼,喘息着:“我不想看……松手。”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看秦灿的脸,因为他只要稍微抬起眼,就可以看到此刻镜子里的青年正凑在自己的耳边:“为什么会不想看呢?明明很好看啊……前辈你看看你自己,皮肤很红,眼睛很红,哪里都很红,而且哪里都很热……” 谢以津的腿在抖。 真的很想结束,再多一秒他都受不住了,于是他近乎颤抖对秦灿说:“我要摸你,不想摸镜子。” “现在不行。” 秦灿自然不可能立刻让他现在如愿,将手覆盖在谢以津的手背上,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现在用后背摸也是一样的,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面对面地给你摸哈……” …… 后来谢以津得偿所愿,终于在浴室里以面对面的姿势摸到了秦灿。 秦灿肌肉除了观赏性外,还具有绝对优越的力量,这意味着他可以非常轻松地将谢以津抱起。 此刻谢以津整个人近乎是悬空着的,他的手勾着秦灿的脖子,全身重量都集中在了那一点,太刺激了,他微红的眼尾不停地有泪水沁出。 浴缸里放着热水,屋内雾气弥漫。 高强度的有氧运动确实耗费体力,秦灿紧绷的肌肉上覆上了一层性感的薄汗。 此刻的谢以津已经意识到叫停是不会有用了。他的双眸失神,却还是盯着秦灿的胸口移不开视线,断断续续地问道:“……可以吗?” 秦灿知道他想这口想太久了,叹息着:“来吧。” 于是谢以津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将唇瓣覆在了秦灿的胸口,牙齿陷入。 动作起伏之间,他们此刻的这个姿势,简直像是秦灿主动把胸口不停地往谢以津的嘴巴里送一样。 人类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明明应该是手脚和嘴,到了秦灿这里多了个胸。 秦灿今晚可以说是毫不收敛,当然谢以津的牙口也不是一般的好。 ——他在动情舒服的时候会咬,痛胀难耐地时候也会咬,秦灿胸前的那片皮肉简直是快要被他嚼碎了。 痛楚中夹杂着刺激,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势均力敌。 完事儿后温存时,秦灿望向自己胸口那片简直没眼看的惨状,疼得呲牙咧嘴。 他难以置信道:“……谢以津,你告诉我,这是人能咬出来的痕迹吗?” 谢以津此刻正瘫软在床上,洗完澡后的发丝湿淋淋地耷拉在额前,神色慵懒中带着疲倦。 他盯着秦灿胸口看了半晌,依旧冷静地分析道:“刚才在浴室里,是你忍不住突然压过来的。” 秦灿:“……” 谢以津:“这是你自己加上的时长,所以到最后我并不是主动地咬,而是被动地不得不咬,你不可以怪我。” 秦灿:“……” “不过果然床以外的地方,做起来要更有感觉。” 谢以津想了想,提供了一些其他的选择:“以后书房的桌子也可以用,或者我们可以试试洗衣机,说不定会有震动的效果,餐桌还是算了,不然——” 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得不像话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有多么的慵懒暧昧,说起这种事来神色依旧镇定,思考得非常认真。 此刻的秦灿根本听不了这些虎狼之词,赶紧恶狠狠地将嘴贴了下去,只想快点让眼前的这人说不出话。 谢以津眼睫颤抖着垂下,承受并回应着这个吻,他非常喜欢秦灿偶尔发点狠,稍微凶一点的样子。 但他的手同时也没有安分,一直用指尖描摹着秦灿胸前那几个牙印的边缘,秦灿又痛又痒,羞耻道:“你,你先别碰……” “好像右半边确实被我咬得有点严重。”谢以津轻声道,“我给你上一点药吧。” 秦灿:“药?” 谢以津说:“我带了一些药膏在行李箱里,涂一点吧,不然后续肿起来的话,和衣服布料摩擦时会很不舒服。” 他此刻贴心得有些诡异,秦灿迟疑道:“没事,我……倒也没这么娇气。” 但他根本拗不过谢以津。 真没见过他们这样的奇怪的组合——一般情侣在结束后,都是进攻方哄着抱着承受方温存,没见过哪个承受方兴致勃勃地给进攻方胸口上药的。 谢以津的手沾了点药膏,在秦灿胸口的咬痕上打着圈儿。 “别动,药膏会蹭到床单上。” “嘶……” 沾上油润的药后,秦灿胸口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油亮的,像是在发光一样的光泽感,衬得肌肉形状愈发饱满丰实。 漂亮得让谢以津移不开哪怕一点的视线。 他的指尖用力,那一点点药膏反复地涂抹,在皮肤上来回摩擦着,到了最后,药膏甚至微微发热起来。 谢以津的眼底光亮更热烈了。 他的手不仅在停留在秦灿的胸口,甚至开始逐渐不安分地滑落到了秦灿的腹肌,这终于让秦灿感觉到哪里不对。 低头看了眼自己像是涂了油一样的身体,秦灿意识到,自己上大当了。 秦灿:“咱……还没涂好吗?” 良久后,谢以津开口道:“要一直打转着揉搓,药膏才能渗入吸收得更快。” 秦灿:“……” 又过了五分钟,秦灿没忍住再问了一次:“还没好吗?” 这回谢以津干脆答非所问,若有所思道:“原本只是摸起来像大布丁一样软弹,现在就连呈现出来的光泽都很像了。” “这什么鬼形容……”秦灿说到一半,音量突然拔高,“谢以津你先等等,咱涂药用指尖就够了吧,怎么你现在整只手都上来了啊?” “嗯。” “你光‘嗯’是什么意思?嘶……等等,你怎么两只手都上来了?我只有右边这个比较严重的牙印需要涂吧,你干什么?” “用整只手的话,接触面积会更大一点,涂药的效率也会更高一些。” “……我看起来就这么好骗是吧?” “可不可以像现在这样,让我再多揉一小会儿……唔!” “那这样吧,你揉你的,我动我的。” “不是刚刚才洗完澡?你——” “一会儿再重新洗吧。” “……” “前辈,你……你放松点。” “……” 不知何时,这场原定傍晚来临的小雨终于开始落下。雨点密集而轻柔地拍打着窗户,悄声告诉屋内的人们它已经降临。 屋内灯火通明,但这一刻,已经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了。
第72章 降水概率百分百【完】 伦敦,深秋。 周一永远是实验室里最忙碌也是最充满惊喜的那一天:忙着检查细胞状态,忙着发现培养基里生出的新菌,忙着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 已经临近下班时间,秦灿刚从乔纳森的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郝七月拉着贺嘉泽气喘吁吁地朝他跑了过来。 郝七月鬼哭狼嚎:“秦哥救命哇,我们和小贺上周五新养的那盘缺陷型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全员铁公鸡,死活生不出来一个蛋了!” 贺嘉泽轻咳一声:“……准确来说是有但不多,我数了一下,一共只有四颗卵。” “你们俩总能给我创造各种生物学上的惊喜。” 秦灿叹了口气:“转移的时候铂金丝有没有过烫?确定培养基里没加别的药吧?温度是二十五度没错吧?” 郝七月闪烁其词:“应该……应该没有吧。” 贺嘉泽也目光游移,明显是一副记不太清的样子了。 “你俩……属实是卧龙凤雏齐聚一堂了。” 秦灿叹息道:“这样吧,这组别扔,留着做个对照,在下班前赶紧再开一组,养到周四看看是不是还是一个样子。” 郝七月应了一声。 “小贺!你来准备培养基!” 郝七月昂首挺胸地指挥道,“我去冻柜里取虫,然后顺便把我哥摇过来帮咱们,马上就回来!” 贺嘉泽“嗯”了一声:“好的七月姐。” “……七月姐?”秦灿露出一副见鬼的神情,“叫得这么亲热?” 贺嘉泽面红耳赤地嚷嚷道:“我乐意!七月姐对我可好了,教我东西都可认真了,不像你和我哥……” “哦对了。”他的神色变得迟疑起来,“你给我的那个健身指南,健身房内的无氧和食谱部分我能看得懂,但是‘在家里适当有氧’的那一条……我公寓没有跑步机,你平时家里的有氧都做的什么啊?能不能稍微给点细节啊?” 秦灿沉吟半晌:“你确定你想听?” 贺嘉泽茫然:“我为什么会不想听?” 秦灿没说话,五秒钟后,贺嘉泽反应过来了什么,脸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了。 他用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地“啊!”了一声,近乎颤抖着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们……你们两个真的是!” “我回来啦!我哥一会儿就过来。” 一分钟后,郝七月抱着样品蹦蹦哒哒地走了回来,神色有些古怪,“对了秦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我经过茶水间的时候,看到了马上要下班的谢哥正在冰箱里取他的饭盒。” “谢哥他不是一直喜欢一个人吃吗,所以我一直到今天才发现,他的饭盒竟然和秦哥你的饭盒一模一样欸!” 郝七月惊喜地感慨道:“大小一样,颜色一样,就连外面的袋子也一样呢!” 秦灿:“……” 贺嘉泽:“……?” 你说郝七月这丫头迟钝吧,她能连饭盒款式这种细节都注意到。 但你说她敏锐吧,证据都已经快要贴到她的脸上了,她愣是连正确答案的边儿都没沾上哪怕一点。 秦灿脸不红心不跳:“啊,这样吗?应该是刚好撞了款式吧。” 郝七月挠了挠头:“是吗?可是咱这边带饭来实验室吃的本来就少,老外好多也不喜欢用保温饭盒,我感觉很少见到这样的款式啊……等等秦哥,你现在吃的还是你之前朋友开的那家私厨吗?” 旁边的贺嘉泽吐出一口气:“七月姐,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郝七月:“嗯嗯嗯?” 贺嘉泽拽着郝七月到了实验室后方的角落。 秦灿平静地清理着实验台。不一会儿,他听到后方传来了郝七月近乎穿破房顶的尖叫声。 秦灿神色如常,他没有回头,只是脱了实验服,回到办公室,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包,坐电梯下了楼。 是的,现在的秦灿也养成了准时下班的习惯,只不过还是很难做到像谢以津这种精确到分秒的程度。 一出实验楼的后门,秦灿就看到谢以津正安静地蹲在灌木丛前,和一只流浪猫大眼对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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