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变成强强联手。 他们的关系也没想再瞒,但谢蔲没想到,付嘉言以这种小孩子耍小性子的方式公开。 她的胳膊被他抱得铁紧,抽不出来,只好别着身子,对他们说:“我单独和他说几句。” “去吧去吧,你们干啥我们都不去打扰。” “……” 谢蔲拖带着付嘉言,找个没人的棋牌室,进去,反手关上门。 她好笑又好气:“你幼不幼稚啊?放开。” 付嘉言还是不撒手,“不然那个秦沛老是在你身边打转,我看不惯,你又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跟他说了,我有男朋友了。” “‘我有男朋友’和‘我男朋友是付嘉言’,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谢蔲当真气笑了:“你挺有自信啊。” “老婆,蔻蔻,我错了,”付嘉言张开手臂抱住她,“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谢蔲说:“我妈怀我,也是类似的意外。依照她当时的计划,并不想要孩子的,是我爸动了手脚,有都有了,她只好生下来。” 这事,还是他们离婚后,吴亚蓉告诉她的。 “她生我生得艰难,也为了我放弃了更好的工作机会。”她捋捋他的后脑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请原谅我,我很怕。” 他默了默,说:“你不想要,我就去结扎。” 她知道他说一不二,只要她首肯,他真的会去做手术。 “你别冲动,”谢蔲捏住他的耳朵,“目前不想,不代表以后的观念不会发生变化,再说吧。”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好担心你一觉醒来,跟我提分手。” 这场意外,对付嘉言的影响,似乎更大。 现在轮到她来哄他了:“我体质偏寒,导致有些宫寒,不易受孕,还吃了药,不会有事的。” 她还调侃他:“不过提前跟你讲清楚,你要是有什么继承香火的重担,可得想好,万一我怀不上,或者打定主意不要小孩,你怎么办。” “什么年代了,我爸我爷又不在了,谁管得着我?”他蹭着她的脸,“再说了,我跟你在一起,就只是图你这个人,其他都是附加条件。” “证也可以不领吗?” “那不行,结婚证至少可以挡掉一部分有道德感的情敌。” 谢蔲笑了,“好了,出去吧,免得他们乱猜。” “亲一下,今天还没亲过。”说着,他要凑上来。 “不亲,你喝酒了。” 她撇脸,推开他,走出去。 立在原地的付嘉言以食指抵了下唇,唇角勾起,至少,亲到了她的酒窝。 他笑得像独家占有了整个夏天。 估计是付嘉言那句话起了效力,他脾气好归脾气好,但兔子急了还咬人,谁也不想惹毛他,没人去追问他们的事。 谢蔲松了口气。 不过当她和付嘉言同框,老同学们的眼神多少有些暧昧。 要是再挨得近一点,拉个小手,他们还要起哄。仿佛,他们聚在一起,时光就还没有把他们带离高中岁月。 到现在为止,实验班就成了他们这一对,还是第一第二名,不可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付嘉言的目的达到了——秦沛的眼神黯淡下来,也行事低调了,不再黏着谢蔲。 但谁都察觉得到,他们感情多好。 谢蔲去上厕所,付嘉言悄没声地跟过去。 门口杵着个这么大高个,结结实实吓她一跳,“你干吗?” 他拉起她的腕子,走到楼梯下面。 那是个死角,旁边堆放啤酒瓶、塑料凳等杂物,光线不佳,除了玩捉迷藏,大概只有猫会蹿进来。 谢蔲说:“提前踩好点了是吧。” “我吃了薄荷糖,没味了,你闻闻。”他呵了口气,没待她感受到薄荷的清凉,就吻上她。 嘬吻声在这个逼仄黑暗的空间,放大得格外明显。 付嘉言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在堆高的箱子上,仰着头,“叭叭”地亲了好几口,说:“我老婆真好。” 由着他胡来。 怎么会有谢蔲这么好,这么让他喜欢的女生啊。 他喟叹。
第72章 回家 楼梯上方传来步子声, 和几个男女的交谈声。 谢蔲拽住付嘉言的衣领,将他拽近了些, 轻声:“别被他们看见了。” 付嘉言往外瞟了一眼, “我俩名正言顺,亲个嘴而已,又不是偷情。” 谢蔲掐了他一把。 付嘉言仰起头, 作势要亲她,谢蔲余光瞥到什么,一把把他搡开。 同学尴尬不已, 硬着头皮说:“那个, 凳子少了,我们来拿一下。” 付嘉言镇定自若, 帮她们抽了几只凳子出来, “够了吗?” “够了够了,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继续。” 她们没走多远, 谢蔲隐隐听到她们压抑的激动声,似乎是说, 他们居然躲到这里来kiss。 她的尴尬程度不亚于初中来大姨妈,弄脏裤子,被男老师看见。 本来是情侣间挺正常的举动,刻意背着人做,就不正经了。 更何况, 付嘉言实际上还没亲上她, 但从后面的视角看, 就是他在索吻。 付嘉言好笑极了,“说你脸皮薄, 还真是薄得很。” 他捏捏谢蔲的脸。随着年龄增大,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些许,但仍保有满满的胶原蛋白,软弹宜捏。 这个薄,同时也是物理意义上的。这么捏一番,便泛起淡红。 谢蔲像夹子一样夹住他的嘴,“回家之前别碰我。” “你都让陈毓颖抱你,牵你。” “女孩子之间拥抱、牵手怎么了?”她扶着箱子跳下来,“反正别再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这样那样了。” “遵命,老婆大人。” 她瞪付嘉言,“也不准这么叫我。” “行行行,谢蔲同学。” 谢蔲扭头走了。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 付嘉言几乎算整夜没睡,玩了一天,酒精的亢奋作用过去,有些意兴阑珊,撑着脑袋,往面前丢牌。 四人一桌,他输得最多,显然不在状态。 他们看不下去了,说:“你再输要把裤衩子都输没了,要不你叫谢蔲来顶一下。” “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好意思么。”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他扬声喊谢蔲,“付嘉言快睡过去了,你来不?” 谢蔲起身过来,“打什么?” “不愧是状元,就是有底气。十三张,会吗?” 她想了想,说:“会一点,你们再跟我说说规则。” 谢蔲简单了解过,直接上桌了。 付嘉言把手机、钱包全部留给她,“随便玩,我眯一会儿。” 他搬了张椅子,坐她旁边,手臂折到脑后,头一仰,当真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们的说话声都没吵到他。 等付嘉言再醒来,只剩谢蔲一个人坐在原地看手机。 “几点了?” “快十一点。”她收起手机,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看着他一口闷完。 他看她面前的零钱整钱,“赢的还是输的?” “赢回来的。” 他们打得不大,这些钱虽然不多,也得赢很多把,他揉了下她的脑袋,“厉害啊,状元。” 谢蔲说:“你也是状元,怎么还输这么多。” “状态不好。” “还以为你不怕累不怕困呢。” “人又不是铁打的。”付嘉言抹了把脸,“可能是因为喝了酒。” “以后少喝点,伤肝。尤其是你工作之后。” 谢蔲没到过警察局,也看过影视剧,知道那些警察聚餐应酬的,又是烟又是酒,压力大的缘故,比普通职业要酗得凶。 付嘉言去搂她的腰,鼻腔里溢出一声“嗯”。 他刚睡醒,脑子还有点犯迷糊,忘了她说的,回家之前不能亲近她。 但谢蔲没骂他,拍了下他的头,“走了,回家了。” 付嘉言莫名恍惚,不记得是几岁了,母亲带他去外面,他无聊得犯困,她也是这么拍他的头,说“结束了,走吧,我们回家”。 可她的样子,在脑海里,像某种化学溶液,颜色渐渐消退,直至淡不可见。 谢蔲问道:“怎么了,没睡醒?” “没有,”他表情严肃,“就是觉得,一觉醒来,更爱你了。” “嘁。” 她笑了笑,牵着他起来。 - 谢蔲各种手续都办好,即刻就要前去美国。 严格地说起来,不到半年,从九月到次年一月,她需要先去A市,再转机去洛杉矶。 她没单独出过国,吴亚蓉替她列了个单子,是各种注意事项,从饮食到穿衣,说美国物价高是高,但不用替她省钱,该花花。 付嘉言的电话打来,谢蔲走到阳台,说:“喂?” “老婆,你有东西落我这儿了。” 她回忆了下,“没有吧。” 他斩钉截铁地说:“有。” “应该不重要,你替我扔了算了。” “不,很重要。” 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 谢蔲说:“那行吧,我明天上午来找你。” “不用了,我就在你家楼下。” 谢蔲顿了顿,相似的情形发生在去年开学前,不过当时的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她跟吴亚蓉说:“妈,付嘉言来找我,我下楼一趟。” “这么晚了他还过来?” “说有东西给我。”她在玄关处换鞋,吴亚蓉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没说什么。 刚一关门,准备去按电梯,被人从背后抱住,谢蔲吓得心往嗓子眼跳,下意识地要屈肘往后顶。 “是我。”付嘉言按住她的手,带她去消防通道。 她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你不是在楼下吗?” “想早点见到你。” 谢蔲见他两手空空,疑惑道:“东西呢?” “伸手。” 她照做,付嘉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放到她手心,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清他自己的倒影,一字一顿地说:“你忘记带我了。” 出发地Z市,目的地A市。航班就是她那趟。 谢蔲猛地抬头看他,眼波微微震荡,“你不是快开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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