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炀知道他食髓知味,挑了侧眉梢,慵懒地斜了目光:“要不要再深点?” 季苍兰抓着他的手扣得更紧,眼眶红得要滴出水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点头,蚊子叫一样:“要。” 谁知道闻炀却一眯眼,手边掐着他胯骨用力往下一按,边答非所求地问:“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弹的曲子?” “啊!好深……” 突如其来的深度让季苍兰忍不住抖了一下,骑在他身上,浑身除了被插进去的穴口,没有一个着力点,下腹被迫前挺,肩胛向后靠着贴在他怀里,痛苦地点头又摇头:“不记得了,太深了——” 情欲催发下,低垂着渴求精液的子宫软口被粗大的尖端蓦地顶上,在即将探入的瞬间又被抽离。 闻炀抽插的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进的很深,又重又深。毫无章法地伸进蜜罐里,肆无忌惮地搅在每一处肉壁,像是要把里面捣烂的力道,每次都压进宫口一点,每一次又都比上一次更深。 季苍兰像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蜷缩着五指刚刚一动,就被放了出来。五指还没自由多久,很快又被反贴着手背包了进去。 “噔——” 一声脆响,手指被压着碰上琴键,在挣扎中碰撞到隔壁的白键发出错杂的嘈音。 闻炀状似体贴地在他脸颊吻着,边用手带着他在一个个琴键上压下去:“我教你弹好不好?” 甚至都等不到他的回答,手指已经在一条条琴键上按了下去,耳边是零碎交杂的音调,连成断断续续的曲子。 随着曲子的音调更重,交合处吞吃进来的那根肉茎捅得更深。脊背上黏了一层薄汗,挂上了潮湿,在胸膛的挤压下溅出白蝶。 “闻、闻炀,”季苍兰叫他的名字都变得艰难,哼吟被撞得稀碎,从唇缝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他努力转了细长的脖颈,在闻炀脸上亲了一下,目光迷惘着,小声说:“我想射了,去别的地方啊!——” 最后的字音直接被撞飞,恍惚间好像有星星滑落。 闻炀压着喘息,一只手握住他蓄势待发的阴茎,低声说:“就这样射。” “会弄脏的……”季苍兰被迫半站了起来,手背青筋泛着,用力抓住他臂弯,声音染了水:“会弄脏的,去别的地方吧。” 闻炀挺得更重,笑着说:“没事的。” 小腹里被搅到了深处,渴望着种子的宫口在里面发出旖旎的水声,酸得他忍不住抖起腿芯儿,搔起穴壁的痒意。种子落地生根,根茎汲取身体的水分,攒动着的枝叶刮擦子宫深处,渗透入青色的血管无限膨胀,根刺的茎秆痛痒着,簇拥了呻吟从喉管攀升,在半阖的唇缝里开出白色的花。 透明的眼泪落在地上,被飞鸟衔来了海,将季苍兰的身体拖拽着向欲潮的海沟涌去。 精液稀薄地洒到了白色的琴键上,有几滴溅到黑键,格外刺眼。 闻炀下颌更加用力地压着他肩胛,拇指和食指捏成圈口,撸净他最后一点精液,还是把人转过来。两只手拖上肥白的臀肉稍一用力,随着尖锐错乱的琴音让他坐上去,朝自己大张着双腿。 在握着阴茎重新插进去前,闻炀的目光停在他脸上,和那双涣散的眼睛对视,发丝间的水珠混着薄汗滴落在季苍兰干涩的唇瓣上,被软红的舌尖轻轻勾了进去。 他们在钢琴上更激烈地做爱,耳边是叮叮当当的乱响。射精前,闻炀错了鼻梁压下来,寻着肉红的唇和他亲吻,那时候天上飘来了云,遮住了月亮,似乎是怕它害羞。 季苍兰被情欲填满的眼睛被闻炀的身影替代,他觉得那朵云的到来并不是担心月亮羞涩,而是羡慕了地上缠绵的蚂蚁,想去为它的情人送一束风做的花。 七天后,那艘承载了一千人和他们两个人的邮轮在汽笛呜咽中缓缓靠岸。 普通的游客们雀跃着飞奔向崭新的大陆板块,闻炀邀请来将近一百人的宾客被扣留在船上。 下船时,一个匆忙的欧洲游客撞了下季苍兰的肩膀,道了歉急匆匆地离开。 闻炀没有在意,只有季苍兰回头短暂地看了那个人一眼。 但很快就被耳朵的微刺拉回了目光,他习惯性抬手摸了下左耳,耳背上别了一束削了刺的玫瑰。 闻炀声音含着笑压在耳边,问他:“这是谁的漂亮老婆?” 季苍兰跟着笑起来,眼角带上很细的纹路,抚摸了下他不再桀骜的英俊脸庞,轻声回答:“你的。” 那天下午天还亮着时候,他们牵着手沿着街巷随着人流朝前行进。 闻炀在某个礼品店前停了脚步,季苍兰看过去,发现那边的椅子上摆了个匹诺曹的木偶,有很多游客在等着合影。他轻笑了声,已经准备掏出手机,问:“你也要去合影吗?” 闻炀发怔,紧跟着摇头,收回了目光拉着他进了一旁匹诺曹的礼品店,很随意地说:“只是看到旁边的画,想到了Echo。” 季苍兰的注意力都在匹诺曹身上,没注意到他身边的涂鸦,听到他这么说,有点哑然。 最后他们还是在礼品店挑了个匹诺曹的玩偶,结账的时候季苍兰觉得有点幼稚,问他:“买这个干什么?” “嗯?”闻炀接过包装好的木偶,分神地跟他说:“到时候你拿给你儿子。” 季涵从来都不喜欢听童话故事,更不会喜欢玩偶,但季苍兰却跟他说:“他会喜欢的。” 等他们结完账出来,再次经过那个椅子,季苍兰侧目看了一眼。匹诺曹旁边的墙壁上画了个穿着蓝裙子的金发仙女,他想到闻炀原先的发色,很快把视线收了回来。 ![http://tt.africanchief.cn/2023/08/19/04-54-12-e99283f3-75fd-4b0f-bd25-20a4689d293d.jpg](chapter-0d21411393f526deebdd1a14440dd777ff8d7df8.jpeg) 从那个巷子穿梭着再走一段路,就涌上了人潮,伴了泊泊的水声,人声鼎沸的。 这是季苍兰第一次站在许愿池前。 闻炀跟他说特莱维喷泉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每人要许三个愿望,第三愿一定要是“重返罗马”。 季苍兰眼睫颤动了两下,缓缓合上眼睛虔诚地许愿。他手持一枚欧元硬币,右手从左肩抛出了三枚硬币。 最后一枚时,他许下的承诺是:此生会再回罗马。 闻炀低头和他接吻,但没有许愿。 季苍兰问他为什么不许愿,闻炀侧转了脸来看他,笑了笑,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季苍兰动了动手,抓住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拽了一下。闻炀应了动作垂眸过来,问:“怎么了?” 他吞吐得很慢,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主动去问这个问题,过了很久后才组成了句子:“为什么不问我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闻炀这么回道。 季苍兰抿了唇,嘴角平成了一字,垂下眼睛去看的时候,日光落在轻薄的眼皮上,他皮肤很白,但不同于白种人的苍白,是一种更有质感的白色,像古国精心烧制的白瓷,带了釉感,又点了两个漆黑的墨迹,活了起来。 他垂了太久,久到闻炀微蹙了眉心看向自己手上提着的礼品袋。 “我想你亲自送给他,”季苍兰忽地出声,声音很轻,像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眼睛里那样,被日光映地透彻的黑眸抬起来,和闻炀对视,顿了顿:“我就把我藏起来的宝藏送给你,好不好?” 可是闻炀沉默了很久,始终没有说话。 第二天清晨,那艘名为Echo号的邮轮起航了。 尘封多日的宴会厅卸了锁,十三个摄像头不漏过一丝盲角,精准地拍摄了角角落落。 宴会厅中央竖着一块电子时钟,时间开始转动,倒计时开始了。 但闻迎还是没有拿到季苍兰应该在这之前给他的戒指。
第29章 29 即便身上没有了铁链的束缚,但季苍兰大多数时间还是被关在16层的套房里。门外一直守着两个保镖,几乎24小时没有断过。 在这期间,闻炀没有再犯过病,心情也很愉悦,虽然他没有表现的明显,但季苍兰感觉得出来。 他知道闻炀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承诺,没有深究他找人严密监管着自己的事情,但提了一项要求:他使用的手机和电脑闻炀都不能监控。 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闻炀正动作优雅地坐在他对面切牛排。听完动作也没有停顿,耷着眼皮很专注地注视在牛排切面和刀叉的缝隙之间,仿佛不是在剖解一片三分熟的红肉,而是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下一笔要落于何处。 等切完最后一块肉,微红的血水泊泊流光,才插了块肉进嘴里咀嚼起来。 季苍兰就吃不了这么生的牛肉,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抱着牛生啃,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进去,有点想吐,但为了接下来愉快融洽的相处,还是忍住了。 一直到闻炀把那盘肉吃到最后一块,留在盘子里的时候,用银叉陷进肉里,反手推到他嘴边:“吃吗?” 季苍兰抿了嘴巴,闭着牙齿说话,很含混地说:“不要。” “那怎么一直盯着我?”闻炀重新把肉放进嘴里,话头止住,食不言贯彻到底。 季苍兰有点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看着自己盘子里反复煎炸过的肉排,觉得他们其实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除了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再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性格不同,成长经历更不会相符。 闻炀虽然从小接受狼性教育,但又家境豪阔,即便他父亲怕他耽于玩乐逼迫他停止作画,但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起码都拿得出手,贵族礼仪也从始至终贯穿了血液。至少在季苍兰和他深入接触后的初期,都为他某些奢靡的习性暗暗咋舌过。 而季苍兰自己就和他截然相反,除去和睦美满的童年,他几乎手头就没有富裕过,当初进警校一方面是因为父母的死,一方面则是因为可以吃国家饭,饭碗端的要比任何工作都牢靠。 后面从警校毕业入选国际刑警,在B国的时候刨去和闻炀相处时被包装起来的样子,西方国家高昂的物价悬于颅顶。为了攒钱,他一直勉强维持在拮据的温饱线上,直到这几年才好了一些。 他心情突然有点复杂,抬起头问了闻炀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闻炀咽下最后一口肉,和他对视,缓缓拿了手边的餐帕在唇前沾了沾,随口问:“那又为什么是我?” 季苍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敛了视线,无话可说了。 闻炀吃完饭也不离席,很礼貌地等他吃完,但这种礼貌里又带着很多的不礼貌。比如一直把视线黏在季苍兰脸上。 他加快咀嚼的速度,喝了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听到闻炀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把刚刚擦过嘴的餐帕叠起来,说:“房间里没有监控,电脑和电话都没有监听、监视,只是能捕捉到电话信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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