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文发现他的小心翼翼。两人上个月刚搬新家,从同栋公寓的五楼换到六楼,面积大了一倍,如今可以躺在一张床上不至摔倒,连衣柜都是共享。 丁昭衣服不多,特意空出大半边让程诺文安放那些取回的三件套。他如此大方也是存了私心,一旦程诺文有穿正装的需求,丁昭就会一早要求他站到穿衣镜前,乐滋滋地在程诺文身上一件件比划过去,当他穿衣娃娃搭配。 指尖轻轻挠丁昭茎头,程诺文在他耳边问:“我穿这件衣服干你,你是不是特别容易硬?” 当然是……丁昭眼中水光粼粼,“你穿这件最好看了。” 程诺文下面涨得发痛,他按紧丁昭的腰,在他嘴里含糊说宝宝也是,宝宝穿什么都好看,但什么都不穿的宝宝最好看。 两人颠来倒去,四五个回合做完,酣畅淋漓,躺到床上喘气。 丁昭腰酸,心中极其欢喜,侧过身趴着看程诺文。对方也扭头看他,伸手刮他鼻子,“爽了吗?” 嗯!丁昭满足。程诺文汗淋淋的,头发湿透。他半睁着眼,猫唇上勾,模样极其迷人。 自己拥有这样的程诺文。丁昭感觉下腹感觉有人挠痒,冒出蠢蠢欲动的念头,于是爬到程诺文身上,说我想用这个姿势做功课。 这么喜欢当三好学生。程诺文笑了,被他蹭两下也有反应,躺着不动,说那你自己坐上来。 丁昭照办,这个体位他不太熟悉,好在新奇感十足,能够纵览身下的程诺文,而且进得也更深。他利用后穴最狭窄的一段拼命绞着程诺文,对方本来还算悠闲,被他这么绞几次,脸色也变了,手摁住丁昭腰侧,“宝宝,你先起来一点再往下坐,会顶到更里面。” 最好的学生立刻听话地付诸于行动,才两三下就开始胡言乱语:“程诺文……真的好深,很舒服……怎么办……” 操……躺着操怎么能进那么深,程诺文几乎感觉要被丁昭绞射。他不能再让丁昭瞎来,立即翻身将人压到下面,把丁昭两条腿架到自己肩头,手臂扣紧膝盖使劲往里捅他屁股。 丁昭不停叫他名字,中英文名混在一起,最后都模糊成嗯嗯啊啊,喃喃声听着既像要死了,也像要射了。 程诺文是真的要射。插到够本,他等不及出来,全射在丁昭屁股里,精液灌满安全套,还有好几股顺着臀缝流出来,将两个人紧贴的部分搞得湿淋淋。 他取下沉甸甸一只 ,拿纸巾包好扔了,又从盒中拆出一枚。 丁昭撑起身体,“你还要来吗?” “你不想要了?” 不是。丁昭脸红起来,他看着程诺文带套,对方射过也不疲软,半抬头的鸡巴仍旧非常精神,不自觉咽咽口水。 程诺文瞧出他的黄色念头,扯下安全套,扶住阴茎抵在他嘴边,“宝宝,帮我口交好不好——” 丁昭没让他说完,哧溜一声吃进去。他张嘴舔得格外卖力,像夏天最热时贪婪吮吸棒冰,这里琢琢那里亲亲,不久便听见程诺文喉咙发出惬意的叹息,对方手指穿进他头发,稍显粗鲁地扣住丁昭后脑勺,肆意在他嘴里顶弄,不忘表扬,宝宝的嘴怎么那么会吸,上面会吸,下面也会吸。 正面反馈总是能激励丁昭的奋斗想法。他拼命吞吐,正心醉神迷,不经意间视线往上,瞥见程诺文腹部的那道疤,登时心往下沉,吐掉阴茎,默默用手贴住来回抚摸。 在一起之后,他还未和程诺文认真讨论过那次生病开刀的事情。从程诺文的角度看,那是他在转变期为自己设下的一种自我惩罚,他从没主动向丁昭提及这件过往。 “还会不会疼?”丁昭低声问。 程诺文睁开眼,柔柔摸着丁昭头发,抚平发丝后,在手指缠个圈 ,“不疼了,这里再疼也比不上你心里那道,不说这个了好吗?” 丁昭摇头,“要说的,以后不管什么都要和我说。” 程诺文捧住他的脸,嗯一声,“只是偶尔会疼,还好,能忍住,忍一会就过去了。” 丁昭怕他现在也会突然疼起来,贴上伤疤反复亲吻,又直起身子抱紧程诺文。两人舌头发烫,互相为对方口腔烙印。 程诺文吻过他嘴唇、鼻尖,最后亲他额头,一连十几下,亲得湿漉漉一片。 丁昭一摸,呜呜笑起来,“你干嘛啊。” “签名。” 程诺文凑到他耳朵边上咬一口,“这里也要签。” “你好幼稚,”丁昭嘴上这么说,如法炮制亲程诺文的猫唇,“我也签名。” “你也幼稚。” “我再幼稚你都会喜欢。” 程诺文这次是真的胸口疼,丁昭拉弓给他一箭穿心。他低头加深一个吻,吻到两人都呼吸不畅,他才停下,微微分开,“不止喜欢,宝宝,我好爱你。” 现在换个人胸口疼了。丁昭抱紧程诺文,回答他:“我也好爱你。” * 两人疯做一晚。程诺文原定了隔天的早班机,后来实在下不了床,只得临时改了航班,下午才与丁昭同回上海。 回来当天是他生日,程诺文掐时间安排的出差,本来打算早些回家和丁昭共度,不过鉴于恋人的进取心,昨晚得以提前庆祝一次。 但我还是有份礼物送给你。 具体问是什么,丁昭神神秘秘不肯透露。物质上的东西对程诺文来说,多件少件并无很大差别。该有的他都有了,哪怕丁昭什么都不准备,只给他说句“生日快乐”都可以。 啊?去年说过了,今年不能重复吧。丁昭想了想,又对他说今年这份可能会让你有点生气,可我觉得,你需要让一件事情过去。 程诺文没听懂——好现在懂了。他下车看到有人站在路边,见到自己后,扬起令人不适的欢快语调:“来啦。” 江天禹许诺给他的愿望,丁昭要求今日兑现,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真心实意向程诺文道歉,并且接受他的所有反应,打你也不能还手。 今天是程诺文生日,怎么,打我一顿就是他想要的了?江天禹觉得好玩,当时听过丁昭的愿望,他只觉得这人实在够笨,不过自己近来没有工作,又闲得发慌,决定配合其演出。 程诺文见他还是那张臭脸,江天禹表情更加愉快:“不高兴?别啊,小昭特意叫我过来给你送礼物,笑一笑嘛。” 他歪头,拖长声音:“先说好,他这颗糖我还没舔过,放心了吗?” 程诺文冷哼:“你现在要敢对他乱说乱动,他会抽你。” “哈哈,上次确实说过会请我吃耳光。” 程诺文不做声,刻意掉转视线,江天禹保持微笑,说:“他让我今天来和你道歉,你想听怎么样的?悔恨交加,还是痛哭流涕?随便说一个,我演给你。” “我不需要。” “哦,你想跳过这步,直接揍我是吧?” 程诺文看他眼神像看弱智,江天禹收起笑,认真问:“送礼是其次,主要是我好奇,你怎么还敢谈恋爱呢?这东西有这么伟大,像吸du会上瘾吗,所以你才会不断尝试?” 这人真的精通将所有好事说成下三滥勾当的技巧,程诺文皱起眉:“你有完没完。” 江天禹就等程诺文情绪波动,他装出忧愁的姿态,“我为你们着想。人都会变的,也许你们现在相爱,可是一年两年,五年后会变成什么样,你怎么控制?人不可能永远只和一个人维持长期关系,我那么爱拍戏都不准备当一辈子的演员呢。你想想,往后每天,你都只能看到同一张脸,操同一个人,忍受同一种性格缺陷——哇,不吓人吗?总有一天你们会互相厌倦。” 程诺文有了反应,他盯向江天禹,对方得意,以为成功唤起程诺文的不快,立刻哎一声。 “这么一说,我都可怜你,来吧。” 江天禹展开手臂,“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之前伦敦那拳你打得太轻了,是不是一直不解气?今天让让你,脸也可以打的。” 他闭上眼,等待程诺文发火。过去每次挑拨都会成功,他引发出程诺文的怒气,收割起来拥有无穷乐趣。 然而今日,他迟迟没有动手,“江天禹,原来你最可怜。” 对方没听明白:“什么?” 程诺文极轻地呼出一口气,带走心头最后那抹淤滞,彻底解脱。 “没人爱,也不懂爱别人,你可能这辈子都只能躲在戏里演那些虚构出来的角色,才能体验到一点点假的感情。” 再多挑衅,不过是空虚者试图遮掩自身无能的举动。江天禹执着于偷窃他过往珍视的一切,不仅是因为他没有,更是他不懂如何获取,所以偷一个过去最快也最方便。 能被这种人轻易偷掉的东西,实际本身也与自己并不适配。只要选到最好的那个,程诺文不会厌——这种与呼吸一般简单的道理,不同路的人永远无法领悟。 见程诺文完全不动气,江天禹凝住笑容,做最后的挣扎,“你是不敢打我吗?我都说不会追究——” “没意义,一个感情残废,我懒得动手。” 程诺文打断对方:“至于其他那些,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和我没关系。走了,小昭还在等我,我不想他等太久。”, “哦对。” 走前他不忘扔下一句:“顺便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开心,也有信心未来每天如此。” 丁昭站在不远处。虽然他告诉程诺文不用顾虑,想揍就揍,但也怕真打起来程诺文会受伤,难免提心吊胆,始终伸长脖子张望。 交谈过去十分钟,程诺文回来了,脚步轻盈,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反观江天禹收起表情,动也不动,和块石头似的立在那里。 他不禁疑惑,问程诺文:“你们讲什么了?” “没什么,和他介绍一下我目前的生活有多幸福。” 真的假的,丁昭不信,左右看看程诺文,嘀咕:“我怎么觉得你哪里有点变了。” 如果自己过去三十五年经历的所有曲折坎坷,都是为了指引他走向遇见丁昭的那条小路,那么回头去看,好像一切都不再难熬。他不过是在一次次失败中积攒好运,等待某天有能力兑到那枚补足他所有缺憾的奖券。 最好的东西,最对的人,一旦拥有,程诺文不会放手。 “对啊,”他握住丁昭,“变得比昨天更爱你一点。” 呕。丁昭拒绝大众情话,蜷缩肩膀:“你少学那种。” “这是我现在的真实感受,我想分享给你。” 他认真说。丁昭张张嘴,又抿起,轻轻哦一声,低头抽出自己的手:“那明天再见吧。” “为什么?” “因为明天的程诺文会比今天的你爱我更多。”
第121章 好开始(4) =alb今日热门泡泡:大瓜!UEE和T&H中止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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