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李鸣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格外用力地箍紧了我。我这才发觉他一直在抖,像是掉进了悬崖,攀住了一块石头便不肯松手那般。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水都弄我身上了!” 温热的眼泪流到我的颈窝处,他还是在哭。 “哥哥……”李鸣玉喃喃叫我,“李青序,李青序……” 这是李鸣玉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愣住,刚要张口,李鸣玉忽然扣住了我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亲着我,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暴烈的,毫无技巧可言,带着难以言明的恐惧。我很快喘不过气来,眼前发昏,用力咬了他的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你疯了吗?”我跌坐在地面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滚开!” “哥哥,别丢下我一个人,”李鸣玉再次抱住我,反复念着这些话,他开始剥我的衣服,地面的水簌簌作响,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脖颈、胸部、小腹,我后悔起来找他,拼命推搡着:“李鸣玉,你能不能清醒点!李鸣玉!” “和我做一次,哥哥……”李鸣玉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在水里,他要破碎似地祈求着我,“求你。”
第33章 33 企图逃离 ==== 李鸣玉嘴唇上有鲜红的血痕,地面水的波光折射进瞳仁中,晃动不停。 他不像是在求爱,更像是岌岌可危的理智在自救。 我想起在酒吧那个晚上,我也求过他,说我疼,求求他放过我。李鸣玉又是怎么对我?我死死盯着他,色厉内荏地说:“你敢碰我试试。” 李鸣玉神志不甚清醒,应该连我说了什么都没听清,仍是本能地要靠近我,抱得很紧,压得人喘不过气。 狰狞的阴茎蠢蠢欲动地抵着我,我拼命地想蜷起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个什么,声音带着哭腔:“不行!我不想做……李鸣玉,我怕疼,李鸣玉……” 龟头勉强挤了进去,异物感很强烈,李鸣玉却是停了下来,急促地喘息着,发红的眼睛久久地盯着我,没有再继续。 他忽然捂住了我的眼睛,将我翻过身来,我被迫跪在地上,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倒来。 “不做了,”李鸣玉声音低哑,“不会疼……” 阴茎热烫地挤进臀缝中抽插,毛发扎着腿根处的皮肤,李鸣玉咬着我后颈,手探到前头来摸我,熟练地撸弄着。 他对我的身体太熟悉,我矛盾地在他手指里快活,逐渐也忘了骂人,死命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响,撑在水里的手攥紧了。 高潮时李鸣玉松开了捂住我眼睛的手,我爽利地无意识地流泪,迷茫地看着水不断荡起波纹——我将它弄脏了。李鸣玉射在我的腿间,他从背后抱着我,喃喃着说了什么。 我低头掰开了他的手指,撑着地踉跄地站起来。 李鸣玉没有阻拦我,只是仰头看着我。腿间黏腻的精水顺着朝下淌,我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走出卫生间,进卧室反锁了门。 · 衣柜里有合身的衣服,然而当务之急是处理身上的脏污。 别墅里仍是漆黑一片,我只能借着窗外稀薄的光,看清膝盖上磕出了淤青,腿根也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我坐在床边,发泄地用力擦腿根的精液,反倒自己疼得直皱眉。 他偏偏射得又多,擦不干净似的。 李鸣玉果真是条疯狗。 正准备再拿湿巾擦擦,门却突然开了。 不意外,李鸣玉才是别墅的所有者,他进不来才奇怪。 我动作滞了瞬,自顾自地低下头继续擦,没去看他。 李鸣玉的脚步声很轻,以至于走到我身前时我都没察觉,被抱进湿漉漉的怀抱里才发觉,冷得要命,我剧烈地挣扎出来,盯着他:“还没够吗?” “附近有电路检修,等会儿才来电,”李鸣玉答非所问,“饿吗?” 肚子居然在这时候叫了声。他欺负我,连胃也不争气! 我觉得丢脸,又莫名其妙地感到委屈,鼻子隐隐发酸,话语有点哽咽:“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给我看!” 床侧忽然传来重量,李鸣玉坐到了床边,声音很轻:“我拿了药,抹点药会好得快点。”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 李鸣玉沉默下来,手微微拢紧了些。 我夺过他手中的药,背过身去涂药膏。看不分明,只能凭着直觉抹,努力平静下来。 李鸣玉忽然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几乎都要气笑了:“对,是我求着你插进来的。” “我有幽闭恐惧症,”李鸣玉轻声说,“焦虑、不安全的情绪是不受我控制的,如果你没有来找我,过段时间我也会清醒,继续像正常人那样……但你找到了我,我没办法放你走。” 幽闭恐惧? 这个名词对我而言并不常见,只在网上的小测试和书中看到过。李鸣玉怕封闭的环境?玩笑。小时候班里玩捉迷藏,他最喜欢躲在柜子里,我从没感知到他的惧怕。 我头也没回:“我很好骗,是吗?” 李鸣玉没出声,许久才笑了笑,说:“是啊,只是我想做而已,哥哥很聪明。” 灯在这时候突然亮起。我皱眉闭上了眼,等适应了刺眼的光芒才睁开,下意识转头去看李鸣玉。 李鸣玉:“等会儿就不要穿贴身衣物了,这样不会蹭到药膏。家里有地暖,不会冷。” 他伸手摩挲了下我的脸颊,在我躲开之前放开了,站起身打开衣柜,拿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换好衣服:“我去做饭。” “李鸣玉。” 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李鸣玉停住脚步。 你真的有幽闭恐惧吗?七年前你明明不怕这些,是不是在骗我?那些话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可笑,明明这段时间是他强迫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漂亮话而已,和先前那样把我耍得团团转没有区别。 于是我冷下声:“把门带上。” · 那一晚李鸣玉的失控好像只是幻象,之后他仍是那副清澈明朗的模样,甚至有心思去买玩具。比如乐高,switch。 “你不如把手机给我,”我无语,“我不喜欢这些。” 李鸣玉困惑地看向我:“真的吗?但之前在家里,你有在电脑搜过这些。” 我气急败坏:“那是我之前喜欢的!” “好吧,是我现在喜欢这些,”李鸣玉从背后环抱住我,“你陪我玩吧。”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李鸣玉也不劝我,反倒自己玩了起来,直到我被声响吸引过去,这才把switch放到我手中,说:“这儿我不会,你试试。” “这都不会,”我陡然有了优越感,嫌弃地说,“笨死了。” 不知不觉就玩了好几天,直到通关,我才霍然觉察到不对劲。 小学的时候,我学过什么叫温水煮青蛙。 这像极了我现在的处境。 即便我对李鸣玉没有任何感情,但这种氛围与环境营造的假象,却无孔不入地蚕食人。我没有办法接触外界,世界里只有李鸣玉,长此以往,我也会逐渐忘记为什么而讨厌他。 我不想成为他的笼中之物,不想退化自己,不想被驯化。 我需要逃出去。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李鸣玉几乎每天都在陪着我,即便不在别墅,也会锁好门,客厅里也有监控。 李鸣玉不可能放我离开,但如果是——我突然想到——如果是我生了场大病,不得不让他打开这扇门呢? ---- 哥哥:头好痒 要长脑子了
第34章 34 逃离囚禁 ==== 想是容易,但真正计划起来却很困难。 李鸣玉与我有共感,我难受或是疼了,他是知道的。一开始我打算在身上弄点伤,然而拿着刀子对着皮肤比划,好不容易敢下手了,刚划破道口子,疼得直皱眉的时候,李鸣玉的脚步声便传来了。 胳膊上的血慢慢地朝下淌,那片皮肤显得雪白,看着骇人,我一时慌了:“我想切个苹果,不小心划到了……” 李鸣玉脸色沉沉,拿了家用医药箱,低头仔细处理了伤口——其实不过三四厘米,还要贴个创可贴。 “想吃什么可以叫我,不用自己来,”李鸣玉轻声说,“再深一点要留疤的。” 可能是怕我又不小心割到,别墅里的尖锐利器都锁到了柜子里,钥匙单独放在李鸣玉那儿。我没办法通过伤害自己来让李鸣玉带我出去。 最近气温降得很快,有寒潮,过几天气温预计只有零下十度。 别墅里有地暖,但我还是有些感冒,鼻子不通,只能用嘴呼吸。李鸣玉像是不怕传染似的,仍是凑过来吻我,看我脸憋得通红的模样笑,我恼怒地推他,话语带着鼻音,没什么气势:“别亲了!” “明天阿姨找我,我要离开一趟,后天才能回来,”李鸣玉忽然说,“你要和我一起吗?” 我别过头:“我去见你养母干什么?不去。” “那就不去了,”李鸣玉说,“饭我会做成半成品的,你记得放微波炉加热再吃。窗户记得关好,省得有风。药也要记得吃。”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啰嗦死了。” 感冒药中有安眠成分,吃完之后我困顿得很,迷糊中能感知到有道目光一直望着我,但实在提不起精神,很早就睡着了。 再醒来别墅里空无一人,静得出奇。我头昏脑胀的,走出卧室才发现手腕上也并没有锁铐,他吃准了我离不开,连锁链都不必上了。 我一直找不到逃出去的办法,如热锅上的蚂蚁,再加上感冒,心情愈发得急躁。冲澡时连水温都忘记调,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上来,顿时冷得一激灵,水甚至呛进喉管里。 我剧烈咳嗽着,闭着眼关了水,只觉得肺都刺得疼,缓了好一阵。 一个想法骤然闪过。 既然不能留外伤,那普通的感冒发烧总是可以的。烧到不能只靠吃药的地步,李鸣玉怎么可能不带我出去? 我大喜,连身体的难受也顾不得,往浴缸里全放了冷水,又怕不够,从冰箱里拿了许多冰块放进水里,这才小心翼翼地踏足进去。 太冷了,我死死咬着下唇,缓慢地坐进去,逼着自己只把头露在水外,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冰块似乎冒着雪蓝色的寒气,我很快冻得浑身没了血色。 但这还不够。 我披了浴袍,在客厅温暖的环境战栗着呆了会儿,等身体回暖后,又再度回了浴缸里,反复几次,倒是觉得身体愈发得热烫。 难道没有效果吗?不应该啊。我开了窗户,外面是浓阴的天,防盗栏把云割成一块块的,刺骨的冷风涌进来。 我坐在地上吹了半个多小时,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再去浴缸里泡会儿,却腿脚发软,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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