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后,戎缜抱着他给他手里放了颗棋子。 洁白的圆形玉石在青年纤细漂亮的指尖打转,戎缜握住他的手,在棋盘某一处轻轻落下,其实棋局的胜败早已明晰,盘上的黑子被截的水泄不通,白子悠哉游哉,明明能赢却偏要剑走偏锋,故意戏耍一般。 都说棋品如人品,戎缜下棋的风格倒也像极了他平日里的做派。 不多时,林齐的黑子便溃不成军,戎缜无趣的将棋子扔回手旁的梨木棋罐中,留下一个胜负分明的残局。 “出去吧。”他给林齐扔了句话。 “是,先生。”林齐起身走出了棋室。 再次安静后,江寄厘试探着叫了一声:“先生。”戎缜从后面禁锢着他,下巴蹭着他滑嫩的脸:“说。” “……您晚上要留在这里吗?” 戎缜:“怎么?” 江寄厘:“我前几天学了一道菜,今晚想做给先生尝尝。” 戎缜短促的笑了声,喉结上下滑动,他道:“厘厘,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乖了?” 男人满意极了他乖顺听话的样子,贴着他的唇亲了几口后,突然道:“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嗯?” 江寄厘下意识摇头。 戎缜也不说话,颇有耐心的盯着他。 江寄厘犹豫了会,还是开了口:“先生,我……我没有想要的,我只是有些无聊,可以出去转转吗?”他说得很小声,有些局促的看着戎缜,“我听说市中心那边要举办一个演唱会,我想去。” 他搅着手指,慢慢倚在戎缜宽阔的肩膀上,垂下眼道:“当然,如果先生不同意的话,也可以不去,我听先生的。” “哪个艺人的演唱会?” 江寄厘一惊,差点要编不下去。 幸好戎缜并不是真的在意是哪个明星,他问完也并没有等江寄厘的回答,就说道:“喜欢可以把他请到大宅这边,让他单独给你唱。” 江寄厘咬了下唇,点了点头:“好……那就不去了。” 戎缜拨了拨他垂下的眼睫:“不高兴?” “没有,先生,我很高兴。”他嗓音温柔,说得很认真:“先生已经给了我很多别人没有的,我很知足了,去不去都无所谓。” 戎缜:“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江寄厘怔了下,随即作出雀跃但又拼命压住的样子,忐忑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吗?” 戎缜轻笑:“看你今晚的表现。” 至此,江寄厘总算摸透了戎缜在这方面的心思。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还要嘴甜主动一些,这样戎缜才会高兴。 晚上江寄厘在厨房跟着一个阿姨忙活,其实他根本就没学什么菜,那些话全是临时编出来的,说的时候他心都快跳出来了,所幸事情还算顺利,戎缜没有为难他,阿姨也什么话都没问,只安静的教他如何做一份红酒牛排。 南区大宅下面有两个酒窖,在戎缜的许可下,他跟着管理酒窖的一个佣人下去取了瓶酒,他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只凭着感觉拿了一瓶。 回去后就开了瓶塞倒进盘子里腌了牛排肉,然后把酒瓶放到了一边。 江寄厘小时候跟着母亲学过很多中菜,因为父亲很喜欢辣口,所以母亲的川菜做得特别好,江寄厘这方面都遗传了江母,很多中菜都能上一手,但西餐他还是第一次做。 阿姨已经切好了牛排装盘的一些配菜,江寄厘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开始煎牛排了。 这块牛排的肉质非常紧实鲜嫩,刺啦冒起的油气升腾起来引人垂涎。 但江寄厘却没什么胃口,他煎了一会没忍住干呕了一下,阿姨眼神示意用不用她来,江寄厘呕得通红的眼眸望向了她,轻轻点了下头。 “谢谢。” 阿姨面无表情,但还是接了一句:“没关系,应该的。” 江寄厘相当于在厨房打了个下手,不过最后摆盘是他来的,做好后阿姨就离开了,只剩下了江寄厘,他认认真真淋了浓稠的汤汁上去,然后端了出去。 他放好盘子,贴心的给戎缜倒了杯红酒,然后跪坐在一边的软垫上,慢慢切了块牛排。 “先生,您尝尝。” 戎缜接过来后,打量了一眼牛排的品相。 实在算不得多好。 戎缜在饮食方面很挑剔,几乎每一顿饭都是营养师专门定制的,从食材到用料无不细致。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不会吃这份牛排,但难得眼前这个小东西如此听话,委实招人疼,湿润的眼眸望向他时满含期待。 戎缜没说什么,喂进了嘴里。 “怎么样,先生?” 戎缜慢条斯理的嚼着牛肉,过了许久后才嗓音淡淡的说道:“红酒不错。” 他放下了叉子,用手帕擦了擦手:“用上百万的罗曼尼康帝做了份牛排,倒是够奢侈。” 江寄厘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慌忙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那瓶酒那么贵。” 戎缜却是笑了:“怕什么?”他道:“只要你乖乖听话,那些酒我给你砸着玩都可以。” 他也起了身,掐了掐江寄厘的脸:“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床上能再放开一点就更好了。” 江寄厘耳根有些红,说:“是,先生,我会学的。” 戎缜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便打算离开。 江寄厘有些急出去的那件事,他嘴快了一步:“先生,您今晚不是要留在这边吗?” 戎缜脚步顿住:“舍不得我?” 江寄厘硬着头皮,主动挽上他的胳膊靠了过去。 “我还想陪陪先生。” 戎缜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心下对他这副粘人的样子有些新鲜,于是揽住他的腰,在他耳垂上咬了下。 “后院有温泉,在那里?” 江寄厘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但戎缜说了,他也只能先应下。
第20章 chapter20 不死不休 南区大宅的这片温泉恰好占据了淮城地热资源最集中的一片地,在后院引入了一汪私人的温泉水,阶梯式的水流造景搭配着错落的植被,热气袅娜升腾。 江寄厘在戎缜怀里慢慢帮他捏着肩膀,舒适的热水漫过腰部。 不知道捏了多久,江寄厘手都有些发酸,他不动声色的放慢了动作,又过了会,他觑着戎缜没什么反应,就想悄悄拿开手。 谁知刚一动,男人就睁了眼。 “累了?” 江寄厘被热气蒸得红润的脸贴过去,轻轻点头。 “手有些酸,先生还要按吗?” 戎缜的手滑向他塌下去的腰窝,流连片刻。 江寄厘一紧张,整个身体都绷住了。 “放松。” 江寄厘心里知道这次多半逃不掉,只能撒娇商量,他把脸埋进戎缜颈间。 “先生,您等下可以轻点吗?我怕疼。” 他嗓音有些抖,带着哭腔:“先生,求您了。” 戎缜这次回来后,接触到的江寄厘从头至尾都是新鲜的样子,这次也一样,以往的每次都是激烈而疯狂的,虽然不至于腻,但时间久了他也不介意换种风格。 于是答应了。 这一次的时间不算短,但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几乎让江寄厘产生了先生是爱他的错觉,像是一场久别的恋人之间旖旎的温存。 他们前所未有的契合与亲密。 但江寄厘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趁着戎缜好说话,喘着气提了自己的要求,他说自己想出去看看,戎缜吻住他,同意了。 这天温存过后,戎缜短暂的离开了南区大宅。 江寄厘并不关心他去了哪里,很快就联系了秦琮做检查。 秦琮带他去了一个很私人的医院,安静又隐秘,像是为某个人特意建造的一样,里面基本没有病人。 他刚一进去就见到了陆洄,这次陆洄和上次有些许不一样,鼻梁上也架了一副和秦琮那副很像的眼镜,还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 倒是比秦琮更像医生。 陆洄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先问了些简单的问题,比如他最近有没有身体不舒服不对劲的地方,妊娠反应严不严重什么的。 江寄厘每一个都认真回答了一遍。 直到陆洄又问道:“最近和伴侣有过性行为吗?有的话大概是多久?” 身旁的秦琮眼神落在了他身上,似乎也很好奇这个问题,饶有兴味的在他脖颈间的痕迹上打转。 江寄厘声音很低:“有……” “大概两个小时。” 陆洄闻言眉头蹙了下。 他问:“姿势呢?” 江寄厘耳根通红,步子都变慢了,秦琮还在旁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他道:“陆医生,我……我已经尽量避免压到腹部了。” 秦琮插了一嘴:“具体是什么姿势?你得告诉陆洄他才好详细分析给出意见。” 陆洄扫了秦琮一眼,心里对他的恶趣味短暂的无语了一下,其实不过是个例行询问,具体的意见还得具体检查之后才能给出。 正想跳开这个话题,就见青年睫毛颤了颤,低声道:“前面和后面都有。” 江寄厘回答了,陆洄也只好继续问:“安全套戴了吧?” 江寄厘:“只有一次戴了……” 见秦琮还要说话,陆洄推开了一间诊室的门,让江寄厘进去,然后把秦琮挡了出去,他推了下眼镜:“不要打扰我的病人。” 秦琮啧了一声,胳膊环住朝里瞥了一眼:“别这么无趣行不行,好不容易找点乐子。” 陆洄:“想找乐子还不容易,你家肯定有一大堆乐子等着你。” 说完就毫不留情的关了门。 秦琮知道陆洄的性格,也不再说什么,慢悠悠挑了个沙发坐下,然后拿了本杂志随意翻看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洄乌鸦成精,他刚坐了没一会,就接到秦老爷子的一通电话。 他靠着沙发,听到老爷子的话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秦琮挂掉电话后就离开了医院。 他没有回秦家,而是直接去了戎宅。 车子平稳的驶在宽阔的大道上,秦琮看着手机上秦瑶传来的资料和消息,面上有些凝重。 秦瑶:戎缜给方家在中海的新项目投了二十个亿,中海和惊棠湾是同一批,一旦中海批下来,我们在惊棠湾的项目至少得延期五年。 秦瑶:他插手了这件事,方家一定胜券在握。 秦瑶:合作和联姻先不说,他这样做,分明就是在打秦家的脸。 秦瑶:我听说方家有个妖精一样的小少爷,那老东西脸都不要了把自己儿子送过去? 秦琮没说话,过了许久,手机又震了下。 秦瑶:他妈的。 秦琮终于回了条消息:我去戎宅,不急,我先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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