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之前就料到了这些事,想到您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呼延良为什么会带走安朝?” 喻谨溪默不作声地推开了林鑫的手,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加上,身边还有个小醋坛子。 从林鑫的手握住喻谨溪的手,纪归帆的眼神就没离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林小钰都察觉出不寻常。 “我们也不知道,恐怕得您亲自问问呼延良了。” 林小钰插话道:“先带我们去见一下苏琪吧。” “可以可以,这边请。” 苏琪被安排在二楼最靠里的房间,房间内没有窗户,没有任何逃生工具。 这也是呼延良的命令,要不是林鑫以没有信号无法正常工作为由,呼延良就要在这放信号屏蔽器了。 “苏琪姐,” 苏琪一出来,林小钰就迎上去了,担忧地打量了苏琪周身,还挽起袖子看看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没事。” 苏琪温声安慰林小钰,纪归帆饶有兴趣地瞧着两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总,”苏琪走到喻谨溪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我没看好安朝。” “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喻谨溪赶忙扶起苏琪,他可受不起这鞠躬,“现在主要的是想想安朝还能被带去哪。” “要不,我给喻总找个会议室,你们整理一下线索。”林鑫堆着笑,递上苏琪的手机,笑得殷勤:“还是希望喻总能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林鑫不清楚呼延良和喻谨溪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他把苏琪关起来就已经犯法了,现在只希望喻谨溪能不追究他的责任,他还能安安分分当个导演。 喻谨溪点点头:“行,林导看着安排吧。” 林鑫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三分钟,就找到了合适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是喻谨溪、纪归帆、林小钰和苏琪,会议室外是喻谨溪带来的保镖和医生。 “我和安朝,按照合同,一周前来到了青城进行拍摄。刚开始几天没有什么问题,到了第四天,其他嘉宾就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暂时离开了青城,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安朝。当时我很奇怪,也想带着安朝走,安朝却说他们都走了,正好他自己能够熟悉一下青城,这样以后拍摄就熟悉地理位置。昨天晚上,安朝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再后来就没回来,说是被人推下山坡,送去了医院。” 喻谨溪问:“那就是,安朝受伤这个事,你并没见到,只是听别人说的。” “是,我去勘察了他们说的安朝受伤的地方,确实有人滚下来的痕迹。” 纪归帆和喻谨溪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怀疑。 “行,苏琪,这几天你受委屈了,公司先给你休几天假,你好好放松一下。安朝的事我自有安排,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 安朝的事不适合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会引起恐慌和对公司的不信任。喻谨溪支走了林小钰和苏琪,只留下了纪归帆。 “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纪归帆轻佻一笑:“我不敢下结论,毕竟我什么也不知道。” “呼家你应该听说过吧。” “政界大佬怎么没听说过。” “现在呼家是呼延良做主。这个呼延良,和安朝关系有点,”喻谨溪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纪归帆的可信度,“安朝和呼延良认识很久了,是呼延良捧红了安朝,还把秦朔安排给安朝了。” 纪归帆问:“秦哥一开始就带的安朝?” 纪归帆对秦朔带他之前的事了解很少,就停留在他是当红经纪人,带的安朝很火。 “不是,呼延良使了点手段。说实话,当初安朝来百鸣娱乐,我心里都没底,不知道百鸣娱乐能不能容下这尊大佛。” 喻谨溪苦笑,安朝在百鸣娱乐算是个例外。呼家虽然在商界不是很有名气,但他家在政界不容小觑,一个企业能经得起几次查呢。 “他们三个的过往我不想知道,我只觉得单纯安朝的事,不像是被人绑走的,倒像是——自己走的。” 喻谨溪点头,表示肯定:“嗯。” 纪归帆继续分析:“苏琪都没见到安朝,是因为受伤太急还是安朝故意躲着苏琪。” 喻谨溪和纪归帆分看法一致,安朝不一定是真受伤了,可能是故意躲开苏琪离开的。 “前几天,安朝来找我了,想要签订对赌协议,我没同意。” “对赌协议风险太大了吧,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同意签订对赌协议的。安朝最近很缺钱吗?” 秦朔当纪归帆的第一天,就告诫过他,不要轻易签对赌协议,拿未来压未知数,只存在于理想主义。对赌协议也有要求,一般来说都是老板是演员,为了扩展公司规模或者加强自己在公司的股份才签署。安朝能拿什么压对赌协议? 喻谨溪将他一句:“只要不干违法犯罪的事,合理规划财产,你们有名气的演员能没钱?” 纪归帆感觉自己受到了内涵,他花钱没有大手大脚吧。 “看来,得去呼家走一趟了。” “我陪你去。” “你以什么身份和我一起去见他,”喻谨溪玩笑道,“老板娘?” “老板娘就老板娘,”纪归帆贱兮兮地凑到喻谨溪耳边:“以后他们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纪归帆的手不老实地摸着喻谨溪的腰…… “别闹,出了趟国怎么那么不正经了。”喻谨溪轻斥纪归帆一声。小时候的纪归帆虽调皮,可没那么大胆子。 “国外玩得更开,老婆想试试嘛。” 纪归帆压低声音,无论说什么,都能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喻谨溪对这样的纪归帆说不了重话,只能红着脸推开他:“不想,正经一点。” 第13章 喻谨溪一行人从进青城就进入了呼延良的监控范围,他们在青城的一举一动,呼延良都知晓。 “林鑫挺聪明的,给喻谨溪他们找的会议室没有监控的那间,那么多房间,偏偏选那间。安朝,你说,是林鑫真不知道,还是有人告诉他了?” 安朝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 “不,”呼延良挑出一把匕首,将刀顶在安朝颈上,有些疯狂,“你应该说是或者不是,而不是说不知道。” 刀刃压在安朝颈上,安朝面色不改,毕竟呼延良突然发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两个人僵持着,呼延良慢慢往下压了几分,刀刃划伤了安朝的脖颈,鲜血顺着刀往下流,直到染红衣领。 “来人,”呼延良收起刀,扶着安朝把他扔给门口的保镖:“带安先生去包扎,包得好看一点。” 安朝没有反抗,自己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渗出,呼延良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朝的背影,喃喃道:“安朝,你永远离不开我。” “少爷,喻先生来了,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像是个演员。” “愣着干嘛,快请进来。” 纪归帆的身份,在呼延良这里,不是什么秘密。纪家和喻家的婚契,也不是秘密。 “喻哥,好久不见。” 之前呼延良正常的时候,安朝经常把他带去公司,所以喻谨溪和呼延良也认识。 呼延良小跑到喻谨溪身边,还没碰到喻谨溪,就被纪归帆挤兑开了:“呼先生,幸会。我是纪归帆。” “我知道你,喻哥的未婚夫,”呼延良话锋一转,“不过,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成为姜南寻小姐的未婚夫。” “呼先生这话说得好奇怪,我怎么会成为姜小姐的未婚妻?” 纪归帆紧紧盯着呼延良,似乎下一秒就能和呼延良打起来。 喻谨溪悄悄牵上他的手,纪归帆扭头,喻谨溪正温柔地看着他,唇语告诉他:别冲动。 “哦~抱歉,说错话了,我说的是,纪先生的新剧《桔梗》,喻哥别多想。” “怎么会呢,纪归帆越火,对公司越有利,我巴不得他借助《桔梗》更上一层楼。” 喻谨溪还不能和呼延良撕破脸,无论是为了安朝的安危还是百鸣娱乐的稳定。 呼延良换了一个话题:“喻哥今日前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林鑫说,安朝受伤了,被你接走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见一下他。” “我给安朝找了我们市最好的医生,喻哥是不相信我能照顾好安朝吗?” 喻谨溪和纪归帆落座,呼延良亲自为喻谨溪和纪归帆斟茶,茶香馥郁,香味持久。两人细细品了一口,汤水活跃,内在风味富于变化,上好的大红袍。 喻谨溪没回答呼延良上一个问题,只是称赞道:“呼先生的茶不错。” 呼延良绅士一笑没有说话,茶是不错,可他说的不只是茶。 “不就是茶,我家又不是没有。”纪归帆拽纪归帆的袖子,小声说,“下次去我家,我给你准备更好的茶。” “???” 现在是说茶的问题吗,纪归帆的脑子怎么一会好使一会不好使呢? “喻哥,安朝的伤,您和纪先生一定也有耳闻,要是他的伤和您听说的不太一样,或者说是程度差太多,您和纪归帆也会怀疑我是不是故意带走安朝吧。为了避免这个问题,先别见安朝了吧。” 纪归帆还想说什么,却被喻谨溪握住了手:“呼先生说得对,毕竟您才是安朝的爱人,我们怎么会怀疑您对安朝不好呢。那安朝的伤几天能养好?” 喻谨溪听懂了呼延良的言外之意。 “最多一周,”呼延良歪头,看到了书架上的档案,“一周之后,安朝必会出现在拍摄现场。” “好,呼先生那么说,我们就放心多。” 喻谨溪和纪归帆不再多停留,和呼延良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呼家。呼延良送到门口,树下有一个老人,坐在棋盘前,目送喻谨溪离开。 “老婆,你拦我干什么,我们不就是要见安朝一面吗?你要怕他对喻家不利,那由我出面不就好了。” 纪归帆以为喻谨溪担心呼延良对喻家不利,才不见安朝的。那有什么可怕的,又没偷税漏税,呼家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只能说纪归帆还是太年轻了,理论知识丰富,实际经验为零,查账不仅会耽误签署合同,还会影响公司的形象。 “你和呼延良接触不多,你不了解他。如果我们要见安朝,他身上的伤和我们听到的不一样,那他就会打到一样。他有心理问题,别给安朝添堵了。” “那,安朝还能待在他身边。” “安朝很爱他,呼延良的心理问题,也是因为他。以安朝的性格,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放弃呼延良。” 对于呼延良和安朝的过往,喻谨溪只知道他们曾经很相爱,出了那件事,两个人无法再恢复正常的情侣关系了,他们本应该不再往来,可谁都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只能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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