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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不知道莫怀瑜所说的表现好是什么，莫尘甚至以为莫怀瑜又想让自己用身体取悦他。 “我，我不想和你做......”他低着头不敢看着对方，内心十分悲切。 莫怀瑜闻言轻轻将莫尘又放回了床上，贴心的帮莫尘盖好了被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不碰你。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听话的待在我们身边，我可以考虑给予你一定的自由。” 尽管莫怀瑜都这样承诺了，但是莫尘仍旧开心不起来，莫怀瑜所说的自由无外乎是把关着他的牢笼再变大一点罢了。 他们兄弟间的那层纸早已捅破，再也做不回曾经那样正常的兄弟了。莫尘知道，他将会带着乱伦的罪恶感与被强迫的痛苦，一直和这三个偏执扭曲的疯子生活在一起，再也逃脱不了。 莫怀瑜说到做到，他真的没有对莫尘做任何过分的事，他只是晚上抱着莫尘一起睡觉而已。莫尘侧躺着背对莫怀瑜，他不想再半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睁开眼时还看见莫怀瑜这张脸。 莫尘实在是睡不着，他知道莫怀瑜此刻也一定还醒着，于是就大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心思。” 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唐突甚至还会惹得对方不快，但莫尘还是想问。明明莫怀瑜从来都没有过多的关注过他，明明他们一直交流都不多，为什么莫怀瑜会对他有如此扭曲的情感...... 莫怀瑜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搂在莫尘腰间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了。 “你，是不是恨我才这样对我的？”莫尘揪紧了被子，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的解释，“是因为我抢走了爸爸所有的关爱吗？” “不，”莫怀瑜终于开口了，他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恐怖，“我对父亲没有任何亲情。” “为什么？” 莫怀瑜似乎并不想回答，但他沉吟片刻后还是说道：“因为我的母亲。他利用了我的母亲，然后又将她抛弃，仅此而已。”
第56章 大哥童年 80. 莫怀瑜的母亲和莫父无外乎是两个家族间为了利益的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这注定是段以悲剧收场的婚姻，尽管早已心知肚明但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却还是动了情。 她本身身子骨就不好，生下莫怀瑜后身体便更差了，只能拿药勉强吊着。莫怀瑜长到五岁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就已经快到了极限，那时候他虽然什么也不懂，记忆力却很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对待病重的母亲，如何对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管不问。 直到母亲去世那天，这个所谓的丈夫才抽空出现，他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似乎来为自己的妻子处理后事很耽误他的时间一样。 他让管家将还在哭泣着的莫怀瑜抱走，他只觉得小孩的哭闹声十分吵闹。而后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妻子的后事都打理清楚了，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甚至都不愿意掀开那层白布，再看自己的妻子最后一眼。 母亲直到弥留之际嘴里都念着父亲的名字，于是莫怀瑜的记忆就一直都停留在了那个男人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中。 莫怀瑜从回忆中回过神，他盯着莫尘的后脑勺看了许久，而后将额头轻轻靠了上去。对于莫怀瑜来说，这是一个极度依恋的姿势，好像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一些细微的温情。 莫尘感觉到了对方的接近不禁瑟缩了一下，这反而让身后人挨得更紧了。 “我确实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但对你不是。”莫怀瑜的声音永远是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莫尘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哥难以琢磨，他不懂莫怀瑜对自己有着怎样的情感，他也不愿去猜想。他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说：“你一直都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我总是觉得你不会有任何感情。” 莫尘不愿相信，如此冷酷，眼高于顶的莫怀瑜会对自己产生名为爱的情感。 “在你来到莫家之前确实是这样的。”莫怀瑜模棱两可的说着。 身为莫家既定的接班人，他自小就经受着严格到残忍的教育。背不下书时要罚，没有完成作业任务要罚，甚至在吃饭时，只要背稍微弯下一些，那戒尺便会毫不停留地重重地抽打在他的脊背上。 刚开始莫怀瑜还会委屈的流眼泪，但慢慢的他的痛觉神经好像早已麻木，就连感情都麻木了。莫父不愿看见一个总是哭哭啼啼的儿子，因此每当莫怀瑜哭的时候他总是会被关进一间黑屋子里，直到他冷静下来后再将他放出来。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莫怀瑜逐渐意识到，即便他哭得再怎么惨也没人会同情他，安慰他，毕竟他早已成为了“孤儿”。 莫怀瑜在这样的教育下逐渐被磨去了许多正常人该有的情感。他必须要像台机器一样，冷酷无情，精准且完美。 在这样扭曲的教育环境下长大的莫怀瑜自然不懂什么是爱，如何去爱，因为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爱他，也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 莫尘这个孩子的出现，好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原本灰白无趣的生活。那天他站在二楼阳台上，望着树枝上正在织网的蜘蛛发呆，他很好奇这么薄的蜘蛛网究竟能否捕捉得到猎物，他在闲暇时刻总是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这时候他敏锐的耳朵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就见一个像白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小孩正抬头好奇的看着他。 为什么有人的眼睛可以这么大，这么亮，这是当时莫怀瑜唯一的想法。这孩子的眼睛像有无数星光揉碎其间，天真得让人在其中看不到任何杂念。然而还未等莫怀瑜细看，那个孩子就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如同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跌跌撞撞的跑了。 后来莫怀瑜才知道，那个有着一双漆黑大眼睛瓷娃娃一般的小孩正是莫父在外的私生子，他的第三个弟弟，莫尘。
第57章 慢慢听话 81. 莫尘醒过来的时候莫怀瑜已经离开了。他翻过身摸了摸莫怀瑜躺过的那处床铺，早已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莫尘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好似想要将这几日内心郁结的怨气都吐出来一样，然而那口气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坐起身想要走到窗边看看风景，腿一动就带着那银链哗啦哗啦地响，这声音刺痛了莫尘的耳朵。 这条链子象征着耻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莫尘，他被他的亲哥哥们囚禁了。他想下床却发现双腿俨然使不上一点力气，刚离开床铺整个人就无力的跌落在地上。他已经好久都没用自己的腿走过路了，吃饭读书皆是在床上，就连上厕所洗澡都由那几个人亲自抱着去，哥哥们这是要将他养废，好让他永远逃脱不了。 莫尘跪坐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他撑着床边，慢慢支起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窗边。他刚想往外看去，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伸手抱住了他。 莫尘没有任何反应，不再像以前那样做无望的挣扎。 “如果我听话一些，你们可以放我出去走走吗？”他声音淡然，就好像平静的死水，溅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莫仞琰一来卧室就看见了莫尘那单薄得可怜的背影，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穿透那脆弱纤瘦的身躯，将他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随时都会消失一般。莫仞琰知道莫尘现在对自己无比排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上前抱住这个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的少年。 “我会和他们商量，总关着你，你会生病的。”莫仞琰收紧了双臂，将莫尘用力按进自己的怀里，就好像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莫尘听了莫仞琰的话情绪上没有任何反应，他回过头看向莫仞琰，淡淡的说道：“我已经病了。” 之后几日，莫尘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非常乖顺，不再反抗，甚至不再抗拒哥哥们的亲近，像个温顺无害的小绵羊，任由旁人拿捏。但他脸上却再也没有任何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那毫无灵魂且诡异的乖顺。 他所有的棱角和尖刺都在被一点点磨平。 莫怀瑜处理完公务回到家中就直接来到了莫尘的房间。他将莫尘抱在腿上，亲吻着莫尘的嘴角，莫尘非但没有表现出抗拒，反而像只小猫讨好般蹭着他的脸颊。 莫怀瑜伸出手指温柔抚过莫尘的脸颊，显然心情好了许多，“最近怎么那么听话？” 莫尘将头靠在莫怀瑜的肩膀上，低声嘟囔着：“我想出去......” 好像对莫尘的回答早有预料，莫怀瑜轻轻揽着莫尘的腰，在他耳边道：“出去，光是这些远远不够。” 莫尘闻言身体明显一僵，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莫怀瑜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不要紧张，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话音刚落，莫尘的吻就落了下来，他亲吻着莫怀瑜的喉结，而后他的唇又落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卑微讨好。明明不是第一次亲近，莫尘却还表现得意外生涩，他的嘴唇甚至还在颤抖。 莫怀瑜抬着莫尘的下巴继续吻着，他轻轻含吻着莫尘的嘴唇，舔弄着，厮磨着。莫尘却闭着眼，牙关紧闭，他下意识仍在抗拒。 莫怀瑜没有继续下去，他离了莫尘的唇，“就真的这么无法接受我么？” 莫尘低着头不肯看向对方，他眼中又渗了些泪出来，“我把你们当哥哥，一直想要的都是亲情，不是这个......” 莫怀瑜闻言没甚大的反应，低垂的眼帘遮住了他眼中一切情绪。他握住莫尘颤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像是对待无上珍宝，“我什么都能给你，唯有这个我做不到。” 莫怀瑜最终还是将莫尘放了出去，虽然走出了那小小的房间，但仍然不能出莫家的大门，只是能够在这大房子里自由走动。莫尘身边随时有人看护，虽然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监禁，但对于莫尘来说这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有些时候他们三人不在家，就只能由管家看着。莫尘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管家，他永远都是一张死人脸，叫人看着害怕。 但现在莫尘不再怕他了，比起那三个禽兽一般的哥哥，这个老管家倒显得更加亲切一些，再怎么说他也是看着莫尘长大的。 莫尘跑到了一楼正厅的沙发上坐着，管家见他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睡衣，就拿了个薄毯盖在他的腿上。莫尘看着管家恭谨的神态，忽然开口道：“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管家没有说话，他仍然低垂着眼不肯看莫尘，好像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但是莫尘知道，这个已经年过中旬的男人什么都知道，他不过是莫家例任家主唯命是从的狗罢了。 “你之前一直听从爸爸的，但是现在你就眼见着他们这样对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莫尘企图用莫父来将对方打动，然而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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