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昭刚一靠近,他便嗅到了对方身上来自另一个人的香水味,这滋味便如同才感受到冬日里料峭的寒风。 “让开。”他冷道。直接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 李泽昭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逼进角落,敛眸质问:“你生气了吗?” 楼下的卫生间很小,两个男人挤在一处,李泽昭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身上,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 李斯安想到两人的立场,觉得难堪,却挣不脱对方铁钳般的手,只能错开他的视线,冷淡道:“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我到底该为什么生气?” 半晌,李泽昭轻笑了声,松了他的手说:“哥哥请出去吧,我要上厕所了。” 李泽昭将手插在裤兜里,退了一步给他让路。 就在他拧动门把手的时候,对方突然又伸出手覆盖住了他的手。 “哥哥,眼镜忘记了。” 青年在他背后,结实的胸肌抵在他的背脊上,将眼镜放在了他的手里。 他出去后翟纭瞧他状态不对,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妈,医院有急诊,我得,我得先回去了。”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李斯安这几晚睡得很沉,他自以为不再失眠,高兴即使内心煎熬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焦虑。 早晨的时候,闹钟响到第三次他才醒了。虽然睡眠质量变好了,但他睡得越来越早,醒的却越来越晚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了医院里,他脱了外套,准备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段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令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李斯安穿上后往办公室走,段淮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到了办公室段淮在后面把门关上,皱着眉问:“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李斯安不明白,摸了摸后颈,并没摸到什么异样,说:“怎么了?” 段淮走过去,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他看,他看到后身子怔了怔,随后扯了个笑,紧张地解释:“可能是过敏了吧,也可能是虫子咬的,前几天大扫除了……” 今天李斯安下班晚,提前跟李泽昭说了一声,不用等他吃饭了。 客厅里放着电影,上演着莎士比亚的戏剧。李泽昭在厨房做着饭,把白色的药片碾成粉末,每晚洒在饭菜上,端到餐桌上。 他支着下巴,眼睛盯着荧幕上《仲夏夜之梦》中小精灵拿着爱懒花的一幕,哼起了歌。 这时李斯安走在薄暮中,天上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
第33章 33 李斯安走在行人来往的街道上,好多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往天上看。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 这脆弱的晶体,散开来细盐似的,落在手上便溶了。 今年的雪来得真早啊。 李斯安说了不必等他吃饭,但李泽昭没听。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吃饭了。”李斯安进来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饭菜还是没动的样子,眉头微皱。 “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李泽昭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回答。 他向来都是选择性听话,有时李斯安也弄不懂他。 动筷子之前,李斯安说外面下雪了,李泽昭兴奋地跑到窗户那儿去看。 瞧着他颀长的背影,李斯安嘴角不自觉动了动。 他看上去很开心。李斯安想。 “初雪啊……”李泽昭良久地注视着尚未有变化的街景,在玻璃上呵出一口气,悄悄地写下几个字。 夜半时分,雪停了,天上一钩上弦月。各处盖了一层薄薄的银白,不知是月光还是雪。 主卧关着灯,床上未见人影,片刻后却从床下传来微弱的呻吟。 李斯安坐在床下,头靠在床沿上,睡衣领口散开了,露出半片绯红的肌肤。 他垂在地上的手捏着,面露痛苦地喘气。双腿间性器已经勃起,将睡裤顶出明显的弧度,全身像被无数虫蚁啃食,麻痒难耐。 压抑的低喘传到李泽昭的这边。虽然屏幕里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声音却十分清晰,克制的男性嗓音,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格外甜腻。 “嗯……”李斯安扯乱了衣服,受不住药效的他开始伸手抚摸自己的性器,他一边套弄,一边咬紧了唇,却仍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吟。 白色的精液射了一身,他无力地靠在那儿。药物将他的身子变得极为敏感,快感也就成倍增加。但自慰的效果灭不了火,终是扬汤止沸罢了,体内更浓郁的焦渴驱使他,令他没了思想,用手指往后穴里插。 以往,在药效刚刚开始李泽昭便进去了。可他这次有心要惩罚,还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啊……”李斯安已高潮两次,意识散乱地喃喃着李泽昭的名字。 他碰到了穴里的敏感点,一直克制的声音便压不住了,口腔里控制不住地分泌涎水,微张着嘴,身体瑟缩不止。 手指太短了,根本不够,他潜意识渴望更多,渴望更粗更长的东西贯穿他的身体。 李泽昭进来时,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太久了,眼尾染着桃色,呼吸混乱地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呜咽。 像一朵被揉碎的白玫瑰。 他的脸被迫抬起来,生理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沾湿的黑色睫毛微颤着,半敛的眸子毫无生气,只有湿润的双唇动了动。 “说什么?”李泽昭将他捞起来抱到床上,凑近了些,才听见了他说疼。 “那里疼?”李泽昭握住李斯安肿胀的性器,恶劣地捏了一下,“是这儿疼吗,哥哥?” “呜……”被捏得痛感也刺激着李斯安敏感的感官,龟头顶端流出腺液,连后穴都蠕动着淌着水,“别……” 李泽昭想起身将衣服脱掉,却被李斯安抓住领口,颤巍巍地说:“别走……” “别走……昭昭,别走……” “我不走哦,”李泽昭抱着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是哥哥非要送我走的……” 外面月色稀薄,雪又开始落个不停。 硕大的落地窗上映着两具交叠的身体,撞击水声响个不停。 李斯安被迫趴在玻璃上,被人抬着一条腿操干。粗长的鸡巴将他的穴口撑满了,快且凶狠地往里插。将那处捣出白沫,泛红的穴口微肿,淫水湿透了腿根,淅淅沥沥地顺着李斯安笔直修长的光腿往下淌。 “停下……停呃…哈啊……”他的腰部下陷,臀肉往上弯成好看的弧度,背肌坚韧,白皙漂亮。 李泽昭垂眼看他后颈被自己咬出的淤血,牙齿痒得厉害,想给他全身都打上自己的记号。 “不许去相亲!不许!” 突然,李斯安被翻过去。肩胛骨贴合在玻璃窗上,双腿缠着青年劲瘦的腰。在每一次撞击中,他的脖颈高高仰起,张嘴喘息。 李泽昭猛地全根插入,大开大合的操法,深深顶进了最里面射了精。 他受不住,呻吟都变了调子。李泽昭吻他,将他余下的声音尽数吞进去。 雪在见证,我爱你,哥哥。 拂晓。外面一片白光。阳台窗户上留有干涸的字迹,依稀能辩出“我爱你”的字样,隐在灰白的光线中,被一人的手掌擦去。 中午的时候雪停了。李斯安约了人,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等候对方。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对方才匆匆而至。一个妩媚的女人。 ---- 感谢misa猪猪的打赏。
第34章 34 因为今天这场约会,李斯安特地挑了个休息的日子。下午结束后,他接了通电话,便直接去了母亲那边。开车到家时,在院门口正好遇见说要来的沈诗诗。 他难得穿正装,一身黑色西服英挺有礼,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被她打趣道:“穿得这么正式啊,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有点事,”李斯安说,“要结婚了?恭喜。” 沈诗诗撇嘴,从自己车里的后备箱里拿出礼物。 “是真心的吗?”她说。 “当然。”李斯安接过来,两人一同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雪被扫出一条道路,直达门口。他们进去后翟纭吃了一惊,原来沈诗诗前来拜访并没有提前通知她。 翟纭忙不迭地让两人进门了,瞧着他们开心得不得了。 李沈两家是世交,他跟沈诗诗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的父辈是挚友,且都是医学世家。 这次沈诗诗来,一是看望翟纭,毕竟小时候两家走得近,翟纭没有女儿,从小便把她看作是自家孩子一般;二是来送请柬的。 她就要结婚了,日期定在年底。 一听说这个喜讯,翟纭也替她开心,但开心之余,难免觉得遗憾。 她跟李斯安相貌品行都极为匹配,他们在一起时双方家长便觉得是佳偶天成,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天不遂人愿…… 翟纭看了眼低头饮茶的李斯安,她想,感情这事儿也勉强不来。 “是我们家这臭小子没福气。”她感叹道。 与李斯安年纪相仿的人大多都结了婚有了孩子,只有他还是独身一人,没有个陪伴。 对于他这寡淡性子的养成,翟纭总是自责。 年轻时以为嫁了个好丈夫,生了个孩子就家庭美满了。可她把婚姻想的太简单,觉得生活就该如童话里那般从一而终。 从日日争吵到夜不归宿,直到两人感情破裂,无法挽回。 她太懦弱,不想离婚,那些年的执念,几乎都放在了李斯安身上。 即使李斯安自小的成绩很好,可这些也难以换得母亲展颜。 他们家规矩多,通常家里没有玩笑话。他父亲严苛,从小这些规矩在李斯安身上,造就了他刻板、严肃的形象。 李斯安从小活得拘谨,被层层规矩束缚着。他的世界充斥着麻木和不安,他必须循规蹈矩不出一点差错,才能得到父亲的一句表扬。 有次翟纭偷听到他们父子俩交谈,他说爸,我保证每科考第一名,你不要跟我妈离婚行吗? 他尊敬他的父亲,感受不到太多的父爱也竭力为了不让这个家散了而努力着。 直到丈夫死了,她才算是解脱。可李斯安解脱不了。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他骨血里,无法治愈。 “妈,我有点事,得先走了,”李斯安刚才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穿上外套就要走,“诗诗,抱歉,你再留一会吧。” 他匆匆走了,沈诗诗道:“他还是老样子吗?” “老样子,对谁也不上心。” “听说今年昭昭回来了,”沈诗诗笑道,“现在还这么喜欢黏着他吗?” “你这么一说,感觉倒是好多了。” 沈诗诗打趣地说长大了,却也有些惊异。 那时候她跟李斯安谈恋爱的时候,他可是对自己的敌意超级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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