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你不认识我了么?” 迟觉眯缝起眼睛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他震惊的问:“江渺?你怎么也留级了?!” …… 江渺很想解释他这不叫留级,但又懒得浪费口舌,于是也没解释。 迟觉:“初中那阵儿你不成绩挺好的么?怎么,上了高中小聪明不够使了?” 江渺:“呵呵。” “你找江宥一干嘛?”江渺问。 迟觉:“还能干嘛,我刚转学过来就听说了这人的大名,高二七班小漂亮,想认识认识呗。” 江渺撇了撇嘴,迟觉这人初中时候就爱揪漂亮小姑娘的辫子,年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迟孔雀的大名。 江渺:“你别招他。” 迟觉挑了下眉,“哟,你…?” 江渺翻了个白眼,“他是我弟,亲弟弟。” 迟觉恍然大悟,“行吧,那我就不招惹他了。” 反正他也招惹不来,正好给自己个台阶下。 “但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亲弟弟啊?” 江渺:“你管呢。” 迟觉掐着下巴,眼睛在江渺脸上逡巡,“别说,你俩的高鼻梁倒是挺像。” 说话间,上课铃响了。“大马猴”主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拧着迟觉的耳朵就开始骂,顺手抢走了他的粉红小信封。 江渺赶紧回了班,跟迟觉撇清关系。 今天江广林和张芳爱终于回家了,江广林生病的友人病好了,又带着他们在当地逛了几天,还给江渺和江宥一带了不少当地好玩的东西回来。 江广林好几天没见到江渺,在江渺房间待了一会儿,聊点有的没的。 他余光瞄到江渺桌上的花盆有些眼熟,凑近看,发现这不就是他原先装君子兰的花盆么?! “小兔崽子,就你给我君子兰抠了!”江广林佯装愠怒的拍了江渺一下。 江渺笑嘻嘻的也不躲,“哎呀,我不给你君子兰又种回去了嘛。” 江广林:“你这盆里种的这是什么花啊?” 江渺:“土豆花。” 江广林:“……” 屋子并不隔音,江宥一坐在书桌前能听见隔壁屋内传来的欢笑声。手里的笔咔嚓一声从中间掰折,江宥一看着自己被扎出血的手愣了下,又从笔袋里取出根新笔写起卷纸来。不一会儿,卷纸上就沾了点点血渍。 江广林待了挺久,等江广林走后,江渺抱着平板上了床,他还不困,想把八点档的电视剧补了。 看了半集电视剧,房门就被人推开了。江宥一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 江宥一自然的上了床,搂住了江渺的腰。 江渺伸手在江宥一头发上摸了一把,“你头发太湿了,这么睡觉不好。” 他拿起架子上自己的干毛巾过来给江宥一擦头发,江宥一就乖顺的让他擦。他的眼睛盯着江渺的睡衣领口,领口很大,露出身前大片的白皙肌肤。 江宥一喉结滚动了下,又抬眼看认真为他擦头发的江渺。 “哥。” “嗯?” “爸爸偏心。” 江渺手上动作一顿,他低头看面前的江宥一,水汪汪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他能说什么呢?为江广林辩解,说他不偏心?还是自顾自的安慰江宥一,江广林很爱你? 江渺不想说这样苍白无力的话。 他轻轻搂住江宥一,下意识的说:“爸爸偏的那份我补给你。” 被拥在江渺怀里的江宥一戏谑的扯了扯嘴角,他将手伸进江渺的衣服里,紧贴着那赤裸滚烫的肌肤回抱住江渺,“那哥说话要算话啊。” ---- 觉觉子同学闪亮登场(bushi
第18章 18 === 城南一中每月进行一次月考,而每周都会在周三的时候进行一次周考,之后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其他考试夹杂在其中,这让江渺的厌学情绪达到了高峰。 反观江宥一,不管是大考小考,还是日复一日的上课自习,江渺好像从来都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一丝不耐烦。江宥一面对学习时永远是平静的,仿佛一个湖无论投入多少石子儿它都不掀起一点涟漪。 虽说江渺总说江宥一是小笨狗,但他从不以自己有点小聪明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比江宥一聪明厉害。他反倒觉得,像江宥一这样的人才该成功,江宥一身上有股劲儿,他会为了达到目标努力,也能真的沉下心来去做。 江渺趴在桌上看向低头认真写卷纸的江宥一,他闲的无聊,数江宥一的睫毛。江宥一睫毛又密又卷,并不好数,每次数着数着江渺就不记得数到哪了,又要从头再来。后来他烦了,不数了,就开始研究起江宥一的睫毛能不能挂一根火柴不掉。 他用手指比量江宥一睫毛弯曲的弧度和长度,觉得似乎放两根火柴也绰绰有余。 小睫毛精。江渺弯了弯唇角,把手伸进桌堂掏手机。马上就要到晚饭了,他这几天摸出了大马猴主任的巡逻规律,一般这个时候主任是不会来抓人的。 他把手机放在练习册下面遮掩,看见温胥卿发来了新消息。温胥卿所在的话剧社在排练跨年晚会的节目,他拍了现场照片给江渺看,江渺光是看照片就觉得一定会很有意思。 卿:想来看吗? 我就爱种地:!! 我就爱种地:我可以去吗? 卿: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来,我们会排到很晚。 江渺犹豫了两秒,果断选择逃晚自习。正好打了下课铃,江渺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 江宥一:“哥去哪?” 江渺朝江宥一眨了眨眼,又比了嘘的手势,“我不想上晚自习了,老师要是问就说我拉肚子在厕所。” 江渺也不是一次两次逃晚自习了,但江宥一却隐约觉得这次和之前不太一样,“哥……” 江渺:“你放心吧,放学前我会回来的。” 江渺还记得他说过的以后上学放学都会和江宥一一起走的话。 说完,江渺就像风一样跑走了。b大离城南一中并不远,门口有地铁,坐个五站就到了。 温胥卿早早等在校门口,他身上甚至还穿着戏服。 “你这是什么打扮啊?”江渺惊讶的问。 温胥卿甩了甩袖子,“我们话剧社不是排话剧《梁祝》嘛,今天试服装,你猜我演的谁?” 江渺认真思考了下,试探地问:“梁山伯?” 温胥卿笑了下,“不是,我演马文才。” 江渺挑眉,他还以为以温胥卿的容貌会演男主呢。 “那你岂不是要爱而不得了?”江渺打趣道。 温胥卿假装悲伤的叹了口气,“是啊,爱而不得,我好惨啊~” 温胥卿带着江渺进了b大,以前江渺只是路过b大的时候远远看上一眼,他还一次都没进来过。 b大校园很大,但这个时间却很冷清,天冷,不比夏天,所以路上看到的人不多。江渺跟在温胥卿身边拐了两个弯,就到了礼堂,话剧社就在这排练话剧。 刚一进去,就看见好几个穿的和温胥卿相似的人在台上念台词。看见温胥卿回来,大家都朝他招手,江渺看出来温胥卿人缘不错,不过也是,温胥卿待人温和,说话做事都让人很舒服,很难不让人喜欢与他做朋友。 温胥卿给江渺指了指台上的人,“穿粉衣服的演祝英台,蓝衣服的是梁山伯,他俩是男女朋友。” 江渺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呢。 温胥卿上台跟人对戏去了,江渺就在台下看他们排练。整场排练下来一片欢声笑语,一出爱情悲剧被演成了搞笑喜剧,江渺也被逗的直笑。 兜里的手机响了,江渺接起电话,“喂?” “哥。” 听到江宥一的声音,江渺很惊讶,因为江宥一上学的时候是绝不会看手机的,更别提晚自习的时候跑出来偷偷打电话了。 他以为江宥一出了什么事,担心的问:“怎么了?” 舞台上,演祝英台的姑娘踩坏了梁山伯的衣服,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嘈杂的声响传入了话筒里,江宥一听到后问:“哥在哪?” “我在b大,朋友排话剧,我过来看看。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然后江渺听见江宥一用低沉的声音问:“哪个朋友?温胥卿?” “对啊。” 电话挂了,传来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就不接了。江渺没太当回事,毕竟江小狗总这样。 话剧排练的差不多了,也到了江渺该回去的时候了,温胥卿提出要送江渺回学校,江渺想了想,鬼使神差的,他拒绝了。 于是温胥卿就送他到了b大门口的地铁站,走前温胥卿拎了个小盒子给他,是一盒点心。 温胥卿:“自家鲜花做的鲜花饼,你尝尝。” 江渺接过道了谢,“你还会做鲜花饼。” 温胥卿摸了摸鼻尖,“有点尴尬,不是我做的,是我姐做的,上次你去的花店也是我姐的。” 江渺:“你还有姐姐?” 温胥卿:“嗯,我姐比我大五岁,有时间带你和她认识下,我觉得你们会很聊得来。” 江渺欣然应允,“好啊。” 往地铁口进的时候,温胥卿忽然叫住了他,江渺回头看,温胥卿身上还穿着“马文才”的衣服,他眉眼温润,风一吹带起了衣摆,倒真让江渺有一瞬间的错觉,误以为是哪位古代世家的谦谦公子立在面前。 温胥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朝江渺挥了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江渺:“好。” 江渺回去晚了,他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往外出了。他朝教学楼拔足狂奔,赶到教室的时候,江宥一不在,书包也不在座位上。 他有些紧张了,他很担心江宥一再碰到上次那个黄毛,于是给江宥一打电话。 江渺:“你在哪?” 江宥一语气很冷,“哥还会关心我在哪啊。” 江渺:“你在哪呢?上车了吗?别乱跑!” 江宥一用脚尖轻轻蹭地,听见江渺焦急的声音他的心情反倒好了不少。 “我在操场旁边的平台。” “在那等我,别乱走。” 江渺挂了电话就匆匆赶到平台那,那个平台很高,大概有两米高,一般是用于校领导讲话和大课间做操时领操员领操用,而江宥一此时就侧对着江渺站在平台上。 江宥一就站在平台的边缘,一只脚都是悬空的,整个人摇摇欲坠。 江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朝江宥一喊:“江宥一!快下来!” 夜色朦胧,看不清人的脸,江宥一听见江渺的声音,戏谑的笑便爬上了嘴角,他往前探了探身,重心不稳,人便直挺挺的朝下坠了下去。 离远了看,倒像是不慎失足掉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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