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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种人能有朋友就不错了，更别说谈恋爱。 我摇头：“没有。” 他笑着：“或许你可以试一下，区分一下这两者的关系。”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好像刺眼的阳光照进阴暗的下水道，把我见不得人的心思剥开挑明放于晴明之下。 “怂恿我早恋？”我眼睛看向别处，“小心我让我哥揍你。” “你不用太过回避，你本来就是特立独行的个体，不需要在乎世俗，我所做的就是引导你去做你认为对的事。” “爱一个人是本能，无论那个人是谁。” 我啧啧两声：“又开始讲大道理。” 他又笑，说：“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病例，书上说反社会这类人通常只爱自己。南柯，我还挺想看看你被爱情折磨的样子。” 我轻哼一声站起身：“最近我哥学校很忙，别让他因为别的事分了心。”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 “秦医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我最讨厌的一个人啊。” 他冲我扬了扬手：“荣幸之至。” 我没有谈过恋爱。 但我分得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我对我哥的亲情不纯粹。 因为我总是在脑中以我下流的想法肖想他。 我对我哥的爱情也不纯粹。 因为至今我还是以弟弟的身份围在他身边。 秦医生让我去谈个恋爱试试。 我觉得他操心的有点多。 我只想和我哥谈。 让我哥完完全全属于我，就是我认为对的事。 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在我心里扎根蔓延了几年，但我一次都没有实施过，只敢在我哥不经意的时候做一些小动作，供养我渴求的灵魂。 但凡换一个人我都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可那是我哥。 如果失败了，我不是丢了一个暗恋对象这么简单，我还丢了一个哥哥。 我太在乎我哥了。 我输不起。 喜欢上我哥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件挺折磨人的事。 我不敢追他。 可现在这样我又不甘心。 况且最近我哥在忙毕业的事，我连见他一面都很匆忙。 我哥很少跟我说他学校的事，大部分都是我在问他。 有一次我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 我哥看我一眼，清冷的目光没什么情绪，问：“是觉得我没顾上你，想要个嫂子了？” 我不想要，最好这辈子都别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抱住了我哥，揣怀着不安，说：“不想要，哥，我只想要你爱我一个。” 我哥好像笑了一下，捏着我的后颈，语气淡然：“现在不就是么？” 我在我哥肩膀上蹭了蹭，故意捏着可怜的语气：“哥，我怕你交了女朋友就不管我了，万一你女朋友讨厌我虐待我怎么办？哥，你别交女朋友行吗？” 我不知道我哥心里在想什么，他轻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有些可笑。 但是他没有推开我。 还说了句“行”。 那一瞬间我沉溺在我哥的气息里。 就像胆小的小动物一点点放下戒备心摊开自己柔软的肚腹。 我哥小小的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会给我莫大的勇气。 让我自以为是地想，是不是我可以更过分一些。 或许我们，真的有可能超越兄弟这个关系呢？ 但其实搞到自己亲哥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难。
第5章 5 = 在我哥毕业工作稳定下来之后我能接触到他的时间才多了起来。 我们日日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但我并不确定我哥喜不喜欢男人。 而且我哥总是一脸冷淡的表情，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关心一样，包括爱情。一时间我连怎么追都难以定夺。 “哥，”我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跑去窗边从后边抱住了我哥。 经过社会的打磨我哥身上已经褪去了青涩，成熟的气质更甚，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年男士的沉稳与优雅，可他那明艳俊美的容貌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改变一丝，在这气质之下更让人移不开眼。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喜欢哪一种类型的，似乎我哥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类型就会是什么。 我哥正在抽烟，吐出掺杂着苦涩的烟雾，随着风的方向消失，清冷勾人的双眸瞥向我，问：“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知道我哥看不见，可还是眨眨眼：“我在学校啊。” 我哥把烟熄灭，转过身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掐上我的下巴：“你们老师今天打电话了，说你下午根本没来学校。” 既然我哥知道了，我索性说了实话：“学不进去，出去玩了。” 我哥把手放开，垂眸看着我：“跟我用不着说谎。” 我笑，又扒着我哥凑上去。 现在我也长高了，不用垫脚就可以蹭到我哥的脖子了，甚至有时还能趁我哥不注意，用鼻尖吻上他的耳朵。 “哥，我好饿。” 我哥不轻不重地捏着我的后颈，这是他经常对我做的一个动作，是我们俩之前独有的亲昵：“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黏人。” “饭还温着，快去吃。” 我深吸一口我哥身上那股特殊好闻的气息，眯着眼说：“你就算八十了我也黏你。” 我哥好像轻轻笑了一下，拍拍我的头：“吃饭去。” 但其实我和我哥天天见面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我的自控力越来越差。 我哥总是在洗完澡之后光裸着上身出现在我面前。 浴室里未消散的水雾似乎还蒙在我哥眼睛上，少了平时过于清冷的尖锐，多了一丝朦胧勾人的诱惑，像是夜晚的月亮被蒙上了缥缈纤动云雾，好似欲说还休的勾引。锁骨往下是蓬勃性感的肉体，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水珠顺着肤色白皙的胸前沿着腹肌轮廓的凹陷下滑，落在裤腰处的布料上，沾湿一片深色痕迹。 我无声地吞了吞口水。 我得承认，我向来是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免疫力的。 尤其是我哥这种，肌肉分布很匀称，不会显得过于雄壮笨拙，又不会显得单薄孱弱，成熟，健硕的男性肉体，对我来说就是行走的春药。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热，鼻息间都能感觉到我呼出的热气，我好像变得兴奋，我的眼睛控制不住地总想要追随我哥。 我哥绝对想不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总有个变态想把他按在地上撕烂他的衣服舔遍他的全身。 我看着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放在唇边仰头喝下。 印在玻璃杯上的下唇颜色似玫瑰般娇艳，仰起头优雅地展露着纤长的脖颈，背着光我能清晰地看到喉结滑动的幅度。 野性又不失诱惑。 那一刻我想变成杯中的水与他接吻。 我走上前伸出手在我哥腰上贪恋地摸着，指尖滑动勾勒形状分明的腹肌：“哥，你天天坐办公室身材怎么还这么好？” 我哥淡淡瞥我一眼，将喝完水的水杯放在桌上：“同事办卡拉着我一块去的，放着也是浪费。” 看我爱不释手地摸着，我哥问我：“你也想练？” 我摇头：“我没时间啊，” 我把鼻尖抵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汲取着他身上洗完澡之后淡淡的香味，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舔上去的冲动：“给我摸摸你的就行。” 兄弟间该不该有这么亲密的距离我不知道，似乎我哥也没怎么想过，我动不动就抱上我哥这已经成为我们之间的常态。 如果这是错的，那也是我哥一手纵容的我。 我感受着我哥的气息将我缓缓包围，我甚至期许这虚无缥缈的气味能够钻进我身体里，将我的渴求填满。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温度上升为灼热，这股在身体里来回乱撞的热度得了一个契机便急涌流似的向一个地方聚集而去，我能感觉到我开始硬了，我害怕被我哥发现，毕竟亲弟弟对着自己硬起来并不是什么寻常事。可我又不想放手，掌心下的皮肤过于细腻滑嫩，肌肉下带着一些独属于野蛮的硬度，简直让我痴迷。 “行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 我哥清冷的声音把我叫醒，过分明亮的黑眸投在我眼中将我肮脏不堪的想法尽数浇灭。 “知道了，哥晚安。” 而在我哥离开客厅之后，我无耻地拿过我哥刚刚用过的杯子，虔诚地将我的嘴唇印在他停留过的地方。 我只能卑鄙地，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和我哥之间的距离又拉进了一些。 我的渴求总是会在梦里加倍偿还给我。 在虚无里，在我哥身下，热切地，欢愉地。 ---- 害，不止弟弟没有免疫力，我也没有
第6章 6 = 我时常自负自满，周边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他们与我格格不入，身边的蠢货总是让我觉得可笑，同他们打交道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世界也让我感觉很吵闹，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繁复但又没有意义的事情。 与我无关，却要我忍受。 我逃离不了这个世界，因为我哥生活在这里。 摧毁的念头刚一萌生又被我掐断。 为了我哥我要变得很好，和我哥眼里的正常人一样。 那样我才有资格爱他。 即使做不到，装也要装出来。 可我有时也很自卑。 我所有的自大傲慢在碰到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全都悉数瓦解，我像一只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我知道自己多么不堪，所以我只游走在黑暗里，那样我就会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污脏，如果说有一天让我离开黑暗重见光明，我大概是不敢的。 “秦医生，”我摆弄着桌子上的小物件，问出我思考了很久的问题，“我真的会爱一个人吗？” 刺眼夺目的阳光在今天没有通过玻璃折射到我的眼前，房间里纵然飘着书香味儿，但少了那一抹明媚的衬托，不似以往，反而厚重的在压着我。 今天是个阴天。 秦泽复想了想：“南柯，我不会对你下任何定义的。” 可我也不知道。 因为有时我也在怀疑，我对我哥到底是什么感情？是爱的话，又是哪一种呢？ 我又问：“像我这种人和普通人的爱一样吗？” 秦泽复讶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笑：“你最近好像总是在否认自己。” “南柯，人生来就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无论他是谁有没有生病，既然降生到这个世界，那么我们的起点是一样的，现在人们眼光存在的参差不过是后来社会发展挖掘出的人体中另一种意义的可能性，如果没有这些言论先入为主，大家都只是普通的，平凡意义上的，人。还有我想说，不要让那些无谓的言论进入你的大脑，因为那些声音总是无时无刻在提醒你你和他们多么不同，可是南柯，你看看镜子，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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