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也看不够,谭熙还不舍得吻下去。 “哥。”谭嚣故意用左手无名指勾了勾谭熙的下巴,无名指上戴着透明的钻戒。见哥哥仍然认真地看着他,谭嚣又笑着补上一句:“熙熙哥哥,琢磨什么呢?” “我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嚣嚣。”谭熙将问题说的严肃又诚恳,好像在思考什么艰深的学术命题。 “因为我帅。”谭嚣也不着急去亲他哥哥微蹙的眉心,懒洋洋地提出了几个可供选择的答案,“因为我非常帅,因为我超级帅。” “特别喜欢。”谭熙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自说自话,“最开始……十七岁,以为只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crush,也只应该是一场无疾而终的crush,没想到不但没有‘无疾而终’,而且直到现在好像还在crush的阶段,连‘我爱你’都不敢轻易说出口,连盯着你看都觉得心跳失速。” “看来我帅惨了你。”谭嚣眨了眨眼睛,“难怪你照着我整容。” “你介意吗?”谭熙问。 “嗯?介意什么?”谭嚣显然还沉浸在哥哥那句“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特别喜欢”里。 “介意我现在长得很像你。你不会觉得怪异吧?” “咱俩结婚戒指都戴上了,哥,你不会要再整回去吧?” “你希望我整回去吗?” 谭嚣不答,又眨了眨眼睛,推开谭熙,让他换个侧卧的舒服姿势躺着。两人侧卧着,同时撑起一侧的手肘,扶额看向对方。 谭嚣单手摘下哥哥的眼镜,又怕哥哥看不清自己,于是凑得很近,忽然朝哥哥的额头吹了口气,吹起了额前的乌黑碎发。 “其实这个问题你也可以这么问:嚣嚣啊,你是更喜欢我以前的长相,还是现在的长相呢?” 听嚣嚣学他的语气和语速学得很是夸张,谭熙笑着纠正回了自己正常的语调,重新问了一遍:“嚣嚣,你是更喜欢我以前的长相,还是现在的长相?” “熙熙哥哥。”谭嚣敛去了笑意,认真答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对我说的每一句话、给我写的每一封信和email,还有画的每一张画儿。我爱你,早就爱到骨髓里了,跟你长成什么样子……实话说不是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关系也确实不太大。” “除非你觉得整回去能让妈妈少生一点气,否则你就别瞎折腾了。咱俩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你再整容整回去,她就能消气吗?” “哥,我九岁就认识你了。十一岁的你长得可跟十七八岁的你是很不一样的。我九岁就很喜欢十一岁的你。虽然以前的那种喜欢跟后来的这种喜欢也是很不一样的,但是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喜欢,只有喜欢过了头,喜欢到迷失、盲目、犯傻、犯错。” “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记忆力,但我的记忆力其实也不差。你每一岁的模样我都记得很清楚。十一岁的你特别的干净,十七岁的你特别的小绅士,二十岁的你……性感到我每天都想跟你住在外面的酒店里把你按在床上,干你干到我们两个谁都起不来。” 谭嚣口中大放厥词,眼神却无比虔诚。 谭熙听得一乐,抬手遮住嚣嚣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那现在呢?现在你闭上眼睛,三十三岁的我是什么模样的?” 谭嚣闭上眼睛说:“就跟我一毛一样,帅就完了呗。” “呗”字未落,已被谭熙“啵”地一下堵住了双唇。 吻了许久,谭熙仍捂着他的眼睛。呼吸渐渐不稳,又听谭熙含着他的耳垂,口齿不清却循循善诱地说:“我建议你闭着眼睛想象一下二十岁的我。” “为什么?”谭嚣抚着他哥哥的后腰,还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压在了哥哥身子下面,只顾着劝慰,“你现在也很好,真的,特别好,我一点都不觉得怪异,也一点都不介意。这是我八百辈子都想不出来的殊荣。” “那我就不整回去了。”隔着牛仔裤,谭熙抚慰着嚣嚣因认真说话而尚未唤醒的性器,又替他解开帆布腰带,拉开裤链,“所以麻烦你想象一下二十岁的我,因为二十岁的我其实也完全可以把你干到起不来。” 趁其不备,谭熙一把褪下嚣嚣的素人牛仔裤和大牌内裤,还未褪到膝盖,就抓来枕边放着的润滑液,手指推着润滑送进了嚣嚣的身体里,为他按摩着最敏感的前列腺,也为他扩张着紧致的小穴。 不知是嚣嚣的前列腺尤为敏感,还是谭熙的手法尤为精妙,总之按摩的时间还没有接吻的时间长,牛仔裤和内裤也都还没褪到脚踝,嚣嚣就已经把持不住地攥着谭熙的手腕颤抖着射了出来。 谭熙的手仍覆着嚣嚣的眼,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晶莹剔透。 “嚣嚣。”谭熙解开自己的休闲裤,抬起谭嚣的双腿,长驱直入地插入了仍在不受控制地收缩着的小穴,一边大力顶弄一边说,“如果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们之间不是只有四天的时间,哪怕再多给我一天,我是肯定会把你干到起不来的。就像现在这样,像今天。” 谭熙扒下嚣嚣的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扔到了地毯上。牛仔裤触感粗糙,对比之下,嚣嚣的每一寸皮肤都温润光滑。 尤其是脸颊、脖颈、胸膛、腹肌……还有再次粗壮起来的阴茎,和盈盈一握的柔软的阴囊。 套弄,把玩……直至身下的人再次隐忍着、沉吟着、求饶着、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嗯……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坏!” “比你坏。Bite me.” ---- 随机掉落2023年的第一篇番外,不是最后一篇,后面还会有很多。 骨科是超越血缘和皮囊的。
第57章 番外4:尴尬 巴塞罗那今日的夜晚比谭熙记忆中的更加鲜活。 酒店的空调被他故意调得温度很低,因为枕边的人也比记忆中的更加热烈。 热烈的眼神回应着他无休无尽的渴望,热烈的声音鼓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还有热烈的情话,热烈的汗水,热烈的罪浊……仿佛能点燃一整座城市的灯火。 灯火熠熠,就像他最初的心动,记忆不灭,就是他最固执的承诺。 两人裹在鹅绒被子里,谭熙搂着好像已经快要睡着的嚣嚣,低声问:“起来洗一下吗?” “嗯……先躺一会儿。”谭嚣整张脸都埋在哥哥胸膛里,尾音拖得很长很懒。 这就是上天入地的小猴子热烈过后的下场。 谭熙轻笑,腹肌微颤。“早知道真能做爱做到你连起都起不来,我就戴套了,也省得让你再起来清理。” “不是起不来,是想跟你赖着躺一会儿,贴一会儿。”谭嚣用指腹摩挲着哥哥左胯上的纹身,问:“你累吗?” “‘累’是什么意思?”谭熙揉了揉嚣嚣披散的头发,“字面意思?还是瞧不起你哥哥的意思?” “本来我没想到字面以外的意思,现在想到了,觉得比字面意思更有意思,也更符合我的意思。”谭嚣说得思路清晰,声音却还是闷闷的,赤条条地贴着他哥哥温润的皮肤,脸还是埋在哥哥胸前,除了摩挲着哥哥胯骨的手指,浑身上下哪一处都不想动。 谭嚣胯骨上纹的是“人知之亦嚣嚣”,谭熙胯骨上纹的是“人不知亦嚣嚣”。 两行黑色艺术字线条流畅,细小简洁。 谭嚣的纹在左胯上,谭熙的纹在右胯上。 走在街上时,两人身高相仿,谭嚣走在右边,谭熙走在左边,蹭到胯骨,无需言语就已经跟彼此对了暗号,说的是:别人理解,我们也悠然自得,别人不理解,我们也悠然自得。 此时两人纹丝不挂侧卧相拥,两行字就贴得很近,正好合成一整句“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 谭嚣发现自己就喜欢贴着哥哥。 抱着太满,好像束缚;挨着太轻,好像试探。赤条条地“贴着”就刚刚好,舒坦。 舒坦到犯困,是不用喝酒就能达到的微醺境界,何乐而不为? 听嚣嚣的呼吸逐渐均匀,手指也不乱再动,谭熙猜测他应该是睡着了,于是打算翻身去关床头灯,想睡到明早再拉嚣嚣起来洗澡。 可是刚翻过身,还未关灯,一想到嚣嚣刚才对他的挑衅,又想到明天早晨他日程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嚣嚣洗完澡之后立刻做爱,谭熙就干脆轻手轻脚地起床下地了。 “去哪儿啊……”谭嚣还是没动,只是不情不愿地眯着眼睛看他哥哥戴上眼镜后穿好了一身白T恤和休闲裤。 “你先睡,我下楼买点东西,马上回来。”谭熙戴上口罩,穿了鞋,拿上酒店房卡,直奔酒店大堂里的小卖部。 这不是他外公家的全球连锁酒店。他在这里刷卡买什么都不会传到他外公和母亲那里。 所以谭熙在小货架上挑了一盒condom,准备刷卡买。他们这次旅行带的根本就不够用。不是为了避孕,只是为了方便清理。 . 夏酌走向大堂角落的tienda del hotel,正巧看到谭熙在结账,自然也就看到了谭熙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不用看清楚上面印的西班牙语,反正也看不懂,不过只要扫一眼大小、形状就知道肯定是什么东西无疑了。 有点尴尬。 虽然夏酌在中二的少年时代曾奉行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高冷行为准则,但那毕竟是在校园里。校园里的尴尬可远比不上校园外的的尴尬。 如果十九岁的他看到二十岁的谭熙在买安全套,他根本不会觉得尴尬。 但那时候他们不认识。他们认识的时候,谭熙已经是谭教授,夏酌也已经是夏教授。 这不是成年人的尴尬,而是职业人的尴尬。他们的职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最基础、最透明的一面是为人师表。 夏酌停下脚步,正犹豫要不要走过去打招呼,还未做决定,谭熙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引人注目的夏酌。 夏酌只好硬着头皮故作高冷地朝谭熙点了一下头,就算做狐朋狗友之间的打招呼了。 “夏教授也下来买东西?”谭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酌,并未掩饰手里拿着的未拆塑封的小纸盒。 “是啊,买水。”夏酌一脸坦然地看着谭熙,虽然心里已经觉得这个答案并不是天衣无缝。他和时与的房间里有四瓶免费的矿泉水,这得是做多少挥汗如雨的剧烈运动才需要继续补水? “顺便买这个?”谭熙猜透不说破,抬手给夏酌看了一眼小纸盒。 “咳,也买。”夏酌终于装不下去高冷,抿嘴而笑,无奈地朝谭熙摇了摇头,腹诽他邪恶。 谭熙也抿嘴而笑,扶了扶眼镜框才说:“我和嚣嚣其实一直都以为是时医生……看来我们以为反了。” 夏酌也扶了扶眼镜, 还摸了下鼻梁才说:“时与也把你们俩猜反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6 首页 上一页 7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