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能判刑吗?”一般打架也就是行拘。 “没问题。有酒吧录像,你要看吗?那家伙是先砸了瓶子才落你手上的,故意伤害罪跑不掉。” 叶礼凑过去看陈绍的手机,只有短短十几秒,玻璃瓶敲在吧台边沿,碎渣四散飞开,他冲上去护住叶秋露那一瞬间,哪怕只是迟了一点点,后果都不堪设想。 陈绍见他神色不对,赶紧收起手机,“我心里有数,这事你别操心了。” 叶礼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样无法呼吸,他往后靠在沙发上,背上都是冷汗。 叶秋露在两个大人进家门之前就躲进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绍让他很难为情。以前他总是在陈绍面前一副信誓旦旦非拿下叶礼不可的样子,现在真让他如愿以偿了,他却忸怩了起来。 他刚想探出门去看看陈绍走了没,就被推门进来的叶礼抱了个满怀。叶秋露不敢推他,只能紧张地提醒他:“手!小心你的手。” “没事的。”叶礼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幸好玻璃碎片是扎在他手上,连后怕都足以让他颤抖,“千万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宝宝,我心脏都要被你吓停了。” 叶秋露惊讶地发现叔叔在他怀里发抖,他抱紧叶礼,把下巴挨到他肩上,“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叶礼还是不安心,“你要是有闪失,你让我怎么活。” 叶秋露转过来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只看到叶礼满脸的痛苦。叶秋露又去揉他的眉心,叶礼终于睁开眼看他,他的双眼似乎比平时更湿润。 “叔叔,你这么爱我呀。”叶秋露搂着叶礼的后颈,踮起脚去吻他的眼睑。 叶礼的轻颤终于安静下来,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陈绍在客厅自斟自饮了好几杯茶,都没见房里有人出来,他一耸肩,把礼盒放在茶叶架子旁边,给叶礼发了个微信说他有事先走。 中午难得不塞车,陈绍从陆家嘴开到郊区一路通畅。他在墓园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些纸钱,先到室内给工作人员烧了,才到后面的墓山上找到刀子的墓。 “我晚上还有应酬呢,今天就不陪你喝了。”陈绍在墓前蹲下来,拿开墓前几片枯黄的落叶,“你在天上保佑昭昭,他最近总是不顺。也可能是流年不利,我就没见几个人今年过得顺的。你父母那边,昭昭一直都照顾着,老人家身子还不错,今年体检也还行,除了血压有点高,其他都好。” “不知道上次昭昭跟你说了什么,你要是不怪大哥了,那也托梦跟我说一说。”陈绍说着把自己逗笑了,“以前大哥是真不待见你,但你救昭昭一命,那就是我的恩人。你这个情,我这辈子都欠着,还不上的就下辈子还。” 陈绍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他自己也没记得说了什么,直到有别人上来扫墓才起身离开。他心里还想着刀子在天之灵能让陈昭安稳过个年,走前又去买了不少纸钱烧了。 陈绍晚上的应酬还是为了王建军的事,幸好跟对方交情还不错,没喝过头,至少他还记得对方给他的保证,王建军的事牵扯不上叶兴集团,之前被带去问话的几个人也就是因为跟地产公司有业务资金往来,问完当天都送回来了。 许是下午吹了冷风,陈绍整晚睡得并不踏实,早上起床也头重脚轻的。他捏了捏鼻梁,站在洗手台前好好地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公司的事自然有助理提醒他,但私事陈绍向来自己打理,以前都是靠脑子记,最近总感觉脑子不太够用,都开始忘事了。 所以他现在想起什么就得马上去做,他给叶礼打电话,让他再约一次何启山,前一天直接在饭桌上跑了,总得要给人好好陪个不是。 叶礼说早就约好了,就今天晚上,订了山泉楼的包厢,问他要不要一起来。人均2000的饭店,绝对够诚意。 陈绍说:“你们私下聚餐,带律师不合适。而且我明天一早飞机去北京出差,要一周才回来。你那边我打听清楚了,公司不会有牵扯,你不用担心。” “行,辛苦你了。” 陈绍挂线后又给陈昭打电话,说他要出差一周,让陈昭记得处理胡弘的事,有需要就给他电话。还有天气越来越冷,别穿少了,去打球也要记得带外套,出了汗吹风最容易感冒。 陈昭嫌他跟管家婆一样啰嗦,除了胡弘的事多说了两句,其他都是敷衍过去的。胡弘虽然搞不定岳父,但卢家疼惜女儿也没有给他太多难堪,婚期定在预产期后。 “人搞定了,钱你看着办吧,要想全要回来也没问题,我能要回来。” “你少操点心吧,出差就认真出差,一颗心都要掰成八瓣了。” 陈昭这是在关心他吗,陈绍笑着点头,“嗯,昭昭说的对。” 肉麻死了,陈昭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挂了他哥电话。 陈绍坐的飞机落地北京,他给叶礼发了个微信,问他昨晚跟何启山聊的怎么样,王建军能不能捞出来就得看何启山的脸色了。 叶礼没回复,因为他还在床上躺尸。昨晚他真是豁出去了,何启山听说是他的侄子出事,又看到叶礼手上的伤知道此言不虚,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叶礼是铁了心要捞王建军,喝到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吐了两次,勉强能站定了才回家。 管家太太极少见叶礼喝成这样,最多也就是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才会这么狼狈,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叶礼被人扶着进卧室的时候吓了叶秋露一大跳,刺鼻的酒味很快就铺满了房间的每一寸。 “怎么喝成这样啊!”叶秋露跳下床来看叶礼,他刚碰到叔叔的手臂,叶礼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抱了上来。 叶秋露不确定叶礼还有多少清醒,赶紧挥挥手让管家太太出去。叶礼的手很不安分地往叶秋露的睡衣里伸,贴着他的脸颊叫他宝宝。 ---- 叔叔要和小少爷甜一甜,陈绍就再等等吧...
第15章 Chap. 15 醉话 ====== 叶秋露搞不过人高马大的叶礼,一边掰他的手一边拍他的脸,“老混蛋你喝了多少!” 叶礼迷迷糊糊地说没喝多,抱着叶秋露倒在了床上,一只手把小侄子固定在怀里,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宝宝宝宝。 叶秋露喜欢叔叔这么黏着他,可实在受不了叶礼身上冲天的酒气。好不容易推开他,管家太太敲了敲门,门缝里传来她的声音说解酒汤放在门口。 叶秋露把叶礼按在床上,确定他不折腾了,才打开门把门外小红木桌上的盘子端进来,放着一碗温度正好的解酒汤和温热的湿毛巾。他没做过这样的事,但他想应该不会太难。 叶秋露没想到,光是把叶礼抱起来靠在枕头上都快要让他筋疲力尽,醉酒发昏的叶礼死沉死沉的,还不时上手骚扰小侄子。把解酒药递给叶礼的时候,叶秋露已经被折腾得出了一身汗。 叶礼伸手接了碗,但根本拿不稳,差点打翻在被子上,叶秋露被他的手抖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拿了回来,端到叶礼嘴边一点点喂他。 想起在茶馆他被茶水烫到的那次,叶礼也是这样喂他凉水,叶秋露学着叔叔的样子,可还是漏了一些出来,他又去拿纸巾给叶礼擦下巴上的水渍。 怎么这么难啊...叶秋露有点丧气,等叶礼终于把那点药喝完,叶秋露都快要累得不想干了。连毛巾都变凉了,叶秋露只好又去浴室绞新的温毛巾给叶礼擦身。叶礼坐着昏昏欲睡,衣服还好脱,叶秋露给他擦完背,叶礼却怎么都不愿意配合他脱裤子了。小少爷急得满头汗,皮带和裤头都给他解开了,家长就是不配合,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拽都拽不下来。 叶秋露都要放弃了,心想干脆把他叔推倒,被子给他裹严实了拉倒,等明天他起来自己去弄。叶秋露刚伸出手去,还没碰到叶礼,就被家长拉进怀里,抱得很紧几乎动弹不得。 叶礼的体温因为醉酒升高,鼻息也很重,手劲却一点没变小。他低头亲吻叶秋露的耳尖,小声问他:“想叔叔了吗?” 叶礼晚饭前才出去的,这才几个小时啊。 可是叶秋露很没出息地点头了,“想...” 叶礼说话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想啊...可是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母,也对不起你爷爷奶奶。我不对...也不是,是自私,我是自私...” 叶秋露听着他说,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听到最后叶礼不说胡话了,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对不起。 这是叶秋露从没有见过的一面,他明明为叶礼愿意接受自己而高兴得不能自抑,可叶礼却在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说他对不起叶家的所有人。 可一开始要走这一步的人也不是叶礼啊。 叶秋露见不得他这个样子,艰难地从叶礼怀里挣扎出来,捧着叶礼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非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我说——你都知道的,从最开始就是我在勾引你,是我。” 叶礼对他多好啊,哪怕在他最艰难的那几年里也对自己这个小拖油瓶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好到叶秋露在那样糟糕的家庭变故中长大,都没有缺过爱,叶礼给的爱甚至多到能惯坏他。 叶礼是他的叔叔,叶秋露从未想过他会有别的身份,直到有人给叶礼介绍对象,说他该成家了,该有人来照顾他,他也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他会是个无微不至的好父亲。 那可不行,叶秋露坚决不能容忍有别人来分享他的叔叔,他不要叶礼有别的孩子。叶礼有他就够了,他要陪叶礼足够久,久到妻子孩子都无法替代他的陪伴,久到他成为叶礼身边唯一的亲人和爱人。 叶秋露不要叔叔的愧疚,他们都只有彼此,两个人的空间极其有限,容不下一点点动摇和犹豫。他要叶礼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就像他对叶礼一样。 “叔叔...”叶秋露跨坐在叶礼身上亲吻他的鼻尖,看着他的眼神很认真,“不要因为爱我而愧疚,这样我会伤心的。” 叶礼带着飘忽醉意的眼神舍不得从叶秋露脸上挪开,看着他日思夜想的宝贝。叶礼试图控制自己的理智,叶秋露的样子很认真,那他说的话一定很重要。 叶礼用力地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他不能让叶秋露伤心,他舍不得。 叶礼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宝宝,别伤心。” 叶秋露抱着叔叔,浑身酒气的家长把头埋在他胸前,呼吸很快变得平稳深重。叶秋露的指尖一下一下梳过他的发丝,像摸猫崽一样。叶秋露笑得心满意足,他要一直一直这样跟叔叔在一起。 天亮得越来越晚,叶礼睁开眼的时候外面还是黑的,对面的国金依然亮着却显得了无生气。他发现自己是横着睡在床上的,被子胡乱地卷在身上,叶秋露睡在他旁边,手还搭在他的手腕上。 外套和衬衣有一半都掉到了地上,叶礼撩开被子,果然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下半身倒是还齐整,就是裤头已经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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