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疲惫地以骑乘的姿势做到大汗淋漓,最后,余忆明显地感觉到沈知在疯狂地绞紧,于是大力将他送上高潮,自己也跟着射了进去。 然而,就在他到达巅峰的瞬间,他眼睁睁看着那把摇晃着的枪正中他的额间,扳机也被咔嗒一声扣响。 本能的惊恐像一颗炸弹在体内炸开,爆炸的余烬化成冷汗无孔不出地涌出来,他的脑神经如同崩断了弦,瞬间失去思考,浑身的肌肉僵硬成一块石头。 直到感知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呼吸还没停歇,额头并没有传来痛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 他没有死在沈知的枪下,那一枪没有子弹。 他瞪着眼,喘着粗气,全身湿漉漉地陷进床里,像是死过一次,像是死而复生。 死亡刺激令体内的各类荷尔蒙飙升,让性快感到达了从未有过的高度,混乱的感知让一切都归结为刻骨铭心的情感。 余忆恍惚地看着眼中的人,沈知,他的哥哥,正仰着头坐在他身上享受高潮的人,缓缓倒进他的怀里。 清脆一声响,那把未能终结他的枪,摔在了地上。
第13章 13 怒火 濒死的极致快感几乎剥夺了余忆的所有精神,他丢了魂似的恍惚了半天,才渐渐平息下起伏剧烈的喘息。 滚滚冷汗还在不住地往外涌,沈知一动不动地倒在他身上,安静地像是昏了过去。 余忆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在铁链拉扯的极限距离里摸到了沈知的脸颊,他的脸上同样蕴着细密的汗,被微凉的空气染得有些湿冷。 然而指尖划到鼻梁时,他却摸到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带着温度的水渍漫过他的手指,不断线地一直流淌着,他尝试着摸过那双闭着眼睛,同样是一片温暖的湿濡。 沈知哭了吗? 余忆迟疑地将那些水痕擦干,想多做点别的却无能为力,他行动受限,只好试探地问:“沈知,你没事吧?” 趴倒在他身上的人仍似睡得深沉,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余忆总觉得有些怪,苦思无果,最后还是摸了摸沈知的脸,刚刚湿润的地方已经没有泪再流出来了。 他又摸了一下沈知的肩膀,湿湿的,有点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温度下降得很快。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沈知发烧那次,时隔几个月的经历像是发生在昨日般历历在目。 眼下两人躺着的床很大,并排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刚刚被掀开的被子就在他手边。他努力扯过被子一角,用力往对面一抛,两只被铁链拴住的手交替拉扯了几下,终于将怀里的人盖在被子里。 他轻叹了口气,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就眼下这个处境,该哭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微妙的是,就因为他摸到了那几乎肯定就是眼泪的东西,他又觉得似乎沈知才更可怜。 高潮的余韵还不能令他很好地思考,带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他浑浑噩噩跌入梦中。 醒来时,身上却已经空了。 四肢仍绑着锁链,被子盖得好好的,灯光似乎也亮了一个度。 但房间里却少了沈知的影子。 还有些回不过神的余忆摸索着掀开被子,突然闻到一股飘香的气味。 他转过头,床角竟摆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碟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是他一直让保姆准备的永远不变的早餐。 余忆心绪复杂的转了转被箍得发沉的手腕,再次尝试着坐起身,而这一次,他竟然成功了。 他惊奇地扯住铁链目测了一下,这铁链似乎是比之前要长一些,是他刚刚好能够坐起来的长度。 他刚想感慨点什么,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起来,他立马转过身,拉过餐盘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两块食材丰富的三明治很快被他吃了个精光,正当他咀嚼着最后一口的时候,门却在这时突然开了。 余忆一愣,猛地看过去,当看到沈知的面容时,竟下意识起了一丝安心。 仍是板板正正西装革履的模样,看样子假期里也没少忙工作的事。 在余忆的注目下,沈知来到床边坐下,模样亲切得仿佛是一直在照顾他的好哥哥。 “就这么喜欢吃三明治吗,都吃不腻的?” 余忆擦擦嘴,眼巴巴看着像是跟昨天换了个人似的沈知,企图用惯用乖顺来赢得同情。 可假装里,总会多多少少掺着几分真情实意。 他一点头,抿抿嘴说:“嗯,小时候穷嘛,没钱买,只能眼馋别人早餐能吃上三明治,喝牛奶,后来长大了,就想把小时候没吃过的补回来。” 沈知的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微弱的波动。 他默默从手巾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伸手过去,替余忆擦了擦挂着面包渣的嘴角。 贴过来的那一瞬,余忆嗅到了熟悉的洋甘菊香气。 沈知把手帕放在他身前:“有我在,想吃什么都会有的。” 他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大部分时间,余忆都在盯着天花板出神。 在封闭的空间里,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让人分不清白昼与黑暗的边界,变化的只有按心情调控的灯光亮度,和因需要调控的锁链长度。 沈知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准时在余忆饿的时候送来吃的,其中两回则是醉醺醺地来找乐子,自己脱光了趴到余忆身上就开始发泄,俨然把余忆当成了一个活的自慰器。 可余忆除了觉得没自由,并没有多少愤恨,反而因为被囚禁的处境意外赢得了来自所谓哥哥的关怀。 一种不同于母亲带有压迫和期待的爱,却隶属于至亲的关怀。 酒精把沈知分割成两个人,一个是冷静有爱的哥哥,一个则是浪荡疯狂的情人,两种角色同时满足了余忆对于沈知的所有需求,这种变态的囚禁,竟让他从最开始的极度恐惧中,渐渐生出一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 一种他不敢直面,无数遍提醒自己警惕却又深陷其中的扭曲情感。 就在余忆努力计算着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看到是沈知进来,他悬起的心再次落下,只要来的人是沈知,他就莫名感到安心。 上一餐刚吃了没多久,他知道沈知这次来是别的原因,于是立马坐起来。 然而沈知却清醒地迈着步子快步走近,将他的手机摆在他面前。 “Lucy打电话找你,已经两个未接了,我怕她闹事,你抓紧给她回个电话,跟上次一样。” 这一次,沈知的手里没有拿枪。 余忆解开手机,盯着那个号码,脑中飞快地掠过无数种可能。 Lucy有可能知道这是哪里吗?如果让Lucy听出端倪,她会想方设法来找自己吗? 沈知说了会放了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余忆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按下拨号键。 滴声响过,对面立刻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余忆,你跟你哥去哪儿玩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余忆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来救我,我不知道我在……” 啪得一声,手机被打飞出去,巨大的力气令铁链频频晃响。 还没等余忆反应过来,沈知已经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怒气冲冲地问:“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你就那么相信她,相信一个外人吗?!” 窒息感瞬间涌来,余忆都能感觉到整张脸涨红的痛感,他拼命挣扎,从沈知的双手间争取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咬牙说:“那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儿折磨我…我要出去…怎么了?!……” 余忆被掐得脖子上青筋暴涨,额头都有些泛紫,沈知见状还是收了力气,一把将他松开。 空气瞬间涌入肺腑,余忆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捂着脖子痛苦地大口喘息,而沈知却已经去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阴暗的角落里忽然燃气飘忽的光亮,等沈知走近,余忆才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 是一根白色的短蜡烛。 沈知快速摸到床尾的一处凸起按下去,手腕上的铁链突然收缩,将余忆的四肢瞬间扯成大字。他掀开被子,跨坐在余忆的小腹,将蜡烛倾斜在他的胸膛上方。 灰暗的环境里待久了,余忆明显地惧怕这么强烈的光亮,他吓得大喊:“你要干什么?!” 他不断拧动身子,沈知的身体也跟着他晃,一滴融化的热蜡啪嗒一下滴在了他的胸膛上。 空荡的房间里,猛地响起嘶声的叫喊。
第14章 14 控制 蜡液的实际温度并不高,但由于精神的高度紧张和对明火的本能恐惧,当略带灼热感的液体滴在皮肤上时,余忆还是忍不住大叫起来。 几滴蜡液在他的胸口凝成一朵花样的形状,半干未干,隐隐还有些晃动。沈知努力压住正在挣扎着几遇弹起的身体,掐住对方下颌,逼迫他看向自己。 “余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你以为你跟Lucy的关系是什么?你不过是沈家和陈家联姻的工具!你真的以为Lucy对你是真心的吗?你太天真了!没有沈家没有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余忆死死盯着沈知,震惊又费解,即使从前他做的再过分,他也从没见过沈知流露出如此失态而愤怒的情绪,如同积压已久突然喷薄而出的火山。 他终于从慌乱的惊吓中恢复了几分神志,沈知这番表现是如何?嫉妒他跟Lucy在一起?或是在吃Lucy的醋?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沈知总归是在乎他的,他已经感知到那些蜡液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于是赌了一把,故意呛道:“那要怎样?相信你这个把我关起来的好哥哥吗?” 缓和的这片刻时间,沈知明显冷静了许多,听到余忆发问,他松开了捏住余忆下巴的手,缓缓坐直,一如往常那般定定地俯视着身下狼狈的人。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相信父亲,最好连你的母亲也不要相信。” 他将蜡烛放在一旁,扯开领带,一粒粒解开胸前的纽扣,余忆这才从昏暗的灯光中分辨清楚,他戴的正是那条深红色的领带。 “你不相信我,但你的身体却很诚实,你对着我能随时随地发情,你跟Lucy呢?你跟她做爱的时候,能硬起来吗?” 余忆突然怔愣了一瞬。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沈知他什么都知道。 空荡的房间里,沈知的声音如同被施了魔法,一字一句都是致命诱惑。 “余忆,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羁绊。我们其实都一样,冷酷,贪婪,卑鄙,疯狂,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所以我们才会被彼此吸引。” 余忆怔怔地看着沈知骑在他身上,边说着边将自己脱得精光,而后将那根领带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正卡在他喉结的下方,一端扯在手中,像在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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