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也再次拥有了沈知。他们相拥贴近的时候,胯骨处的纹身也紧密地贴在一起。 他回忆起Lucy的话,不自觉收紧了环抱他的胳膊。 沈知被他的动作弄醒,哼唧了一声,缓缓睁开眼。他挪了挪黏糊糊的身子,困倦地问:“怎么了?” 余忆仔细感受着声音透过胸膛传来的嗡鸣,轻轻回答:“没事儿。” 怀里的人则是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我想去洗洗。” 余忆想起Lucy带他匆匆离开时,并没有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一路黑漆漆的地方,不禁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沈知已经从他松开的怀抱里慢慢爬起身:“我偷偷买的一处房产。” 余忆跟着坐起来,还是有点吃惊的,他以为父亲管沈知管得严,并不会让他钻了什么空子,但显然沈知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你在外面有房子,为什么还要跟爸爸住一起?” 余忆明知故问,眼睛时刻追随着那具动态时更加完美的身体,也起身跟上去。 沈知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面上隐隐一笑,眼里像是什么都懂。 “为了能见到你啊。信吗?” 余忆总是能被他这种似有若无的拉近迷倒,步子也快了些,然而走到浴室门口,沈知却转过身,伸手推住他的胸膛。 “你纹身还没好呢,最好别沾水。” 余忆微微瘪起嘴,有点委屈的模样:“可我身上也脏。” 沈知轻笑一声,不依不饶调笑:“是你让我尿的,现在还嫌脏。” 余忆连忙否认:“不是,我是说…是汗,汗浸得很疼。” 沈知继续看穿一样地望着他,还是没让他进来,话里却有点安慰的意思:“一会儿我帮你消毒。” 这次余忆倒也听话,没有像以前那般咄咄逼人,他看着浴室的门合上,自己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躺下。 不过没几分钟,沈知就穿着浴袍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腾地坐起来,就见沈知给他摆了双拖鞋在地上。 “穿上吧,跟我来。” 他亦步亦趋跟在沈知身后,走进了相邻的另一个房间,这里的灯光亮堂,布置温暖,简直能把隔壁衬成地狱。 唯一不变的,是上次那台放着纹身机的推车,他还没环顾完四周,就已经被沈知按进靠墙处柔软的大沙发里。 沈知蹲下身,跪坐在沙发下面的大地毯上,戴好医用手套,开始拿碘伏棉棒给他擦拭纹身处的皮肤。余忆则低头盯着他,仔细看着沈知少有的专注时刻。 这样的沈知,似乎更迷人了。 他情不自禁,低头在沈知的脸上吻了一下。 沈知被亲得懵了一瞬,抬头笑着说:“干嘛,老实点。” 那一刻,余忆突然明白了Lucy为什么可以为他欲生欲死。 这是他们兄弟二人少有的平和时刻,无关乎报复,情欲,猜忌,背叛,简单到只是哥哥想要给弟弟擦拭一下伤口。 余忆萌生了一瞬的念头,如果他们可以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挺好。 然而下一刻,沈知却无意中打消了他的念头。 “一会儿再擦擦身子,明天,该送你回学校了。” * “喂,爸。” 夜色已深,余忆在从图书馆去宿舍的路上,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喂,儿子。这周末我约你陈叔叔见面,商量点生意上的事儿,你有空吗?” 这是要借机安排见家长吗?余忆想了想,回答:“爸,这周末我还要上网课,我怕落下进度。” 然而委婉的拒绝在父亲的坚持面前不值一提,父亲没有思考,直接给出安排。 “不急于那一天半天的时间,周五晚上回家,周六我让老刘去接你。” 余忆还没说什么,对面已经挂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站了会儿,随即拨通了Lucy的电话。 “喂,找我什么事?” 那次谈心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联系,余忆明显能听出来,Lucy已经揭下曾经的假面,声音听上去自然坦诚了许多。 余忆放心地解释:“我爸来电话了,说是周末要我去见见你爸。我们既然要结束这段关系,你觉得,什么时机和方式跟他们提出来更好?”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良久,Lucy才给予回复。 “其实,我妈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联姻的事情,都是爸爸们在做决定。” 余忆坦然接受:“没关系,你直说就行,所以你想到什么办法。” Lucy:“也不是沈什么好办法,就是想借我妈来搅黄这件事。” 余忆不禁觉得有趣:“你确定,你妈妈不会因为我的魅力而喜欢上我?” Lucy大无语:“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到底要不要我配合你?” 余忆:“我说笑的,我都听你的。” Lucy:“好,那你爸定好时间地点,你马上发我,我拉我妈去逛街,假装偶遇你们。” 余忆:“好,到时候我发给你。挂了。” Lucy:“拜拜。” 余忆回到宿舍,思来想去,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一幅久违的景象,空荡的别墅一层,黑漆漆的房间,只有落地灯微弱地照亮水吧区,酒柜旁边,一个身穿黑色睡衣的人正在仰头喝酒。 细算起来,他已经回学校半个月了,父亲的意思是如果他考不上一流大学的研究生就送他去国外念书,他不想跟沈知分居两地,于是只能铁下心来好好准备考试。 半个月的漫长时光,将那段离奇的被囚禁经历化作一场爱恨交加的梦,他每次从宿舍的单人床上醒来,都在怀疑那段经历是不是真的。 他忍不了,黑暗里睁开眼,当即订了第二天一早的高铁。 结果家里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双肩包失望地从右肩滑落到地上,他默默叹了口气,独自换下拖鞋,走了进去。 很快,夕阳透过落地窗,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不知怎么,这个寂寞的空房间总是有种抽干他精气神的魔力,他只要窝进沙发,看不到那个人,他就再也没有心绪干别的。 于是无脑地打游戏又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因为家里没人,他也没告诉爸妈突然回来,保姆也趁机告了两天假回家探亲。他百无聊赖地打游戏,也不饿,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夜已经深了。 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了条毯子。 就像很久之前那样,他看到了久违的落地灯光,慢慢走过去,有一个喝着酒的人在等他。 他忽然想起了Lucy对他说的话。 “你知道吗?沈知以前不怎么喝酒的。自从他妈妈过世之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才沾上了酒瘾。” 从前,他望着这个背影,只有恨意,嫉妒和肆虐之心。然而现在,他却从这个背影里看出了无尽的伤痛和落寞。 “哥,你回来了。” 双颊略带红晕的转过脸来,朝他笑笑。 “醒了?”
第20章 20 丢脸 “要不要陪你喝一杯?” 沈知放下酒杯,轻轻摇头:“算了,你这个月还是不要沾酒。怎么样,纹身长好了吗?” 他说着,随意挑起指尖将余忆的睡裤轻轻拉下去,勾着内裤的边缘,让那行他亲手印上去的花体字露出来。 “已经结痂,掉完了,现在是新鲜的。” 余忆任凭他的手动作,让那处私密的皮肤露出来,他情不自禁地缓缓贴过去。 “我也看看你的,好不好。哥哥。” 余忆用那块掉过痂的新生纹身,贴着沈知好好地大干了一场。 半个月未沾荤腥,余忆压抑得有点久,第一次射得量很大,将沈知的内里填了个满当,第二次持久得有些惊人,操得沈知差点昏睡过去,才释放出来。 事后,他气喘吁吁地压在沈知身上,留恋地吻了下那双微张的唇,问:“满意吗?” 沈知半阖的眼睛迷离诱人,黑色的眸子似看非看地转向他,嘴角隐约勾起个笑。 “你还真不怕哪天精尽人亡啊?” 余忆故意压着嗓子说:“死在哥哥的身体里,我求之不得。” 沈知笑出气声:“疯子。” 余忆又来了点感觉:“要不……” “不。我要睡觉。” 沈知当机立断打消了他的念头,余忆一撇嘴,竟没再勉强。 他转身躺倒在沈知身旁,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跟Lucy商量了,我们要结束这段关系,让爸爸和陈叔叔放弃联姻。” 沈知应了一声,没有别的话,像是要睡着了。 可余忆转头看向他时,他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半睁着,疲倦,也不在意。 余忆有点看不透,又有些痛恨这个时刻的沈知,他期望能在沈知身上,在谈及Lucy时,能哪怕看到一点点的不耐烦也行。 起码证明沈知是真的在乎他,嫉妒他有别的女人,就像他嫉妒周晓南一样。 可沈知不会,因为他知道自己对Lucy没有感觉。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沈知却像回光返照似的想到什么,努力睁开即将要合上的眼睛。 “好好准备考试,等考上了,读研的时候也来公司接触接触业务吧,到时候我会带你。导师那边,爸爸都会打点好。” 余忆隐隐觉得沈知是在变相为自己考试而打气,但这番话,确实让他燃起了一重更强烈的斗志。 “好,我知道了。” 他看着渐渐闭上眼睛的人,缓缓拉过被子,为他们两人盖上。 第二天一早,老刘果然来接他了,他接起震动的手机时沈知还没醒,看上去像是累坏了。 休假回来的保姆已经为两人准备好早饭,余忆也特地嘱咐保姆煮了养胃的粥。临走之前,沈知仍然还在睡,余忆从门缝看了一眼,就静悄悄离开了。 他在上车前,把见面的时间地点发给了Lucy。 作为父亲失而复得的珍贵小儿子和女儿联姻的对象,陈叔叔在见面中给足了面子,而父亲也不差,排面摆足了诚意,对两个年轻人也是赞不绝口。 就在聚餐结束,两个中年人在餐厅门口相谈甚欢,不忍分别的时候,Lucy和她妈妈适时的出现了。 余忆的眼睛亮了一瞬,然而下一刻,他却皱起了眉头。 Lucy有说有笑地挎着的那个女人,那个妆容精致,衣品不俗的女人,即使她化成灰,他都认得。 她就是自己曾经跟踪过的,那个给沈知下药又欲意报复的女人。 * 母女俩脚步一顿,很快发现了餐厅门口的一幕,母亲的眼神几乎是立刻杀过来,拉着女儿就直直朝那个方向走。 两个大男人还没反应过来,Lucy的母亲已经站定在跟前,颇有一股类似捉奸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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