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微然一笑:“正确。现在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 * * * 周二北京某星巴克门边的座位上,秦正很意外地看到Cindy在朋友圈儿发出一张相片:现代都市的背影,远处是大海,海面上有几只海鸥飞起,天地一片辽阔中,几朵浮云掠过,淡淡的影子映在海面上,莫名的有一种情绪令人心头宁静却忧伤。她为相片配了首短诗: 鸟飞过, 天空是什么颜色? 你走过, 爱情是什么颜色? 这图和诗,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东方泽:这情景、这心境,只有他才配得上。难道,她竟也懂得? 这时,郑总匆匆走进来汇报道:“正总,威锐果然计划在港股上市,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就采取行动。” 秦正沉默了一下,等他说完,才问:“泽总在干嘛?” 郑总道:“据资本圈儿的人说,泽总最近好象跟香江国际的加山走得很近,也许威锐想引进香江的资本来接盘。不过,” 他看了看秦正,小心地说,“不清楚泽总是否知道加山的背后是新亚。按理说,泽总不会与新亚同流合污,也许只因为泽总并不清楚加山的真实身份。但是,以泽总在商场这么多年的经验和谨慎的行事风格,他应该不会不对合伙人做深入调查就贸然结盟。还是说,威锐已经山穷水尽,他真的没有精力、也没团队帮他去做,所以才被蒙骗着上了贼船?” 秦正沉默了一下,等他说完,才问:“泽总在香港?” 郑总一下子没答上来:秦正此前可没安排这个任务给他,他哪儿知道泽总在哪里呢? 就象在回答秦正的心声,陈立刚好过来给他送咖啡,顺便轻声道:“他在香港。住柏悦酒店。” 秦正一下子跳起来:真的很想那个人,恨不能马上去见他! 他恨不能热烈拥抱陈立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要赶时间,还是下回吧!陈立抬起头时,秦正已冲出去早没了身影。 陈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热咖啡烫烫地碾过他的食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先这么小惩一下自己吧。 秦正搭飞机赶到香港已近黄昏,到柏悦酒店时天都黑了,他在前台居然用东方泽的名字就将电话打到了房间——这家伙出来了就这么肆无忌惮用“东方泽”这个名号行动,是知道自己要“光明正大”地比试因此没有搞跟踪,还是他以为孔雀在大陆之外的势力有限才玩火呢? 房间里果然没人。 作者有话说: 友推: 《我在修真界开服装店》 主角携带修真服装系统在修真界大杀四方的故事。
第27章 慈善之名 秦正知道这种五星级酒店的前台是铁定不会透露客户信息的, 只好对前台小姐说:“抱歉,我找东方泽先生是因为刚刚跟他在另一个会议上,他离开时不小心把钱包落在会场, 我怕里面有他的卡及身份信息会比较麻烦。我与东方先生不是很熟,没有他的手机。所以才特意给他送到酒店。您是否方便尽快与他本人联络以免他着急?” 前台小姐接过厚厚的钱包果然很着急,马上跟酒店大堂经理汇报, 黄头发的经理立刻道:“东方泽先生应该是去参加女皇号游轮的慈善画展,你马上与画展的经理联系一下……” * * * 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日本漫画界的慈善画展,重要的投资机构及顶级个人投资家都会出席。因为东方泽现在亟需寻找中资接盘侠, 加山想介绍他认识潜在的合作者, 所以特意邀请东方泽参加。尽管这是香港地界的投资活动,不如在大陆的活动那样可以网罗更多中资投资商, 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所以东方泽应邀前往。 东方泽到时,画展已经开幕, 不想一向准时的加山居然还没有到。东方泽见过主办方之后, 随意四下走动欣赏一下画作。 突然一个声音夸张地说:“哎呀东方泽东方先生,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你!原来, 你也有这样的欣赏口味!” 东方泽回头,却是日本亚福基金的董事徐才。 亚福基金自去年六月份开始被审查得底儿掉,到现在都无法正常运作, 业务压缩之下,徐才被调回香港总部。说起来,这一切还得感谢孔雀集团的“暗中告发”,当时主政孔雀的东方泽“功不可没”, 因此徐才的表情可想而知。 东方泽一贯不介意给那些不入眼的人零下四十几度的脸色, 当下超然冷漠地微微颔首, 话都没答一声。 徐才面子上过不去,反而更加要走近了说:“东方先生离开孔雀集团,现在哪里高就呢?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东方先生好孬留个去处,我们这些人可都惦记着你呢。”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多少会应对几声。偏东方泽的性格是刚正得近乎强硬,哪怕徐才都已经面对面跟他讲话,他只是冷眼相对,完全当面前没对方这个人似的,不屑回答。旁边已经有些人看过来,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也猜到徐才一定是被轻视的一方。 徐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声阳气地说:“怎么,贵人多忘事?还是到香港这民主社会,话都不会讲了?” 东方泽沉声道:“话不投机,你请便。” 徐才知道自己在旁观者眼中一定成了跳梁小丑,气急败坏地想要掰扯,但再说下去更象无理取闹,偏又没那气度转身离开,一时不由僵在那里。 这时一人扬声道:“哎呀,你怎么才来呀!”一个黝黑青年生得帅气又邪性,目光犀利又迷人,正是秦正!东 方泽虽然意外,脸色一沉:“你管我!” 秦正笑嘻嘻地凑近了:“谁爱管你——我是关心你怕你走丢了。” 秦正上前好不自然地拉他的手臂,东方泽本能地要甩开他,秦正在他耳边悄声道:“在这儿吵起来看戏的可是徐才之流,你不觉得这观众层次太低,太给咱俩跌份儿了吗?” 东方泽果然不再挣扎,随他走向一边,同时压低声音问:“你想怎样?” 秦正从心里笑开了花儿一样:“想陪陪你,看看画展什么的也好,在民主地盘开开眼界嘛。” 他一边说,一边随意向四周墙上的画扫了两眼,脸色立时就变了。 东方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对着正前面的一幅,微眯了眼睛用力仔细地看起来。 秦正用超级纠结的眼神看着他,被他认真钻研的表情吓到,难以置信地问:“不是,这些……你也看?” 东方泽仍然用力在看,一边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呀?画得乱七八糟的。” 这次画展主题是日本现代漫画精粹,拍卖的都是一些名家的漫画作品。一直以来,日本漫画界就以耽-美、情-色、S-M等所谓暴力美学见长,一些层次较高的精英层、上流社会、中产阶段也以接受并欣赏这类艺术来体现自己的境界、新锐、潮范儿或开明,这回便是以慈善之名组织了这次画展。而墙壁上挂的都是各种男-男或者男-女与性-意-识相关的画作,并且一幅比一幅暴露,一幅比一幅画得纤毫毕现,一幅比一幅不堪入目。 东方泽正在盯着看的那幅,就是两个男子--交-合的图,只是作者采用意识流及超现实的手法,把人体各部分以匪夷所思的方式解构、局部夸张重组,尤其是把内部的感受用图形化表现,再与外部的器官拼挤在一起,整个画面乍一看,的确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尤其东方泽连主题、主体都没搞清楚,就更看不明白眼前这些圆圈儿、线条到底是表现动物、植物、景物还是电子线路图,因此用力睁大眼睛死劲儿看——看到更多的细节,于是就更加抓不住重点。 秦正赶紧一拉他:“别看了别看了,反正你也看不明白。” 东方泽也觉得看得眼晕,就转开视线,问:“画的是什么?” 秦正好笑地凑近他耳边说:“你不会是真不知道吧?你来之前没做下功课?回头我告诉你啊!没想到你还真挺纯情的。” 东方泽觉得他的表情莫名其妙好兴奋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然后问:“你来干嘛?” 秦正一听,赶紧撇清:“我可不是来看这个的,我就是来看你,我发誓。” 这时加山匆匆赶到,很意外秦正居然在这里,心里警觉但还是客气地点了下头,对东方泽说:“有件急事。”就想拉他到一边安静冷僻的地方说话。 秦正一伸手拦开他:“加山先生,你是来看画展吗?这类东西颇能体现日本民族的喜好和特长,加山长于此道吗?一看就动手能力超强。” 加山当然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有些反感地说道:“这是一门艺术。我尊重所有艺术性的思考和表达,不敢妄言。”语气中一副对“不懂艺术的粗鄙之人”的凌然气势。 东方泽无意于他们之间斗嘴,暗自思考脱身之计,这时他的目光被墙上的另一幅画吸引。 画上一个青年男子□□着健美的上身,双臂高举被吊起来,另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也□□着上身,用一条长满倒刺的鞭子抽打那个青年。那个青年已经伤痕累累,双臂的线条看上去象是快要被拉断一般,他的头无力地后仰着,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绝望,额头上的汗、身上颤抖的肌肉、飞溅的血水,画面上抵过死亡的恐怖气息象能穿透画纸、渗透到观看者的心里去。 这是一幅S-M作品,秦正一看到,脸上勃然变色,一时也呆住了。 加山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副画,又看到东方泽僵硬的表情,玩味的目光在那个被吊起来的青年的脸和东方泽的脸之间流连,声音却刻意平静、不带一丝色彩地说:“看起来残酷的境地里一个人折磨另一个人,其实不过是两个人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加强对对方生命和体验的把握的一种方式。不过这只是皮肉之苦,尚不能伤筋动骨,也就更加触动不了心灵。” 东方呆呆地望着那张漫画,盯着画里那个被吊打的年青的身体。 他双臂环抱着自己,右手在左手臂下不自觉地按压着侧面的肋下,因为只有他知道,如果施暴者力气足够大,即便只用鞭子,也可以打断肋骨,并且只需要一下,就可以打断…… 他的右手按压得更用力,好象那里正在隐隐作痛。秦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仿佛痛在他的心上。 加山用磁性的声音继续道:“重要的是,真正的关系就要触及到心灵、思想、甚至灵魂。人最大的悲哀是不了解自己,因此会产生困惑,没有安全感,甚至会迷失方向。所有这一切,需要通过别人来完成救赎,那个人就是你的上帝、你的爱人、你的主,通过信任和放弃建立起来的关系,会帮助你最终了解你自己,解放你自己。” 东方泽没有注意到他刻意放缓的声音,脸色苍白地问:“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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