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晓,他倒是没怎么变。简成章点燃一根烟,没滋没味的抽着,回想早上的见面,又心猿意马起来,腹诽道:他可真骚,是离不得男人的。 抖落烟灰,他继续腹诽:要是真离不得男人,他可以来找我啊,我哪次没把他干的欲仙欲死?他还把我的微信删了,真是又当又立,给脸不要脸。 自怨自艾发展为简成章畅想着以各种姿势侵犯谢清晓,发狠要找个机会将这个贱货干到爽。 与此同时,周郁文看到了许罗的告状,对简成章的登堂入室感到很疑惑,问道:“他怎么进来的?他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许罗表示肯定:“我问了,他确实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 周郁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简成章对自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估计自己哪里有房产,他也会在哪里置办一套,目的倒不一定是偷窥,制造偶遇有可能。 “艹他妈!”周郁文感到窒息,很恼火的将手机一摔,干脆跑到许罗的小公寓鸠占鹊巢,将许罗赶到了自己家,让他好好保护谢清晓,不要再放狗进家门。 “你搬回来一起住吧,不出门就行。”许罗又打来电话,提出建议。 “算了。”周郁文何尝不想跟谢清晓同住,但他很理智的拒绝:“住一起就很难避免一起出现,被拍倒很难解释,再忍一段时间。” “你的合约大多今年到期,你哥哥在这里签的也都是短期,你回来还打算继续干吗?” 周郁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认为他是明知故问,答道:“不干了,早就不想干了。” 许罗有些失望:“我以为你对唱歌还是有些兴趣的。” “以后只想唱给一个人听。” “开告别演唱会吗?” “要开。”周郁文心中感到温暖,又感到酸楚——每当他想念谢清晓的时候,都会这样,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我唱给他,他唱给我,我们总要找个合适的场合。” “别秀恩爱,你就不能说是给粉丝一个交代吗?”许罗痛心疾首。 “粉丝我一个都不认识,为什么要给他们交代?”周郁文反问。 许罗了解他的蠢萌顽固,不想再跟他多说,决定直接请示芬姐。 周郁文等着周博文找上门来,他现在住在许罗家,整天没事,到处闲逛。 许罗家保姆的厨艺很是一般,让周郁文颇为怀念简成章家的煲汤。简成章给他联系过好几回,他不想跟简成章委以虚蛇,但碍于计划,也不能直接翻脸,何况对方于他确实是出过大力,不可以过分无情无义。 所以简成章发来的信息他也都会回复,电话要接,不主动,不热情,他向来如此,简成章也习惯了。 这日简成章在电话里面低声下气的请求:“我有一个项目需要去C城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抽空回来见你,郁文,你今天有空吗?就当来送我,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外面约还是回你家?”周郁文干脆利落的做了回答。 简成章闻言一怔,狂喜到声音都微微颤了:“回家吧,你吃外面的东西我不放心,我让厨房都做你喜欢的。” “可以。”周郁文没有异议:“我一会儿就过去。”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好不好?“ 幽蓝色的水光在周郁文脸上游移,他抬头看着头顶款款游动的鲨鱼,告诉简成章他在某海洋馆。 在海洋馆他自拍了好几张跟鲨鱼的合照,统一的龇牙咧嘴,没心没肺的全发给了谢清晓显摆。 谢清晓下了工在卸妆中,正累死累活,看到他的自拍无语之后挺欣慰,觉得周郁文能自己出去散心,大概心情不错。 而简成章生怕周郁文变卦,把汽车当飞机开,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飙到了,他走向男神献上柔情微笑,哪知做俏脸给瞎子看,周郁文看也没看他,只顾盯着不远处公交车站牌上大幅广告上面的谢清晓。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周郁文头也不回。 “当然是你。”简成章心道:你俩不是一模一样吗?还怎么分谁好看?但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周郁文,并补充:“他气质不如你。” “胡说。”周郁文对此回答嗤之以鼻,他身姿笔挺的站着,面无表情的说:“你懂个屁,这就是我。” 简成章以为这个广告是他生病前拍的,连忙赔笑道:“是我眼睛瘸,认错了。” 周郁文似乎心情不错,哈哈笑了两声,没再继续埋汰他,很自然的跟他一起回家吃饭,饭前饭中饭后简成章锲而不舍的跟他调情,甜言蜜语伴红酒牛排、玫瑰蜡烛、牛奶巧克力。 “这么醉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周郁文低头闻了闻香槟,就随手放在一旁,气场强大到所有人站在他身旁都自觉成为配角,挑眉看着简成章,松开衬衣扣子,声音是带了一点类似华丽的低沉:“想跟我酒后乱性?” “酒是调节气氛用的。”周郁文太有压迫力了,简成章有点结巴:“我、我并没有要让你喝很多。” “调情没什么意思,直接来吧?”周郁文擦着嘴角,单手松开纽扣。 事毕之后,简成章喘息着问:“郁文,你爱我吗?” “什么?”周郁文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神不由自主的转利,简成章见状赶紧捂住他嘴,惊慌道:“当我没问,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周郁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话说开了:“成章,你帮我做的我都记得,我钱给了,人也给了,别的就不要强求了。不说这些,咱们还能做朋友。” “唉。”简成章很颓然的叹出一口气,目光下移,落在周郁文的手上,周郁文的手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白皙修长,指节柔润,并不粗大,蕴含着隐而不发的力量。高中时代的周郁文总是一言不合就跟人打架,随时挂彩,新旧伤交叠,从来不是一双好手,如今这些伤痕都消失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抚平伤痕,简成章突然很忧伤,第N次希望周郁文也可以在自己心上消失。 简成章受周郁文这番话的打击颇深,如果他面前有忘情水,一定能毫不犹豫的喝下。他化身空中飞人,当天晚上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周郁文并不在意,他以往没有什么机会独自一人四处闲逛,如今得了闲,从早到晚的玩耍他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时而神出鬼没去骚扰谢清晓,谢清晓总是很忙,给他代班到烦躁,见他成天没事人一般招猫逗狗,便要撂挑子让他回来自己干。 “人红事多。”周郁文抬手摸摸他的头发,给他顺毛:“哥哥,你要狠狠的替我赚上最后一笔,最多明年,我们就开告别演唱会。”说完还低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告别演唱会。”谢清晓重复了周郁文的话,搂住他的腰,看到他的撒娇扮痴样子,觉得天真可爱,竟然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饶有兴致的说:“让我猜,最后的情形就是我们互相唱歌?” “我们之间没有惊喜了,完全没有。”周郁文猛地抱住他,心中有一种撒野般的快感:“我就想这么做!往后我只唱歌给你一个人听。” “好!”谢清晓被他抱了个满怀,觉得幸福又踏实。 两人沉默的拥抱了一分钟,谢清晓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他的唇,说:“我要去C城待几天,你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哦。” 周郁文很乖的点头,扬着手中的手机,神情颇得意:“要不了多久,周博文就会往这个手机打电话,看我一人分饰两角,收拾了他,我就改行演戏,去当影帝。”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忘了我啊,宝贝弟弟。”谢清晓也很急切。 说完谢清晓也走了,跟简成章到达C城的时间,正好是前后脚。 谢清晓这次回到C城继续录节目,他忘了是哪一期,反正公司安排他就去。 这个节目叫《吟游的诗人》,就是一边旅行一边唱歌,常驻嘉宾有七人,每一期加入临时嘉宾三五人不等。一路玩着,随时掉落任务,任务各种各样,最终随机组乐队,也许是现成的一首歌,也许是即兴编歌词,拿到之后他们就在地铁口等地方唱歌,看路人反应。 经过一段时间正规的声乐训练,谢清晓的乐感不错,他曾经组乐队担任主唱。乐器他只会架子鼓,还是个半吊子水平,好在他情商超高,嘴又甜,也不知从哪里学会的几招魔术,经常给节目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久而久之,他真性情流露越来越明显,偶尔想起来要给周郁文艹人设,也尽是马后炮,虽然没有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但面冷内热温柔可亲这一条是坐实了。 不过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曾经周郁文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圈里朋友不多,谁也没有跟他接触的过于深入,不太了解他的本性,只知道他高冷狂傲。直到这次参加节目,才算是跟他朝夕相处过,纷纷刮目相待,表示周郁文是个外冷内热的冰山火种。 之前企图跟谢清晓炒CP的流量小花合约到了,新的一期没有再参加。本次录制开始前,大家上车集合,节目组的负责人神神秘秘的宣布,本期将迎来一位神秘嘉宾入驻,大家到了目的地就知道。 几位常驻嘉宾混熟了,喧哗起来,互相打听,谢清晓想破脑子也猜不出,有一位包打听的歌手撞了撞谢清晓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道:“新来的嘉宾是安蕴和。” “哦。”谢清晓附耳过去,轻声问:“没听说过呢,是什么大腕?” 包打听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跟他窃窃私语:“天才小提琴家,很小的时候就得过国际什么奖,很牛逼的,你不认识?” 包打听平时就是个八卦贩子,看着谢清晓不为所动,彻底疑惑起来:“你不该不认识他呀?” “啊?”谢清晓认真在脑海里思索一阵,寻觅着此人与周郁文的关联,果真想起来了,前几年安蕴和跟周郁文闹过绯闻,跟周郁文合作过,还在周郁文演唱会上拉过小提琴,说是都要为周郁文出柜了,而周郁文本人毫无回应,再没跟安蕴和同框过,这件事也慢慢淡了。 “哦,认识认识。”谢清晓解释:“好几年没消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他们搞古典音乐的向来看不起流行音乐,他身为一个艺术家纡尊屈贵来趟娱乐圈这趟浑水,还参加综艺,该不会是为了你吧?”包打听的语气暧昧起来:“你怎么会连人家名字都记不得?” 谢清晓无法招架这话,这才把周郁文的人设捡起来,微抬下巴用目光鄙视包打听:“我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人人都喜欢?他也不是人民币,需要我时常惦记。” 一路闭目养神,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新嘉宾真的是安蕴和。安蕴和不上镜,屏幕上看着挺胖,其实真人偏瘦,体型匀称,眉目之间很稚气,二十四五的年纪,看上去像还不到二十,白皙清秀的像个高中生。谢清晓不知道他跟周郁文发生过什么,权当跟普通朋友见面,与其他人一样,跟他握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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