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茵端着果汁的手有些细微的顿挫。 “这对我们家的名声……” 知道她会在意这件事,夏斐让她且放宽心。“我跟吕晨明天约好了见面,合同签订后我拿来给你看看条款你就明白了。” 知道夏斐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真真切切看到她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还是忍不住的为之震惊。向思茵这才刚刚被推到管理岗上来,见到这样的态度和手段难免有些向往。 直到向思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夏斐才一脸笑意的盯着身边的人:“阮宁,别看了人都走了。” 踩着细高跟的总秘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就撞上了老板的眸子,甚至连带着神色中都有些羞赧:“夏总您说什么?” “我说你和向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斐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往办公室走:“跟我来办公室。” 公司里并没有不允许恋爱的规定,而且两人确实没在一起。所以阮宁也不知道夏斐这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要开除就是了。 “别担心,我就是单纯关心下属。”看着阮宁稍显畏缩的站在办公桌前,夏斐有些哭笑不得:“向小姐才大学毕业没多久,主要是怕她家里人不同意,你俩商量过?” 阮宁有一瞬间的语塞,半晌后才开口,就连语气中都带着苦涩:“就是怕她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我才没答应。” 夏斐亲自给她倒了杯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人家小姑娘的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这么说就是你也喜欢呗,但是不敢说?” “主要是我怕耽误她,她还那么年轻。” 话音才刚落的功夫,夏斐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向思茵的眼眶通红,就以那样的姿态站在原地死死看着阮宁,愣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那倔强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心疼。 夏斐倒是没什么意外,反而笑得一脸坦荡: “马上就到饭点了,我给你俩订了包间,待会让司机小马把你俩捎过去,好好聊聊。” 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夏斐只觉得成就感爆棚。 直到出了夏氏集团大楼的门,向思茵才哼哼嗤嗤憋出来一句:“现在才十点,怎么就快到饭点了?” 司机小马一脸高深的探过头来: “别管,问就是夏总说了算,毕竟是她给我开工资。” …… 林氏集团的员工从一大早开始就沉浸在顶头上司的低气压里,周一的例会更是接连批了好几个管理层。 不仅林邵泽这么做,坐在上位的林岩峰也同样是面色铁青。 直至宣布例会结束,在座的所有人才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林总这是怎么了?” 这人前段时间才刚晋升了主管,现在还在考察阶段,年轻些自然也就敢问:“一大早跟吃枪药似的,我刚离他大老远都感觉自己被炮给崩了,真不知道张特助是怎么受得了这低气压的。” 林邵泽其实并未走远,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模样往前走,倒是跟在他身边张助理差点没憋住笑。 直到总裁办的门一关,林邵泽这才变了面上的神色,给何斯砚打了个视频通话,确定一切都在稳步进行后才放心的舒出了一口气:“最后这段时间格外重要,安延那边还有跟吕晨通风报信的,一定得稳住。” —— PS: 么么哒,晚安~
第133章 时祈年回国 夏冰提着略显沉重的电脑包,在嘈杂至极的机场出口现出身来。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的焦躁疲倦,就连眼底都印盖着乌青。 原本出差手术后是要好好休整一番才踏上回程的飞机,谁能预料到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大半夜接到谢均川打来的电话,夏冰早就归心似箭,这才有了现在这幅模样。 机场外陈潇然朝着夏冰奋力招了招手,原本阳光开朗的脸上此刻也遍布阴云。 孙老师的病情前些时候已经恶化,原以为还能撑上些时候,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医院里早就忙的不可开交,谢均川实在腾不出时间来接机,这事才落到了陈潇然的身上。 “冰哥,你看你是直接去医院还是先休息一会?” 明明是分外热闹的大厅,在这里不免能遇到许多喜极而泣货隐忍分别的旅人,可着一切都跟夏冰没什么关系。他深深叹了口气后才说:“直接去医院吧,老师还在医院等着呢。” 刚一坐上车,陈潇然就顺手递过来了几个牛角包。 “吃点垫垫肚子,然后睡一会,到医院我叫你。” 夏冰也没矫情拒绝,三下五除二的拆了包装袋啃食起来。 这种短途飞机并不提供飞机餐,更何况还是夜间的航班。夏冰下了手术台之后压根就没吃多少东西,就着急忙慌的往回赶,这才在凌晨赶回了帝都。 副驾驶的车窗大开,凌晨的风顺着窗户撩动着男人的发丝,让原本就寂静冷清的街道平添了一丝孤寂。暖黄的灯光在夏冰脸上明灭,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稍显木讷的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影。过了好半晌才苦涩的笑出了声。 陈潇然看着眼前这一幕没多说什么,只是趁着红灯的功夫从后车座捞起件外套披在了夏冰的身上。 这段时间谢均川每晚回到家也都是这样的状态,不用出声安慰,只需在细微处稍作关怀就足够了。 侧靠在窗边小憩,猛然间察觉到身上多了一分的重量,夏冰猛地惊醒,却在看见身上多出的外套时沉声道了声谢。 夜晚的医院里并不是一个格外冷清的地方,至少时灯火通明的。 陈潇然一脚刹车停到了住院部的正门,才微微侧过身来推了推夏冰的身子:“冰哥到了,你先去看孙老师,我把车放下就跟着过去。”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里面遍布血丝。 直到关上车门后被车尾气喷了一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唇角被紧紧的抿着,而后拔腿朝着孙老师的病房走去。 还未等靠近病房的门,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朝着夏冰袭来,这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让他不忍心往前哪怕一步,直到谢均川从病房里山神出来看到了他,才往前走了两步。 “孙老师怎么样了?” 他们身为医生,见过了太多次病患与家属间的生离死别,但当那弥留之际的人是自己所敬重的老师时,体验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神志清晰了不少,疼痛感也减轻了,跟立超说话呢。” 夏冰闻言神色更是严肃了不少。 癌症患者在晚期生命濒近结束的时候总会有症状减轻的情况,用一般的话来说就是回光返照。可这也仅仅是体内各种激素的最后狂欢,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刚才老师还说想见你呢,去吧。” 夏冰的肩膀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直至跟谢均川擦身而过时才瞧见了他眼底浸着的泪。 癌症晚期的患者到了临终的阶段面貌都算不上好看,哪怕做了心里准备,但在看见老师那消瘦的身形时,还是不由得震惊了片刻。而后便心疼的朝着病床走去,缓缓蹲下身来。 “孙老师,我回来了。” 病房里除了有孙老师的家属外,还站着不少他的学生。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生怕错过恩师的最后一段路。 哪怕孙老师意识清晰,也因为喉咙处的手术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夏冰的手,随后欣慰的眨了眨眼。 再这样悲痛的环境下夏冰也没能坚持多久,跟随着同窗们一起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把老师最后的时间留给他的家人。 走廊里没有一丝的声响。 他们这些昔日里难得一见的同学,此刻没有半点要攀谈的意思,全都沉浸在了悲痛之中。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病房内传来孙立超的呼喊声,所有人抬起了头来。 …… 孙老师的葬礼很是宏大,前来吊唁的人很多。 最后的告别仪式上竟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所有人在雨幕中重重弯下腰去虔诚道别。 夏冰摘下了带在胸前的白花随众人一道摆放在了老师的墓前,而后再度鞠躬。而孙立超更是再也忍不住悲痛的情绪匍匐到了墓碑前痛哭起来。 孙老师足以称得上是学术界的泰斗,以至于时祈年在夏冰处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时也赶来吊唁,自然也是跟他一道回去。 回程的路上夏冰一言不发,时祈年也没多话,只是载着他在市区里转着。直到绕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忍不住开口: “夏,我要回美国了。” 对于这件事夏冰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毕竟时祈年到这来只是参加学术研讨,他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 侧头对上夏冰的目光,时祈年也只是微不可察的耸了耸肩,故作无所谓的开口:“你会想我的吧?” 夏冰没做声。 幸而时祈年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车速缓缓的降了下来,随后在他们刚下飞机时那家情侣餐厅门前停下:“陪我吃顿饭吧,毕竟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夏冰当然不会拒绝,但才刚参加完老师的葬礼,兴致显然不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还是熟悉的菜品,直至侍应生退出包间的门,夏冰才抬起头来郑重开口:“什么时候的飞机?” 时祈年看着他格外认真的模样稍稍撇了撇嘴角,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夏,我以为你会开口挽留我的。” 男人紧紧的盯着夏冰的眸子,片刻后才退回身来往椅背上一靠:“只要你开口,说不定我会为了你留下来呢。” 就是这种最偏向于暧昧与玩笑的话最难让人回答,每每遇到他的这种话术,夏冰总感觉自己格外对不起面前这个人。 “祈年你知道的,咱们两个人之间并不来电。”夏冰直勾勾的对上了面前这人的视线,而后起身给他倒了杯红酒:“要不然咱们也不会三年里没有任何进展。” 明明是已经明白的答案,时祈年在听到夏冰真的说出口时,依旧察觉到了心底的一片寒凉,只能稍作镇定的接过了酒杯。 没有多说一句话,一饮而尽。 “其实我知道,毕竟你已经拒绝过我好多次了。”时祈年苦笑了一声,或许是被酒精侵染的缘故眼睛看起来格外亮:“其实你还是在意的吧,在意我在追求你的时候也接受别人的好意。” 夏冰切牛排的手微微一顿。 就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对时祈年不来电的原因,毕竟他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没想到原因却被他自己点破了。 “林邵泽果然是最了解你的。”时祈年看着夏冰的反应笑的更好看了,心里更是坦然。 “其实他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他是我的情敌,我不想给他说什么好话,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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