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礼出生没多久到如今已经接近三十年了,言父言母一直处在这样矛盾的状态里,没想到这些罪居然都白受了,爵位最后依然不会落到言礼头上,宗家估计早就打算好了,要为Omega争取继承权,然后把爵位给自己的亲生孩子,言礼再好,又怎么比得过他们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在这种情况下,言父言母自然又会受到一些亲戚的诸如“在宗家跟前舔了几十年没想到最后还是继承不了爵位”“做好的美梦变成噩梦了”“想了一辈子的东西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一类的嘲讽,两人本就骄傲,自认为高别人一等,这种嘲讽,只会让两人更难受。 虽然难受,他们可没法在言礼跟前撒气,因为言礼在十几岁时就说了“我不会去做嗣子,不愿意继承爵位”,而且言礼性格倔强强势,不是父母在他身上发泄负面情绪不反抗的人,相反,他比他父母还要狠多了。 如此种种,既然已经不能继承爵位了,宗家公爵夫妇也承认了夏迟,所以言父言母嘴上没说,心里还是不得不接受了现实,这表现在两人安排了三个人给高管家,去听从安排、协助办好七月的婚礼。
第一百七五章 夏迟现在每天都很是忙碌充实。 一天的开始, 他一大早就得起床。 大概言礼起床上班的时候,他就得起来,即使言礼让他再睡会儿, 他也不愿意睡了。 他先和言礼一起吃过早饭, 再送言礼到家门口,言礼去上班了, 他再准备准备, 就要迎接上午来为他面授课程的老师,这些老师都是言礼让高管家去请来的做大学升学考试授课的老师,根据课表, 每天要学两到三门课,夏迟学得很困难, 但还是只能咬牙坚持。 上午学完,吃了午饭后, 他会去玩一会儿, 或者看一会儿纪录片一类的视频,或者和朋友们在网上聊聊天, 网购一点东西, 然后睡会儿午觉,下午高管家会和他商量家里的事情,请他签字做决定。 现在家里的事情也不少,虽然他很少出门和别人交往,但是纸面上和借由仆人进行的“贵族社交”并不少, 除此, 言礼也让家里的律师和财务团队等向他汇报每个月家里的情况, 佣人们现在每个月发的工资,都是夏迟签字走账了, 其他各处花销,也是由他这里做最后审核,就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数学都好了不少。 开始管家里的账后,因为他和言礼两人实在太能花了,他发现自己对金钱都有些麻木了。以前他自己花两万五万,就纠结心疼很久,现在看到居然只花了两万五万,简直要喜极而泣,心说居然只花了这么一点。 要运行一个稍微体面的家,或者说夏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体面,总之,就是让一个简单的家按照言礼所在阶层的要求勉强维持下去,每个月的花费,便是夏迟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数字。 他有心想要减少一点开支,随即又发现自己能省的那一点钱,根本就是毛毛雨,省不下什么,又会让自己挺不方便,最终只得作罢。 因为实在觉得开销太大,在一次和言礼过完夫妻生活后,两人心情都很不错的时候,他对言礼提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想知道言礼可不可以在某些方面节约一点。 言礼听完他的话后,有些疑惑,问:“你是说家里花销太大了吗?” 夏迟点头,说:“是啊。我们每个月的花费,比很多中产家庭一年的花费还多。而我俩现在还没有孩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你看到我俩的花销了吧?” 每个月的所有账目都在家庭共享的记账软件里,这个账号是他和言礼共用的,在这些事上,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只要看就马上能看到。 言礼说:“我看到了。但是,其实还好吧,我俩没有乱花钱。” 言礼把夏迟搂在怀里,专门调出了两人近几个月的所有账单,除非很特殊的情况,现在大家都用数字货币、网上转账,所以记账软件里有所有账单流水,一目了然。 言礼大致看了一下,又让夏迟看了一下,说:“都是日常生活消费,根本没有非必要的支出。” 夏迟疑惑问:“什么是非必要支出?” 言礼说:“像是我爸,就喜欢买一些古董,或者毫无用处的稀奇玩意儿,我妈每个月都要定做大量衣服,大多一次都不会穿,买新首饰,很多只戴一回,还会花不少钱给僧尼布施等等。” 夏迟:“……” 言礼说:“这些就还好。只要没去赌博,不吸du,没在外面养多个情人,没被忽悠做稀奇古怪的投资,然后所有钱都打水漂,就还好。” 夏迟发现自己的认知和言礼在之前有很大差别,不过听了言礼所讲之后,居然也真的认为自己和言礼的消费都是日常生活消费,没有乱花钱了。 他疑惑问:“难道你家有人去赌/博、吸/毒、养情/人了吗?还有做稀奇古怪的钱都打水漂的投资?” 言礼说:“基本上没有发生这些事,但其他人家就不一定了。因为我们家里管得非常严,要是有谁引诱家里人去做这些事,就会按照族规处理这事。不仅处理自家人,也会处理引诱者,做局者。” 夏迟问:“怎么处理?” 言礼说:“不是好事。不说也罢。” 夏迟“哦”了一声,猜测有可能是很不好的事。 夏迟虽然的确认可了言礼的说辞,但他还是觉得言礼花销太大了,他说:“虽然我们的花费都是日常生活必须的,但我觉得还是可以稍稍省一点。” 既然是夏迟在管账了,言礼便认真听从他的意见,问:“你看看哪里可以省一些,我们就试着省省吧。” 夏迟说:“我觉得我俩的衣服可以少做一点,也不少做多少,每个季,之前是要做十来套甚至几十套衣服,我觉得省到做四到八套,你觉得呢?” 其实夏迟很少做自己的衣服,他觉得以前的都能穿,而且他几乎都在家里待着,他对外出的礼服没什么需求,而在家里,他觉得商场里买的成衣T恤长裤家居服等等,又便宜又好穿,对他来说,完全满足需求。 言礼的衣服就做很多,他几乎所有衣服都是稍微穿几次就不要了,由金妈妈拿出去处理了,夏迟觉得大多数衣服看着就完全是新的,处理掉太浪费了。而且他的衣服都是专门的店里定制,价格比起大牌奢侈品来说稍微便宜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言礼认真看着夏迟,夏迟很真诚地回看着他,说:“有的不要的衣服,我看着就和新的一样,并没有被洗旧。这样的衣服,我们以后就留着,怎么样?我会认真检查的,稍微有点旧的,不漂亮的,我就让金妈妈处理了,但还是新的,我们就留着?” 夏迟觉得言礼那些被处理的衣服,他自己不一定知道那些衣服的新旧程度,只是他从小在那种穿两次就不要那套衣服的家庭里长大,所以习惯了一套衣服最多只穿几次。 言礼贴着夏迟的耳朵亲了亲他,说:“好吧。” 夏迟说:“你会不会觉得我管得太多了,让你没有自由。” 言礼含笑吻他的面颊,说:“当然不会。我们有任何事都可以在一起商量,你为我的衣食住行操心,我感动还来不及。” 夏迟也笑了笑,其实他倒没操心言礼的衣食住行,这些都是家里有成例的,高管家和金妈妈会负责,他主要是限制言礼消费。 两人其他的花费,最多的部分就是买车、买电子设备和给家里雇佣的人发工资。买车是言礼的消费,夏迟要求非必要近几年都不能再买车了,因为家里已经有好几辆贵到夏迟看着价格都怀疑言礼是不是遭遇诈骗的车了,要保养这些车就花费不菲,而言礼买的车也不属于投资范畴,因为言礼会把里面的系统进行改装又改装,夏迟怀疑这些车还能再卖二手不;其他电子设备,也不能见一个买一个,最好是规划一下再买,言礼尴尬地点头答应了,虽是答应了,但夏迟不敢肯定他真能办到,言礼在别的方面自制力是极强的,这一方面嘛,好像就没什么自制力。 而给人发工资这个,家里的人算是养得少的了,现在直接由言礼发工资的人包括高管家、金妈妈和龚翔,支出不菲,除此,最近言家老宅安排了三名佣人来协助高管家安排两人七月的婚礼,这三名佣人由言礼父母发工资,但因三人来帮忙,所以他们要给这三人发额外补助,每人每月额外补贴几千,除此,因婚礼确定在一座叫“锦明岛”的岛上办,所以最近又要支出这些人的一大笔出差费用等等,在这之外,婚礼的花费因是由言礼父母出一部分,宗家伯父母出一部分,所以夏迟才没有因为这一笔大额支出而心力交瘁。 在这些之外,就是夏迟的大额花费了,他现在请了一名自由搏击教练,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是好几千块,他之前居然不知道这么贵,现在知道了,也不好意思把老师辞退,只是不舍得每天叫老师过来,和老师约定了一周来一两次就行;再就是他的文化课老师,稍微便宜一些,但也是上千块一节课,想到这么贵,夏迟最近上课都更努力了。 打理家庭的这些花费,夏迟做起来没有难度,家里各项投资收益,由专业团队每个月来向言礼和他汇报,夏迟就不太懂这些,暂时还处在学习阶段。 忙完家里的管理事宜,他每天还带着小顾练习自由搏击,偶尔和小顾出门去周边商场里逛逛买点东西或者吃个下午茶,再就是要看书,写作业等等。言礼回家了,要和言礼相处,两人也经常出门吃饭,言礼有空的休假日,两人也多会开车去周边哪里逛逛或者看电影,偶尔会见见其他朋友等等。 生活虽然繁忙,但也很有规律,日子就会过得很快。 夏迟的省钱计划实施后,的确省下了一点钱,但省的很有限,因为各项大项支出,是没有办法省的。 言礼也告诉他,钱本就要消费,让金钱进入流通,才有意义。 两人的钱,拿来给雇佣的人发了工资,那他们雇佣的人就用这个钱去养家,去消费,相当于他们就也养了高管家、金妈妈和龚翔他们;购买的东西花了钱,钱就会促进这个行业的发展,流向原料供应人和产业工人等等,这不好吗? 不要总想着把钱省下来,花出去也是必要的,每花一分钱,就是帮助了别人。 言礼这话让夏迟觉得有点怪,但仔细一想,似乎又很有道理,之后也就不再过分计较了,因为计较也没用,计较也省不下来什么。只要家庭的总收入一直大于支出,还能存下一大笔,他就可以免于焦虑。 ** 这天,言礼正好休假。他提前告诉了夏迟,约了他的同事介绍的人,陪夏迟打比赛。 夏迟每周上五天文化课,剩下的两天,是言礼的休假时间,这两天夏迟便也休息,和言礼相处,以及处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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